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說累了,職場PUA來了,我要看這部職場燃劇洗洗眼

2020-12-25 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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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末有贈書福利

「社畜」「996」這些詞都說累了。近日,「職場PUA」還上了熱搜。

藝人尚且如此,普通人更別提了。職場人生存之惡劣,永遠有層出不窮的新花招和各種名目的壓榨等著你。

日本電影[不幹了,我開除了黑心公司]裡有一首rap唱「周一清晨,好想死掉;周二清晨,不想思考;周三清晨,最為煎熬;周四清晨,略為變好;到了周五,稍展微笑;周六清晨,心情最佳;周日清晨,急轉直下」。

可謂是唱給社畜你我的靈魂之歌了。

但是!如果一個社畜的生存法則,卻是「以牙還牙,加倍奉還」8個大字呢。

這可是夠驚人的!

是的,沒錯。7年過後,他來了!那個「以牙還牙、加倍奉還、百倍奉還」的男人回來了!

開播首集即衝到豆瓣9.4

他叫半澤直樹,一個普通銀行職員。他有一句名言「我雖然相信人性本善,但我吃虧了必定以牙還牙、加倍奉還!這就是我的為人準則!」

他在高壓的日本職場揮舞影刀,逆襲復仇。和爛攤子戰鬥,和大反派過招。

他用顏藝和嘴炮徵服了觀眾,成就平成時代收視王(以平均收視率28.7%的成績,刷新了日本民放臺日劇「零收視下降」的紀錄)。

日劇向來擅長寫職場。經典的如描寫醫學院權力爭鬥的《白色巨塔》,近年的如熱血編輯部故事《重版出來》。

2013年,第一季《半澤直樹》開播。《半澤直樹》是一部銀行職場劇,但又和以往的職場劇不完全一樣。

它更像是一個職場上的「基督山伯爵」故事,一個男人的復仇,充滿漫畫式的熱血沸騰。

他是上班族的俠客。

當年,由於銀行冷漠收回借貸,經營一家工廠的半澤父親面對債務被追討、工廠難以維繫的窘迫,選擇了自殺。

而那個害死他父親的人,就是東京中央銀行的高層,大和田常務。

大學畢業後,半澤直樹忍辱負重進入銀行,不止是要向這個人復仇,更是要向銀行的舊制度發起復仇。

當同期入職的年輕人,都在立志成為家財萬貫、受人敬仰的銀行家,半澤卻想走上高層,從內部實現變革。

十年之後,積攢了不少業績的半澤,已經爬到了支行中融資課長的位置,距離高層僅一步之遙。

卻也在這時,意外發生,打破了他安穩高升的精英夢。

為了所謂的百億融資目標,半澤突然接到了上司甩過來的5億日元空頭支票大黑鍋。不是自己的錯,卻要面對別人指責、總部施壓,卻要接下討債大任,為自己鬥轉的職業生涯挽回一擊。

「下屬的功勞被上司佔為己有,上司的過錯卻是下屬的責任。」

《半澤直樹》把這種不能明言的職場潛規則描述得令人倍感壓抑又咬牙切齒。它甚至是跨越職場超越國別的,令人感同身受。

但誰又能像半澤一樣總是能做到以下克上、遇佛殺佛、力挽狂瀾呢?

前五集,他收回借款,揭露黑幕,掀領導下馬;後五集,他職位晉升,回到總部,以牙還牙,成功復仇。

半澤直樹,這個總讓敵人向自己下跪道歉的狠角兒。到了第二季,同樣要經歷錯綜複雜的各種陰謀陽謀,且看他如何再次逆風翻盤,大快人心。

《半澤直樹》改編自池井戶潤的同名系列小說。

第一季便來自小說前兩部《我們是泡沫入行組》,從半澤到西大阪支行從業,到推翻支行長回到總部止;和《我們是花樣泡沫組》,從在總部推翻大和田,到被下放到子公司東京證券為止。

最新開播的第二季從劇情上則來自小說三、四部內容。

《迷失一代的逆襲》,半澤在東京證券識破併購陰謀,最終回到總部。《銀翼的伊卡洛斯》,在總部半澤拯救航空公司,和政府大佬、新任常務作鬥爭。

第二季首集,連接第一季結尾,扳倒了大和田常務的半澤被告知調職,然而並非晉升,而是被下放到了子公司東京證券。

這個結局還是挺符合職場現實的。

半澤當年把大和田逼到絕境,可謂手段強硬,硬是讓這個向來驕傲的人在所有高管面前向自己下跪致歉。

然而出於銀行內部派系鬥爭,戰敗的大和田並未被流放,付出的代價看起來著實小到不足掛齒。反而是勝者半澤,一紙調書,遠離高層。

電視劇裡雖沒有解釋,但在原著裡,池井戶潤解釋得還挺清楚。

半澤被調職實則出於一種臨時保護。半澤一時風頭太盛,得罪了整個舊東京派系,他對大和田的強硬作風,也在內部批評聲挺大。

池井戶潤這個人,和他筆下的半澤一樣,同樣的慶應義塾大學畢業,同樣的多年銀行工作經驗。

他寫銀行職場題材,簡直手到拈來,把銀行這個光鮮紳士的聚集地內湧的幽深黑暗,寫實到一定程度,簡直入塵入微。

但另一面,池井戶潤的小說,才不是真實的職場。

它更像社畜進擊的幻想。

一個敢於以下犯上,揭露內部潛規則,向上層復仇的小職員;一個敢於把「以牙還牙,加倍奉還」的處事原則掛在嘴上的另類;一個敢於在高層會議上大膽直陳銀行痾習的復仇者。

第二季這句經典臺詞又來了

「有問題就推給別人,誰都不想承擔責任。成天就想著黨同伐異、自相殘殺。下屬都看上司的臉色行事,發現問題卻不敢講。」

算得上振聾發聵。

但飾演半澤的雅人叔也曾在採訪中開玩笑說:「正直的成年人絕對不要學半澤哈,不然立刻就會被開除的!」

就像電視劇熟悉的那種人人「漫畫式」演技、「漫畫式」顏藝一樣,對於真正的社畜來說,半澤加倍奉還的作風,只是一種精神觀照。

以牙還牙,反抗職場不公,聽起來很「爽劇」。但也只是「爽劇」罷了。

[不幹了,我開除了黑心公司]是一部治癒系輕喜劇。但前期黑心職場部分,真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職場PUA」啊。

男主青山是個公司小透明,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每天早上趕第一班公交,晚上無薪加班,工作出問題了就要扣工資,上司脾氣還古怪暴躁。

上司對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根本就是個垃圾」。而此刻青山就只能低下頭顱、弓腰90度,喏喏回應「對不起,非常抱歉!」

當他搞砸了一次訂單,還被要求在全公司面前下跪道歉。大家冷漠受著,似乎一切理所當然,雖然有些可憐,但又再平常不過。

於是青山小透明終於捱不住的一天,他選擇了跳軌自殺(當然最後沒死成,電影也是從這裡出現轉折)。

在公司捱不住了,第一想到的不是辭職,反而是自殺。

這幾乎是日本社畜另一種真實(但另類)的寫照。

日本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實行的是終身僱傭制。公司可以將需求的員工永遠綁定到公司,而員工只要不犯大過失,就可受僱直至退休。它給日本職員帶來了重要的工作保障感,反過來又引起員工對公司的高度忠誠。

這個制度,曾是日本經濟高度成長的原因之一,直到90年代泡沬經濟爆破後才逐漸被放棄。

但終身僱傭觀念一直影響到了現在。

池井戶潤曾在另一部職場小說《七個會議》裡這樣描述過這一企業文化:

「公司內的常識要比社會上的常識來得重要,這一點已經深深嵌入了日本人的基因。為了藩國,不惜自己的生命,活得就像是個武士。古代是藩國,現代則換成了公司。為了保住公司,人的一條命又怎麼比得過公司的存亡?

西方人聽了這話肯定會想,這種公司趕緊辭職得了,換個公司不就行了。

但要是武士脫離了藩國,那就意味著完蛋。忠誠這個詞聽起來不錯,但反過來講,你也享受到了庇護。這種相互依存、相依為命的關係,正是日本獨樹一幟的企業文化。」

在等級森嚴、講究年功序列的日本職場,新人只有受欺負和打雜的命。熬過了最初艱難的兩三年,才能開始前進升職,直至把一生都奉獻給企業。

半澤直樹幾乎正是這樣一個典型代表。

只不過,作為必勝必贏的小說男主,他自然還擁有和普通社畜不一樣的特性:他要復仇!以及他是個尖銳的反骨者!

面對陰謀陽謀,波濤詭譎,暗潮洶湧,腹背受敵的處境。無論暗中對決,正面交鋒,半澤都能夠毫不示弱,並不妥協,力挽狂瀾並最終扭轉乾坤。

原標題:《社畜說累了,職場PUA來了,我要看這部職場燃劇洗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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