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秋|老家鳳凰坑

2021-02-07 青蓮閣文學館

老家鳳凰坑

                              長 秋

 

 

《山海經》中說,鳳凰是傳中說的百鳥之王,體態豐碩、羽毛美麗,雄的叫鳳,雌的叫凰,常用來形容祥瑞。

 

我老家門前那個用來為全村洩洪排澇的大土坑,被叫做「鳳凰坑」。鳳凰坑全長超過半拉子村,足有二裡地,像條溝,但因為腹部足有幾十米寬,因此我們一直叫坑,叫鳳凰坑。稱為鳳凰坑,自然有祖輩們祈求天降祥瑞、永世昌平的心願,但主要還是因為其形狀像極了一隻平臥村前、喙銜主街洩水溝的大鳥,像一隻鳳凰。先人的規劃很科學,大鳥的嘴,叫坑嘴,連接著村莊中心大街的排水溝,承接著全村匯集而來的雨水。鳳凰坑的尾巴通向村外,由一條小河連著,通過漕河、通向微山湖。

 

據有關資料記載,鳳凰坑最早出現於明代。元末頻繁戰爭和黃河、淮河多次泛濫,中原地區「遺骸遍野」,當初的「耕桑之地,變為草莽」。明洪武年間,全國開始人口遷徙。我們祖人從山西大槐村出發,隨著人流落居到位於魯西南濟水、泗河間的土地上,他們汲取洪澇災害的教訓,擇地而駐,低處挖坑、高處建屋,然后平路修溝,是以一個有著排洪除澇、耕種築屋的居住地形成。這就是我們的村,劉姓家族十幾代、近千人繁衍不息的居處。我們村最初的水利工程,就是鳳凰坑。

 

每到夏季,大雨過後,滿村的雨水都往村頭鳳凰坑裡灌,雨水灌得坑滿溝溢,然後順著村頭的小河流進漕河,流向遙遠的微山湖……

 

夏天,鳳凰坑是村民們消暑的好去處。

 

白天,大人們都集體去地裡幹活掙工分。孩子們呼朋引伴到鳳凰坑裡洗野澡。我和哥哥是不敢去的。從記事起,父親就給我們立下了規矩:不準我們私自去坑裡洗野澡,只準他帶著我們去。

 

傍晚,大人們收工回來,就到鳳凰坑裡洗一洗渾身的汗漬和疲勞。父親總帶著我和哥哥。他讓我坐在水邊的石頭上,用毛巾給我擦洗身上。哥哥在坑邊的淺水處打「砰砰」。父親生硬地用毛巾給我搓一遍灰,我總是疼得呲牙咧嘴。哥哥就用力地打出水花往我身上濺。爸爸就用手掌撩起一掌水向他潑去,然後訓他一頓。給我擦洗完,爸爸就走到深水處,一個猛子紮下去,然後過了好一會,從坑對岸鑽了出來。我這個時候就趁機學著哥哥的樣子,用雙手撐住地,趴在水面上,兩腳一上一下打「砰砰」。哥哥說,這就是學遊泳,叫狗刨,當手不用著地的時候,就是會遊泳了。洗完澡,圓圓的月亮掛上天空,微風吹過,渾身有一種透心的涼爽。我跟在大人身後,邁著歡快的腳步,心情是格外歡愉。

 

我學遊泳的宏圖還未展開,就夭折了。在我五六歲、哥哥八九歲的時候,一天晌午,我們受不了夥伴們的慫恿,結伴到鳳凰坑裡玩了一把。不知道是誰告訴了父親,當我們興奮勁還未下去,父親鐵青著臉收工回來了。練武出身的父親讓我哥倆把屁股撅起來,掄起他那鐵釵一樣的大巴掌照腚猛摑。我和哥哥的嚎叫聲傳出了半個莊。後來,我們的屁股蛋子疼了好多天,紅腫才消下去,以至於我羞的十幾天沒出家門(那時候小男孩夏天是光屁股的,紅腫的屁股蛋子大家都能看到)。我和哥哥再也不敢單獨下坑洗澡。就這樣,我們雖然住在鳳凰坑邊,但卻成為完完全全的「旱鴨子」。

 

在那次我們被「教訓」沒多久,一件更大的「教訓」發生在鳳凰坑。這次是全村人的慘痛教訓。

 

那年夏天熱,暴雨勤。村裡兩個七八歲的小孩晌午頭偷偷到鳳凰坑裡洗野澡。可能是剛下過暴雨,坑邊的泥土被衝的鬆軟,他們剛下去,一個小孩就陷進去不見了蹤影。當另一個小孩跑到街上喊來大人時,陷到泥裡的小孩已被坑水灌飽了肚子。大人們找來一個大鐵鍋,反扣在地上,把小孩趴著放在鐵鍋上往外控水。我那時小,只敢扒著門縫看那些圍觀的人。據說,從小孩子肚子裡控出來很多水,但小孩子仍舊沒有活過來。小男孩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散去人群的嘆息聲成了我好多年的噩夢,倒也衝減了我對父親的怨恨。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人民公社集中力量辦大事,在農村掀起農田水利建設高潮。那年冬天,地裡的農活都幹完了,我們村支書從公社開會回來,決定利用鳳凰坑蓄水,建養魚塘。各生產隊的勞力們都集合在鳳凰坑。他們在坑尾與村外小河連接處建了攔水壩,用鐵鍁翻起了鳳凰坑底的土。翻出的土有一鍁頭厚,然後再拌些生石灰攤平。男人們用石夯把混合土夯實。婦女們挑來井水,灑在平整的坑底,然後再撒一層略微腐爛的麥秸。村裡趕牲口的老頭們牽著他們朝夕相伴的黃牛拖著碌碡一遍遍地碾壓。我們小孩子們則在軋平整的坑地追逐打鬧。那全村老少齊動員、紅旗招展聲振天的場面,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難以磨滅的記憶。至今天,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們回憶起來,仍充滿振奮。

 

鳳凰坑修好的第二年春天,氣溫一回升,支書就安排人往鳳凰坑裡蓄水。澆地的小柴油機砰哧砰哧抽了一整天,鳳凰坑的水才沒了地皮。從公社裡請的技術員指揮著大家投魚食,說是養坑、肥水。然後又經過幾天幾夜的注水,鳳凰坑裡有了波光粼粼的樣子。支書派人到城裡的水產公司購買了魚苗,並成立了看護組。村裡那幾個五保戶老人成了看護組組員。平日裡走路都歪唧的三爺爺,拿著一把突毛的紅櫻槍巡邏時,竟然走出從部隊退伍回來當隊長的俊叔的威風。

 

養了魚的鳳凰坑裡開始有了生機。翻整後的鳳凰坑也掃去了洇沒小孩的恐懼和晦氣。傍晚,小孩子們繼續跟大人下坑洗澡。只是看護組的幾個老爺爺們坐在路邊不停地提醒:不要在坑裡打胰子、不要瞎撲騰,魚害怕折騰

 

這時候,為了躲避白天太陽的暴曬,在水底憋了一天的小魚兒也需要露出水面喘喘氣,透透風,放肆地在人們赤裸的胴體間穿梭遊動。童心未泯的人們想伸手把魚抓住,魚卻「嗖」地縮身遊過去。年青的動作快、看的準,在眼看就抓住的時候,魚卻一躍身,魚尾巴「啪」地打在了人身上,又跑開了那時候,農村人純樸,雖然魚坑就在身邊,甚至魚就在眼前,也沒人動歪心思,不然,指望幾個半聾半瞎的老年人,怎麼能看住這方圓一二裡的大魚坑?

打魚多半是在秋後。地裡農活差不多忙完了,村裡便開始打魚。撒魚的事俊叔領頭。俊叔三十多歲,在南方當過兵,復員回來當了隊長,他不僅會使牲口、還會做木工、泥瓦工,甚至還會撒魚,是村裡的能人。俊叔撒魚的時候,總會吸引著村裡許多小媳婦在岸上圍觀。只見俊叔穿上大水靴,提著網,走進水坑,凝神,對著一片波動的水面,然後掄起胳膊把沉甸甸的魚網甩了出去,那撒出的網劃出一個大圓圈,落入水中濺起一圈水花,陽光照在水面上泛起一輪輪波光。然後,他拉住網繩往身邊拽。隨著魚網收緊,活蹦亂跳的魚兒露出水面,在魚網裡激起一片水花。圍觀的小媳婦們則發出一陣陣讚嘆。俊叔每收一網,就有兩三個人端著臉盆跟著拾魚。魚集中起來以後,村裡幹部們便商量著如何分配。要給哪個關係戶送兩條,要給哪個送一條,然後要給公社裡送一部分,剩餘的才分給社員。在我的記憶中,每次每家也就分到一條半斤左右的小魚。一家人多,每人吃不到多少魚肉,只好燉魚湯。喝一口魚湯,泡點煎餅,也算開開犖。

 

抓泥鰍的時候,鳳凰坑裡才是熱鬧。抓泥鰍不是年年都有的事,只有翻坑的時候才有。有一年,村裡說翻坑。那年開春,地裡農活還沒開始,鳳凰坑裡的水也是一年中最少的時節。隊裡就用土在坑東頭較窄處築起了一道大壩。然後,用抽水機把水抽到壩另一邊。等到水抽完,坑底的黑泥一幹皮,勞力們便用鐵鍬把黑泥翻開進行晾曬。這一翻,藏在黑泥巴下面的泥鰍便被翻了出來。有時候一鐵鍬能翻出來好幾條泥鰍。於是男人們叫來自家女人跟在自己身後抓泥鰍。抓泥鰍這活很多人幹不了,特別是婦女們。那不斷扭動、滑溜溜,冰涼冰涼的感覺象極了蛇。一下抓不住,倏忽滑落下去,鑽進鞋裡,後背抽出一陣涼氣。因此,鳳凰坑裡總是尖叫聲不斷,然後夾雜著男人呵斥聲。我二大娘抓泥鰍最在行。我二大娘是外地人,是我那打了半輩子光棍的二大爺從外地娶來的二婚女人。我二大娘應該是蘇北湖區的人,村裡人都喊她「老茂子」。每當抓泥鰍的時候,她總是滿臉堆笑,拿出平日裡我父親去他家串門都沒見過的盒煙,用那侉不勁的嗓門和男人們套近乎、讓煙,然後黏在他們身後撿泥鰍。我二大娘模樣長的不好看,但抓的泥鰍卻很好看。黑色的、褐色的或泛點紫色的泥鰍,放在竹籃裡,扭作一團,而又各有其序,形成了一個小世界。

 

我二大娘把泥鰍拿回家,用水洗洗,就下鍋了。看到二大娘煮泥鰍,年幼的我就倚在她家的門框上眼巴巴地望著。二大娘的泥鰍煮熟了,鍋蓋上還冒著白氣,她就急急忙忙地跑到門外喊村幹部進來。盛上一碗泥鰍,讓人家品嘗。村幹部吃罷,說肉質還行,就是泥腥氣太重了。我站在門框邊上偷偷咽口水,她視而不見。直到哥哥喊我回家吃飯,我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多年以後,當我看到一家飯店有泥鰍燉豆腐,我毫不遲疑地就點了這道菜。吃著與河魚並無太大差別的泥鰍,我也算無意中彌補了當年的一個遺憾。

 

八十年代以後,老天的降水就漸漸稀少。農村的地下水位下降的快,原來四五米就有水的水井,變得需要打一二十米深。鳳凰坑也乾涸了,夏天偶爾一場大雨,灌個多半坑,不到幾天就耗了下去。鳳凰坑排澇蓄水功能失去了作用,其繁華歲月也隨之過去了。

八十年代後期,農村經濟有了積累,家家戶戶開始蓋新房子。村裡宅基地緊俏,於是一些村民自發地找些坑邊窪地填土墊宅基。對於這些自力更生不佔用耕地的行為,村裡一般都會批覆。

 

我大伯家的堂哥家,人煙旺,剛結婚的堂侄給他生下兩個孫子。堂哥就尋思著找地方蓋房子。他看上了我家院子旁邊的一小塊空地,再填上部分鳳凰坑當院子,就是一出很好的宅基。找村委通融後,我們幾家人幫著堂哥從鳳凰坑裡起土覆院子。經過半個月勞作,一出院落的宅基地儼然形成。在規劃房子的時候,堂哥想起有一個遠房親戚是風水先生,就決定去請那個親戚來看看風水。那個親戚是北鄉泰安地的,離我們這裡比較遠,有一百多裡。堂哥騎著他那輛半新不舊的大金鹿去請風水先生。第二天傍晚,堂哥才精疲力盡地馱著風水先生趕了回來。來不及吃晚飯,風水先生帶著堂哥圍著村子和鳳凰坑轉了一圈。第二天一早,風水先生又早早起來圍著鳳凰坑轉。到了中午,風水先生對堂哥說:「鳳凰坑是個窮坑,底下全是流砂層,存不住水。以前之所以能當魚塘,一是以前水位淺,二是建魚塘時坑底墊了隔離層。現在水位深了,另外這幾年建房子的多,都從鳳凰坑裡起土,坑被挖漏了。尤其是堂哥填的這個位置,是鳳凰坑的咽喉處,如果在這裡建房子,家人容易得咽喉或食道疾病。」好不容易墊好的宅基不能用,堂哥一家垂頭喪氣了好一陣。幸好,風水先生又給堂哥看了另外一處好宅基。再後來,堂哥的兩個孫子都考上了名牌大學,一個落戶到深圳,一個落戶到西安。

光陰荏苒,一晃幾十年過去了。老家被評為最美鄉村,鳳凰坑被修建成了人工湖,堂哥填的那塊宅基地成了村民文化廣場的一部分。看著廣場上,那些昔日的玩伴,如今跳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們,兒時的記憶、鳳凰坑的往事就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鄰居老解的

幸福生活

                              長 秋

 

鄰居老解年近古稀,是市人民醫院的非一線崗退休。一張四方大臉,眉心寬闊,雙眉眉毛很長,從眼尾處垂下來,儼然一副壽星相。閒來無事,街上老頭老太太就組成牌場,老解也前往湊合,看看熱鬧,相互閒侃。有時哪個出牌錯了,耍賴悔牌,雙方爭的面紅耳赤。這時候,老解就會鄭重發言:「別爭了,別爭了,這麼大年紀,本來就是開心取樂,又不贏銀子又不輸地,犯得著生氣麼?」。

 

有了他這一番話,相爭的雙方便各自「熄火」,不再相爭。也有那認死理的,感覺面子上過不去,甩甩手,離開牌場。到第二天,又來了,瞅著人不夠時,挨呼著入場。

 

老人們一天一天就這麼過著,日子幸福又略顯平淡。有時候老人們也談談退休工資,有的多點,有的少點,但都是平頭百姓的收入,沒有大富大貴。多的有時露出少許優越,少的可能偶爾失落。老解總是說「錢多多花個,少了少花個,但只要花著就是有福。眼一閉不睜了,錢再多,管麼用!那些大貪官,貪了那麼多錢,家裡一搜一卡車,即使不被發現,敢花麼?不敢花,沒點用!」

 

老人們大都受老解的影響,很知足,很樂觀。

 

老解的家庭條件很好,但身體並不好,高血壓高血脂都有。前幾年甚至得過一次腦梗,由於搶救及時,沒留下後遺症。做過手術後,醫生叮囑的清規戒律老解也都記著,身體狀況還算穩定。老解常自嘲地說:「我這小命現在已經超期服役了。」然而有一天,老解在邁腿過一道稍高的路沿石時,趔趄著差點摔倒。多虧附近看打牌的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沒倒地。

 

我湊過去對老解說:「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老解說:「剛才感覺小腿像針扎了一下,很疼。以前也疼過,稍坐疼痛感便過去了。也檢查過,沒檢查出病來」。「可能是神經性的」,我說。「應該是吧!」老解默然地說。

 

從那以後,老解很注意鍛鍊身體。他看我經常在門前小公園裡站樁、打太極,很是羨慕。一次就說「抽空跟你學套太極拳。」我說:「好啊,學吧。」可他又說:「以後,抽空吧,我現在在練打坐呢。」「哦?」,輪到我有點驚訝了。要說學學太極拳、站站樁,公園裡免費教授的很多,至於打坐,這要講究些機緣。「怎麼練起打坐了呢?」我問道。「唉,說起來有點話長」,老解說到:「中秋節前,幾個原來的老同事相邀,到東部山區的一家道觀看望另一位出家修行的女醫生同事。女同事六十五六,出家六七年。她每天早晨都把道館周圍的山頭跑一遍,一圈下來得有三十多裡。六十多歲的人,來去如風,那身材就像三四十歲的小青年。嘖嘖!」也許受了女同事的感染,老解回來就開始練打坐。我這才如夢方醒,感情老解還是得了真傳的!

「醫生退休?」我還是好奇。條件那麼好,又是見慣生死無常的醫生,怎麼會出家呢?「她退休第二年老伴就因病去世了」,老解解釋到,「一個閨女上大學時談了個對象,嫁到南方去了。聽說她以前不同意這門婚事,幾乎與閨女斷絕來往。」「也是個要強人!」我說到。「是個要強的人!這不,就出家了。」老解符合著感嘆著:「也正因為要強,她才能很快修行成功。人家一次能閉谷一星期,每天只喝一瓶礦泉水,平時葷腥不沾。」

 

老解說起前女同事的道觀生活,滿眼裡都是驚羨。這也間接促動了他的鍛鍊意願。

 

鑑於老解目前有時腿疼,根據我鍛鍊放鬆的體驗,建議他多拍打放鬆。不論是打坐前打坐後還是平時,都多拍打拍打,尤其是腿。拍打身體可以舒筋活血、促進氣血運行。如果有時間,也可以站站樁,並給他簡單介紹了站樁要領。

 

老解此生最大的成功還在於他有超前的思維。老解一兒一女,女兒四十多歲,兒子三十二三,相差十幾歲。當時應該是計劃生育抓的最緊的時候,老解有正式工作,老伴又是非農業戶口,按說是不能生兩個。可是老解老家是農村的,他就把老伴的戶口遷到了農村,爭到了二胎指標。至今,老解的老伴還埋怨老解,把她轉成了農村戶口,沒辦上城鎮職工退休。老解都是哈哈大笑:「那就把我的讓給你了…」。如今,女兒考了市裡的公務員,兒子兒媳都博士後畢業,應聘到同一所大學任教。這不冬天到了,老倆口要到兒子那裡過冬去了。

 

這幾天天格外冷,街頭上沒有了打牌的人。不知道老解還有沒有堅持打坐?不知道他有沒有嘗試站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偶爾腿疼?

劉長秋,1962年8月出生。1980年10月入伍。1983年10月復員後在兗州鎮和鼓樓街道辦事處從事宣傳文化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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