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南頭的劉家兩兄弟,可是村裡人背後戳脊梁骨的對象。雖然兩兄弟家都很有錢,開著好車抽著好煙的擺闊氣,但他們拋棄家裡的妻子,在外面養女人,活活氣死自己老媽的事,都是極其不光彩的。
而且,哥倆在外面,竟然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
01
人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放在劉家兄弟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老劉家家裡條件本來一般,劉爺爺和劉奶奶都是老實巴交種地的,一輩子生養了他們弟兄兩個和四個閨女。劉爺爺60歲那年就突發腦溢血去世了,在農村,那可還是個壯勞力的年紀。
劉家哥倆本來也就在家裡種地,守著老婆孩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雖說不上富貴,但吃喝不愁。老大家有5個孩子,在計劃生育年代,他家基本上已經被罰的家徒四壁了,但讓兒子傳宗接代的老思想,愣是讓他們家有了四個閨女和一個兒子。
孩子多了,日子就窮了。九幾年那陣,村裡有人開始去外地給安裝自來水的工程隊打工,都先是給人家做小工掙工錢,然後學會了整套流程後,就陸陸續續地單幹了,這些人把錢大把地往家裡拿。
劉家大哥覺得自己也能行,也就離開家裡的老婆孩子去外面闖蕩了。這一出去,確實給家裡掙了很多錢,還把兄弟給帶出去了一起掙錢。
七八年的時間,兩家的經濟條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哥倆個每次回家來就走街串巷地炫耀自己的好日子,連劉奶奶都覺得自己的腰杆特硬。
那時候,經常流傳一些在外掙錢的男人養小老婆的事。劉家兄弟本來就能說會道,一年半載也不回家一次,也就成了家裡人擔心的對象。
老大媳婦卻很放心,總覺得四十多歲的男人了,孩子都有了五個了,哪還會有心思在外面搞那些花花事件。
直到一個外地女人抱著孩子找上門,劉家一家才傻眼。
02
這個外地女人,抱著兩歲多的孩子來村裡的時候,劉家大媳婦還沉浸在自己的好日子裡呢:三個大點的閨女都初中畢業打工掙錢了,底下兩個小的,也都上初中了,她熬了半輩子,總算省心多了。剩下的精力,就是把家裡的幾畝地侍弄好,把老婆婆伺候好。男人在外面辛苦些,多掙些錢,以後給兒子蓋棟大房子,風光地娶上個媳婦,她就徹底省心了。
外地女人的到來,徹底地打碎了自己的這個夢,也打破了劉家的寧靜。
原來,劉家兄弟倆常年在外幹活,頭幾年還挺老實的,辛苦掙錢,攢錢就拿回家裡。後來,工程穩定後,他們覺得自己像個光棍漢一樣的日子太苦了。是老大先找的女人,他看中了當地跟他們一起搞工程開發的這個女人,兩個人很快就搞到了一塊。
據說,兄弟一看哥哥搞女人,他心裡不服氣,也開始動了心思,先後在當地找過兩個姑娘都覺得不合適,也看上了哥哥的女人。
這個女人,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就這樣周旋在兩個男人中間,打著自己的算盤。後來她懷孕生子,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別人都說這個孩子像老大,一定是老大的種。這次,她抱著孩子找上劉家的家門,就是想來要個說法和名分。
03
劉家兄弟養了同一個女人的事,立刻傳遍了村子,氣壞了劉家的婆媳,嚇壞了孩子們。
兩個媳婦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婦女,看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事,除了嚎啕大哭訴說自己的委屈,大罵自己的男人沒良心,她們束手無策。
她們是糟糠之妻,為男人們生兒育女,伺候老人,一心一意守著家裡的大後方,如果說在外掙錢的男人在外像光棍漢,她們又不何嘗不是過著守活寡的日子。
她們痛苦、委屈、心寒,可又無可奈何,如果男人們真的不要自己了,以後的生活就更沒了著落。
村委會可以解決事端和糾紛,但不好拆說私家事;鄰居們同情她們,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個外地女人第一次上門,帶著孩子在村裡住了半個月,也沒折騰出什麼結果就打道回府了。只是此後,逢年過節,她都會光明正大地和劉老大一起回村子。反正都是明擺著的事了,她也不擔心什麼了,她想跟老大過日子
劉家老二自己又在外面找了個別的女人,過上了自己的小日子,連家都很少回了。
兄弟倆的「桃色事件」成了村裡的頭一件醜聞。後來,村裡及鄰村這類事件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在外掙錢的男人學會了在外成個小家,這跟劉家兄弟的始作俑者是分不開的。
可憐的劉奶奶,要強好面了一輩子,栽在了自己的兒子手裡,沒多久她就突發心臟病去世了。可能,老人脆弱的心靈,再承受不起兒子的傷害和世人的流言蜚語吧。
如今,劉家媳婦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守著孩子們過著日子,他們家裡的男主人,都已變成了長大成人的兒子們。
至於名分,至於情感,至於幸福,早已離她們很遠。剩下的人生,她們註定陪伴兒孫,過著夜幕降臨後孤獨來襲的日子。
這些年,農村裡出去打工掙錢的男人越來越多,有了錢就在外面另成一家的情況也越來越普遍。這些男人起初大多都會對家裡守口如瓶,直到事件在紙裡包不住火後爆發,他們就又會索性連家都不回了,直接在外過上自己逍遙自在的小日子。
這種現象,好像時代的產物一樣,是應運而生。
不論風光了誰,那些一直守在家裡的孤獨的女人們,都是最可憐的。
可是,這些事究竟應該怪誰呢?
文:伊然如我,用樸實的語言,寫走心的文字。歡迎關注和我分享更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