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寫《枕上書》鳳九在青丘同小燕，一起追憶紅塵往事【13】

第13章

燕池悟呆呆的看了看鳳九，心思卻放在了她方才說的幾個字上，啞然，道：「是啊！什麼？兩千多年？」說完又咽了咽口水，「你，你們不是在梵音谷才彼此看對眼的嗎？怎麼出了個兩千年呢？」

鳳九搖著頭，端茶泯了口，小燕坐在她的身旁靜靜地等著她繼續訴說下去……

「那時的我，還不到兩萬歲罷，十分的年幼，只因我是這四海八荒，唯有的一條九尾紅狐，又是唯一的孫子輩女娃，長輩們自然對我格外的寵，當然，那會，打我主意的外族人也有很多，我因貪玩，就苦練了一種術法，將我九尾紅狐的尾巴化為了一根，這樣便從外形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了，

可就在那一日，我偶然的去了東荒的一處仙山上玩耍，在那裡遇到了赤炎金猊獸，正當倉促而逃，險些落入它口之際，東華帝君從天而降救下了我，

但當時他也未仔細留意，發現我竟是一條九尾狐，」停頓了片刻，泯了口茶潤著喉嚨繼續，道：「他匆匆而過，我卻對他一見鍾情，後來我努力了許久，都未曾把那日與他相遇的事情遺忘掉，我忘不掉他，就拼命的學習了上古史，為的就是從史籍裡了解到他的更多，從書中，我見證了他一切曾經的輝煌戰功，他所向披靡的英勇，」

說話間，鳳九的臉上呈現出欽佩的神情，她凝望著高山邊緣的遠處，那天空中的一小簇雲霧，似嫋嫋雲煙一切往事中的深情對述。

「然後呢？」小燕聽的情緒被調動了，他八卦的繼續追問著，此時的臉上也已然消逝了之前的陰霾。

「然後？這是個多麼熟悉的詞啊！我又何曾沒問過？」

鳳九想了半天，接著說：「然後，我聽說他的太晨宮裡採辦仙娥，我就央司命把我弄進了宮，沒成像，整整掃了五百年的地，卻連帝君的面，都未曾見上，還在宮中沒少被其他宮女欺負。

如今想想，也真是委實夠窩囊的，若時光能倒流，我定不會讓自己再受這窩囊氣了，怎麼也得替自個出口惡氣才行。」

鳳九一路回憶著，她的心緒裡湧出不少曾經的情緒，竟激動的把茶盞「咚」的一聲，拍在了茶几桌上。

小燕巴巴的愣了愣，望著鳳九，目瞪口呆的道：「想不到你竟也有這不堪回首的過往，不過，老子實在不解，誰會在那時有這本事讓你受這等氣呢？」

鳳九訕訕道：「要說那時候的窩囊，還不是最窩囊的，最窩囊的是，你的姬衡出現以後，哎，許久沒有回憶這段過往了，像是被埋在沙中的記憶一樣，看似隱藏的很深，其實，只需一陣風，便露出了最本來的面目，情傷，總歸也是傷，不是不說，就能被藏得住的。」

她停了停，又繼續說：「至於後來，你不是差不多都知道了，你為了姬衡和他決鬥，將東華困入了十惡蓮花境，我急急地趕去救他，沒曾想半路上遇到了聶初寅，被他匡去了一身的皮毛，換了身紅色的靈狐皮暫頂著，不過得了他五成的法力，雖被騙，倒也是大抵幫了他一陣子。」

燕池悟抬著手，點著頭，抖了抖他的衣袖，突然「 啊 」了一聲，鳳九嚇了一大跳，並沒留意他的衣袖有何異常，看著他詫異的表情，他又將拳頭塞進了嘴裡，道：「啊？這麼說，你就是冰塊臉當年養在身邊，莫名走失的那條小狐狸嗎？」

鳳九點了點頭，燕池悟自言自語道：「我說呢！那時候，他還找過我要什麼狐狸呢，老子還幸災樂禍了好一陣子，得意他丟了個寵物，原來他丟的竟是你！」他轉頭又看了看鳳九，道：「你既早喜歡冰塊臉，還舍了命的救他，我看他找你的時候，也分明是在意你的，為何你會輕易被弄丟呢？」

風九眼神黯了黯，傷情的道：「因為姬衡，她入太晨宮是因為要與東華成親，而我因看不慣她對帝君說了謊，弄傷了她，東華將我關起來不管不問，重霖看我可憐，才將我放了出來，可她養的那頭寵物雪獅，差點要了我的命，幸而有司命相救，我才養好了傷，最後便一個人傷心的回了青丘。

直到三百多年後，姑姑她成親，東華來青丘迎親，我才又見到了他，說起來，那時才是他真正第一次見到我。」

小燕聽後，目瞪口呆的望著池塘旁邊的亭子，託著掉了一半的下巴，喃喃自語道：「乖乖，老子聽了你感人肺腑的故事，想破頭也不曾想，你居然就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你追冰塊臉的經歷，簡直比我追姬衡還曲折上上百倍，老子以為自己就夠慘了，卻沒想到，在這種事上，也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一說……，」他不由地唏噓了一陣，又轉而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鳳九，「那後來呢？

鳳九無語的道：「後來你不都知道了，然後我被他匡到了浮禹山看你們決鬥，就倒黴的和你一起掉進了梵音谷。」

小燕起身走了兩步，不解的揺了搖頭，道：「老子當年真看不出你竟對冰塊臉有這份情誼啊！難道我看人，已到了那麼離譜的地步？竟然不解風情到了這副田地了？」

風九也端著茶盞換了個姿勢，糾正他說：「不解風情，不是這麼個用法，」她正要同他繼續說道著東華，但看小燕這會難得來了精神，又好像不再似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又忍住了，

她緩緩抬頭，道：「我當年自傷情的離開了九重天，也早想放下這段感情了，那會，自當認為是與他沒緣分，努力了那麼久，付出無數代價，只求想盡一切辦法避開他，眼不見心不煩罷，

可誰知，老天爺那會似乎又轉了性了，越不想見他，偏偏走哪兒，都能碰到他。還被他耍了好多次，這都是什麼事啊！」

小燕神色微動，沉吟的又開了口：「鳳九，那時候，他在梵音谷應該是看上你了，難怪老子去太晨宮找他，他聽說你出事，急急忙忙，便趕去救你了，你誤入蛇陣以後，他毫不猶豫的卸下了周身仙力，獨闖了蛇陣，老子當時，還自以為是老子撮合了你們，為這事沾沾自喜，以為冰塊臉終於喜歡了你，姬衡就徹底死心，接受我……」說完，又漸漸想著那副畫面入了神。

（待續）……

更新的話是兩篇小說，分前後兩天同時更，比如今天是《枕上書》，明天就是《步生蓮》，然後再《枕上書》，《步生蓮》依此順序哦，周日是《鬼吹燈之雲南蟲谷》，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