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金庸》第34回 文/青衫客】
華山五絕是射鵰江湖最具代表性的武功高手。來自東南西北幾個方位和領域的高手,齊聚華山之巔比武論劍,目的是為了爭奪天下第一。「一論」的時候,王重陽以雄厚的內力拔得頭籌,同時期的高手,比如洪七公、南帝、黃藥師和歐陽鋒等人,因為年齡較小,神功尚未大成,所以紛紛敗北。其中南帝段智興雖然得不到第一,但是大理段氏的絕技一陽指卻讓人不敢小覷,尤其對歐陽鋒而言,更是最致命的神功。只可惜,內功不夠深厚的南帝,未能在此戰奪得天下第一。
儘管如此,段智興並沒有因為這次挫敗而放棄對武功的追求。回到大理後,彼時的南帝段智興依然醉心武學。而王重陽因為舊疾復發,擔心歐陽鋒前來搶奪九陰真經,便尋找南帝交換武功。就這樣,段智興用一陽指功法換走了王重陽的先天功。王重陽也憑藉一陽指對歐陽鋒造成致命一擊,導致歐陽鋒十幾年不敢再入中原,而南帝也得到先天功功法。先天功是王重陽最得意的神功,也是他成為天下第一的最強底牌。老頑童曾說過,如果王重陽不英年早逝,再修煉十幾年的先天功,擺平黃藥師等高手將易如反掌。可是,一燈大師得到先天功後,卻遭遇了人生又一個打擊——瑛姑和老頑童好上了,甚至還懷上孩子。可是因為一場意外,為了準備第二次華山論劍,一燈大師放棄救助瑛姑和老頑童的孩子。
從這裡我們也能看出,得到先天功後的段智興,對第二次華山論劍非常神往,而且一直都在準備。因此,他才沒有救被裘千仞打傷的孩子。然而,此事後的段智興卻備受煎熬。為了擺脫良心的拷問,段智興出家天龍寺法號一燈,而且連第二次華山論劍都沒有參加。出家後的一燈大師,還從郭靖黃蓉那裡得到九陰真經心法。到此,一燈大師已經掌握三門絕頂神功。可是,一燈的神功表現卻平平無奇,甚至到神鵰中,一燈大師的表現也非常普通。在對戰金輪法王的時候,一燈大師還要聯手老頑童方能拿下。為什麼掌握三套神功的一燈,武功卻這麼差?
若從神功的數量來對比,一燈大師相較其他五絕,他完全可為天下第一。可是,為何「三論」的時候大家都對他選擇了忽視?老頑童被評為天下第一,黃藥師的理由竟是老頑童淡泊名利。可是,華山之巔的高手,哪個人在名利上的淡薄能超過一燈大師?要知道,人家可是連皇帝都不當的人,老頑童一個長不大的老男孩,算什麼?此外,一燈大師還救過黃蓉一命,不論從哪個方面看,一燈大師都是毫無爭議的天下第一。可是,在「三論」的時候,整個場面幾乎淪為黃蓉和黃藥師的一言堂。
為何擁有三套神功的一燈大師,在武功表現上平平無奇?甚至連黃蓉都不看好?原因其實很簡單。首先,一燈大師已經遁入空門,再多的神功對他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佛經、佛法才是一燈大師的精神追求。其次,佛法造詣高深的一燈大師,對武功已經非常排斥,這點我們從他度化裘千仞的時候,就能得出結論。換言之,一燈大師雖然擁有很多神功,而且在境界上已經遠勝其他五絕,但是實戰比武,一燈大師肯定是不佔優勢的,因為他不可能再去傷人。因此,我們不能說一燈大師的武功並不差,而是他不想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