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ma君覺得我從生來就不是善的,至少是包含著各種不合理並且無限擴大的欲望而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當然成長到現在還算是一個廣義上善良的人,全靠道德這個工具來約束而已。而完全脫離了道德,究竟還稱不稱的上為人,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我不能像一個哲學家給出特別學術意義的回答。
回到題目,今天給大家介紹的是一個稱得上「奇蹟」的食人魔——佐川一政,之所以稱之為奇蹟,是因為他現在還好好活著,沒有受到任何的法律審判,甚至一度成為了特殊人群的偶像。
深淵邊緣
佐川一政是一個早產兒,生於1949年6月,家庭生活在當時來說可謂是相當富裕,父親是一個汙水處理公司的大老闆(粟田工業株式會社社長)。因為早產兒的關係,天生體質並不太好,不幸患上一種叫做日本腦炎的病症,導致體型一直瘦小,以至於成年之後身高也才150CM左右,就日本當時普遍身高較矮的情況下,佐川也長的比較另類。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少年時期開始,佐川就對西方身材高挑的女人有著偏執的欲望,本身就學習優異的他自然在外文方面也顯示著特殊的天賦。
在日本和光大學就讀時,佐川迷戀上了一位德國籍外教,兩人並沒有因此成為情侶,但佐川由此開始在腦中萌發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我能不能吃掉她!」。佐川在某天找到一個機會,闖入這個德國女孩家裡,女孩當下被驚醒,但可能因為恐懼,佐川什麼都沒做倉皇逃跑了。
沒有做出再出格的事,但罪惡的種子已經深深的埋入了他的心裡。因為佐川父親的財務關係,這個事件當時不了了之,學校方面也沒有任何關於這個事件的記載,只是在佐川之後接受的採訪中才知道這個事件的存在。
罪惡降臨
1976年佐川在關西學院大學研究所獲得了英文專業碩士學位,隔年遠赴法國巴黎的索邦大學(巴黎大學)繼續深造,主修英國文學。期間一名荷蘭籍的女孩哈特維爾特(Renée Hartevelt)深深的吸引了佐川。
哈特維爾特於1956年出生,小佐川7歲,精通三國語言,酷愛文學詩歌,當時在索邦大學攻讀法國文學,如果不是因為之後可怕的事件,這個女孩可能會在文學史上留上一筆。
此時的佐川滿腦子都是這個姑娘的身體,壓抑不住的食人慾望讓他徹底進入了深淵。在1981年6月,佐川以討論論文為由,邀請哈特維爾特到自己的住處一聚共進晚餐。天真善良的哈特維爾特並沒有拒絕佐川的邀請,欣然赴約。席間,佐川趁哈特維爾特朗誦文學詩句的時候,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手槍,對著女孩頸部開槍,女孩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當場倒在血泊中。
對於這個可憐的女孩來說,死亡並不是最後的噩夢,相反這才剛剛開始。開槍之後的佐川因為太過激動而暈了過去,等他醒過來之後,腦中並不是懊惱或者後悔,而只崩出一個念頭「我要吃了她!」
事後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佐川表示看到這個姑娘就異常興奮,這就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因為她比自己長的健康並且高大多了,相比自己的醜陋和矮小,這個女孩就是完美的存在,如果能把她吃了的話就一定能獲取她的力量。這個說法其實和一些原始部落吃家人屍體的做法並不是同一本質,前者是謀殺,後者死因是自然死亡。
看著自己的愛慕對象躺在自己的面前,佐川無法按捺自己,先是對女孩進行了JIAN屍,隨後將女孩擦拭乾淨,從臀部和大腿下部,慢慢的對女孩進行肢解。佐川小心翼翼的開始品嘗每一口肉......兩天後,在佐川眼裡哈特維爾特好吃的部分都享用完畢了,吃不下的放進了自己的冰箱進行了儲藏,期間還拍攝了39張相片(這些相片中的一小部分現在網絡上仍有留傳,請各位斟酌後自行觀看),剩餘的捨棄部分佐川將它們裝進了皮箱,扔到了附近的布洛涅森林公園裡。
正所謂蒼天繞過誰,佐川在公園丟棄遺骸的時候,恰巧被遊客目擊,結合女孩失蹤的報案,法國警方隨即將佐川逮捕。法國警方在搜查佐川住處的時候,除了取證到槍枝血液等常規證據,還在冰箱裡發現尚未吃完的部分身體,此案隨即在法國各界引起軒然大波。
儘管輿論不斷,但結合當時的政治關係,以及法國各大心理學家的評估報告,佐川仍舊被判定在作案期間處於精神錯亂狀態,以此作為辯護手段,迫使法國警方最後採取對佐川不進行起訴。之後佐川被送入當地精神病院進行觀察治療,期間佐川的父親佐川明動用各種資源手段,終於在1984年將佐川一政引渡回國,回國後隨即被送入東京都立大學進行治療。在治療期間,醫院給出的診斷結果表述佐川並沒有吃人的嗜好,純粹是佐川的妄想而已,儘管東京警方準備對其進行刑事起訴,但法國方面卻不交付任何關於案件的證據材料。迫於沒有證據,以及醫院方面的相關精神報告評估,佐川於1986年出院成為了一個完完全全的自由人。媒體一片譁然......
惡魔再生
事情到了這裡之後的展開,就是一部CULT電影的開始而已。佐川自由後的態度令人玩味,一方面他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一方面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懺悔,反而以此為榮,這樣的狀態,結合當時日本的獵奇熱,佐川徹底成為了名人。茶餘飯後,街邊小巷,佐川這個名字無處不在。
之後佐川定居於東京,開始寫起了以食人為題材的小說,成功的以暢銷書小說家的身份出道,其中最為出名的可能是1997年出版的以「酒鬼薔薇聖鬥事件」為靈感的小說《少年A》(這個案件之後Kuma君也會做一期)。除了寫小說,佐川還參與拍攝色情影片,或是將自己的經歷畫成了漫畫,還是當時一些綜藝節目的常駐來賓。
墮落成「人」
惡人有惡報這個說法是在千禧年之後才慢慢開始在佐川身上靈驗的。隨著日本社會的發展,佐川的惡行從大眾口中的獵奇談資轉變成了日本一個難以清洗的汙點,佐川就此跌下神壇。寫幾百分應聘信,沒有一個公司肯收留他,儘管佐川的教育背景有多麼的華麗,甚至父親的葬禮也不被允許參加,而佐川的母親在父親去世後的一天就自殺了。佐川在償還了父母遺留的債務後,搬到了救濟所,每月靠救濟金來維持生活。
在2013年,佐川腦梗中風,出院後變得難以自理。
2017年法國兩位導演以實驗影像手法拍攝了佐川一政的紀錄片《食人錄》,儘管此片沒有任何的血腥暴力演示,但會造成觀看者強烈的生理不適,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直面活生生的食人魔吧,值得一提的就是片中,佐川的弟弟也出境了。說起佐川的弟弟,是一個自殘了自己60多年的自虐狂,真是一個令人無法再用詞彙評價的兩兄弟啊......
佐川至今還活著,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心境,但這個事件我覺得該引發的思考是,食人這個行為本身能不能作為一個犯罪的依據,從來就沒聽過食人罪,在現在為止食人案最後的結果也是以謀殺來結案。隨著人類社會多元化法制化,法律的制定是不是也該隨著社會發展加一些「彈性」,儘管每個人都有惡念,但總要有一個東西去束縛住這個念想不去成為現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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