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大娘子販賣林小娘時，人販子為何要看她的牙口？

文|少年常樂遊

知否裡有一集，林小娘因私自外出賣田產，被大娘子抓住扣了私通的罪名。好不容易逮到了林小娘錯處的大娘子，立馬打發僕人找來了人販子，想要將其發賣出去。

人販子先是拔出了林小娘嘴裡的布，然後就掰開她的嘴，結果遭反被林小娘咬了一口。

人販子為什麼要掰開林小娘的嘴呢？

其實就是想看看她的牙口。

人販子為何要看林小娘的牙口

在刷牙工具沒有發明之前，古人普遍採用含漱法，以鹽水、濃茶、酒味漱口劑。可是這樣有點奢侈，所以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

中國最早的牙齒潔具是楊柳枝，在晚唐時期，把楊柳枝泡在水裡，要用的時候，就用牙齒咬開楊柳枝，裡面的楊柳纖維就會支出來，好像細小的木梳齒，很方便的牙刷。咀嚼這些纖維也可以起到清潔牙齒的效果。古語「晨嚼齒木」就源於此。

不過林小娘所處的時代應該是北宋，那時已有了類似牙膏的替代物，古人以茯苓等藥材煮成「古牙膏」，早起用來漱口。如果怕清洗不乾淨，便用手指代替現在的牙刷，再不然，就是剛才說的楊柳枝，沾上古牙膏清理牙齒。

一般來說，牙口比較好的家境不至於非常貧寒。人販子發賣人口帶到別的主家，會挑外貌、身形、門第，牙口也在其中。牙口好，長得好看，價格會更高。

早在詩經時代，美女的標準就有了「齒如瓠犀」，意思是牙齒像葫蘆籽兒一樣整齊潔白。

《孔雀東南飛》中，形容劉蘭芝之美的「指若削蔥根，口若含朱丹」就是在說她十個手指像尖尖的蔥根又細又白嫩，嘴唇塗紅像含著朱丹一樣。而嘴唇塗紅會顯得牙白，可見這樣的外形在古代是受歡迎的。

好看的女子通常也會被發賣當妾、通房、外室，而牙口作為美好身體的一部分，也會作為標準進行考量。

因此，人販子也被稱作人牙子。

牙子也叫&34;，又名&34;。是古代各行商業中的中間經紀人，主要職責是在市場上為買賣雙方說合、介紹交易，最後抽取一部分佣金。也就是說他的業務範圍不僅僅是販賣人口。

宋以後稱為&34;，其中販賣人口，為大戶人家籤約長工、僕役的男的稱作「人牙子」;女性人牙子叫做「牙婆」。

而大娘子聯繫販賣林小娘的就是牙婆。

牙婆也是個職業？

牙婆利用其女性優勢，可以比較方便地出入深閨大院，負責為大戶人家選買寵妾、歌童、舞女，主要是買賣人口，充當「人販子」。平日裡以販賣胭脂、花粉等婦人用品維生。

可別小看牙婆，人家還是常說的「三姑六婆」的六婆之一呢。

其餘的五婆分別是媒婆、師婆、虔婆、藥婆、穩婆。

媒婆自不用說，是搭姻緣的。師婆又叫巫婆，以裝神弄鬼、畫符念咒的巫術作為生活來源。虔婆指開設秦樓楚院、媒介色情交易的婦人，即鴇母。藥婆舊指民間以治病賣藥為業的婦女。穩婆則是專門接生的接生婆，如果發現女屍，亦會由穩婆負責驗查是否被人先奸後殺。

牙婆既為府宅官方奔波，也為富豪私家拉攏。無形之中官府、富豪等人就給了牙婆一種保護傘，使販賣人口成為了一種合法化。

因為常給大戶人家買妻買妾，所以牙婆也被視為媒婆。自此，牙婆也會兼職媒婆來提高自己的收益。

即便販賣人口是一件缺德的事，可有些窮苦人家依舊會因為牙婆為自己的女兒尋得一條出路而對其感恩戴德。

可以說，牙婆是社會的產物，由於社會上允許多妾的存在，由於窮苦人家走投無路，必然會有一個職業來填補這種需求空缺。

林小娘賣的田地和房屋

前面說到林小娘是因為私自外出賣田產，被大娘子抓住才扣了私通的罪名。

別看林小娘在劇裡那麼猖狂，實際上妾的地位真的很低很低。

林小娘得勢不光是因為長得好看，得盛紘的喜愛，其實還因為有盛紘出身的這個因素。盛紘親生母親春小娘不收老爺寵愛，讓他們娘倆受盡苦楚。

因為自小吃夠了不被善待的苦頭，所以不願林小娘和孩子重蹈覆轍，走上了自己父親的老路子——寵妾滅妻。雖然沒有自己的父親嚴重，但對於當時的社會情況來講，也的確有些寵過頭了。

本來妾的子女是要交給主母撫養的，可盛紘不僅給了林小娘單獨撫養子女的權利，為了讓她有安全感，還時常私下給她田地鋪子的地契，除了名義上的正妻，可以說該給的都給了。

在真實的宋代歷史中，妾的財產權其實比電視劇裡還要可憐。妾是不可以分夫家財產的，尤其是林小娘這種嫁入盛家時身無分文的，更不可以。尤其是像田地、房屋這一類不動產，基本沒有被林小娘領到名下的可能性。

如果是盛家主人私下送一些良田或是店鋪呢？這種事情除非做的極其隱秘，天知地知夫知妾知，否則只要有一個盛家人發現去並且去官府控告，幾乎是一告一個準，當時的宋朝官府會直接出面剝奪林小娘手中的不動產。

劇中盛紘因為兒子長楓與狐朋狗友議論立儲之事傳到聖上的耳朵裡，被聖上在皇宮裡扣了一天一夜。當初林小娘家中就是被抄了家，她生怕這件事再次重演，就想先典當了鋪子和田宅。

結果去畫押的當日，做生意的徐員外貪心，和林小娘撕扯起來。本是想偷賣家宅，卻不成想被大娘子以通姦罪名拿下了。

但其實林小娘販賣家產這個罪名就已經不輕了。

為什麼大娘子投放印子錢這事為什麼也很嚴重

盛紘回來後對長楓大發雷霆，一頓手打腳踹，大娘子在旁心大，看得好不熱鬧，順帶對林小娘冷嘲熱諷，提起她與人私會一事，狗急跳牆的林小娘把大娘子私放印子錢補貼娘家的事告了出來。

盛紘氣得吹鼻子瞪眼，質問大娘子。大娘子哆哆嗦嗦承認後，盛紘險些暈過去。

那麼為什麼私放印子錢這件事也如此嚴重呢？

印子錢是高利貸的一種形式。因為每次歸還都要在摺子上蓋一印記，所以人們就把它叫做「印子錢」。

俗語云：「印子錢,一還三;利滾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還;幾輩子,還不完!」

在當時，放印子錢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著違法行為，而且大娘子收回高利貸的利息還不是用做盛家家用，相當於用盛家的錢冒險來補貼娘家，盛紘自然生氣。

而且盛紘一向以盛家利益為重，自譽書香門第，雖官居五品，多少也是有聲望的，很多放印子錢的也是為富不仁之人。若是被人知道自家對外私放印子錢，名譽掃地是其一，嚴重的還可能丟了官職。

大娘子與林小娘互揭老底，一個哭的楚楚可憐，一個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盛紘剛逃過一劫，就回後院看了這麼一場大戲，自然心寒，不知自己若是真落了難，誰又願和他去吃苦。

眼看這倆人暫且都不能擔掌家之責，第二天盛紘便去找盛老太太商量，老太太推舉，明蘭才得了掌家鑰匙，自此，明蘭的腰杆漸漸硬了起來。

（本文參考了網絡上的資料，部分圖片也來源於網絡，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