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建業、洛陽龍門,這不是選擇題。
2020年地產商的日子不好過,對搞足球的地產商尤甚。壓力可能來自營收,也可能來自足協。當然,也有的是兩種壓力都有。
在2020和2021跨年之際,河南建業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上了熱搜。胡葆森也想不到,他26年的足球之旅,會像今天這樣被如此廣泛地討論。
河南建業更名風波
在香港炒樓花掘得第一桶金的胡葆森,1992年回到河南鄭州開發地產,1994年中國足球職業化改革,他投資創立可用建業冠名的足球俱樂部。
足球俱樂部和省域化戰略,日後成為建業極為鮮明的兩大標籤。兩個標籤還是兩個包袱,在企業內和外界是討論很多的話題。
2020年12月,中國足協推出兩項重磅新規,一是國內職業俱樂部球員「加強版」限薪新規,二是「國內職業俱樂部去企業化」規定細則。
限薪並不能拯救中國足球,或許能暫時救救火,畢竟有些俱樂部已經發不下工資。現在有理由在續籤問題上打打太極。
去企業化從改名開始,河南建業像一直以來的模範生那樣率先甩出答卷。一時間讓很多人措手不及。
洛陽龍門,這個答案有點超綱。
整個12月,風聞足協新規的建業球迷,都在串聯籌款,給建業打廣告造勢,想要保住這支追了20多年球隊的名字。
所以,當建業俱樂部三行字公布更名洛陽龍門的時候,球迷們罵出了當年在航海路體育場看球的氣勢。只不過這次罵得是建業、胡葆森、足協,還有洛陽。
足球文化一大部分都是感情,感情是容易衝動的。建業球迷一定會這樣說——
我在前線浴血拼殺,元帥在大營裡投降了。
洛陽的朋友表示很無辜。他們看到建業的通告,並不比鄭州人民早。人道是,人在家中坐,球從天上來。對洛陽球迷來說,幸福來得太突然。
改變事情的走向,並不能靠嗓門大小。河南建業變更洛陽龍門,實際上還未塵埃落定,經足協審核,加上洶洶民意,最後變成河南龍門也未可知。
但這支俱樂部結束建業時代,打上洛陽烙印已不可避免。當洛陽文旅集團浮出水面之後,就意味著建業做出了選擇。
年虧10億的無奈之選?
2019中國綠公司年會上,胡葆森自豪地說,從1994年中國足球職業改革以來,河南建業足球俱樂部是唯一的沒有更換過名字和贊助商的。話鋒一轉是無奈。
一年要虧10億。
關於足球投資,胡葆森曾和郭廣昌討論過,後者在2016年花3.6億收購了英超狼隊,這支球隊在2020年估值14.4億。這就很令人受刺激了。
情懷的事可以拿到檯面上說,但在帳面上說不過去。建業董事會在足協中姓名政策出臺後,順水推舟,不建議再搞足球。
在商言商,對股東負責,這支俱樂部的去留,歸根到底是生存的命題。
2019年,建業地產實現合同銷售金額約人民幣1011.5億元,覆蓋河南省122個縣及縣級以上城市,成為河南首家上千億的房企。
再來看看建業地產的債務壓力。建業地產的資產負債率從2018年上半年的87.04%,上升至2020年上半年的92.02%,增長了約5個百分點。截至2020年上半年,建業地產的負債總額達到了1510億元。
在整整26年的時間中,建業的商業版圖集中在河南。從鄭州再到胡葆森的老家濮陽再到縣級市,建業完成了河南「五級市場」的全覆蓋。
同為「92」派的地產人,碧桂園、恆大、萬科早已把紅旗插遍大江南北,當然也沒有放過河南。
建業的「省域化」戰略,在外界看來,一是限制了自己,二是限制了本土同行。也就是說,建業在有能力在全國開疆擴土的時候,卻在本土將一幫小弟壓的抬不起頭。這種聲音在地產圈很有市場。
但是企業有自己的選擇,無可厚非,自然也擋不住非議。
如今兩大標籤,足球俱樂部已有淡化之勢。這對建業來說,到底是不是一樁幸事,從資本層面和中超現階段局面來說,恐怕要站在球迷對立面了。
選擇洛陽是不是就選擇真金白銀,目前從政策來看是肯定的。知名博主採薇體育爆料,洛陽市教育局、高校甚至為此下發紅頭文件,成建制解決建業一線隊和梯隊大學學籍,全方位解決建業足球的訓練、比賽和後勤保障。這是建業在鄭州某高校面前「跪求」不得的。
各個方面在鄭州選擇無門,洛陽才有了機會。
建業集團表示,會一如既往支持河南足球,並在新的足球俱樂部發展中承擔重要責任,胡葆森仍然是新俱樂部的重要投資人。這個「重要」,很大程度表示了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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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