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令千金確實是B型血啊!」
聽到這句話,程立皺了皺眉,「不可能,我女兒是O型陰性血,什麼時候變成B型血了?」當初那份親子鑑定上面的血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還沒有老年痴呆,不可能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記錯。
程立說完,看了眼角落裡面的許母,發現她神色慌張,臉色也有些發白。
他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捕捉的時候,韓楚言已經甩開程墨的手走了過來。
「伯父,我想這份鑑定報告你是時候看一看了!」韓楚言說著,將兩張親子鑑定的對比圖擺放在程立面前。
程立看完,臉色頓時大變,程墨發覺父親臉色不對,也立馬走向前看了一下那份對比圖,在看到最後的結果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許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你是不是得好好解釋一下?」程立說完,大步朝許母走去,他的臉上滿是陰戾,越走近就越明顯,因為從許母慌張的神色中,他已經差不多猜中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許母連連後退,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想搬出平日裡那套能顛倒黑白的能力,可面對程立暴怒的臉和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鎖住了一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
程墨則看向一臉氣定神閒的韓楚言,冷聲質問道,「韓楚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證據已經清清楚楚的擺在這裡,你還有必要問我嗎?你若是不信,可以叫裡面的醫生再當場驗一次血。」韓楚言收起那份親子鑑定對比圖,轉身朝瑟瑟發抖的許母走去。
「許伯母,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一筆帳了?」韓楚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你欠小秋的,是不是該一點一點的還回來了?」
他說罷,又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其他的證據,一把甩在了許母的臉上,霎時間,那些照片就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灑滿了急救室門口的走廊。
看到照片上面的內容,許母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因為緊張,她的嘴角一直微微抽搐著,她看了眼還在等家屬籤字的護士,哀求道,「求你……先讓我籤了字好不好?」
許惜顏傷得很嚴重,若是再耽擱,恐怕連命都快沒有了,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做的所有的惡事也全都是希望女兒能過上好日子,如果女兒因此有什麼閃失,她死後又有什麼臉面去見她的丈夫?
「不可能!一命償一命的道理你不懂嗎?更何況,你們害死的是小秋他們姐弟倆。」韓楚言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將許母死死的逼在角落裡。
他隨意撿起地上一張照片,強迫許母正視,「他們姐弟倆好歹也叫你一聲媽,你殺人的時候就沒有一點猶豫嗎?他們正值青春,都是最美的年紀,卻因為你們母女倆的一己私慾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他們死的時候有多痛,你知道嗎?」
韓楚言猩紅著眸子吶喊道,「而今天,我不會讓許惜顏就這麼輕易的死掉,她應該痛苦的活著,永遠過著如同煉獄一般的生活!」
說罷,他看向一旁的護士,眼神中卻是前所未有的肅殺。「拖了這麼久的時間,夠了,進去輸血吧!」
許惜顏這一次,就算不死,也是個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