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如火如荼的亞(美尼亞)阿(塞拜疆)戰爭持續刷屏,慘烈程度堪稱近年之最。這兩個無名小國的忽然的出圈,吸引了很多國內網友的注意,借著熱度產生了不少吸引眼球的焦點文章,大家主要從軍事和地緣政治角度看待和分析這兩個國家的衝突,不過很少有全方位具體介紹這兩個國家實際發展狀況,尤其是亞塞拜然,似乎了解的更少,也少有國人在此地長居生活或者來此旅行。去年(2019)因為一些業務原因,我去了幾次亞塞拜然,對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有了一個相對多的了解,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物、事,也隨手拍了一些照片,希望分享給大家,順便講講故事,從一個普通訪客的視野帶大家了解一下這個曾經處於古絲綢之路沿線重要節點的國家風貌。
註:本人在雙方戰事上,不持有任何傾向,唯希望戰火儘快平息,人民得到安寧。[謝謝][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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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先嘮叨一些前往亞塞拜然路上的見聞,文末講個小故事給大家。
咱們先看看亞塞拜然在哪
圖中紅色為亞塞拜然,左邊未標註為亞美尼亞
亞塞拜然所處的地理位置是當年古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今天亞塞拜然境內仍有許多古絲綢之路的遺蹟。
巴庫夜景
亞塞拜然是個世俗化、溫和穆斯林國家。首都巴庫緊鄰裏海西岸,氣候十分宜居,現代商業社會的元素應有盡有。
巴庫夜景
如今的亞塞拜然,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蘇聯解體期間,獨立出來,因為巴庫地區盛產石油,加上國家發展方向的趨穩,如今的阿塞正在走上經濟起飛的初級階段,並且首都巴庫近年來逐漸有了裏海小杜拜的美譽。
從北京出發在哈薩克斯坦阿拉木圖中轉
去年9月初,我和友人前往亞塞拜然進行商務考察,從首都機場搭乘哈薩克斯坦某航空公司的航班,中轉阿拉木圖,一路顛簸到亞塞拜然首都巴庫。為什麼說是一路顛簸呢,因為這個航空公司的飛機是叫不出名字來的蘇系或者俄系飛機,一路平均時速在600公裡左右,非常慢。
掠過裏海上空
在飛機上,大多是去亞塞拜然巴庫遊玩的哈薩克斯坦人,長相與新疆哈薩克族人近似,於是我們幾個中國人順理成章的被圍觀了,起先是這些黃、棕發色各異、兼具東方臉龐的哈薩克大媽們七言八語的用當地話與我們尬聊,發現我們聽不懂,又改用俄語詢問我們是不是ki da yi,一行朋友齊刷刷的把目光望向我,可我也不會俄語呀!這麼多年,誰還不是靠猜行走天下的? 不過猛然想起之前在頭條上看到過俄羅斯稱中國為契丹之類的文章,就猜對方可能是問我們是不是中國人。
抵達亞塞拜然首都巴庫機場
於是強行用英語回應他們,yes, ki da yi, we come from China, ki da yi ,China, (是的,契丹人,我們從中國來的,契丹,中國)怕他們聽不懂,反覆切換了幾遍。對方聽懂後,就表現的饒有興致的樣子,應該是這航班上中國人比較少見,不過由於語言不通,彼此也就沒有繼續尬聊。
但接下來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讓我了解了一段之前不曾聽聞的歷史。
坐在我們後面的一對上年紀的老夫妻,其中的女士忽然用英語問我從中國哪裡來的,我抬頭一看,這二位像是中國人的樣貌,就好奇著聊了起來,當聽說我們是從中國東北來的時候,那個原本是含蓄少言的老先生(他不懂英語,全程都是他妻子翻譯的),竟然難掩激動之情握住了我的手,眼睛裡帶著極度複雜的情緒,親切的點頭不語,這讓我猛然一拘靈[石化]。
從他妻子那裡了解到,他們是所謂的「中亞高麗人」,祖上是在中國東北生活過的朝鮮人,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遠東勢力格局的動蕩時期(清日俄遠東爭霸),為躲避戰亂從朝鮮半島遷徙到中國外東北(海參崴地區為主,當時已經被沙俄通過不平等的《璦琿條約》搶佔),後來到了二戰時期,被蘇聯強制移民到今天的哈薩克和烏茲別克等中亞地區的荒蕪土地。當時的遷徙之路悽慘無比,密集的用火車皮從遠東拉到中亞苦寒之地,分段放逐(每20公裡丟下一批,不論死活)。這令我聯想到元末明初祖上被從山西洪洞大槐樹徙往他地的情景,怕是也不過如此。這些被遷徙到中亞生活的朝鮮人,除了從事辛苦的開荒墾地給蘇聯生產糧食的苦力工作,還被禁止用朝鮮語交流,只能說俄語,以至於後代幾乎喪失母語交流的能力。了解過這些,我大概明白那個鬢白的老者為什麼激動的握住我的手了。
巴庫機場
一路聊著,航班就快到巴庫了。
圖說亞塞拜然(一)完
這期閒聊了前往亞塞拜然途中的見聞,下期想聊聊巴庫這個歷史感和現代化結合的城市,之後還想聊聊阿塞的美食、美女、豪車、當地華人、商業機遇等。有喜歡話題的朋友可以加個關注,私信必回。
再次希望戰事可以儘快得到和平解決[謝謝][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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