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沮喪的說:「你母親有精神病。」
母親竟然有精神病!我的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母親有精神病,可是母親看著這么正常,對我這麼好,怎麼會是精神病人呢?與母親生活這麼多年我竟然沒有察覺到,我不禁覺得好笑,這40歲生日真是有意思。
父親走近我,拍拍我的肩頭,說:「來吧,我把一切告訴你。為什麼我常常讓你蒙上眼睛,教你黑暗中生活。」
我與父親母親生活這麼多年,我以為我們是很親密的一家人,但是剛剛父親母親的話讓我真的很迷惑。為什麼母親有精神病從來不跟我說?實驗又是什麼?這一切只能等父親跟我說明白了。
父親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你也知道,我跟你母親都是科研人員,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對科研的熱愛才在一起才有了你。我非常愛你的母親,對她的一切實驗都無條件支持,跟她一起做。」
我知道父親母親的恩愛,我從來沒想過母親有精神病,她是那麼的溫柔,卻是那個要把我當實驗的人。
「你母親一直對科研很痴迷,可以說是癲狂的地步,但是她都是在能力範圍內的做。直到有一天,她想研究一個正常人習慣黑暗生活生理心理會有什麼變化。她知道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願意忍受黑暗配合她實驗。她每天在惆悵這個實驗該怎麼實踐。」
我心寒了,說:「所以讓我來?」
父親搖搖頭,說:「不是的,你母親很愛你。她越來越想做這個實驗,卻無法去實踐。慢慢的,你母親鬱鬱寡歡,有時候還會為此去逮人問願不願意配合實驗。我看你母親狀態不對,就帶她去精神醫院看醫生,醫生說,你母親已經有輕微的精神病,還可能自殘。我想讓你母親去醫院治療,可你母親不覺得自己病,還一心想著科研。」
我突然有點佩服母親對實驗的痴迷。
「我一直在努力說服你母親去治療,但是都沒有用。最後,我們決定讓你蒙眼在黑暗生活,獲取數據。孩子,不要覺得我們在害你,因為這個實驗我們對你更是關心,更能了解你的變化。你母親也因此願意吃藥願意治療。但是她病的太深了,直到你現在40歲了還讓你這樣。今天在跟你母親爭執的過程中被你聽到了。也好,不用再去解釋了。孩子,對不起。」
我聽完父親的解釋,有點無奈又有點理解,問:「母親現在病情怎麼樣了?」
父親喪氣的說:「不是很樂觀。孩子,很抱歉對你的行為,今天知道了也好,以後你就不用做這些事情了,做個正常人。作為你的父親真是很失敗,但是我是真的不忍心你母親,孩子,希望你能理解。」
我思緒萬千,腦子一團亂麻。
這些年雖然自己抗拒過這個蒙眼生活的行為,可是父親母親對我是十分寵愛,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是他們的行為確實又讓我很是生氣,我也是個人。
看著父親的愧疚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麼辦。、
父親又一次道歉:「孩子,對不起。」眼淚就從父親眼睛滑落了。
看到父親母親這樣我還是很心疼的,便主動說:「我們一起讓母親接受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