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破產了!
深城的大小雜誌開始瘋狂的報導這件事,連席家都日夜有記者在蹲點。
「怎麼樣?滿意嗎?」
辦公室裡,蘇景深靠坐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溫悅然沉默著放下雜誌,心裡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心情。
這都是報應。
是她為安安討回的代價。
她這麼安慰著自己,再次看向了蘇景深:「蘇氏不是打算在海外建立新公司嗎,我想去。」
「恩?」
蘇景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叫她渾身都不舒服:「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還沒有結束,」他笑道,「我說過,會讓他失去所有。」
溫悅然瞬間心裡一沉。
她望著蘇景深,對方也同樣看著自己,慢慢走過來,手落在她肩頭:
「對了,你的妹妹心思可不少,你可當點心。」
「什麼意思?」
溫悅然凝眉問道,他卻再不肯多說,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就出了辦公室。
他這番舉動更讓溫悅然滿頭霧水了。
許久想不通其中關竅,她乾脆懶得再想,繼續埋頭工作。
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下班時間。
想著家裡的女兒,溫悅然每逢此時都是歸心似箭,早早就到了地下車庫。她拿出鑰匙剛打開車門,不料後頸忽而一痛,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
「你醒了,姐姐。」
溫悅然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時,一睜眼就看到溫安意捏著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面前比比劃劃。
「安意?你想做什麼?」
溫悅然戒備地想要後退,卻發現她整個人竟被牢牢綁在一根柱子上,再看四周的環境,原是一個破舊的廠房。
溫安意聞言,露出一抹天真的笑,但她分明看出那笑容中的不懷好意。
「我都已經得到斯年哥哥了,你為什麼要回來?」
匕首的刀鋒冰冷冷地貼在她的臉上,溫悅然強忍著心慌,冷靜道:「安意,我自問從小到大絕無虧待你,而你又是用什麼手段來搶斯年……」
「搶?」
溫安意驀地打斷她的話,笑得愈加瘋狂,小臉上也漸漸浮出一絲怒氣。
「到底是誰在搶,是你溫悅然!你搶走我的健康,我的快樂,還有我的愛人!」
她眼角溢出一滴淚來,又回想以前的過往。
從降生的那一刻,她就身體虛弱,還落下了先天性心臟病,飽受病痛折磨。
而她溫悅然卻是健健康康,時常可以出去玩鬧。
她呢!
必須待在房子了,安安靜靜地喝著藥,打著針,甚至不時送到醫院急救。
還有斯年哥哥,當她偷聽到席伯伯說自己身子骨太差,就選了姐姐和爸爸定下婚約時,她整個人的心都碎了。
「憑什麼。」
溫安意委屈地蹲下身子,小聲地哭喊:「憑什麼你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卻不能!」
「安意,這些我也不想,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姐姐,」溫安意臉色忽而一變,眼角垂著淚,嘴角卻掛著陰冷的笑,「你既然聯合蘇景深要害我,就應該想到這個結局。」
說著,她漸漸把刀移向她的脖子上,溫悅然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見她終於害怕了,溫安意像個小白兔似的衝她眨了眨眼:
「姐姐,你別怕,就一刀,你不會痛苦的。至於蘇景深,我會讓她來陪你的。」
「再見,我親愛的姐姐。」
溫悅然閉上眼,頸上立刻傳來一點刺痛。
「住手!」
「嘭!」
耳邊突然傳來兩種聲音,溫悅然下意識睜眼,卻看到令自己震驚的一幕。
溫安意倒在血泊裡,胸口還在不住往外滲血,她瞪著大眼看了看趕來的人,忽而瞭然一笑,望向了溫悅然,嘴裡喃喃著什麼。
「傻,傻……」
「安意!」
溫悅然這才回過神,她雖然恨她,卻沒想到過她死啊!
這是她的妹妹啊!
「安意,你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一個警察打扮的人立即給她鬆了綁,溫悅然腳一軟就歪在溫安意身邊,慌張地抱起她。
溫安意嘴角一撇,落下一滴淚,冰冷的小手拉著她,艱難道:
「姐姐,我真的,討厭你,可……」
溫悅然忍不住哽咽,連連搖頭:「你怎麼樣我都好,姐姐都原諒你,可是安意,你不要死……」
溫安意卻似更加著急地抓著她:「孩子,是蘇,蘇景深他……」
話還沒說完,她終是再也支撐不住,手一松,合著眼倒在了溫悅然的懷裡。
一切像是暫停了一樣,溫悅然傻傻地看著懷裡毫無生機的人兒。
連一旁席斯年安慰的聲音都聽不到,直到蘇景深來到她身邊。
她才恍然回過神,抬頭看向蘇景深以及他身後的警察,似哭似笑:
「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