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宛靜並沒有死,不僅如此,她還被診斷出有了兩個月身孕。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付宛靜摸著小腹,心裡感慨萬千。
「孩子是誰的?」程思洲推門而入,聲音冷漠而疏離。
「我說是你的,你信嗎?」付宛靜抬眸,希冀的看向他。
除了他,她沒有別的男人。
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又會是誰的?
程思洲走到床邊,背手而立,目光隔著窗戶看向外面。
良久,他回答,「你沒有資格給我生孩子。不管他是不是,你們都得死。」
「不,你不可以這樣做。」付宛靜有些激動,「他是你的孩子,是個生命,你如果覺得我不配,等我生下他,把他交給夫人養……」
「生命。」程思洲回頭,鷹眸閃爍,寒光逼人,他一步一步靠近付宛靜,「他體內流淌著葉赫那拉的血,就不配當我程思洲的孩子!」
「李副官,送他們上路。」程思洲沒有給付宛靜任何挽留的機會,徑直走了出去。
任由付宛靜拼命的呼喊,質問,祈求……
「七姨太,對不起了。」李副官帶著醫生進來,不顧付宛靜的哀求,給付宛靜蒙上了眼睛,拖拽拉出醫院。
付宛靜感覺自己被塞進了車子裡,一陣搖晃行進,讓她胃裡翻騰,噁心想吐。
半路,車子被迫停了下來。
周圍響起了一陣陣槍聲,付宛靜被蒙著眼睛,看不到周圍的情況,加重她的恐懼和無助,手腳被捆,令她無法動彈。
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圍的槍聲越來越密集,隨後,驟然消失。
她能感覺到坐在她身邊的人受傷了,濃濃的血腥味傳來,還有一股粘稠流向她,她無處可躲。
突然,車門被打開,她被大力拉出來,沒走幾步,又被塞進了另一輛車子。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恢復光明,付宛靜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座西式建築的院子,她的眼前立著一座三層高的洋樓,門口站著同樣身穿軍裝戴著配槍的士兵,只是他們軍裝的顏色,跟程思洲的不一樣。
他們是黑色的。
「進去。」付宛靜被人推了一下,催促她進去。
付宛靜下意識的往後退,那個人卻失了耐性,直接拽著她的胳膊拉著她上臺階,將她拽進了客廳。
與王府的中西結合不同,這裡的裝修和布置是純西洋風格,門口的正對面立著一座乳白色的壁爐,上面掛著一副巨大的畫像。
一名男子立在畫中央,身穿黑色軍裝,手中拿著一把長長的瑞士軍刀,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如陽光般溫暖,仿佛能融化一切。
他與程思洲完全不同,他的眼裡一點殺意都沒有。
「這是哪裡?」付宛靜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該你問的別問!」拽著他的人嚴厲的警告她,用力甩開她的胳膊,她險些摔倒。
「誰讓你對我們的付小姐如此無禮的?」
一道溫潤的男聲從二樓傳來,隨後便是一陣響亮的腳步聲,畫中的男人優雅的從樓上走下來,眼裡帶著笑意,一步一步的靠近付宛靜。
幾乎同一時間,晉城的程思洲接到了一份電報,見字,他殺意頓顯,用力的將電報揉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