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遼寧省調兵山市腰堡村,調兵山這個地方的主要經濟來源是煤礦,我爸就在鐵煤集團的一個小型的煤礦裡上班。
那是2011年的冬天,冬天的夜裡我爸經常需要在煤礦區那裡值夜班。
值班的地方是一個二百多平米的破舊的灰色二層小樓,位置在煤礦西門往北五十米左右,值班這種事情在礦區裡工作的人一年下來總是會輪上幾回。
和往年一樣值班的一般都是兩個人,樓下一個樓上一個,我爸就是在樓上的那個。
值班的生活累倒不是很累,基本上晚上沒事都是可以休息的。
遇到事情的那一天,大概在十點多的時候就跟往常一樣上樓關燈睡覺了,他說睡著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發現睡覺的房間門開了,於是,他就坐了起來,房間雖然黑的,但似乎有微微的亮光讓他隱約看到門附近那裡似乎站著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像披頭散髮的黑衣女子,大概是在夢中的原因把,他覺得看不清臉那個女子的臉,他想努力去看清弄明白什麼回事。
就順手摸到電燈開關想去開燈,可是當他按到開關的時候發現燈毫無反應,難道是沒電了,還是壞了?
反覆按了幾次還是一樣。
他覺得自己在夢中因為燈打不開還產生了疑惑?
就在他還在想燈壞了還是沒電疑惑的時候,那個黑衣女子突然朝他撲了過來。
並且掐住了他的脖子,似乎他感覺自己脖子周圍特別冰涼,被這冰涼和突如其來的事情的驚嚇,他就開始掙扎,夢裡那個黑衣女人離他那麼近,但他就是看不清她臉的樣子,他覺得是夢,但是被掐的難受的感覺和面前的冷感又是那麼真實,父親覺得自己全身僵緊,本能的想喊叫救命,但是卻又喊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發不出聲音,在這種詭異難受的的感覺狀態中他掙扎了好久,終於突然被他掙扎醒了。
「啊」,剛才想叫喊的聲音,終於可以發出口了,邊喊著被嚇到坐起來的老爸,並沒有把聲音喊得很大聲,吵到樓下的同事也不好。
一個夢而已。
他驚出一身的了冷汗,在冬天的夜裡,寒冷的冷汗刺激著身體,讓他難受且清醒。
我爸他起身再次去摸了燈,亮了。
瞬間的光明讓他覺得有些刺眼,他的眼睛一下子不習慣,他說當時他眯著眼睛,用餘光去看牆上的時間,當時時鐘定格在十二點半,心想確認了剛才自己的確是經歷了一個噩夢,「噩夢,沒事,誰不都會做幾個唄。」
心裡自我安慰自己的老爸心情慢慢的平復下來,當眼睛習慣房間裡的燈光後,習慣性的環顧四周,簡單的家具陳設,灰撲撲陳舊但乾淨的房間,與每一天進出的他看到的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目光轉到門的位置他看到門是開著的。
門開著?
開著的門,門洞裡吹進來冷風。
怕嗎?
當時也沒怕,就是有些太突然。
下床,拖了鞋子,把開著的門關上,關門前,老爸探出頭去透過門外,走道上黑黑的,也看不出有啥異常。
縮回腦袋,關門,反鎖。
老爸說他這下關門還很認真的看著自己把門再鎖上。
一下子沒了睡意的老爸,經歷了剛才那些驚嚇事情讓他覺得有些詭異和沒想明白,他靠在床頭,難道睡前沒關門?沒關緊?
睡之前明明是關著的啊,難道剛才不是夢?
半夜醒來發現開著的門給老爸帶來的疑惑,讓他在這事之後沒敢再關燈,就這樣開著燈。
因為驚嚇後累的後的放鬆,很快他就開著燈睡過去了。
以為是普通的噩夢,或許是自己的敏感,我爸就沒把這事放在心裡,也沒跟其他人提這事。
詭異的事情遠遠不止他以為的只是自己做了個噩夢那樣簡單,
在二十多天後的一天又輪著我爸值夜班,他還是睡樓上,礦區單調的生活人沒事就都早早的休息。
同樣可怕的事情又發生了,睡夢中他感覺自己沒睡多久,房間的門開了,也不知道是睡夢中還是不清醒的迷糊中,朦朧的看到門口那還是站著一個和上次夢裡的人一樣!
同樣的事情發生,又急又怕的他趕緊伸手去開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這樣折騰。
「怎麼不亮啊,這到底怎麼回事」燈還是打不開,眼前只有開關的老爸在反覆摁著就是不亮的燈開關,老爸心裡一個急的。
他專注著著急點亮,沒注意門口那個詭異的身影在幹嘛,他感覺到有東西接近自己,撇眼一看,那個女人已到自己面前,上來就是掐他的脖子。
啊!不要!救命!
各種念頭在老爸腦海中閃現,一番掙扎,驚醒,習慣性反射開燈,燈亮,緊張之後的他警惕的看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掐他的人,暫且安下剛才那被嚇壞的了心。
緩了一會,老爸說當他平靜下來,習慣性的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十二點半!
發生這詭異事情的時間又是定格在十二點半。
剛緩下來的心,又是一驚,經歷過兩次後的我爸感覺這根本不是一個夢,事情肯定不是噩夢這麼簡單。
他決定天亮之後開始了解個究竟。
第二天,他和一起來礦區幹活的其他同事閒下來的時候圍在一起烤火取暖,就跟一起工作的幾個同事聊起了這件事。
「你們有沒遇到過啊?」
他說完期待的看著大家,希望有人能給他解個疑惑。
「你也遇到了,我以為是我發噩夢呢?」這時上次那個和他一起值過班的工友聽完趕緊接話說道,「我也遇見了這種事,朦朦朧朧中門開了一個黑衣長發女子走過來就掐我的脖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似夢非夢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是睡還沒睡。」
一起來的同事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老爸聽完也嚇得臉色有些發白,圍坐一起的工友們一時安靜下來,老爸透過位置對面的窗戶,看到對面窗外呼嘯的風吹在對面的窗戶上,隨風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對面平房屋頂上積攢了過厚的雪掉落在地方噗噗的聲音,對於這樣奇怪的事情,還是兩個人都遇到過,老爸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知道自己值夜班的時候會不會也發生呢?
面面相覷的大家,有的同事把心事寫在了臉上。
收回目光的老爸面對大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坐在一旁聽完整個事情一直沒有說話的隊長,清了下嗓子開口說到:「這礦區附近原來是一片墳地,老墳地嘛多少總會有些鬧騰活人的事。一般人呆著是沒啥事,但你倆瘦的沒二兩肉的身板,身體應該太虛了,兩人湊在一起,大概比較容易招這東西,以前也有值夜班的遇過,沒什麼大事,就是鬧的人不安生。你倆以後再值班時後,去把廚房的菜刀拿了壓在枕頭下睡就好了。」
隊長的話給大家破了疑惑,指了明路。
從那以後我爸每當到煤礦區值夜班的時候就把菜刀放到枕頭下面,燈乾脆也一直開著。
詭異的事他就再也沒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