大婚第二日,等來的卻是他的刀劍相向,她撫肚倒地帝君慌了
「呲」血肉無聲劍無情。
錦嫣不敢置信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誅仙劍,又轉動澀痛的眸子看向匆匆奔來的玄袍男人。
大婚第二日,他給到自己的竟是這誅斷仙根的一劍,他的刀劍相向?
「憐兒,你沒事吧?」溟絕絲毫沒有去看那受傷的女人,而是急急摟住血痕斑駁的若憐,神情中滿是擔憂。
見她撫肚倒地溟絕慌了。
若憐用餘光看著錦嫣那狼狽悽慘的樣子,眼底的得逞一閃而過,隨即痛苦哀嚎起來。
「溟絕哥哥……我好痛啊……」
「別怕,有我在!」溟絕用神力護住若憐還在滲血的傷口,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起身往外走,那插在錦嫣胸口的劍才嗖地抽走。
錦嫣踉蹌倒地,但那個男人未曾回頭看她一眼。
一次回眸都沒有。
「阿絕……」錦嫣虛弱喚道,明顯感覺到自己周身的修為都隨著胸口的血窟窿而逐漸流逝。
溟絕駐了足,戾氣蔓延。
「獨孤錦嫣,若憐兒有事,本君定要叫你十倍償還!」
說罷,他便抱著若憐決絕離開。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錦嫣一呼一吸間都是撕裂般的痛楚。
他根本不知道整件事情的過程,就這般定了自己的罪,這便是自己承受一切嫁與的夫君!
錦嫣緩緩閉上眼,任胸口的鮮血和修為流逝。
她的仙器水蓮弓傷到了若憐,又被溟絕親眼所見,就算自己再多十張嘴解釋,只怕都無法得到他的信任。
因為,他從來都沒信過她……
昏昏沉沉。
再次醒來,錦嫣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榻之上,房間裡縈繞著濃鬱的藥香味。
她抬手拂過胸口,劍傷的疤痕已經蕩然無存,體內的修為也已經得到了穩固。
只有神官長之神血煉製的神藥才具有如此療效,難道是溟絕救的自己?
錦嫣晃了神。
「嘎吱」房門被人推開,冷風拂來,帶著一身寒氣的溟絕。
「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憐兒?」他走了進來,開口便是薄情的質問。
錦嫣艱難坐起來,臉色依舊蒼白。
「不是的,是她先要傷我,水蓮弓才會……」她努力想要解釋當時的情況,但溟絕沒有給她機會。
「夠了!又是狡辯!三百年前你傷她心脈又損她鳳凰骨,讓她修為再也無法長進……如今又要至她於死地,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的心怎能如此狠毒!」他那尖銳的語氣好似含著冰渣。
錦嫣的心口一陣陣悶疼,那已經癒合的傷口好似又被他親手挖了一個洞,痛不欲生。
「我真的沒有故意傷她,求你信我……就這一次,你信我好不好?」她近乎哀求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這個滿臉淚痕的女人,溟絕心頭蒙上了一層異樣的感受,整顆心臟也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
但一想起還在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若憐,他便立馬恢復了往日的冷漠。
「你把你的鳳凰骨讓給憐兒,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他沉聲道。
「你……你說什麼?」
錦嫣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她因著幼年是在死霧林長大,吸納了太多瘴氣,本就仙根不穩,唯有鳳凰骨能將其淨化。
若是沒了鳳凰骨,她遲早會被那些瘴氣侵身,魂散天地。
她的身體情況,溟絕身為神官長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憐的鳳凰骨是她修煉上古禁術而失,不是我害的……她沒了鳳凰骨只是無法繼續修煉,而我失了鳳凰骨會死啊……」錦嫣嗓音中浸滿了苦澀。
溟絕眸中蒙著冰霜,不為所動:「你還有臉提前塵往事?若不是因為你,她又怎麼會修煉禁術?你聽著,憐兒若要你死,那你就得死,何況本君要的只是你的鳳凰骨,往後你生死由天,怨不得任何人!」
音落,他大掌一揚,幻出神力直直朝錦嫣的天靈蓋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