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回憶裡的舊時光

2020-12-24 悅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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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裡的舊時光

文/墨痕

來到隴東學院,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聽著現代漢語老師熱情洋溢地講著各地的方言,我的心卻早已透過明淨的玻璃,隨著初秋略有些微冷的陽光奔向一千多公裡外的酒泉。

那裡也應當是一片金黃的時節了,不知酒中果園內的蘋果有沒有被初入校的新生嘗個夠;不知校園裡那顆隱在角落裡的小銀杏樹的葉子是否已經飄落;不知那些飄落的葉子是否被一些細心的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撿起來,寫上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更不知那些譁譁作響的白楊樹是不是如過去的三年一樣,日復一日的唱著歡快的歌兒,過著充實又平淡的生活。

這樣的回憶碎片可能在慶陽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顯得渺小而微不足道,但這些回憶卻可以充滿於我的酒泉。就如同過去的幼童保存起的糖紙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只是而今那些絢爛的光影依舊,當初糖果的香甜味道卻難以留存了。

酒泉所處地域為大片大片的戈壁與荒漠,常年多風,蒸發量大且少雨。然而酒中的植被卻長得比別處好,不僅多且茂盛,鬱鬱蔥蔥,一簇簇,一株株,一個個爭先恐後,仿佛就怕比別人差一點。這樣造就了春天一派奼紫嫣紅的景象。四月醉人的微風才剛拂過酒泉人被冬日刺骨寒風割過的臉頰,酒中的柳樹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偷偷露出鵝黃色的芽兒;迎春花在往年乾枯的枝椏上開出一朵朵黃色的小花,惹人憐愛,又令人讚嘆老樹開新花。只可惜的是迎春花先開花後長葉,因而在初春你只能看到一條條乾枯無力的褐色枝條上點綴著朵朵黃花,仿佛古樸的老人身邊站著妙齡少女,這反差顯得極不相稱,不可謂不是美中不足。但除去美中不足的迎春花外,牡丹,芍藥也躍躍欲試,半掩半露令人著急。而我知道它們不追求於一時的驚豔而引起的轟動,只盛放於某個微涼的晨霧中,然後全身心地陶醉於眾人的讚美和豔羨的目光裡。正所謂「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時光隨著花開花落不斷流逝。已正值夏日,毒辣的陽光射過樹葉的縫隙印在古老的房簷上。斑斑駁駁的印記述說著玉皇閣歷經的百年風雨,訴說著這片古建築所見證的每一次日出和日落。炎炎午後竟讀出了一種莫名的蒼涼與孤寂。這也是讀高中時沒有看到的景象,沒有品出的味道,而在這一刻竟顯得如此清晰,如同陽光下的銀杏樹,在我的心頭投下淡淡的陰影,仔細一看原來那叫思念。

徐志摩曾在詩集忘了自己中寫到: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裡,遇到你。」

幸運的是我不僅遇到了你,還曾與你一起攜手同行,也曾在你的懷抱中生活了三年,見證了你所有的喜怒哀樂,不問結果,只待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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