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轉載自安娜卡列尼莫,圖源網絡,侵刪。
(一)
許家公子年二十有餘,不像別人,孩子都滿地跑了,這廝還是個光棍兒。你說他光棍吧也就算了,可人反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整天招搖過市瀟灑恣意。
跟那糕點鋪前過。
「許公子,今年能來我家訂喜餅不?」
「不急不急,這錢總歸是你家掙,到時我帶著準媳婦來選樣式。」
跟布莊門前過。
「許公子,今年能來我家做喜服不?」
「來的來的,你家布最好,給我留著最貴的,到時我帶準媳婦來裁衣。」
跟酒樓門前過。
「許公子,咱二樓一排雅間什麼時候能迎來您的喜酒啊?」
「快了快了,你且好好布置,到時我帶準媳婦來祝你生意興隆。」
……
回回都是這樣,城裡的人聽多了他的話,也不當回事了,一來二去的,反倒成了他們和許公子之間打招呼的另類方式。
「公子,咱以後出門低調點好嗎?」小廝臉皮薄,經不起別人瞪著眼睛洗涮自家公子,跟洗涮自己似的。
「本公子很高調嗎?我怎麼不覺得,就你想得多。」
那可不,每回出門都一身紅,腰上還墜個藍綢子栓的白玉佩,就差貼個招親二字在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您還是個光棍。
「您這麼恨嫁為何不從了老爺夫人,讓他們幫您安排?」
「他們知道什麼,你又知道什麼,安排來的哪有自己找的好,本公子討厭包辦婚姻,追求自由戀愛。」
就你這樣子,正經人家的小姐都不敢跟你一路,還自由戀愛。你怎麼不插根稻草在頭上,直接把自己賣了得了?哦,二十多歲的大齡未婚男,還是許家老二,可能也買不到什麼錢。
小廝默默跟著,嘴裡咕噥著,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