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之風起長林第35~38集劇情預告 琅琊榜2第1~38集全集分集劇情

2020-12-21 安徽門戶網站

第35集 預告 - 長林王盛讚蕭平旌 蒙淺雪下山堵住長林府門

大戰過後,蕭平旌回到長林府中拜見父王,長林王盛讚他一戰將大渝皇屬軍二十萬主力斬於馬下是他和蕭平章想做而沒做到的事。父兄以蕭平旌為傲。蕭平旌的雙眼瞬間溼潤。長林王府之外,兩名將軍一群士卒由巡防營協助,妄圖闖入長林王府,卻北蒙淺雪當在了門外,一名將軍指責蒙淺雪欺人太甚,要對她不客氣,對抗詔令。蒙淺雪笑稱,詔令不是給她的,她一個子都不聽,至於欺人太甚,對其不客氣,她緩緩抽出腰間長劍,直指那位將軍,那將軍見此情景,連忙呼喊同伴和孫統領幫助,卻沒人搭理。瞬間冷汗直流。

第36集 預告 - 蕭平旌於荀白水對質朝堂 長林王表示並非不可能罷黜皇帝

蕭平旌於朝堂之上於荀白水展開辯論,他承認不願意接旨,卻堅決否認自己有任何不忠不義之心。他隨後向朝堂之上的百官宣講道,對於帝都之內的人來碩如同活在雲端,只要北境前線不破,敵軍無論是被殲滅還是退卻都是一樣的,然而難道幾十萬守邊的戍卒和邊城百姓的生命就不值一提嗎?百官紛紛低下頭顱,一時間啞口無言,荀白水此時卻稱只要皇帝的旨意不符合蕭平旌的心意,蕭平旌就可以不接受,如果以蕭平旌的對錯為多錯,那麼到底折誰才是天下之主,莫非如果皇帝錯了,還要把皇帝罷黜了不成。此言一出,長林王卻在一旁淡然說道,那也不是不可能,將荀白水和蕭平旌通通震的說不出話來。

第37集 預告

大街上,蕭元啟無意中看到了荀安如的馬車,他對這位荀家的姑娘產生了異樣的情懷。

回到甘州以後,蕭元啟將老王爺的信交給了蕭平旌。

第38集 預告

蕭平旌讓小魯將軍想辦法去破壞天子使臣的馬車,他可不想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前就放棄。不料使臣竟然是首輔大人,可蕭平旌還是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執意帶領長林軍攻打皇屬軍。

 

琅琊榜之風起長林分集劇情介紹

第1集 - 蕭平章重傷病危,蕭平旌急切下山

大梁近些年來朝局安穩,長林王府一直鎮守邊疆,邊境也十分安定。長林王府的二公子蕭平旌一直在琅琊閣學藝,琅琊閣匯集天下消息,只要出錢,就能買到消息。這天,長林王府的大世子蕭平章來到琅琊閣,拿自己之前在琅琊閣買的一個消息,順便看望自己的弟弟。

琅琊閣主藺晨的弟子藺九將消息送去給蕭平章後,就會去稟報了藺晨,藺晨感慨,蕭平章終於還是問起了幾十年前的那樁舊事。

蕭平旌本是在潭水中遊玩,知道哥哥來了,立馬跑去找蕭平章,但是蕭平章免不了嘮叨一番關於讓蕭平旌下山擔起長林王府的重擔一類的話,這些話蕭平旌早就聽膩了,就有些不耐煩。

蕭平章離開琅琊閣後,直奔北境而去。而此時的大梁朝堂,長林王蕭庭生根據戰報推斷出北境的大渝可能會發動戰事,所以從梁帝那裡求了兵符,帶兵去了北境。而大梁內閣首輔荀白水一直忌憚長林王府的勢力,所以在暗地裡做了一些手腳,致使北境前線的補給船隻落水。

消息傳到琅琊閣,蕭平旌得知前線糧草被斷,知道蕭平章定是有危險,所以策馬下山。藺晨與藺九在琅琊閣高處看著飛奔而去的蕭平旌,並未阻攔,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而此時北境戰場上,戰事已經十分危急,蕭平章的手下東青勸蕭平章儘快撤離,但是蕭平章不願。眼看大渝就要破城,蕭平章率領長林軍拼死抵抗,但實在是回天乏力。蕭平章被敵軍的箭鏃狠狠射入胸口,一時間,長林軍都愣住了。主帥重傷,這場戰役是註定要敗了嗎。眾人看著蕭平章緩緩倒下去,都屏住了呼吸,但是蕭平章卻在倒下去不久後,又狠狠地握住了手中的武器,站了起來,高呼:「大梁子民在後,我長林男兒,誓死不退!」眾人都被蕭平章的毅力所感動,士氣被鼓舞。與此同時,蕭庭生帶著援軍趕到,終於保住了這座城。

蕭平章的傷勢十分危急,軍醫都束手無策,只等濟風堂的黎老堂主到來,救蕭平章一命。但是最後來的並非黎老堂主,而是濟風堂堂主林奚,蕭庭生知道眼下只能靠林奚來控制住蕭平章的傷勢,便讓林奚趕快幫蕭平章看看。

而此時,一路策馬狂奔的蕭平旌終於到了北境,進城以來,只看見斷壁殘垣,滿地屍骸。好不容易看到了東青,立刻問出了蕭平章的在哪裡,趕了過去。到了屋內,見為蕭平章診治的只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有些不放心,便聒噪個不停。林奚聽得不耐煩,便請蕭庭生將蕭平旌請了出去,免得打擾自己診治。

 

第2集 - 蕭平章轉危為安,蕭平旌林奚同去大同府

蕭平旌站在門外,左右徘徊,總是擔心蕭平章。而此時,城外,黎老堂主也在匆匆趕來。

林奚一番診治後,總算是保住了蕭平章的命,能否挺過來,就看當夜能否順利了。黎老堂主到了之後,查探了一番,知道是蕭平章的命是保住了。與此同時,黎老堂主也發現蕭平章的傷勢與當年蕭庭生的義弟林深的傷勢一模一樣,只是當時自己沒能保住林深的命,現如今是否能保住蕭平章的命,就看林奚了。

那一夜,林奚和自己的助手鶯姐徹夜照顧蕭平章,半夜時分,蕭平章終於退燒了,林奚便出來拿藥。剛好撞上在門口等著的蕭平旌,蕭平旌追問林奚蕭平章的傷勢,林奚卻不願多說,只說還算穩定。

第二天,黎老堂主親自診治後,說蕭平章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會再有大問題,眾人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蕭平旌匆匆進來,與蕭庭生說了幾句話,便說自己還有軍務要處理,先離開了。

蕭庭生離開蕭平章的房間後,與手下商討北境戰況,覺得北境這幾年必定是不會安穩的。便吩咐手下讓寧參贊去起草奏本,自己要向梁帝稟報戰況。

黎老堂主見到林奚在煎藥,上前去問林奚第一次見到蕭平旌,和想像中的是否一樣。林奚卻只說自己從未想像過蕭平旌的樣子,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一樣不一樣。黎老堂主想了想,還是沒有將想說的話說出口。

林奚最近一直在城內診治傷員,蕭平旌覺得之前對林奚的口氣不太好,所以前來賠罪,但是林奚並不怎麼理睬蕭平旌。蕭平旌為了討好林奚,將自己從琅琊閣帶下來的藥給林奚用,但是林奚卻說用不上。

經過幾天的調養,蕭平章終於是醒過來了。但是身體剛剛好轉,蕭平章就命令東青去拿了軍報,躺在穿上處理軍務。蕭庭生在門口看了許久,終於還是走了進來,拿走了軍報,讓蕭平章好好養身體。

雖然被拿走了軍報,但是蕭平章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此次與大渝對戰,大渝的一半病例都在攻打自己所鎮守的甘州一線,但是這一線是大梁精銳部隊駐紮之地,大渝如此做實在讓人想不通,除非是大渝知道長林軍已經斷了補給。但是補給船隻沉船之事,大渝人是如何知道的呢。

蕭庭生不願和兒子討論這個問題,只說起了蕭平章之前去琅琊閣一事,蕭平章問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經過這一次生死關頭,這個答案好像不重要了,蕭平章就將寫著答案的絲絹扔進了火盆。

而此時,北境戰報也已經送到了梁帝手中,梁帝得知蕭平章受傷,很是緊張,詢問一番過後才算放下此事。然後又說起了補給船隻沉船一事,說要嚴查,所以便派出了大臣前往沉船的大同府去調查此案。

蕭庭生與蕭平章多年未見,此次因為蕭平章的傷勢卻見了一面,二人坐下來敘舊。當年,林深死時,將自己的妻女託付給了蕭庭生。讓自己的女兒與蕭庭生的兒子訂立婚約,蕭庭生將這樁婚約定給了蕭平旌,但是林深的妻子卻不願意女兒嫁入將門,所以帶著女兒離開了,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有找到。

黎老堂主聽了蕭庭生的話,臉色有些奇怪,但也未說什麼。蕭庭生懷疑沉船事件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準備派人前去調查,而蕭平旌是蕭庭生心中最好的人選,黎老堂主聽後,提出可讓林奚同去,這樣也好有個照應,蕭庭生答應了。

蕭庭生與黎老堂主回去之後,分別將此事交待給了蕭平旌與林奚,但二人都沒有說還會有人同去,所以蕭平旌和林奚並不知道他們在大同府還會遇見。

 

第3集 - 蕭元啟救下沉船證人 蕭平旌探知真相苦無物證

大梁後宮之中一片神旗符幡,原來是太子患病,荀皇后請來了濮陽纓上師給太子驅邪。濮陽上師手握轉煙爐行法,道行似乎頗高,儀式過後,太子已略好轉。濮陽上師離宮之際遇到荀白水和宋浮。上師直言宋浮臉色暗沉,有運數衰微之兆,晦氣自北方而來,這話嚇了宋浮一跳,不過上師卻不多說,告辭離開。宋浮大怒,他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頗不相信,對著上師的背影怒斥其不過是個白神教的術士罷了。荀白水對白神教似乎有些信奉,辯稱濮陽纓入宮之後,皇帝與太子的身體都略有康復,作用明顯。

大同府,宋浮派出的師爺段桐舟已經先行趕到,大同的張府尹是宋浮的門徒,關係太過明顯,犯不上避嫌了。張府尹告訴段桐舟,沉船當日,有艘小客船剛巧跟在補給船後面,而且船上還有濟風堂的大夫,救下了好多人,所以在處理沉船封口的事上頗為麻煩。他本不想留下活口,但派去的人雖然撞沉了小客船,可一個船夫卻帶著那三名大夫逃走了。段桐舟怒言既然知道是濟風堂的大夫,為何不直接上門抓人。張府尹顧忌濟風堂的名聲和勢力,不敢貿然行動。段桐舟卻顧不得這麼多,立刻就要張府尹上門搜查。

可段桐舟不知的是,張府尹之所以找不到逃走的四人,是因為大夫們逃到了皇室宗親萊陽侯蕭元啟的府上。蕭元啟愛好遊山玩水,恰巧途徑此地。他見大同府衙竟然敢於行此滅口之事,感到事關重大,作為皇室宗親絕不能袖手旁觀。大夫們宣稱長期躲避不是辦法,打算主動逃出去舉報那些人的罪行。蕭元啟雖然不問政事,然而他也知道這種大事,幕後的水一定很深,建議大夫們不要兀自妄想,貿然行動只會徒增死傷。茲事體大官場之中環環相扣,大夫們甚至連舉報的地方都找不到。

蕭平旌在去大同府的路上,林奚一直在其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蕭平旌實在忍不住了,來找林奚搭話,他承認自己得罪了林奚,可也道歉了很多次了,詢問林奚是不是要跟著他去大同府。林奚辯稱,大同沉船的當晚,有幾位濟風堂的大夫也失蹤了,林奚只是為了前往探查而已。兩人一路同行趕到了大同府城內。卻發現濟風堂已經關門了,原來官府假稱有殺人犯闖入,在裡面一番打鬥將醫館砸的亂七八糟。蕭平旌注意到濟風堂已經被嚴密的監控起來,便拉著林奚來到了醫館後門。他有心表現,便施展輕功,飛身過牆為林奚開門。林奚知他心思,撇了撇嘴,略感不屑。

蕭平旌察覺到大同府城排查嚴密,調動五品武官大肆搜捕,府尹肯定參與其中,便邀請林奚一起趁著月華如水,夜探府衙。林奚冷冷拒絕,今日初一哪有什麼如水的月華。蕭平旌一時語結,只得獨自行動,他一身夜行黑衣,身手了得,在屋簷間閃轉騰挪如雲燕翻飛,高來高去,入防守嚴密之府衙如無人之境。輕易探到了張府尹和段桐舟密談房間外。

段桐舟感知敏銳,蕭平旌剛到,就他聽得窗外動靜,立刻飛身衝出與蕭平旌纏鬥,武藝高強的兩人從庭院打到屋頂,府衙士卒只能站在地上膜拜,根本插不上手。段桐舟武藝精妙,穩佔上風,蕭平旌幾招之內就被其壓制,險象環生。幸虧林奚趕到,放了幾隻冷箭逼退段桐舟,才將蕭平旌救走。段桐舟追擊不及,感嘆兩人身法著實飄逸非凡,猜出定是長林王府的人。

蕭平旌和林奚逃回醫館,林奚發現蕭平旌衣服受損,蕭平旌回想起,自己並未被擊中,只是受了對方的掌風,衣服就已經承受不住像被燒過一樣。林奚罕見得有些驚慌,她認出這樣的手段,鬼域無影,幽冥鬼火只屬於一個人,兩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出段桐舟三個字。蕭平旌大驚失色,段桐舟正是琅琊榜中排名第四,卻無人知其來歷的超級高手,連琅琊閣都不知道他的底細。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引出了這樣的高手,由此可見黑幕之深,遠勝他所想像。就在兩人憂慮之時,方才在府衙中一直窺探的蕭元啟找上了門來,令蕭平旌大感意外。

府衙之內,段桐舟化身秦師爺,詢問錢參領白天有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錢參領自然沒有什麼發現,不過他卻想起了白天遇到了蕭元啟,將此事說了出來。段桐舟趕到事有蹊蹺,略一思索,決定次日帶人派會一下萊陽侯,蕭元啟。

次日一早,萊陽侯一身白衣,質問錢參領怎麼帶了這麼大陣仗在他家的門口,錢參領在段桐舟的授意之下,以抓捕歹徒之名,帶領官軍衝進了府中大肆搜查。然而蕭元啟早已將大夫們轉移走了,官軍自然沒什麼發現。段桐舟無奈之下,只得引兵回還。張府尹覺得此事已經時空到這般地步,牽連實在太大,不知該如何收場。

待到段桐舟退兵之後,蕭元啟來到大夫們的藏身密室,林奚和蕭平旌也在其中。蕭平旌亮出長林王府二公子的名號,勸被大夫們救了的船夫說出實情。船夫猶豫再三,權衡良久,終於說出了真相,原來他兒子欠了賭債,為了錢財,才在過虎彎峽的時候動了手腳,致使三船沉沒。濟風堂的人想起被撈起的船還停留在岸邊,但等到蕭平旌趕到時已經被段桐舟燒毀滅跡了。現在物證只存於水下之中,蕭平旌不以為意,他說起自己寒潭小神龍的名號,惹得蕭元啟大笑,連冰美人林奚也微微揚了揚嘴角,令蕭平旌心裡歡喜。

長林王父子留守甘州,擔憂蕭平旌的安危,便派人送信給齊州善柳營的心腹,令其暗中相助蕭平旌。

 

第4集 - 蕭平旌解救張府尹保護證人 段桐舟事情敗露滅口錢參領

翠山之間,碧波之上,一艘孤舟飄然遠來,舟上的林奚和蕭平旌按圖索驥,找到了江心沉船地點。林奚關切得提醒蕭平旌,老船工曾說此地水流湍急,讓他自己小心一點。寒潭小神龍蕭平旌自信一笑,讓她放心。隨後脫下衣服,矯健得躍入水中。林奚卻看見蕭平旌小心摘下的長命銀鎖,心中一動。她憶起小時候她母親病重時握在手裡的正是一塊一摸一樣的銀鎖,回想起病重的母親囑咐她嫁給從軍之人,只會惶惶終日而不安,所謂王府富貴,不過終如煙雲。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有一個長相廝守,白頭偕老的相愛之人,令林奚思緒萬千。她從回憶裡醒過神來,卻見水面之上,波瀾不驚,蕭平旌入水良久不見露頭,不由得擔憂起來。蕭平旌突然從船幫探頭出水,囑咐她自己一會還要潛更久。蕭平旌看著灑脫,其實心細,他明白林奚雖然貌似清冷,其實心軟,所以特意告訴她一聲,怕她擔憂。

蕭平旌利用潛遊技巧,終於找到了一塊船木作為物證。整個水下船體都被一種由烏堊粉和蠶膠所混合成的凝膠覆蓋十分堅固,在水下泡好幾天才會溶斷,可若然是遭到撞擊,卻會十分脆弱。蕭元啟憤怒不已,行此事之人視國運如兒戲,拿前線將士和後方百姓的性命如草芥簡直瘋狂。

段桐舟不但武藝高強,更兼巧舌如簧,他見張府尹心生膽怯恐其誤事,便威逼利誘收買了錢參領,讓他查出張府尹保留的與京城來往書信。大同的濟風堂重新開張,然而依然處在嚴密的監視之下。蕭平旌和蕭元啟商議該保護把人證物證。他們可以把人證物證送到鄰近的其他州府再進京,然而此事黑幕如此之大,很難抉擇該相信誰,所以不如安靜的等在大同,反正皇帝的特使已在趕來的路上。蕭平旌更擔心的是另一個人證與此案關係最深的張府尹的安危。

段桐舟已然找上了張府尹,他徑直找到張府尹藏起來的信件,提醒張府尹跟著宋浮才有活路,不然就如同他手中得的信件一般,在他掌力之下,信件瞬間化作飛灰飄散,幽冥鬼火,名不虛傳,嚇得張府尹面如土色。

大同府衙的探子跟蹤雲姐,發現廢棄酒坊非常可疑。段桐舟立刻帶人前去搜查,同時,他預感張府尹定會壞事,命手下將張府尹幹掉。雲姐察覺大批士卒衝向酒坊,連忙報告了林奚。蕭元啟當機立斷,叫管家召集他的貼身衛士,去酒坊抵擋一陣,同時請林奚趕緊找蕭平旌救人。

蕭平旌以長林二公子的身份獨自前來大同府衙拜會,但等了很久都不見張府尹出來,此時的府衙後院已經死傷遍地,段桐舟的手下,正將張府尹吊在房梁上意欲勒死他,幸虧蕭平旌飛劍斬斷了白綾,才救了他的性命。林奚恰在此時趕到,兩人將張府尹捆起,飛馬趕往酒坊。

段桐舟與錢參領帶人在酒坊的四下探查,尚未有發現之際,蕭元啟帶人衝了進來,他亮出自己皇族宗親血脈,宣稱酒坊已被他買下,是皇族產業,其他人沒權探查。段桐舟卻稱,後添產業並非御賜封邑,擋不住地方查找要犯的名義。蕭元啟情急之下,一劍刺死一名士卒,決議血戰保護人證。錢參領顧忌他皇族之血,侯爵之尊,猶豫不決。

此時,蕭平旌和林奚終於趕到,蕭平旌同樣亮出長林王府的腰牌,並挾持住張府尹威脅眾人不要輕舉妄動。錢參領本以動搖,然而在段桐舟的威逼之下,還是作勢要襲殺蕭平旌等人。一場血戰,似乎在所難免。幸虧長林往蕭庭生的親信元叔協同齊州善柳營的紀琛帶領眾多將士將士及時趕到,才將場面控制住。段桐舟身為琅琊高手,自不會束手就擒,他突然發難,以袍下所藏銀針為暗器,連連襲向林奚,引動蕭平旌不得不保護林奚,分散他的注意力之後,突然一針刺穿了錢參領的喉嚨,立刻取了他的性命,隨後施展其輕功身法,輕鬆在大軍包圍之下飄然離去,轉瞬間已無影無蹤,漫天羽箭也不能傷他分毫。

大同之事暫時塵埃落定,蕭平旌卻高興不起來,他向元叔抱怨,他父親和大哥派了紀琛帶兵起前來分明是不信任他,元叔笑著開導他,畢竟他還年輕,此時兇險,長林王和世子都擔心他的安危。紀琛搜查一夜也沒找到段桐舟的蹤跡,蕭平旌並不意外,畢竟琅琊高手都非常人,自然不會輕易抓獲,當務之急,眾人率領大軍,押著大同張府尹,浩浩蕩蕩的趕回京城。雲姐見林奚打算跟隨蕭平旌去京城,也對京城充滿了期待,求林奚帶她同往,林奚欣然應允。

夜裡休息時,蕭雲啟因為第一次殺人,尚沒有過自己的心結。蕭平旌在林奚的提醒下,拎著一瓶酒好好開解了他一番。

大軍一路走來,並無危險,紀琛見離京日近,不免有些鬆懈。蕭平旌提醒他,幕後之人在京城附近的勢力理應遠勝大同府,更應提起十二分的警覺。紀琛深表贊同。張府尹自從被關之後,鮮有言語,只是在聽的林奚名字時略有異樣。蕭平旌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段桐舟要殺了錢參領,而不是張府尹。此事似另有隱情。

都城皇宮之內,太子身體好轉,皇帝敦促他好好練字,皇后主動提起上師濮陽纓的功勞,皇帝略不耐煩,令皇后應好好為死難將士祈福才是。皇后稱,祈福之事以準備妥當,皇帝隨後批准。

蕭平旌隨軍途徑一處山谷,眾人都感覺到敵人必然在此地行動,長林王府之內,先行回京的蕭平章在妃子蒙淺雪的照顧之下,擔憂起他弟弟的安危來,他知道蕭平旌此行必不太平。

 

第5集 - 蕭平旌識破紀琛偽裝 宋浮認罪被捉拿歸案

蕭平章躺在榻上觀看地圖推演,蒙淺雪不耐煩的舉著地圖,抱怨如果他那麼擔憂弟弟,不如多派人接應,蕭平章推算出他弟弟在入京前最後一夜的宿營地應該選在了啟竹溪這個地方。紀琛果不出他所料的也選定了啟竹溪,他們有四百精兵,敵人不敢強攻,只會奇襲,而啟竹溪兩面懸崖,易守難攻。即使面對琅琊高手擔當前鋒,對手也很難突破。蕭平旌卻只稱,入京之前抓不到段桐舟而遺憾。

大軍安頓之後,張府尹依然一言不發,紀琛令人用黑布將幾輛打車都遮擋起來,混淆視聽,防止高手突襲。蕭平旌請元叔休息,由他負責守夜。然而夜色未深,段桐舟已踏竹而來,如夜鷹凌空,為殺一人,視四百精兵如無物。雖有黑布遮擋,他還是準確撲向了張府尹所在囚車。獨有的銀針暗器如雨釘入了黑布囚車之中,車中之人必已被射成了篩子。段桐舟落地之時,被眾多士卒圍在正中,卻毫無懼色依然談笑風生,他認定張府尹必死無疑,笑稱長林二公子蕭平旌應該有沒想到吧。

蕭平旌自信的稱其實他早已想到了,隨後揭開黑布,卻見囚車中其實空無一人。紀琛大驚,他竟然不知蕭平旌何時將人轉移走的。蕭平旌坦言,他相通了段桐舟為何當時會先殺了錢參領,只因錢參領並無家世,孤身一人,最好不好控制又是唯二知道幕後黑手身份之人,一旦被抓肯定會供出幕後黑手。但張府尹的家人都已被控制,為求保護家人,必然不會立刻招供,所以才被段桐舟留了下來,交給他的同伴處理,而那個同伴正是將軍紀琛。

紀琛面對蕭平旌的指認也不辯解,只是自以為行事沒有破綻,不明白蕭平旌合適看穿了他。蕭平旌其實本來對紀琛也深信不疑,只是通過很多類似紀琛刻意詢問張府尹是否招供之類的細節才推導出他的身份。人證一路上因為有元叔的貼身保護,才沒給他下手的機會。此時見事情敗露,紀琛索性要殺了所有人滅口,蕭平旌這才形同紀琛何為和要段桐舟同流合汙,只因齊州深處大梁腹地,若然當時甘州陷落,其後再無半個要塞防禦,大渝軍勢必然長驅直入,知道齊州,屆時大渝該是強弩之末,而紀琛領兵不錯,善柳營戰力尚佳,當時定可橫空出世,大敗大渝軍,守護大梁,而紀琛正藉此可搶奪不少軍功,一躍成為大梁的英雄。蕭元啟怒到五洲之地,數十萬兵民,不過是紀琛眼中的棋子,喝斥簡直喪心病狂。元叔也站出來稱,長林王和世子早就看穿了紀琛的謀劃。

紀琛卻並不悔改,直言大丈夫在世,自當建功立業。蕭平旌怒稱長林王府守護北境,絕非只為功業二字,紀琛見事已至此,便要聯合段桐舟一起殺光眾人滅口。然而段桐舟卻有自己的打算,他武藝奇高,說走就走,不願在此與人拼殺。蕭平旌見他要逃,連忙追了上去,但單憑他一人之力,還擋不住段桐舟離去。世子妃蒙淺雪及時趕到,兩人合力纏鬥之下,段桐舟也佔不到便宜,被逼回了原位。蒙淺雪帶領大軍團團圍住啟竹溪,手握長林令牌捉拿紀琛,紀琛見大勢已去,投劍認輸,束手就擒。段桐舟還不甘心,也不過是多餘頑抗而已。

蕭平旌再次不高興起來,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父兄的計算之中,只因拿不準紀琛是否真的參與,不願妄下結論,才特意把他派來,以此試探,其實早已想好了應對的法子。他抱怨父兄總是試探他的能力,令他覺得很不開心。世子妃蒙淺雪見蕭平旌和林奚常在一處說笑,暗中瞧出兩人的端倪。

蕭平旌回到家後,一向對他嚴厲的蕭庭生,又好好教育了他一頓。幸好有蕭平章相救,才結束了折磨。蕭平旌抱怨父親,半句誇獎沒有,只是一味教訓,把蕭庭生氣走了。蕭平樣招呼弟弟晚上一起吃飯。蕭元啟也回到了府上,他母親聽聞蕭元啟一路的見聞和行為,怒斥其不聽教誨,囑咐他比不上長林王府的能力還是要明哲保身為妙。蕭元啟勉強應承下來。

林奚來到帝都中濟風堂的分號,急於面見師傅,結果黎老堂主兩日前剛離開了都城,只留下話來,命林奚照管都成分號,還吩咐林奚多去長林王府,照看蕭平章的傷情。

宋浮知自己大勢已去,便整理妥當儀表,端坐廳中,等候聖旨登門,廷尉府領旨來拿他。他並不反抗也不驚恐,只淡然吹熄了蠟燭,摘了官帽,入了監牢。也算有些體面。他與段桐舟在牢中相見對望一眼,相顧無言。

太子病情痊癒之後,恢復了少年的好動天性。鬧著找他的平旌大哥哥一起玩耍,蕭平旌此時正在蕭平章的物資裡享受美食。蕭平章擔憂明日庭審宋浮不知會是個什麼結果。蕭平旌見他傷情未愈,提起型號林奚一同回了京城。蕭平章笑稱他在琅琊閣只學了輕浮。他反過來指責自己十四歲就去找皇帝求向蒙淺雪提親的哥哥更加輕浮,頓時遭到兄嫂的圍攻。

上師濮陽纓稟告荀皇后,祈福祭典只是已經準備妥當。他提起長林王府掀起的大案,提醒荀皇后,首輔荀白水,門生故吏眾多,最好不要牽連進去。朝堂之上,吳廷尉向皇帝稟明宋浮供認大同沉船案,卻對聯合紀琛搶奪軍功一事抵死不認。紀琛則稱一切都是宋浮主使。雙方之間尚有矛盾之處。吳廷尉打算先替身化名秦師爺的段桐舟,先大致捋清狀況在令兩人對質。他同時拿出一份宋浮招認的同謀名單,荀白水望向名單臉色陰晴不定。

 

第6集 - 蕭平章推辭大案黑幕另有主謀 段桐舟逃出天牢秘見荀白水

皇帝拿著宋浮提供的名單思索了一陣,覺得宋浮有可能隨意咬人,覺得這份名單不太可信,還需詳查,便將其交給荀白水,令其擔起首輔之責,仔細辨別。荀白水長出一口氣。隨後皇帝命吳廷尉派人將宋浮的供詞送到長林王的手上。

蕭氏兄弟得知了宋浮和紀琛兩人的供詞之後,平旌覺得事有蹊蹺,為何宋浮不認和紀琛合謀軍功之事。平章提醒他,可能兩人說的都是真話。雖然紀琛以為自己是和宋浮結盟,但其實所有的來往都是由段桐舟偽裝的師爺一手傳遞,他和宋浮相隔千山萬水,這種事又不好多方求證,所以一切都可能是段桐舟在從中搗鬼。蕭平旌也以為如此,畢竟段桐舟堂堂琅琊榜第四的高手,僅憑一個宋浮還犯不上他賣命,他的身後可能另有其人。蕭平章覺得這個思路應該讓吳廷尉也了解一下。

世子妃蒙淺雪覺得蕭平旌和林奚之間似有情愫暗湧,便主動來到濟風堂請林奚去府上複診蕭平章。借著長林王和林奚的師傅黎老堂主的深厚友情,也和林奚拉近了關係,讓林奚只管叫她姐姐便是。林奚略有些遲疑。兩人回府的路上,和濮陽纓的馬車衝撞在了一起,濮陽纓連忙上前道歉,此時禁軍大統領荀飛盞令人叢此經過,原來琅琊榜高手段桐舟從天牢中逃了出來,由於他武功太高,尋常人抓之不住,皇帝才派了禁軍大統領荀飛盞相助。林奚聽蒙淺雪稱呼荀飛盞為師兄略有些奇怪。蒙淺雪稱,荀飛盞是由她叔祖父親手調教的,只是由於年紀太輕,才掛在了他父親門下與他兄妹相稱,如今她已嫁人,而荀飛盞軍務繁忙,見面的機會也逐漸的少了,越來越疏遠了。

荀皇后在內宮會見他的兄長首輔荀白水,兩人說起長林二公子回京掀起的大事,皇后詢問x荀白水是否有什麼事需要和她說明。荀白水請自己的皇后妹妹放心,自稱行事一向謹慎的很,和大案之間絕無瓜葛。荀白水回到家裡,卻見段桐舟堂而皇之的在他的庭室內坐定,大驚失色。直稱段桐舟膽子實在太大。荀白水急於撇清自己和這件大案的關係,便稱從未介入此事,段桐舟稱,宋浮曾吩咐他如果事由不測,讓他聽命於荀白水,荀白水趕走了段桐舟,段桐舟卻在臨走前,給荀白水的桌子留下了四個漆黑的指印,隨後打開窗子,在荀白水分神的一瞬,已經消失不見。恰巧此時荀飛盞回到家裡,他發現了桌上的指印,也沒說什麼。

蕭平旌聽聞段桐舟竟然逃出了天牢,怒不可遏,大罵廷尉府辦事不利。蕭庭生責怪他不知深淺,口無遮攔,蕭平章也勸他不要急於下結論。蕭平旌只得低頭認錯。蕭平章對荀飛盞很是放心,相信由他出手,段桐舟也不敢太過放肆,理應十拿九穩。

依照荀白水的排查,雖然深淺不一,緣由各異,然而宋浮所列之名單中人俱與其有所關聯。皇帝大怒,心累不已,便令荀白水與廷尉府合擬一份處理的章程,在送到長林王府,聽聽蕭庭生和平章的意思,再做決定。皇帝被氣的不輕,劇烈的咳嗽起來,連忙傳了太醫診治。

濮陽纓上師也被皇后請來為皇帝驅邪。濮陽纓安慰皇后,聖上的病症並無大礙。而長林王府呢,林奚複診之下,蕭平章也恢復的不錯,但還需靜養,蕭平章假借誇讚林奚沉穩,試問林奚年紀,林奚略一愣神,並未理睬,蒙淺雪想留下林奚吃飯,被林奚婉言謝絕。蒙淺雪質問自己夫君為何故意詢問姑娘年紀,蕭平章坦言自己只是試探一下而已。

蕭平旌接到琅琊閣飛哥傳書,未及細看內容,就被蕭平章叫去隨他一起進宮面聖。荀飛盞恰好路遇兩人,關切的詢問蕭平章的傷情,三人寒暄兩句,荀飛盞有軍務在身,匆匆離去。皇帝見到蕭平章非常高興,拉著他的手囑咐他要加倍小心。不過面對蕭平旌時,卻換了另一幅表情指責他一天到晚在外逍遙。蕭平旌趕緊用大同府的詳情轉移話題。並藉機抱怨他父親掛的管的太嚴,皇帝卻並一如既往的站在長林王這邊。蕭平章藉故蕭平旌尚未向搬入東宮的太子道喜,支走了蕭平旌。待他離開之後,皇帝問起了他去琅琊閣尋覓答案的事,他稱只要平章問他父親其實就可以得到答案。平章只是想借一雙世外的眼睛來看看把了。皇帝直言他曾極力反對平章被立為世子。如今見平章如此沉穩才明白長林王識人之能,認為蕭平旌難當大任,感慨太子還是要託福給蕭平章才放心。

蕭平旌偶遇濮陽纓,並不想和這個神秘的上師多言,便借太子的名義躲開了他,然而久未入宮的他找不到東宮坐在索性施展其輕功,被也來看太子的蕭平章撞見,免不了又是一番訓斥,

結果,兩兄弟,一起來看太子是,蕭平旌依然不顧宮廷隸禮數,連拜都不拜就和元時太子玩了起來,惹得皇后很不高興。平章不顧傷勢,跪地給皇后賠罪。蕭平旌不滿皇后管太子太嚴,還搬出了先帝教誨,皇后只得同意讓他帶著太子好好出去玩耍一番。

林奚來王府給蕭平章複診,卻不見人,蒙淺雪請她吃了些茶點,聊表歉意。林奚對蒙淺雪的精緻妝盒很感興趣,詢問是從何處打造,蒙淺雪也不太懂,只因皇后賜予,大概是內務庭打造的。便想讓他們再打一套,送與林奚,林奚解釋稱只是有濟風堂中有一位喜歡紋樣的大姐,想接回去讓大姐描一下而已。

 

第7集 - 林奚發現蒙淺雪脂粉盒之毒 荀飛盞勸告荀白水好自為之

禁軍大統領荀飛盞帶領巡防營的將士四處搜捕,成功將段桐舟包圍在了一處四下並不出口的狹小地帶裡。禁軍果然非普通士兵可比,雖不是段桐舟的對手,卻也能將他纏住。跟定他飛簷走壁,令段桐舟不能輕易脫身。荀飛盞趕到之後,躍眾而起出劍如電,繞是以段桐舟的高強武藝,也被他一劍斬下了前臂護甲。段桐舟不敢再與其纏鬥,強運功力打飛數人,將追擊的勢頭阻了一阻之後,施展身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荀飛盞看了眼萊陽侯府的後牆,斷定段桐舟,必然躲入了其中。

段桐舟在萊陽侯府中謹慎得四下查探,無疑間在萊陽侯母親的房間裡發現了巫蠱之物,得知了萊陽侯母親竟然再用巫蠱之術詛咒皇帝的秘密。荀飛盞帶人隨後追入,在萊陽侯府搜查了一番,又請求搜查其內院。當萊陽侯的母親打開自己的衣櫃時卻發現,段桐舟正躲藏其中,他搖了搖手中巫蠱小人,萊陽侯的母親受其脅迫,只得稱那柜子裡都是貼身衣物,並無異樣,把荀飛盞搪塞了過去。

蕭氏兄弟離了皇宮之後,蕭平章教育弟弟平旌,在皇宮裡不要太過任性妄為,還是要恪守禮儀。蕭平旌敷衍的答應下來。兩人路過萊陽侯府的時候,發現荀飛盞正帶領禁軍和巡防營一起守在萊陽侯府的門外,蕭平旌意識到是肯定是在搜捕段桐舟,立刻下車,去助荀飛盞一臂之力。

士兵們在萊陽侯府一無所獲,無奈離去,段桐舟把巫蠱人偶還給萊陽侯的母親,隨後離去,臨行前不過卻諷刺道,躲在自己的屋子裡紮上幾針,解不了她的寡居多年的心頭之恨。萊陽侯的母親扔了人偶,痛苦倒地。荀飛盞望見剛才打鬥之時,段桐舟一掌劈在梁柱上留下的深深掌印,若有所思。

蒙淺雪偷偷在家裡跪拜送子觀音,含淚祈求能早日懷孕,聽得蕭平章回府之後,忙不迭得將觀音像藏了起來。蕭平章見其臉色不安,眼含淚光,又看到匆忙關上,未來得及鎖的柜子,便猜到了她的想法,抱住她安慰不要過於強求。然而蒙淺雪卻言,她已經嫁給平章七年,只希望可以早日為他誕下子嗣。蕭平章笑稱,她要嫁給自己一輩子呢,時間有的是。若沒有,也不用泰太過在意。

林奚夜裡差人把蕭平旌叫到了濟風堂裡。蕭平旌笑言這還是林奚第一次主動找他。林奚卻不搭理他,而是將所有的門口都關了起來。蕭平旌開玩笑稱,琅琊閣雖然比較隨意,但長林王府是規矩的,不能隨便亂來。林奚也不生氣,只是拿出從蒙淺雪那裡借來的胭脂盒交給蕭平旌觀看。蕭平旌看不出個所以然,林奚告訴他胭脂盒的夾層裡裝的是東海朱膠。此藥非常稀少難找,不但藥性極寒且及時防止不動也會散發侵染。蒙淺雪常年使用者這粉盒,多年不孕很有可能該與此藥有關。不過,林奚也只在幾年前見過一次朱膠而已,尚不能十分確定。蕭平旌覺得既然不明確定,最好還是不要急著告訴大哥大嫂,免得徒增煩惱。待三兩天後,林奚確定再說不遲。只是他猜不懂到底是誰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害他大嫂。

荀飛盞見識了白天段桐舟獨有的幽冥鬼火掌印之後,便想起了自己叔父荀白水家裡桌子上的痕跡。於是來到荀白水家中,直接質問,畢竟幽冥鬼火的特徵太過明顯,掌力所及之處,不似人力而為,到死被燙紅的烙鐵碾過一般。莫言只是小小的一座帝都之內,便是放眼整個江湖之中,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做到。荀白水謊稱自己不過是一介文官,不懂武功之事,也不清楚掌印是如何出現的,辯解他和段桐舟並無瓜葛。荀飛盞卻說他只相信自己眼睛見到的真相,他做了很多假設,或許,荀白水並未與宋浮或者段桐舟合謀,又或許段桐舟在京城依仗的勢力並非宋浮一個,而是背後另有其人。荀白水又打起感情牌,說起荀飛盞自幼父母雙亡,他將荀飛盞當作親子養大,又親自替他出面,拜師學藝。

荀飛盞一怒之下,一掌擊碎了案幾,制止了荀白水再說下去,他稍稍平復了心情之後,坦言他之只是不明白皇帝對荀家一脈一直不錯,太子,皇后,首輔,禁軍大統領,一個個名號排下來可謂榮寵之極點。為何他叔父荀白水要做這些欺上瞞下之事。荀白水見搪塞不過,索性大發雷霆,坦言皇帝維護長林王府太過,卻未對太子早作打算,屆時若長林王府功高蓋主,依仗朝廷軍務全系其一身,而擁兵自重。荀飛盞堅信長林王府絕非此等宵小之徒,然而荀白水卻指責他想法太稚嫩了,大梁天子的皇位絕不能只以來長林王府的品行好壞就能決定,他們人正,江山安穩,他們人邪,江山動亂。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不安因素。

荀飛盞盛怒之下,質問荀白水只為一己之私,難道就能拿北境前線將士的性命當作賭注,若北方鐵騎南下,踐踏的難道不是大梁國土?怒氣衝衝的離去,卻被荀白水的夫人攔下,荀白水提醒他荀家百餘口才是他的親人。荀飛盞無奈之下,只得稱他還沒抓到段桐舟,希望自己得叔父以後行事最好懸崖勒馬。

蕭平旌實在忍不住,便將脂粉盒有毒之事告訴了蕭平章。蕭平章得知之後,痛心不已。請林奚趁蒙淺雪去青蓮寺之際,徹查身邊身邊之物。林奚發現東膠只藏在脂粉盒之中。蕭平章看著這個皇后御賜植物,不禁疑慮叢生。另一邊,荀飛盞通過段桐舟護腕上散發出的細細暗香,也追查到了青蓮寺中。

 

第8集 - 蕭平章相信宋浮辯解 意欲徹查脂粉盒之事

荀飛盞發現了段桐舟護腕上的暗香,通過內廷司魏大人的辨認得知,此香源自皇帝御賜的燈油,只在濮陽纓的乾天院和青蓮寺中才有,他便先行來到青蓮寺調查。他偶遇前來祈福的蒙淺雪折返回府,通過青蓮寺主持得知蒙淺雪是來求子嗣興旺的,便在觀音像前祈求保佑蒙淺雪能得償所願。荀飛盞青蓮寺沒什麼發現,便斷定段桐舟能接觸燈油的機會只有濮陽纓的前乾天院。

此時的段桐舟果然出現在了濮陽纓的乾天院中,他告訴濮陽纓,荀飛盞肯定會誤會他與荀白水之間存有聯繫,濮陽纓見已經順利挑起了荀家叔侄的隔閡,斷定荀飛盞肯定會被捲入局中,卻沒想到話因為來,荀飛盞忽然領兵來到,將乾天院包圍了起來。濮陽纓連忙將段桐舟藏入了機關密室。荀飛盞斷定段桐舟肯定躲進了乾天院中,他執意大肆搜捕,濮陽纓也不好阻攔,然而荀飛盞雖然通過探查,發現了密室所在,濮陽纓阻攔稱,密室需要機關開啟,外人無法得知,如果執意搜查密室,便是懷疑他與段桐舟有聯繫了,荀飛盞卻不為所動,執意打開密室,不過細查之下,最終也沒發現段桐舟的蹤跡。。荀飛盞只得給濮陽纓賠禮,無功而返。原來段桐舟早就藉助輕功身法,躲入了水井之中,避過了搜捕。

荀白水入宮面見皇后,他說起荀飛盞懷疑自己與段桐舟有聯繫的事,提醒皇后,荀飛盞不會一時衝動把事情做絕還不用太過憂慮,然而太子終將長大,勸她早做打算,莫要讓太子以後受制於長林王府的繼任者蕭平章。隨後他來到朝堂之上,皇帝見沉船之案已經查明大半,雖然還有逃犯,不過年關將近,還是先行結案,逃犯以後抓到再做處置。

長林王蕭庭生提起荀飛盞去乾天院搜捕,大惑不解。濮陽纓雖有上師之名兼得皇后寵信,然而不掛朝職,不問朝政,也會捲入此事讓他想不明白。蕭平章知道如果沒有跡象,荀飛盞也不會貿然搜查,宋浮和紀琛的證詞矛盾嚴重,想必段桐舟身後還有別的勢力。他感覺,此事不但尚未結束,更像只是露了冰山一角,可能才剛剛開始而已。

林奚斷定藏在脂粉盒裡的藥物就是東海朱膠,蕭平旌憤怒不已,不過他卻想不明白蒙淺雪武藝高超,為何沒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林奚告訴她這個損傷契合和身體變化聯繫並不大,她雖然會全力幫木調理,但希望蕭平旌在她準備好之前,先不要告訴蕭平章夫婦能臺調理此種傷患的事。蕭平章得知,御賜脂粉盒中果然暗藏毒物,令他大感心寒,不由覺得整個京城都冷了起來。不過他堅定的表示,歷經風雨的長林王府,絕不會懼怕任何艱險境遇。

蕭平章明白現在事情非常複雜,於是來到天牢面見宋浮。他要知道宋浮究竟是怎麼想的。宋浮被關在天牢之中,身負中鎖,蒼老了許多。蕭平章拿出一份宋浮的履歷,稱讚年輕時的送浮骨子裡尚有血氣,心中還有家國。為何現在會幹此等叛國的行徑。宋浮激動的宣稱,他所作一切,都是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蕭庭生固然料敵入神,然而僅憑直覺就向皇帝索要兵符實在太過隨意。此先例一開,大梁兵制必然混亂。絕不利於朝局之穩定。蕭平章質問他難道就因此要用甘州前線將士性命和五州百姓的身家做為警醒後人的祭品嗎?宋浮慚愧的表示,卻是沒有預見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沒想到大渝真的會全力進攻甘州,而且他只是打算把軍糧延誤幾天,令長林軍不能主動進攻,吃個小小的敗仗,搓搓長林王府的銳氣。沒想到軍糧沉船,甘州血戰,險些陷落至前線大崩潰。但他還是提醒蕭平章,現在長林王府權傾朝野,功高蓋主,長林軍睥睨群雄,擁兵自重已成了既定事實,縱然當前的長林王一代還能恪守本分,但又怎麼能保證子孫後代不會被權力腐化謀朝篡位。不過,他堅稱雖然段桐舟為他做事,但他從來沒有派人聯繫紀琛,也從來沒想過在大同府殺人滅口。蕭平章冷麵思索片刻,他已經相信了宋浮的言辭。

離開牢房之後,蕭平章又馬不停蹄的趕到皇宮混之內,稟告皇后脂粉盒中藏毒藥一時,希望皇后批准他徹查此事。荀皇后認為蕭平章竟敢懷疑她,生氣的辯解道絕非自己所做。蕭平章卻毫不相讓,言明即使稟告皇帝也決不罷休。荀皇后怒其用皇帝威脅自己,蕭平章鄭重宣布,父親弟弟和妻子是他的底線,一旦有人觸碰,他覺不會啞口隱忍。荀皇后見他氣的舊傷復發,便說有人在她的身邊動手腳,她的眼裡也容不下這顆沙子,同意蕭平章徹查此事。蕭平旌見大哥傷情未愈就連日操勞心痛不已,主動請求跟進此事,為大哥分憂,幫查脂粉盒一事。

北燕和東海兩國送來國書,請求遣使來朝。荀白水認為東海與大梁是聯姻之國,當立即應允,而北燕國此時正在內亂之際,所以應該讓他們明年再來。皇帝令其草擬回書呈報。蕭平章發現太子已經成年,然而在祭祀之禮儀上仍然以她父親長林王為尊,他感到非常不妥,於是找到禮部,要求其好好改正祭祀禮儀,他已經從宋浮那裡認識到眾口鑠金的危害,斷不敢在任何細節小事越級,以免留人口舌,招致是非。

 

第9集 - 蕭氏皇族齊聚宮中過年 蒙淺雪得知不孕真相

林奚為了調理蒙淺雪的身體,需要蕭平旌去採一株生於愁雲澗的藥材,不過蕭庭生卻下死令,嚴禁他過年期間到處亂跑,蕭平旌不得不找大哥蕭平章通融出城兩日,幫他擋住父親,蕭平章得知他想去愁雲澗,猜出肯定是為了蒙淺雪的事,心中感動,欣然放他出門。

萊陽侯的母親秘密來到濮陽纓的丹房見他,提起皇后正在嚴查的當年賜予蒙淺雪的脂粉妝盒之事。詫異於濮陽纓並不著急。原來當年,正是她從濮陽纓那裡接收了這一套暗藏東海朱膠的妝盒。此時皇后查起來,她害怕當年製造妝盒的匠人被抓獲招供,然而濮陽纓卻淡然得讓她不必焦急,當年的匠人已經死了七年了,皇后絕查不出什麼來。

萊陽侯的母親回府途中終究心有所念,回憶起當年在一處滿是奇人異事的集市裡秘密會見濮陽纓,並拿著一人的生辰八字求濮陽纓對其施巫蠱之術的往事。想到當年濮陽纓施放巫蠱當有反噬的告誡,心緒越發不安起來。

濟風堂內,雲姐故意說起蕭平旌已經兩日沒來了,林奚只顧整理藥材,不搭她的話。隨後叫她做自己練習針灸之術的實驗品,扎的雲姐哇哇直叫,這冷豔女神醫報復起來也當真是又快又狠。此時的蕭平旌正施展身法,在陡峭險峻的愁雲澗峭壁之上來回攀爬採藥。他攀巖飛澗,幸苦一日,終於採滿了一竹簍藥株,想起能解決大哥大嫂的愁心之事,心下歡喜。當夜,風聲寒重,似要下雪,蒙淺雪不免擔憂起荒野露宿的弟弟來。蕭平章安撫她稱,蕭平旌素來宣稱是江湖人士,必該經歷風雪。蒙淺雪高興的說起東海使團年後進京的事,原來此次使團進京需要商議聯姻之事,而北燕國明年也會嫁過來一位郡主。她感興趣會不會皇帝會不會指派給蕭平旌。蕭平章斷言,雖然皇帝一直想令蕭平旌儘快成親,然而有長林王以守婚約擋著不讓,而且北燕國所提提條件,皇帝也未必會答應,所以這北燕郡主自不會與蕭平旌產生瓜葛。再說以蕭平旌的個性,肯定把所謂君父之命當作耳旁風,轉按自己的性子娶親。蒙淺雪明言她已經為蕭平旌相中了一位姑娘,只是有舊約礙著,所以不敢提起。

次日一早,蕭平旌乘快馬在原野上快意狂奔,趕回帝都,卻見林奚在亭中迎風候立,以為是在等他。卻沒想到林奚其實是在等最後一味藥材送達,令他好生尷尬。黎老堂主親手泡製的藥材隨後送到,林奚又拿了蕭平旌採來的藥材,告訴他準備好後,過了年會給他消息。蕭平旌見林奚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心下失落,也擺出鄭重感謝的樣子。林奚上了馬車後送了他一個水壺,這讓他又歡喜起來,人言女子痴情會變傻,卻不知動了情的男子更是會變成小孩子一般的心性。

華燈閃耀煙花起,爆竹聲中新歲至。年關之夜,金陵人紛紛走親訪友,互道吉祥,帝都之中,一片安泰祥和之景。長林王府之中,蕭氏兄弟二人換上喜慶禮服,等候父王帶領入宮過年,蕭平章抽空詢問弟弟,對他所擔負的舊日婚約到底有何想法,蕭平旌坦言,自從他記事時起,就被母親告知有一個女孩為他婚約所系,根本沒得挑,而父王的承諾於他而言就是責任。關於那個素昧平生的女孩他想過很多次,只是那女孩早已失去聯繫,縱然相遇也無人相識,不過是個蕭庭生的念想罷了。

皇宮大殿之上,妙樂悠悠,歌舞漫漫,皇室宗親全部聚在一起過年。席間,蕭平旌偷偷取出蒙淺雪自製的糕點給太子品嘗。一旁的皇后見了這一幕,驚的想要站起來,蕭平章看了皇后的反應,連忙假裝與太子玩鬧,搶了糕點放在自己嘴裡,證明並未下毒,安撫皇后,列在側後的蕭元啟見到同族之間亦要步步小心,刻刻防範,略略嘆息,心中鬱悶。生在皇族之中,簡直處處危機,反倒不如尋常百姓可以隨意尋親訪友,享受安樂。

宴席結束之後,長林王領著兩個兒子回家守歲,為祖輩進香。王府所供乃是先帝御賜物無字牌位。世間英靈無數,並非個個能名留青史,此牌位雖無字,情義卻在心,但凡心中所想祭奠之人,都可祭拜與此牌位前,以哀幽思。

年後,蕭平旌帶著蒙淺雪送的年禮來拜訪林奚,林奚告訴他治療準備已然就緒,但需蒙淺雪配合。需告知蒙淺雪真情,蕭平旌說起幕後黑手可能永遠查不到,令他心裡堵得慌,林奚安慰他蒙淺雪心性疏朗,當能熬過此關。

蕭平旌回府的路上,偶遇蕭元啟與朋友一起吃酒,他正因大嫂的事煩心,便想參與其中解悶。卻聽的蕭元啟的朋友稱京城傳言,蒙淺雪之所以不孕是因為長林王殺伐太重所致。怒不可遏,當即將人教訓了一頓,荀飛盞路過此地,攔下了他,蕭平旌和他鬥成平手,言明毆打之人對長林王府的女眷胡言亂語。荀飛盞聽人妄議蒙淺雪, 憤怒得將胡言亂語之人抓走。

回到家中,蕭平旌說起必須告訴蒙淺雪實情,蕭平章無奈只得將所有真相告知了自己妻子,蒙淺雪得知真相,痛苦不已。蕭平章勸她,林奚能給她調治,必有挽回的希望,讓她不要多想,好好聽從醫囑,配合治療。且無論結果何如,蕭平章都會和她一起分擔。

皇帝眼見太子在院中折梅嬉鬧,不由念起最喜紅梅的淑妃,傷感滿懷。皇帝說起使團進京,要祭奠淑妃,還讓皇后主持,皇后心中不願,卻也不敢違抗。她只能遷怒與兄長荀白水未提前告知,荀白水安慰皇后,淑妃死去已久,何必為此生氣憂慮。

 

第10集 - 墨淄侯尋仇而來仗劍殺戮 濮陽纓藉機探聽皇后秘密

東海使節團進京在即,使團名單之上,琅琊榜第一高手,東海墨淄侯的名號赫然在列,令蒙淺雪和蕭平旌大感意外。蒙淺雪估計此次墨淄侯進京該是與當年的淑妃有關,東海國書之上也正大光明的寫著要以東海國的禮儀祭奠淑妃。東海和大梁素有聯姻,二十年前,東海國嫁入大梁兩位郡主,而其中送入東宮的那位,就是後來的淑妃。而被先帝許配給二皇子的另一位郡主竟然就是現在蕭元啟的母親,萊陽太夫人。

墨淄侯名聲雖顯赫,其實是個長期遠離塵世喧囂的隱逸之士。此時突然來大梁祭奠淑妃,才令人得知他原來正是淑妃的嫡親兄長。蕭庭生覺得淑妃已經離世七年,墨淄侯卻此時才突然要來祭奠,皇帝也認為,這個武藝被奉為天下第一的墨淄侯此次前來,似乎另有所圖。蕭平章對琅琊第一的墨淄侯入境也是如臨大敵,不敢等閒視之,不過他卻欣慰的稱,墨淄侯雖然厲害,不過大梁也是人才濟濟,京城之中,荀飛盞和蕭平旌倒也可以抵擋一陣。雖然兩人都不在琅琊榜中,但兩人卻都是頂尖高手,蕭平章自信的認為若兩人聯手,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也相距不遠。現在墨淄侯此行來意不明,不如就放手交給飛盞和平旌兩人應付。蕭庭生也覺得可以交與孩子們處理,皇帝答應下來。

蕭元啟念及,母親是東海人,他興衝衝的把東海使團下月底進京,並提出要祭奠淑妃的消息告訴了她。蕭元啟本以為母親娘家來人會很高清,然而萊陽太夫人卻顯得神情慌張,臉色陰晴不定。原來當年萊陽太夫人認為是長林王害死了她的夫君,所以從濮陽纓那裡得來藏有東海朱膠的脂粉妝盒,卻沒想到在偷偷掉包的時候被淑妃親眼看見。淑妃知她這樣做,是要長林王府斷子絕孫,一旦暴露,同來自東海的淑妃也脫不了干係。淑妃便給萊陽太夫人十天時間把脂粉妝盒再偷換回來,負責必將告發她,這是能給她的最大的情分了。萊陽太夫人只得假意認錯,感謝淑妃給她留一條活路,先穩住淑妃。

追憶完這段往事,萊陽太夫人精神很是疲倦,然而他卻不知,一身黑衣的琅琊第一高手墨淄侯就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的高樓之上,目光冷峻得抱劍緊盯著她和蕭元啟娘倆。

荀皇后招濮陽纓入宮,她聽說淑妃的兄長墨淄侯是個名聲大,本事大的人物,便向濮陽纓打聽詳情,濮陽纓心領神會,向皇后保證朝中有半點消息,都會立馬稟告於她。提起淑妃,濮陽纓也回憶起當年的情景,萊陽太夫人把盒子調包之後,又來找他,他宣稱夜觀天象,得出手足相殘之像,而萊陽太夫人闕中烏黑,故意稱萊陽太夫人又一位同族姐妹要置她與死地。

夜裡,墨淄侯身形似影,行動無聲,於屋簷間穿梭若雲煙漫過,在無數禁軍士卒的頭頂上無聲無息的掠入了大梁皇宮之內,即便是荀飛盞,也不過只聽得一聲輕響,而未見其蹤跡。

蕭平旌詢問林奚東海朱膠是否流通受限,可有方法通過此物找到加害蒙淺雪之人,林奚稱東海朱膠雖然產量極低,價格昂貴,卻是可以隨意流通天下之物,東海販賣者很多,根本無從查起。不過林奚判斷用這種手段的人,應該沒有當面加害長林王府得機會,可能出門機會都不多,而且偽裝成得脂粉妝盒,所以該是一名對長林王府有仇的宗室內宅女眷。蕭平旌覺得這事若是女眷所為,他就很難再查了。

荀飛盞來到長林王府,他和蕭平旌打了一架,彼此都沒什麼好臉色,蕭平章知道荀飛盞阻攔他弟弟是好意,便提起兩人聯手阻擋墨淄侯的差事。聽到能面見當今琅琊榜第一高手,兩人果然來了興致,蕭平章提起墨淄侯那把聞名天下的非金非玉,非鐵非銅,粹東海之氣而結成的烏晶之劍,也非常好奇。他問起蕭平旌對墨淄侯武功的了解,然而墨淄侯的資料極為稀少,琅琊閣中也沒什麼記載。但蕭平旌並不在意,荀飛盞憂慮的說起,他感覺墨淄侯該是已經到了金陵城中。

墨淄侯威逼當年的當值太醫詳述淑妃死因,但他並不相信太醫所言淑妃胎位不正難產而死的說法,令太醫寫下當年涉事所有人的名單。次日金陵城中突發命案,六名死者中,三個太醫,一個穩婆,另外的是太醫的家人。蕭平旌看傷口上凌厲的劍鋒痕跡,知道墨淄侯果然來了。但荀飛盞卻感到淑妃的死該是另有隱情。

蕭平章判斷,墨淄侯把名字光明正大的放在使團名單之中,又肆意殺戮,其目的就是為了昭告天下,他是天下無敵的第一高手,為淑妃而來,殺人不眨眼。不在乎是否無辜。這樣一來,元兇懼怕墨淄侯天下第一的風範,一定在驚慌不已,瑟瑟發抖。

萊陽太夫人夢回當年淑妃生產的過程,正是她親手給淑妃下藥,才導致淑妃身死。如今墨淄侯前來尋仇,把她嚇得寢食難安,她只能靠扎皇帝的巫蠱人偶來發洩壓力。

濮陽纓讚嘆墨淄侯行動又快又恨,原來正是他千裡傳書請動了墨淄侯出山,現在荀飛盞和蕭平旌在調查這件案子,猜出是蕭平章的建議。他通知墨淄侯緊盯萊陽侯府。

蕭平章通過分析,發現墨淄侯正按著當年的名單順序挨個重新審訊當年的在場人,下一個就是鄭大人。蕭平章卻在名單上發現了萊陽太夫人的名字。

濮陽纓告訴皇后墨淄侯的復仇行動,藉此誘導皇后說出是否暗殺淑妃。皇后明言與她無關。不過皇后卻知道萊陽太夫人當年的東海朱膠一事,還威逼利誘與其結成了聯盟。並且縱容她暗害長林王府。

 

第11集 - 濮陽纓蠱惑墨淄侯毀滅長林王府 墨淄侯欲殺萊陽夫人報仇

萊陽太夫人在家裡一下一下扎著皇帝的巫蠱人偶洩憤,墨淄侯的到來給了她太大的驚嚇。只能用這種方式舒緩精神。蕭元啟也察覺到了異樣,在給她母親請安的時候,有些草木皆兵。蕭元啟稟告母親,京城不安,墨淄侯已經殺了六個人了,他此時絕對不會離開母親。萊陽太夫人聽了墨淄侯的瘋狂殺戮,更加懼怕。

濮陽纓在他的乾天院裡鼓搗著他那一堆奇奇怪怪的的東西,墨淄侯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並拔劍直指他的心窩。濮陽纓倒不懼怕,反而和墨淄侯做起了交易。墨淄侯冷冷的說濮陽纓的命,就看這筆交易的價值了。

蕭平旌來找自己的哥哥,朱膠的事一直沒什麼進展,他知道蕭平章心裡,肯定不舒服。蕭平章尋到了製造妝盒的匠人,只是那匠人早已死去七年,他想不明白這御用的器具,入宮之前會經歷多道專人的審查,有如此陰謀的妝盒究竟是如何進入皇宮大內的。蕭平旌認為若然將全部審查人員全部買通,絕不可能,也太過危險,蕭平章推測,此物很可能是進入正陽宮之後才被調包的,但那又該與匠人無關,可匠人為何又死了.,就在蕭平章思索出些許眉目的時候,蒙淺雪忽然回到了家中,兄弟二人連忙將妝盒藏了起來。

濮陽纓直面天下第一人的劍鋒而毫無懼色,只因他看穿了長期隱逸的墨淄侯內心中存有包含天地的宏圖大志。他先提醒墨淄侯,雖然殺害他妹妹淑妃的首惡原兇最為可惡,然而沒有保護好淑妃的大梁皇室也絕脫不開干係,隨後他又宣稱墨淄侯心存宏圖大志,而他已經為墨淄侯制訂了全盤計劃,能幫助墨淄侯實現心中所願。既能報仇,又能施展宏圖偉業。他緩緩推開墨淄侯的劍鋒,直言墨淄侯對東海存有遠大的抱負,而他則能幫助墨淄侯實現理想。濮陽纓揮動雙手,騰騰烈焰自他手掌中迸發,如若神仙法術,連見多識廣的墨淄侯也略為驚訝。濮陽纓宣稱,他信奉的白神賜他神預,能改變東海國中各為其主,人心不定現狀的只有墨淄侯,他預言,墨淄侯三年之內必為東海之王,十年之內,東海將稱雄天下。

墨淄侯被濮陽纓蠱惑,又驚詫於他貌似通神的法術,質問他究竟是什麼人,為墨淄侯籌劃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濮陽纓故作神秘得說,他只是能幫助墨淄侯實現目標的人,至於他自己的目的並不與墨淄侯衝突。他向墨淄侯提起長林王府,並稱蕭平章乃是現在的主事之人。 暗示墨淄侯去除掉蕭平章。墨淄侯自認此事輕而易舉,蒙淺雪和荀飛盞都不如他天下第一人的法眼。但濮陽纓卻提起了蕭平旌,稱讚其武功蓋世,若與蒙淺雪聯手,墨淄侯也未必能從容脫身。墨淄侯果然被他激將,對長林王府起了興致,想要見識見識。

入夜之後,墨淄侯果然駕臨長林王府試探,蕭平旌和蒙淺雪先後察覺了他的到來,提劍迎戰,不過墨淄侯行事周密,並不硬闖,只是現身一下,隨後身法如電,沒入了黑暗之中,再無蹤跡。長林王府的戒備超過了墨淄侯的估算,他沒有機會接近蕭平章,便回來找濮陽纓。他推測濮陽纓如此在意蕭平章,當是與長林王府有仇怨。濮陽纓不願多說,只是稱要瓦解大梁,長林王府就必須覆滅才行。而他已經幫墨淄侯找好了消滅長林王府的幫手。

濮陽纓入宮面見皇后,皇后直言墨淄侯的出現,勾起了皇帝對淑妃的懷念,此時對皇后很冷淡,不願見她。濮陽纓請皇后放心,他保證數日之內,淑妃一案必然能有個真正的了結,;令皇后心中欣喜。

蕭氏兄弟在探查淑妃案,筆錄的時候發現萊陽太夫人當時明明在場,卻沒人取過她的筆錄,

蕭平章以此推測,妝盒之迷該與淑妃之死有所關聯,當是同一件事的延續發展。此事蒙淺雪又來到兄弟二人的屋子,蕭平旌連忙宣稱自己餓了,來阻攔她,分散她的注意力。搪塞過去之後,蕭平旌來找荀飛盞,告訴他萊陽太夫人似乎有嫌疑,拉他一起去萊陽侯府探查詢問。

此事的萊陽太夫人正在和兒子蕭元啟享受天倫之樂,她自覺大限降至,只求能再多陪兒子一時。入夜之後,她望著自己的兒子雙目含淚的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墨淄侯正在房間裡靜候著她。萊陽太夫人恭敬的稱墨淄侯為四哥。墨淄侯並不打算聽她的辯解。萊陽太夫人發現濮陽纓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大驚失色,明白濮陽纓定然已經出賣了自己,嚇得癱軟在地上。她歇斯底裡的控訴,憑什麼淑妃能入宮為妃,有皇帝庇佑護持,而她同為宗室之女,卻偏偏只得孤兒寡母,靠著恭順度日。就算他不下手,別人也會下手。濮陽纓卻稱,萊陽太夫人鬧也鬧了,哭也哭了,但墨淄侯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性命的,只是要和她談談蕭元啟該怎麼處置。萊陽太夫人一聽兒子,立刻慌了神,求墨淄侯放過無辜的元啟。墨淄侯卻不在乎她是不是無辜,只冷臉說到留下蕭元啟的命對他有什麼好處。濮陽纓表示留下蕭元啟的命ihuo大有用處。

自從昨晚墨淄侯來過長林王府之後,蒙淺雪便在決定抱劍守夜。蕭平章卻判斷,墨淄侯昨晚只是想試探些什麼,而且已經得到了結果。

 

第12集 - 萊陽太夫人被墨淄侯所殺 淑妃案真相大白天下

濮陽纓安撫萊陽太夫人稱,利用二字並沒有那麼可怕,人生在世,要先有用處,才有機會。他讓萊陽太夫人給蕭元啟留下遺書,把當年萊陽王的死,把萊陽太夫人對先帝,現在的皇帝和長林王的恨都寫下來,告訴蕭元啟他的父仇母恨因何而起。墨淄侯稱只要萊陽太夫人死了,那麼淑妃的仇就報了,而萊陽侯蕭元啟是他的侄子,他會以東海國之力幫助蕭元啟成就功業。

萊陽太夫人得了墨淄侯的保證,不得不拿起了毛筆。

次日一早,荀飛盞和蕭平旌一起來到萊陽侯府,本想就淑妃的是,盤問萊陽太夫人。然而萊陽太夫人的房門卻一直敲不開。蕭元啟見情形不對,一把推開了房門,卻在房間裡看到了遍地鮮血,他抬頭一看,只見他母親被一劍穿心的屍體,正懸於房梁之上。蕭雲啟本能一愣,隨後撕心裂肺的哭叫起來。蕭平旌趕緊上前抱住了他,怕他衝動,荀飛盞上前兩步,看清了墨淄侯釘在木框上的字條,寫著「怨恨已平,當歸東海」。

皇帝詢問萊陽太夫人是否確定死於墨淄侯之手,蕭平旌斷言,墨淄侯的留言字條額可以偽造,但那天下第一的凌厲劍鋒不會有假。皇帝知道,這意味著淑妃的死是萊陽臺太夫人下的手,但他實在想不明白,萊陽太夫人到底有何緣由非要害死自己的親族姐妹。皇帝頹然的坐下,忽然命令飛盞和平旌帶隊,搜查萊陽侯府。

蕭平旌讓荀飛盞代他查抄,他想去看望一下蕭元啟,卻見內官抬著萊陽太夫人的屍體經過,盤問之後,得知皇帝讓收斂萊陽太夫人屍體,由宮中勘驗,再行處置。讓他略有些憤怒。蕭元啟失了母親,頹然的坐在地上,被母親的死打擊的不成樣子。他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母親,這一夜之間卻成了如今的屍體,蕭平旌告訴他禁軍正在侯府之內行王命,他不會污衊太夫人。蕭元啟卻詢問,所謂行王命,除了查抄之後還會有什麼。蕭平旌不得不據實應他說這得看查抄的結果。蕭元啟求能給母親摔盆落葬,萊陽太夫人的屍體已經被宮中內官帶走了。平旌只能安撫他稱會想想辦法,求皇帝開恩。荀飛盞發現了萊陽王的靈位和萊陽太夫人詛咒皇帝的巫蠱人偶,火速叫了蕭平旌前來,蕭平旌被萊陽太夫人調包的脂粉妝盒也在其中,心驚不定。

後宮妃嬪聚在一處,皇后興衝衝的要看看年幼的二皇子和傘皇子,此時皇帝卻把她叫到了養居殿裡。皇后進了大殿,見蕭氏兄弟和荀飛盞都在,而皇帝則龍首低垂,臉色陰沉。皇后不明事態,直到聽皇帝叫她上座,才稍稍鬆了口氣。然而皇帝卻沒讓他上龍座,而是派人搬來個小坐榻給她。她又緊張起來。荀飛盞將萊陽侯府裡發現的東西呈了上來。皇帝見到巫蠱人偶,嚇了一跳。他怒言萊陽太夫人冥頑不靈,枉費當年先帝對他母子開恩。荀飛盞隨後講起了脂粉妝和盒一案,而皇后自然涉及其中。皇帝得知萊陽太夫人私自調換了妝盒還塗抹東海朱膠之事,蕭平章坦言東海朱膠極寒之物, 接觸之人將會無法生育。長林王心中大駭,而皇帝也大為震怒咳嗽不止。蕭平章趕緊說蒙淺雪經過調養已在恢復,安定了皇帝和長林王娥心神。

荀飛盞呈上遺書,直言書中有淑妃之死的原因,皇后心中驚恐,只敢閉目等待結果。皇帝詳讀遺書內容,越讀越心驚,把遺書交給皇后,質問「是不是萊陽太夫人」嚇得皇后跪了下來直呼不知道,其實皇帝只是問她此書是不是萊陽太夫人親筆。皇后確認了萊陽太夫人的字跡,她見遺書之中沒有提到自己,終於把懸起來的一整顆心放了下來。荀飛盞斷定所有事情都是萊陽太夫人一人所為,皇帝姑且相信,他神色落寞而萎靡,疲累難支,遣散了眾臣。他隨後為多年以來懷疑皇后而道歉,皇后激動的落下淚來。

濮陽纓得知禁軍一早就查封了萊陽侯府,便詢問荀飛盞和蕭平旌的行動。他打算對此事做個了結,

蕭平旌相信蕭元啟定是無辜的肯定沒有捲入她母親的陰謀,所以求大哥批准他告知陛下,為蕭元啟求情。蕭平章卻言,此時不是時機,反而讓他操心自己的事。此時長林王叫蕭平章過去議事,蕭平旌知道,父王肯定是因為被隱瞞蒙淺雪的事而發怒,機智的退了一步和蕭平章拉開距離,撇清關係。惹來平章的白眼,結果長林王也叫了蕭平旌,讓他想躲躲不過。

蕭庭生果然大發雷霆,蕭平旌告知他林奚已經有法子調理好蒙淺雪的身體,卻被蕭庭生趕了出去,蒙淺雪此時正在房門外焦急徘徊,以為蕭庭生在責罵她丈夫,擔憂不已。然而蕭庭生卻對蕭平章說,他把世子院的雜事從王府周管家的手中交給他的副將處理,是不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不想和自己交心了,蕭平章趕緊跪在地上叩首,連稱不敢。原來,周管家有一個孫女,是蒙淺雪的侍女,她曾經把脂粉妝盒摔碎過一次,便偷偷的拿著請周管家找人修補,蕭平章斷言,周管家不可能沒有發現妝盒裡夾帶的的東西,但最終照樣送了回來。蕭庭生明白周管家了解蕭平章的性情絕不會再娶別人,所以他這樣做就是為了不想讓蕭平章留下子嗣。周管家是跟隨平旌母親入的王府,所以有心偏袒蕭平旌。蕭庭生大怒不易。

蕭平章從屋內出來之後,並沒有說出實情。次日周管家就被流放幽禁了。在蕭平旌的逼問之下,蕭平章不得不說了兩人不是同母親生的事實,蕭平旌得知真情,痛苦不已。

 

第13集 - 蕭平旌自責離家出走 蕭元啟被濮陽纓蠱惑

蒙淺雪來到濟風堂接受治療,一身淡紫,雅致端莊。林奚提起萊陽太夫人之事,蒙淺雪覺得人心難測,她沒想到萊陽太夫人表面恭順,其實骨子裡卻一直流淌的是深深恨意。林奚不明白萊陽太夫人的恨意從何而來,問起她和長林王府的恩怨。蒙淺雪悠悠回想起前事,告訴林奚,萊陽王當年犯的案子,是由長林王最先察覺,由當今皇帝主辦,最後才是先帝裁決。所以萊陽太夫人才會對所有人都心存怨恨,只是她沒能力去加害皇帝,只能把怨恨發洩在長林王府身上。

蒙淺雪離開之後,林奚忽然發現蕭平旌竟然立在她的內院廊下,臉色陰鬱。蕭平旌告訴林奚,蒙淺雪之所以遭受無妄之災,全都是因為他所致。入夜之後,蕭平旌心中苦悶難解,在濟風堂裡拼命練武發洩。劍風所及,摧花斷木。他越練越煩躁,林奚見他情形可憐,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勸導。

好好的一座萊陽侯府被徹底查抄,蕭元啟身形蕭瑟的獨坐在已然空空如也的室內,呆愣地望著她母親留下的滿地血跡,一動不動。荀飛盞立在門外,神情凝重,此時巡防營奉旨前來接管來萊陽侯府,荀飛盞鄭重提醒,萊陽侯只是等旨,絕不可對其無理。蕭元啟晃晃悠悠,神情恍惚的在侯府中漫步,萊陽侯府已經被巡防營封鎖,他沒有了出門的自由,也沒有人能入府見他,令其深深嘆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獨自承受一切。

發洩一晚的蕭平旌在醫館內醒來,林奚體貼的送來醒酒湯藥。蕭平旌坦言他不敢回家,不知該如何面對大哥大嫂。林奚卻激他,躲著也不會讓事情變成沒發生過。蕭平旌幫著林奚處理藥材,排解心愁。他在琅琊山上沒少做過這活,倒也順手。蕭平章忽然來到濟風堂,勸他回家。蕭平旌坦言,他其實是害怕蕭平章生氣。蕭平章笑稱他怎麼會生弟弟的氣,把他拉回了家裡。

乾天院內,墨淄侯面色清冷,質問濮陽纓還要久才能準備妥當。濮陽纓請他稍安勿躁,引線埋得越深,效果才越好,待到時機成熟,他定能利用萊陽太夫人所留下的遺書,讓蕭元啟成為藏在大梁內部的一枚毒刃。

皇宮之中,長林王蕭庭生和皇帝商議起蕭元啟的處置辦法,蕭庭生判斷蕭元啟並不知他母親的罪行,皇帝也以為然,他覺得蕭元啟年齡尚輕,也是可塑之才。不過蕭庭生卻還是提醒皇帝,蕭元啟父親之事,皇帝覺得,蕭元啟應該無從得知其中內情。

東海使團此時已經臨近帝都,皇帝因為墨淄侯大鬧的這一場而煩心不已,對使團也有些遷怒,詢問長林王,墨淄侯還有沒有膽量面聖。長林王覺得這東海使節該是不敢承認墨淄侯來過大梁。一切如他判斷,東海使團入帝都之時,並沒有墨淄侯的蹤跡。蕭平章卻對墨淄侯留下的字條產生了懷疑,既然墨淄侯已經打算要走,為何要留下字條。他判斷,墨淄侯故意這樣做其實是為他並沒有離開大梁而欲蓋彌彰。蕭平旌提議,帝都之中,能讓天下第一高手感興趣的地方並不多,只要加強防範便是。蕭平章提醒,蕭元啟的萊陽侯府也該注意警戒。

蕭平章的判斷向來極準,這次也不例外,墨淄侯果然如其所料,隻身來到萊陽侯府,那些巡防營的普通官兵自然是毫無察覺,蕭雲啟眼見侯府之中突然出現陌生人,立刻和其動起手來,然而墨淄侯何等武藝,視蕭元啟如幼童般戲耍。蕭元啟自知不敵,質問其是誰。濮陽纓忽然現身,稱墨淄侯是一位能幫助蕭元啟實現夢想之人。

朝堂之上,百官矗立,東海使節入朝面聖,遞交國書,皇帝則故意詢問何人是名冠琅琊的墨淄侯。東海使節果然謊稱墨淄侯水土不服,先行回國,並未踏足大梁。皇帝略怒,暗言斥責東海墨淄侯太過放肆,東海使節只得承認太放縱,東海國主以後一定嚴加管教。退朝之後,東海使者依據國書,按東海的禮儀,祭奠了一番淑妃之靈位。荀白水入後宮,安撫他妹妹荀皇后稱,東海使者只是依禮祭拜了淑妃靈位,修了個小祠堂,皇后不需驚怪。皇后心情也不錯,一個死去七年的幽鬼,終於可以不再放在心上了。

然而其實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濮陽纓已經將萊陽太夫人遺書交給了蕭元啟,蕭元啟知道,濮陽纓此舉無非是想逼他走上和母親同樣的道路。怎奈濮陽纓如簧的巧舌輕易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成功挑動了蕭元啟心中怒火和欲望。在精神上,將蕭元啟操控於股掌之間。仇恨和權欲的種子深深在蕭元啟的心中紮下根須。

蕭平旌來見蕭元啟,蕭元啟將母親的遺書藏了起來,將蕭平旌引入堂中給萊陽太夫人上香。蕭平旌坦言,他本想幫蕭元啟找回母親的屍首,只是家中有事耽擱下來。蕭元啟心中已然被濮陽纓扭曲,冷冷抱怨受其輕視。蕭平旌提醒他先有惡因,才有惡果。萊陽太夫人並非無辜,皇帝的處置並無不妥。蕭元啟陰陽怪氣的稱自己沒有福分享受帝都榮華,還不如當年就被流放外地,能得善終。蕭平旌苦口婆心得勸說,卻得來蕭元啟得怒火。兩人大吵了起來,蕭元啟說起他父親之死怪在當今皇帝沒給留下餘地。蕭平旌大驚之下,發現此時得蕭元啟似非他舊日相識。他大聲斥責蕭元啟鬼迷心竅,把當年早有定論的舊案當作權位之爭。蕭元啟大驚之下,才發現自己失言,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卻覺得蕭平旌這種不能體會他的孤單和痛苦。此時內官傳下口諭,令蕭元啟覲見。

 

第14集 - 北燕使團將入金陵城 長林王改和談條件索要種馬

蕭元啟入宮面聖,皇帝令人將先帝處置萊陽王的詔書給蕭元啟觀看,蕭元啟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並不為其母辯白,然而身為人子,他還是求皇帝能開恩,讓他領回母親的屍首,入土為安。長林王見皇帝心裡有氣,連忙示意皇帝稍安勿躁,隨後提醒蕭元啟,他母親禍害嬪妃,危及皇嗣,罪行難恕。皇室宗親依禮不能為有罪之人安靈。如果非要為其母下葬,就必須斷絕宗室聯繫,拋棄皇族之位。蕭元啟不知該如何抉擇,皇帝替他做主,萊陽太夫人只能薄葬郊外,蕭元啟的爵位降為三品侯,允許他戴孝三個月,算是相互都做妥協。

皇帝額外開恩,然而蕭元啟卻心中怨恨更濃。墨淄侯來到萊陽侯府,蕭元啟還以為他是來殺自己的,墨淄侯卻稱蕭元啟事關大梁日後局勢,性命寶貴的緊。蕭元啟質問東海國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墨淄侯卻傲然稱,以目前的蕭元啟還沒有資格和他平等相待,問他目的。蕭元啟想起墨淄侯評價他的武藝大有可長進的地方,便向墨淄侯求教。

蕭元啟與墨淄侯之間差距可謂雲泥之別。墨淄侯背向蕭元啟,依然一腳將蕭元啟踢飛。墨淄侯用言語刺激蕭元啟,稱其父母都是罪人,他在大梁已無立足之地。唯一希望就是跟著墨淄侯好好練武。蕭元啟以心中怨恨為動力,拼命學武。

蕭平旌和荀飛盞說起蕭元啟的變化,荀飛盞勸他不要想太多,蕭元啟突遭變故,能否走出來只能靠他自己,時間自然能抹平一切,他相信蕭元啟定能走出仇恨泥沼。

若是蕭元啟自己思索,當能調整好心態,然而此時有了濮陽纓和墨淄侯的挑唆,蕭雲啟的內心已深墜恨意的汪洋之中。大梁皇帝派了使節隨從回訪東海,墨淄侯知道屆時必然要面見他,所以不得不離開萊陽侯府。蕭元啟按照東海那邊的輩分稱呼墨淄侯為表舅。並向墨淄侯保證,一定勤奮練武,他覺得濮陽纓所說很對,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實力和耐心,不過墨淄侯縱橫天下多年,自能看出濮陽纓所圖絕非如他所言一般,提醒蕭元啟明白濮陽纓和他們兩人並非同一路人。

內閣將朝中的驛報送到了長林王府,令蕭庭生頗感意外。原來驛報中所載那是北燕使團的名單,北燕國五皇子惠王赫然在列。隨行護衛乃是北燕瀚海王的三子拓拔宇,作為翰海劍的傳人,琅琊榜上位列第五。蕭庭生知道,北燕五皇子乃是北燕皇帝的嫡子,他由此判斷,北燕內戰的形勢,比他估計的還要嚴峻。琅琊高手也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像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蕭平章深以為是,便想叫蕭平旌來安排差事,但蕭平旌卻並不在府內。東海之事結束之後,蕭平旌便整天泡在了林奚身邊,忽然接到琅琊閣的傳信,得知了翰海劍傳人,拓拔宇即將入大梁的消息,不過他並不以為意,畢竟墨淄侯這天下第一都已經見識過,第五很難再讓他驚訝。林奚感覺,武藝高手自然和朝堂千絲萬縷,琅琊閣若只想答疑江湖之事,卻很難切割清楚。

濮陽纓也得知了北燕惠王和拓跋宇即將來到大梁,同樣得出北燕非常焦急的判斷。他將段桐舟叫回了京城待命。

皇帝陪著太子練習射箭,正玩的開心。荀白水卻在朝堂求見。皇帝見滿園春光,心下歡喜不舍,便叫了荀白水來後宮相見。荀白水談起北燕使團的事。因北燕五皇子晉封惠王,想讓太子也參加與北燕的和談歷練歷練,皇帝卻以太子尚小拒絕,反而令人長林世子蕭平章代為迎接。

內閣將燕梁兩國和談結盟的最終條件送報長林王府,蕭庭生對此並不太滿意。蕭平章提醒他眼下機會難得,不容錯過,可以暢言所想要的東西。關外七大馬場的人每年都會回到關內送一次年禮,然而其實他們都和濮陽纓暗中聯繫,濮陽纓覺得京城走向不定,讓他們先暗中等待。

次日朝堂之上,荀白水對北燕撤軍聯姻的條件比較滿意,而長林王蕭庭生卻出言覺得不妥。蕭平章向荀白水解釋,呈屋山南嶺其實坡度很緩,無險可守。所以北燕兵馬本就在北嶺,其實並沒有撤軍。皇帝知道北燕不過是想聯姻,便稱可以在條件上加上一條。蕭平章適時提出,大梁軍馬體型並不雄健,只能靠私人馬場進口馬匹供給軍需,所以打算向北燕索要優良種馬五百,在蘭州開設官營的馬場,由長林軍代管。荀白水對軍馬歸長林軍代管意見很大。皇帝卻直接拍板定下了此事。

濮陽纓得知此事,便找到了荀白水,假意談起星相之事,稱將星太盛,其芒侵犯紫微。其實就是藉機暗示荀白水,長林王功高蓋主,遲早謀朝篡位。荀白水信以為真,忙問濮陽纓破解之法,濮陽纓藉機喚荀白水擇日密談。

蕭平章,蕭平旌兄弟,通過查閱記錄,發現了內閣與關外七大馬場之間的秘密交易,才知內閣中一直都在靠著買賣軍馬,或弄虛作假,或虛報數目,藉機中飽私囊。不過大梁的規矩事武官不參證,蕭平章要蕭平旌不要魯莽行事。長林王府要克制自己,不能留人口舌。蕭平旌見不讓用長林王府的名義查,便打算以自己的江湖人名義暗中查探。

荀白水果然密會濮陽纓,濮陽纓以將來太子的局勢安穩為由,暗示荀白水私下動作,阻止向北燕索要良駒。他提出假裝和談內容洩露,讓七大馬場的人以生意被端為由,阻攔北燕使團。荀白水擔心北燕與大梁戰事再起,但濮陽纓安撫他稱,此時北燕自顧不暇,不可能和大梁為敵。

 

第15集 - 濮陽纓設計埋伏蕭平旌 段桐舟墜崖身亡。

蕭平旌一大清早就被叫到了巡防營,他得知七大馬場中五家的主事之人,昨夜突然密會,之只是密會內容不得而知。這事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而且在這些人並沒談攏,還要再會。

蕭平旌將此時告訴了大哥蕭平章,蕭平章卻生氣的讓他不要再管這件事。蕭平旌表示他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只是晚上偷聽馬場的人談話,不算過分。蕭平章默許之。

夜裡,濮陽纓得知了七大馬場商量的結果,馬場主事人們決定險中求勝,再郊外狙擊北燕使團。他們認為只要打傷了北燕惠王,兩國翻臉,和談自然失敗了。濮陽纓鄙夷這些主事人,是群頭腦簡單的愚人。馬場的人得不得手,他無所謂,不過卻打算好好利用一下。他有從得知蕭平旌已經偷聽了馬場主事人會議的內容,命令下屬計劃一下,想方設法讓攔截行動,提前一個時辰。

濮陽纓把萊陽太夫人的墳墓所在通報給了蕭元啟,蕭元啟得知之後,一身戎裝,不顧管家的阻攔。立刻仗劍出門。其實這不過是濮陽纓為了將其引到北燕使團所在的方法而已。蕭平旌在他身後帶著兵馬出發,準備解救北燕使團。卻其實晚了一個時辰,蕭元啟在自己的母親墳前痛苦不已,段桐舟卻突然出現,濮陽纓和他故意提起埋伏北燕使團和蕭平旌的事。蕭元啟猜到,他故意告訴自己,肯定有所圖謀。而濮陽纓卻稱,他是為了讓蕭元啟去給蕭平章報信,賣他一個人情。蕭元啟匆忙離去。一路飛奔到了長林王府,剛巧荀飛盞擔心蕭平旌,也在王府之中,

北燕使團的車隊在少量兵馬護送之下,浩浩蕩蕩的開往金陵城。此次將出嫁大梁的郡主重華也在其中,顯得頗為不耐煩。翰海劍宇文拓護衛隊前, 卻忽然發現了一片人馬堵住了去路,正是七大馬場的人。七大馬場的人表明了身份,要請惠王打道回府,並催馬上前討戰。然而琅琊第五絕非這些土雞瓦狗可以抗衡的,拓拔宇身前劍光一閃,催馬挑戰的人已經失去了持刀的手臂。而其他人卻連他出劍都不曾看見。

蕭平旌此時帶領大隊人馬趕到,七大馬場的人一見官兵,立刻四散,並向惠王的車駕之內,發出飛鏢。蕭平旌和拓拔宇均是一驚,立刻前往查看。卻見冷麵郡主重華悠悠揭開車簾,將她悉數接到那隻飛鏢扔在了地上。原來這冷麵郡主深藏不露,武藝不俗。她與蕭平旌四目相對片刻,面色冷峻,露出一副挑釁的神情。

蕭元啟終於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長林王府,將他見到段桐舟,並認為其要針對蕭平旌的事告訴了蕭平章和荀飛盞。三人立刻趕往了出事地點。而北燕使團所在之地,段桐舟此刻果然現身出來,不過他並不衝擊惠王車駕,而是打傷了幾個士卒之後,就轉身離開。蕭平旌果然中計,派其他人護送北燕車駕,自己則追了上去。段桐舟一路將蕭平旌引到了山林深處,倆人在巨木枯之間,來回穿梭,打的難解難分之際,段桐舟卻忽然交出了埋伏已久的人馬,將蕭平旌團團圍了起來。

蕭平章帶著蕭雲啟和荀飛盞趕到北燕使團之後,立刻只身前去尋找蕭平旌,只把荀飛盞和蕭元啟留下保護惠王。惠王聽說剛才解救自己的是長林二公子,讚賞其智力超群。荀飛盞不明所以,而惠王卻提醒他, 北燕的隊伍裡少了一個人。

蕭平旌陷入圍攻之際,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險象環生,他謊稱自認中了圈套,難逃一死,向騙段桐舟說出幕後主使之人。段桐舟卻冷冷表示,在蕭平旌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修想套出話來。段桐舟運其幽冥鬼火的掌力,一掌走空,擊斷了一個高聳的大樹。蕭平旌腹背受敵,受多人圍攻,但卻越戰越勇,斬殺不少敵人。就在段桐舟打算施下最後一擊時,拓拔宇突然半空中殺出,打死幾名刺客和蕭平旌背靠背站在一處,令段桐舟壓力陡增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段桐舟比拓拔宇在琅琊榜上只高了一位,提起了拓拔宇的好勝之心,與段桐舟大戰在一處。難解難分。蕭平章與蕭元啟終於帶領騎兵,拍馬趕到。荀飛盞也隨後而至。

合五人之裡,圍剿段桐舟。段桐舟慌不擇路,被堵在一處懸崖邊上。拓拔宇見機會難得,便主動和段桐舟單挑,以求琅琊榜的名次變動。兩人勢均力敵,纏鬥良久,不分勝負。最終段桐舟在躲避拓拔宇劍鋒之時,失足落下了懸崖。

蕭平旌身負輕傷,請來林奚處包紮。蕭平章責怪他太過魯莽。蕭平旌解釋稱,他早就通過講解段桐舟的掌印,引誘拓拔宇尾隨著他,自認並沒有危險。蒙淺雪卻主動向林奚提起了蕭平旌舊日婚約之事,她不知內情,而是向林奚解釋稱,婚約之期已過,長林王明年就要給蕭平旌在找一門親事,藉此試探林奚,林奚細聲細語的稱此事和她無關,起身告辭。蒙淺雪責怪蕭平旌竟不說話,實在太笨。

濮陽纓得知了段桐舟之死,雖面上未表現太過,但其實心裡大為震驚,蕭元啟在長林王府,經過蕭平章的開導之後,回到自己家裡,拿出他珍藏的母親遺書,思索再三,猶豫良久,最後還是將其燒毀了。

 

第16集 - 荀白水懷疑濮陽纓派人監視 和談成功皇帝宴請北燕使團

荀白水忽然來到禁軍中找荀飛盞。荀飛盞得到通報,連忙想起身相迎。但隨後略一思索,並沒主動迎接,而是冷著臉讓人把荀白水放進來。他知道荀白水肯定是得知了段桐舟的死訊,荀白水果如他所料,詢問段桐舟是否真的死了。荀飛盞卻以為昨日的狙擊是荀白水安排,對其非常失望。荀白水知道,荀飛盞一直覺得他最可疑。然而他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做過,荀飛盞固執己見,並不相信他的叔父。荀白水坦言,他和長林王府雖然素有分歧,但絕對沒到要埋伏蕭平旌的地步。荀飛盞見其語氣誠懇,心下終於有些許信任他叔父,便坦言段桐舟乃是主動跳崖而死,詢問荀白水對段桐舟幕後之人是否有些許線索。荀白水思索之下,想起了濮陽纓,卻謊稱沒想到什麼線索,並沒有說出來。臨走之時,他派人偷偷告訴京兆府,暗中監視乾天院。

濮陽纓打探段桐舟的死因,他手下的密探卻因,段桐舟死亡時,遠離人群,身邊只有寥寥數人。所以並不能告訴濮陽纓,段桐舟死前經歷的全貌。他卻稱還可以找另一個人問問當時情況。這個人正是蕭元啟。濮陽纓憤怒的來到蕭元啟的萊陽侯府之內,蕭元啟早已猜到了他會前來質問自己。蕭元啟跟隨墨淄侯學武之後實力大增今非昔比,直面濮陽纓也能鎮定自若。他稱自己知道,昨日他所見的一切都是濮陽纓故意為之,萊陽太夫人曾對蒙淺雪下手,濮陽纓正是為了讓蕭平章消除對蕭元啟的厭惡,而搭救他的弟弟蕭平旌正是最好的機會。結果沒想到非但蕭平旌逃得性命,連帶還賠上了段桐舟,失去一大助力。

荀飛盞和蕭平旌一起查看段桐舟的屍首,荀飛盞知段桐舟所行一切,絕非是為了名利二字,而令他願意為之獻出生命的到底是什麼,讓荀飛盞百思不得其解。兩人在查探段桐舟屍首時偶然發現了他身上的紋繡。蕭平旌覺得似曾相識。

皇帝問起,北燕使團被劫之事,長林王覺得七大馬場往日有功,不該一併抹去。蕭平章也認為朝廷官營軍馬之事,不是一蹴而就的,舊制的七大馬場還需保留。至於如何平衡,可以再行商議。皇帝也以為是。君臣又說起了寧老王爺的身體,皇帝想起這和談若成,便要聯姻。北燕的郡主已經到了,本在寧老王爺的建議下,要許配給萊陽侯蕭元啟。然而此時的情景卻讓皇帝不能再這樣決定,便詢問長林王該許配給誰。長林王卻裝傻充愣起來。惹得皇帝不高興。

蕭平旌來找林奚,謊稱自己的傷口麻癢,懷疑段桐舟掌上有毒。林奚果然緊張的要看看傷痕,隨後擺出一臉憂愁的樣子,把蕭平旌嚇了一跳,以為他的傷勢真有什麼隱情。卻沒想到,林奚冷著臉稱她沒想到蕭平旌的傷好的這麼快。蕭平旌見林奚耍了自己一道,卻還若無其事的樣子,直言林奚真是變壞了,也不知跟誰學的。

蕭平章代替太子招待使團,便帶著蕭平旌一起來探望。一行人一起遊了東園,相處不錯。皇后得到了消息後,不太高興坦言現在滿朝文武和外國使節,都只知有長林世子而不知有東宮太子了,太子此時又感了風寒,不見好轉。

蕭平旌對北燕郡主頗感興趣,只因這位郡主,武藝不凡,該與蒙淺雪相近。此時的北燕使團之中,惠王正在訓斥郡主重華不要太過任性而為。畢竟她明日是待嫁的郡主。重華卻追憶是小時候,她奪得獵場頭名,被父王誇讚,如今沒過多久,皇室卻已衰微,叛軍逐漸做大。感慨先祖鐵血之風不存,自己也只能成為一枚和親的棋子。不過她想到國中亂局,對和親還是自願為之,不過是稍加感嘆而已。她問起惠王,若和談成功,他必為太子,對未來的軍政大局如何打算。惠王見識深遠,知不能解決民生和腐敗光憑鐵血手腕絕對不行。重華燦然一笑,知北燕有惠王執掌,定能東山再起,祝其心想事成。

和談初定,北燕願意付出五百匹種馬,不過要分五年交付,蕭平章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父王。

蕭平旌又耗在林奚身邊,將重華郡主和大梁皇室中的亭山王世子和親之事,講給她聽,不過林奚卻並沒什麼興趣。蕭平旌提起,長林王讓他參加款待北燕使團的晚宴,他故意直言又不是他娶郡主,藉此試探林奚態度,林奚自不會上當。

蕭元啟偷偷監視乾天院的動靜,見到陸陸續續又不少人來到乾天院中,濮陽纓正在院中焚香燃符,大作法事,為段桐舟超度。他聚集了眾多的白神教信徒,知道自己的乾天院已被嚴密監控。便命令信徒將他城外的莊園嚴密保護起來,在他似在策划行動,不能有失。原來他正豢養一批病人,準備策劃一場瘟疫。

宮宴如期舉行,歌舞曼妙,引得北燕惠王,不住讚嘆。和談的雙方把酒言歡,一片祥和親近之相。荀飛盞對拓拔宇這種少見的高手非常感興趣,便主動和其切磋武藝。皇后並沒有見人來請太子參加宮宴,非常不滿意,內官稱皇帝大概是憐惜太子風寒未好,所以想讓他靜養。惹得皇后勃然大怒。

 

第17集 - 蕭平旌與重華比武切磋,斷刃刺入惠王心窩令其殞命

瀚海劍傳人拓拔宇高居琅琊榜第五,此等武藝高強人物來訪,荀飛盞怎能忍耐住想要切磋的心情,大梁皇帝欣然同意了他的請求,令兩人在宮宴之上比試一番助興。兩人持劍施禮之後,拓跋宇率先出招,身影如風,荀飛盞穩若山嶽,沉著應對,一時間大殿之上劍光如電,閃耀四方。兩人身形飄忽不定,劍法迅捷凌厲,可謂勢均力敵。不過兩人只是比武切磋,並非生死相搏,略過了幾招便同時收手。這可難住了大梁皇帝,他作為武藝外行哪裡分得清勝負。重華郡主卻突然站了起來,任性請戰,也想砌磋一下。不過她並不打算佔荀飛盞連戰疲勞的便宜,而是指定蕭平旌做對手。皇帝心情愉悅,恩準了她。

重華郡主自信武藝,挑釁得稱不會傷了蕭平旌,這挑起了蕭平旌的好勝之心,他微微一笑起身下場。重華郡主武藝果然不凡,劍法飄飛寫意,不過蕭平旌顯然更勝許多,漸漸控制了局面,兩人步伐飄逸,身如旋舞,劍刃交擊,聲若雅樂,明明持利刃比武,卻令人生出觀賞美妙樂舞之感,精鋼長劍在兩人交鋒之下,留下無數豁口,可見對抗力量之強。兩人越鬥越狠,長劍終於經受不住,在最後一次交鋒中突然崩斷,然而蕭平旌的斷刃竟不偏不斜直刺入北燕惠王的胸口,讓所有人都呆愣當場。

蕭平旌看著手中斷劍不敢相信,重華郡主飛奔到惠王身邊,稱惠王為和談而來,並誣衊長林王府不願和談,故意出此毒手。拓拔宇憤怒得立刻就要找蕭平旌算帳,幸得被蕭平章攔了下來,提醒他冷靜。拓拔宇轉身求皇帝主持公道,聲稱此血仇北燕國必將世代不忘。荀白水建議皇帝先安撫為妙,皇帝不得不下令先將闖了大禍的蕭平旌押入刑部天牢,容後詳查。重華郡主卻不依不饒,蕭平章只得安撫她和拓拔宇稱當務之急該是先安置惠王。拓拔宇掃視大梁眾人一眼,又望向惠王,哀傷不已,痛哭失聲。

皇后得到蕭平旌失手殺了惠王的消息,心中一驚,她本抱怨太子沒能參加宮宴,此時卻立刻慶幸起來。濮陽纓也第一時間知曉了此事,縱然是平素自負智謀的他,也坦言絕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事發突然,他選擇讓手下謹慎行事,先打探消息,不輕舉妄動。

荀飛盞帶領軍隊將北燕使團住處包圍起來,不讓他們進出。朝堂之上,有人聽了重華郡主的話以為長林的反對和談,皇帝厲聲將其呵斥了一番。他認定今日之事只是意外。事發突然令所有臣子都很驚慌,沒了處置此事的主意,蕭平章只得向群臣致歉,不過他卻認為此事並非意外。

蕭平旌身在天牢之中,不斷回想與重華郡主切磋的過程,忽然想明白了其實是重華故意引導他的招式,才致使他的斷劍會殺了惠王,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重華郡主的動機。此時他想起之前沒來的及看的琅琊閣傳書。見到其上寫著北燕使團並非同心的提醒,悔恨自己為何不早點查看,鑄成大錯。蕭平章前來看望蕭平旌,肯定了蕭平旌關於重華郡主的推斷。可重華行事隱秘,縱使在場之人也很難相信她是有意而為。蕭平章感覺惠王之死,受益的定是他在國內的政敵,而那個政敵之後也定會利用此事大作文章。惠王身死,和談已然失敗,不過蕭平章還是勸解自己弟弟不必太過自責,畢竟此事任何人都不可能預料的到。他打算先安撫北燕,把此事平復下去,再做打算。

荀白水來找濮陽纓,說起連段桐舟這樣的高手,濮陽纓都能隨意驅使,認定濮陽纓比他想像的還要不凡,並判斷其介入朝堂紛爭,定有所謀,讓濮陽纓開誠布公說出目的,不然將斷絕和其合作。濮陽纓宣稱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展現自己的才華,而皇帝並不信白神教,他想一展宏圖,便選擇了扶植新君這條路。荀白水推測他的目標是國師之位。濮陽纓並不反駁,還稱長林王也不是信教之人會成為他的羈絆,所以他才會與其作對。濮陽纓判斷今日之事,蕭平旌雖然會在皇帝和長林王對北燕的妥協之下保住,但遭受的損失和日後可能發生的戰事都將掛在蕭平旌的身上,讓他再難翻身。不過荀白水認為蕭平旌不足為慮。因為他覺得長林王府的未來都系在蕭平章的身上。濮陽纓故作高深的說道,他們可以一個一個的慢慢來處理。

夜裡,蕭平章回到家中,告訴其父王,惠王之死如他們判斷一般並非意外,但找不到什麼證據。不過蕭平章不同意皇帝為了保住蕭平旌便草率得向北燕退讓,因為這等於承認錯誤,他也看得出此事會在蕭平旌的身上留下一生烙印,現在若只單純的退讓,息事寧人並非上策。

 

第18集 - 蕭平旌證明重華蓄意謀殺 濮陽纓煉製毒人圖謀不軌

蕭平章覺得惠王之死的真相雖然在相關利益各方的眼中並不重要,然而卻並非人人都會不在意,北燕之內總有對惠王忠心耿耿之人希望探求事實真相,而拓拔宇當是其中之一。於是他便將蕭平旌從天牢中帶出,一起來找拓拔宇。此時的拓拔宇正跪坐惠王遺體之前為其守靈。他見到蕭平旌分外眼紅,當即和其纏鬥起來。蕭平章非但不阻止,還給兩人遞上長劍,蕭平旌立刻施展起當時重華郡主所用的故意切割他手中長劍的招數,兩人之間的交鋒如同重華與蕭平旌之間戰鬥的重現,拓拔宇手中之劍也同樣被蕭平旌所斷,飛了出去。身為琅琊榜第五的高手,怎會分辨不出來事實真相。拓拔宇確認蕭平旌可以證明重華蓄意謀殺,而且還會寫在大梁的國書之上,便鄭重立誓他瀚海拓拔氏,必不會讓惠王平白遇害。

朝堂之上,長林王向皇帝和群臣宣布,惠王之死並非意外而是重華郡主蓄意刺殺,讓眾人都大為驚駭,詢問他可有證據。長林王卻只稱他相信自己兒子的判斷。荀白水藉此發揮,說道北燕內亂不會過分追究,而大梁朝廷也做了補償,此事已然可以妥善結局,長林王不該再深究下去,把此事鬧得不可收拾。長林王稟告皇帝,北燕的朝堂分作兩派,惠王之死本應令其朝堂掀起翻天巨浪,然而若大梁退讓,雖短期內可以平緩事態,卻其實是給了北燕一個一致對外的靶子,反倒幫其穩定了局勢。如果將重華蓄意謀殺的事寫在國書裡,定然會讓北燕有人信,有人不信,令其朝堂紛亂。皇帝屏退了群臣,只留下長林王商議。他明白蕭平章的意思,北燕惠王死後,他的政敵絕對不會再和大梁修好,遂決定國書可以寫上重華是蓄意謀殺之事,他知道長林王必有想要去北燕邊境的請求,他不打算準允。長林王安撫皇帝稱,北燕暫時肯定無力南下,他只是調整戰備,並無危險。皇帝拗不過他,只得同意。

荀白水下了朝堂之後告訴等候多時的濮陽纓長林王反對退讓的事,並坦言他其實也相信並支持長林王的判斷,畢竟北境的戰事關係國家的安危。濮陽纓繼續以想為太子長遠考慮的藉口蠱惑荀白水拔除長林王府。不過荀白水並非好糊弄的愚人,宣稱他只是要制衡一下功高蓋主的長林王府,卻從未要將其拔除。

宮中傳出消息不再關押蕭平旌,蕭平章提醒弟弟,雖然此事過去了,但朝堂之上定然還有質疑反對他的聲音,讓他在蕭平章和長林王離開金陵之後小心行事。蕭平旌得知父兄為了他又要離開京城,悶悶不樂,他來到濟風堂中找林奚訴苦,怨恨自己不該在宮宴比試上輕敵,釀成大禍,並稱要留在京城面對一切,他終於明白無論他多想做一個無拘無束的江湖人都不可能實現,因為他的出身就決定了他終究無法得償所願。

拓拔宇帶著惠王的靈柩和重華郡主回返北燕,蕭元啟站在城頭上目送其遠去,感慨人生際遇變化莫測,誰也不能預見下一刻的變化。他感激管家泰叔無論家中發生什麼變故都對其忠心耿耿。

夜裡,荀白水在家中暗自思索,他對其夫人坦言,自從和濮陽纓結盟之後心中總是不安,但他的妹妹皇后娘娘卻對其信任有加,勸也勸不聽,讓他頗感無奈。濮陽纓得知了長林王和蕭平章父子即將遠行,而且皇帝也將要離京,神神秘秘的笑稱待到他們回京時,看到的必然是一個不可收拾的亂局。他的徒弟好奇心起,窺探他的藥材,濮陽纓發現之後,便將藥材粉末倒入一口壇中,壇中立刻生出無盡的霜白霧氣,濮陽介紹道,這正是夜秦先賢所發明的劇毒,號稱霜骨。

長林王父子已經準備好啟程,忽然接到了白皮素封的報喪之信,原來是南境的穆王爺離世了。長林王感慨,除了琅琊閣之外,世上還記得穆王爺的人已是所剩無幾。不過此刻並非該悲傷之時,長林王只追憶了片刻,便啟程離府。臨行前叮囑蕭平旌要擔起長林王府的重任,並好好養養性子。

濟風堂的大夫察覺到京城四周的縣中都有人大肆收購白茵草的怪事,便來向林奚匯報,令林奚也大感不解。蕭元啟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乾天院的一舉一動,此時跟隨濮陽纓的弟子來到了一處秘密山洞,原來濮陽纓一直命人在此處秘密用毒藥調製一個帶有傳染疾病的毒人,不久之後便可採其血液投放到京城之中。

 

第19集 - 蕭平章得知真實身份 赤霞鎮成為試驗場

皇宮之中亂作一團,一片火光沖天而起,太子的東宮被烈焰所吞噬,夜空也被染得紅彤。荀皇后心系太子,顧不得穿衣便急匆匆得衝向東宮。幸而荀飛盞將太子抱出了火場,太子雖然受了驚嚇,卻並無大礙。蕭平旌也察覺了火情,火急火燎得趕到了宮中,荀飛盞告訴他太子無恙,才讓他稍放下心來。荀飛盞卻質問他是怎麼深更半夜入宮的。原來先帝曾賜給長林王府一塊可以不經通報便可隨意入宮的金牌。蕭平旌正是靠著這塊他父王從來不用的金牌才敢入得宮闈。可荀飛盞卻責備他不該隨意亂用金牌,這種金牌只不過是一種榮耀而已,不可以真的使用,不然不經通報,深夜隨便入宮,本身就會讓人對其產生各種猜疑。荀飛盞讓蕭平旌趁沒人看見趕緊離開,省得闖下大禍。蕭平旌神情鬱郁得離開了皇宮。內廷官員在皇后殿中跪了滿地,荀皇后愛子甚於自己的性命,發生了這樣的事令她怒不可遏,聽官員奏報可能是值夜睏倦引起的火災,便厲聲下旨要殘忍仗殺所有的值夜宮女。她不顧勸阻一意孤行,還命人不可將此事稟告太子。

次日一早,蕭平旌求見皇帝,為當值夜班的眾人求情。皇帝得知此事後,略為驚訝,表示會派人去阻止皇后的愚行。荀飛盞正向皇后建議,將太子移駕泰清宮暫居。皇帝命皇后將當值的人送內廷依律處罰的旨意剛好傳來,皇后猜到這肯定是有人給皇帝打了小報告。荀飛盞知道定是蕭平旌所謂,無奈之下只得承認此事是他說出去的。皇后剛要發怒,濮陽纓卻在此時來到。皇后心煩意亂之下,便放了荀飛盞離開。濮陽纓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叩見皇后,口稱大事不好。他宣稱自己夜觀天相,早見異象,用他那一套神鬼論調對皇后稱太子將有大難。皇后本就信奉白神,此刻東宮剛燒成灰燼,令她更是心神大亂,再聽得濮陽纓得說辭,頓時嚇得不輕。不過濮陽纓講得那一堆神神叨叨得東西她根本聽不懂,讓濮陽纓直接說會發生什麼。濮陽纓竟然說龍脈將斷,太子有性命之憂。皇后聽聞大怒,狠狠得抽了濮陽纓一耳光,罵他詛咒太子。濮陽纓連忙稱可以作法將太子之劫數轉嫁他人,不過若以尋常百姓為祭品需要千百人。皇后有些猶豫,然而最終在濮陽纓巧舌如簧得勸說之下,終於答應了此事。

蕭元啟發現了上次他跟蹤的人,並一路尾隨其來到乾天院,可他還是猜不透濮陽纓到底在謀劃些。濮陽纓秘密會見了那人,得知人口過千的京西赤霞鎮是最合適的地方。不過那人提醒濮陽纓無論他們的計劃順利不順利,查起來都是易如反掌,屆時濮陽纓在大梁帝都便不可能再待下去。不過濮陽纓卻臉色陰險的表示他本來就不是來金陵城內謀錦繡前程,而是來復仇的。

林奚來到長林王府,卻見蕭平旌正在伏案學習,蒙淺雪便與她聊起自己對長林王和蕭平章的擔憂來,蕭平旌卻突然插話,惹得林奚很不高興自己的談話被偷聽,蕭平旌卻故意調侃她又不是傾訴仰慕之情,林奚生氣扭過身去,臉上卻是紅了。蕭平旌向她道歉,她卻徑直離開了王府,令蕭平旌一頭霧水,蒙淺雪指責他實在是太笨了。蕭元啟又來監視乾天院的的動向。濮陽纓卻突然直接出現在蕭元啟的身後。質問蕭元啟想知道什麼。他將蕭元啟叫到院內飲茶,提起了萊陽侯府如今的慘狀都是由於當年蕭元啟父親之死所引發,詢問他是否對蕭平章的父親有恨。不過蕭元啟卻稱自己不會被濮陽纓的言辭隨意蠱惑。他雖心中有恨,卻不會因此而怨恨奉旨查辦的長林王,但濮陽纓卻告訴他,所謂蕭平章的父親並非指的長林王,令蕭元啟極為驚異。原來路原當年正是長林軍左營大將軍,掌管十一州兵馬,而萊陽王的封底正在這十一州之內,正是在路原的支持之下,萊陽王才能犯下那樣的大案。

長林王和蕭平章父子將在袁州分道揚鑣,長林王帶著來到一副極其簡陋的墳塋前稱此處正是路原之墓,而蕭平章竟然上前跪在了這座小小的墳丘之前。原來長林王正是當年梅長蘇從掖幽庭中挑選的修習劍陣的三個孩子其中之一,而路原則是其中最年長的一個。當年長林軍剛剛創立,三人都參了軍,在北境沙場上縱橫馳騁,相扶相依,才有了今天這一切。可路原支持萊陽王,對權力貪慾過甚,才最終落得有墳無碑的下場。不過長林王卻安撫蕭平章稱路原最後救下了萊陽王妄圖滅口的十七個人證,並為了保住物證不惜自首謝罪。蕭平章面對自己親身父親的墳塋,失聲痛哭起來。他哭完之後,對著墳墓叩過了頭。詢問長林王既然知道路原所為之事,為何還要立自己為王府世子。長林王安撫其稱,長林軍的軍魂並非在與血脈而在於精神。望著長林王漸行漸遠的身形,蕭平章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高興還是難過。

而另一邊,在濮陽纓的有意引導之下,蕭元啟又被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隨即,他派人採了煉製藥人的血液,並將其投放到了赤霞鎮中,並打算通過朝廷官場幹預,在官府能控制疫情之前,儘量不讓官府得知此事。夜裡,安寧的赤霞鎮中,濮陽纓的手下將血液投入了水井之中。

 

第20集 - 京中疫情全面爆發 內閣決議下令奉承

赤霞鎮本來一片祥和熱鬧的景象,卻有好多人突然昏倒在了街上。小小的鎮子裡只有一個醫館,大夫見如此之多的人發熱昏倒,都是同一症狀,便急忙依照慣例來到京兆尹府上呈文書稟告。隨後又來到都城的濟風堂求助,一身淡藍長衣的林奚聽聞多例同症並發,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便決定親自前往赤霞鎮查看情況。赤霞鎮的病人越來越多,令林奚也不免有些慌張。

京兆尹得了大夫通報瘟疫的文書,卻在大夫離開後,直接把文書給撕成了碎片,原來京兆尹李大人是荀白水的門生,濮陽纓早就將計劃告訴了皇后,恰好皇帝不再京中而在衛山,皇后便以自己的旨意跟京兆尹打了招呼,並以京兆尹李大人的前程相威脅,讓他對此事置若罔聞。李大人為保事情不暴露,便令吳都頭帶人將整個赤霞鎮前後進出之路牢牢封鎖起來。

七天之後,濮陽纓窩在自己的乾天院裡製造他那些噁心危險的瘟疫之血,並製成了一塊血帕讓他的徒弟送進了宮裡一名女官的手上。蕭平旌整整七天都不見林奚的蹤跡,遂逼問濟風堂裡的大夫林奚到底去了哪裡。他得知林奚在赤霞鎮之後,擔心林奚的安危,便策馬飛奔闖入了赤霞鎮中。濮陽纓得到林奚在赤霞鎮的消息,感到有些意外,又詢問手下玄螭送來了嗎?手下告訴他,玄螭已經全部送到了玄靈洞中,不會耽誤他療傷。所謂玄螭實際上是一種夜秦獨有的靈蛇,濮陽纓所煉製的霜骨之毒,在與玄螭之膽同服後,便成了療傷的聖藥,還能幫人增加十年功力。蕭平旌趕到赤霞鎮的時候,官府已經解除了對赤霞鎮的封鎖。林奚極力阻止這種在所有人都可能攜帶上瘟疫之後解除封鎖,讓人自由來往的行為卻毫無用處。她見到蕭平旌後,便將赤霞鎮七天前爆發瘟疫,在最需要京兆尹府的時候卻被封鎖,卻又在瘟疫全面爆發的時候撤了路障讓所有人可以自由來往的事告訴了蕭平旌,蕭平旌並沒有那麼多心情聽這些,而是只顧著林奚的安危,要拉她離開。林奚稱此次瘟疫病源不明,藥品不足,她不能離開。正當兩人說話之時,又一位病人倒在了地上。林奚上去查看,但蕭平旌見這病實在太可怕,拉起林奚就要走。林奚鄭重說道,她自己是大夫,懸壺濟世是她的職責,她絕對不會此時離開。並告訴蕭平旌此事官府處理很有不正常,讓他趕緊回京城通報,再派些人來。蕭平旌見林奚決議不走,便表示會直接去內閣通報。

蕭平旌飛馬奔回京城的途中,忽然見到了他趕回京城的大哥,便將京西赤霞鎮的瘟疫一事告訴了蕭平章。兩人回到京城後,蕭平旌直接半拖半拉得將京兆尹李大人押到了內閣裡。荀白水大吃一驚,斥責蕭平旌怎麼敢如此對待朝廷命官。蕭平章自門外緩步踏進內閣,質問荀白水可知京西赤霞鎮爆發瘟疫,千條人命懸於一線之事。荀白水真心不知道此事,滿臉都是驚異之情,他責問京兆尹李大人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大的危機,絕不可能是隨便糊弄過去的。李大人卻咬定了自己並不知情,沒有接到民間醫家的通報。荀白水不敢怠慢,連忙命令太醫署趕往赤霞鎮查清疫情,回稟內閣,並讓巡防營加強京城戒備,他作為首輔自非等閒之輩,深知此時的關鍵就是掌控住大局,京兆尹的事以後查明情況再說。蕭平章走後,荀白水便對京兆尹李大人說道,此時該可以說實話了吧。李大人卻驚異於荀皇后竟然沒講這件事通報給荀白水。

雲姐忽然出現在了乾天院裡,濮陽纓還交給她一把短小的劍,命令其見機行事,看準時間再行動。而他自己則稱風波將起,該避避風頭要離開京城。荀白水得知了瘟疫之事後,便到後宮來質問皇后,皇后支支吾吾不願多說,在荀白水的逼問下,不得已稱此事乃是濮陽纓給太子渡劫施法,讓荀白水不要插手。荀白水一聽皇后竟然辦了如此荒唐事,憤怒不已,斥責皇后太過糊塗,皇后卻態度強硬的稱一切都是為了太子考慮。荀白水無可奈何,勸她道此次就算是他們兩人位高權重,能不能脫身都很難說,質問皇后是否只有京兆尹的李固知情,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心煩意亂得離開了後宮。然而此事卻傳來太子暈倒的消息,皇后經受不住驚嚇,也昏了過去。

濮陽纓淡然漫步於京城街道上,宣稱此瘟疫不但可以耗費大梁的人力物力,而且還能讓他們感受到什麼叫做煉獄,他命令手下可以隨意在京城的井水中投下瘟疫之毒。荀白水以內閣之名令巡防營衝進了乾天院中搜查逮捕濮陽纓,然而濮陽纓一行人早已是人去院空。荀白水此時正在內閣召開會議商討瘟疫一事,太醫與蕭平章警告他,赤霞鎮已經控制不住了,怕的是瘟疫從赤霞鎮傳到京城之中。此時京城已經有了嫌疑病例,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恐怕京城之內會控壓不住民心,全城會恐慌逃走。荀白水趕到頭疼欲裂,只得先發書信,通知皇帝暫時不要返回京城。

林奚聽聞京城和宮裡的瘟疫情況越來越嚴重,而她自己也有些支撐不住。便急切的讓蕭平旌帶她回京城。京城,宮裡,太子也得了瘟疫,病重昏迷不醒,皇后得知濮陽纓跑了,心頭暗沉,自責不已。濟風堂黎老堂主回到京中,發現京城中的疫情與二十五年前導致夜秦滅國的瘟疫一摸一樣。荀白水得知此情後,只得與蕭平章商議決定下令封城。

 

第21集 - 林奚染病生命垂危 蕭平旌無心之舉治癒瘟疫

帝都金陵封城之後,眾多的百姓心中恐慌開始衝擊城門,在與官兵的衝撞之中險些引起嚴重的民變。荀白水連忙登上高臺,高聲對百姓勸道,雖然京城內瘟疫橫行,然而當今太子還尚在東宮,長林王世子和他這個內閣的首輔也全家都留在城內,金陵作為帝都,絕對會得到上天的垂憐,希望百姓能安心等待,相信朝廷的處理措施。

一番激昂的演說終於暫時壓住了民怨。然而金陵城裡,瘟疫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每天患病者不計其數。林奚向蕭平旌詳細講解了設立隔離區的必要性,並對內閣能有如此魄力,做出封城的決斷略有些欽佩。然而她自己的身體逐漸吃不消了,蕭平旌看在眼裡,卻又知道他說什麼,林奚也不會停下休息,直到林奚的身體越來越弱,終於透支昏迷了過去,其實她也早已感染瘟疫。

濮陽纓躲在城外的山洞之中,得知金陵封城的消息,大梁朝廷的動作比他想像的要快。他本以為朝廷內會相互推諉,不敢下決斷,不過這也是大梁朝廷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並稱當年長林軍也是這麼對他們的,這次讓大梁也嘗嘗絕望的滋味。

泰清宮中的死難者越來越多,就算京城可以保住,這太子要是出了問題,後果會更加嚴重。荀飛盞不由得擔憂起荀白水來,荀白水比他更清楚後果,不過身為內閣首輔,朝堂的職責是必須放在前頭,他絕不能在此時擔憂膽怯。

林奚悠悠醒來,黎老堂主為其把脈之後,蕭平旌連忙詢問病情,不過林奚此時更掛念的事吃了黎老堂主藥的病人的情況,黎老堂主告訴她,只有少數人不再咯血,卻依然都是高燒不退,並囑咐林奚現在還是少動思慮,好生歇著便是。林奚卻硬撐著求黎老堂主此時不宜求穩,她願意為黎老堂主試藥。黎老堂主見瘟疫肆虐,終於決定兵行險招,下了一味猛藥,他的其他學生見了藥方,都覺得實在太過危險,但也只得照辦。荀白水因為疫情之事,累的夠嗆,在案几上打起盹來。太醫叫醒了他,將他所要的當年夜秦的檔案找來給他。當年夜秦國災情最嚴重的夜凌城,倖存者不過三成,荀白水發現倖存之人多數都是幼童和少年,覺得很是詫異。太醫告訴他,當年十五歲以下的人很不容易得病,且也非常容易治療,但不知是何緣由。荀白水對太醫宣稱他只是為了疫情發展早做準備。但其實他所要尋找的正是濮陽纓的名字,他隱約間已經猜到了濮陽纓的真實來處以及他的真實目的。

黎老堂主用他的新藥在林奚身上做實驗,坦言如果第二天能退了燒,便可能會熬過此劫難。蕭平章提起林奚為何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世。黎老堂主見蕭平章已經猜了出來,便坦言稱林奚就是那個和蕭平旌定有婚約的姑娘。原來,當年她們母女悄悄出走後,正是黎老堂主收留了她們。只是因為林深夫人整個人陷入了執念,受不得刺激,所以黎老堂主才沒有通報,而當林深夫人去世之後,林奚自己又不願意再提舊約。蕭平章沉吟片刻,他只希望是上天垂憐蕭平旌和林奚自出生便有的緣分,即便是要斷,也不要斷在此時。

林奚自知她的生命此時存於一線之間,不由得留下兩行清淚,便向守在一旁的蕭平旌說出了心裡話,她曾想過蕭平旌的樣子,並稱不管將來如何,她都很高興和蕭平旌相識。蕭平旌不知真相,只能安慰林奚不會有事的。他見林奚病情不愈,痛苦難忍,便在藥房中翻箱倒櫃後找到一味藥材給林奚煮了點水喝。次日,黎老堂主為林奚號脈之後,一言不發,讓蕭平旌甚是擔憂。蕭平章卻聽聞荀白水曾到府上找他,便急忙來到內閣之中面見荀白水,荀白水將京兆尹李大人的供詞交給蕭平章,蕭平章見此事是濮陽纓策劃的,並不覺得意外。荀白水告訴他稱,故意在金陵城炮製一個與當年夜凌城幾乎一樣的疫情,卻不圖利益,不顧後果,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復仇。他推斷,濮陽纓該是夜秦國的倖存後裔,所以才會向大梁復仇。但蕭平章卻提起京兆尹為何要幫濮陽纓,他又不是夜秦人。這正切中了要害,荀白水謊稱京兆尹李大人受了濮陽纓的重金賄賂。才釀此大禍。蕭平章自然不太相信荀白水的說辭,荀白水只得稱這些都是細枝末節,含糊過去。讓蕭平章好好照看帝都防務,並稱既然是復仇,濮陽纓肯定不會是一個人。

濮陽纓正躲在他的山洞裡,但由於金陵城封鎖過快,他有兩名手下,無量和無病並沒有及時撤出。濮陽纓深深擔憂,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曾經被蕭元啟見過。此時的蕭元啟正在獨自調查瘟疫一事,他已然察覺到了水井的異樣,正在挨個探查,卻忽然見到了濮陽纓的兩名手下,便跟了上去,查出了兩人落腳之處。

黎老堂主調整了藥方之後,病人本有所好轉,卻不知為何又突然惡化致死。蕭平旌一聽此事,心中大驚,連忙奔去看望林奚。他一路飛也般衝進了林奚的房間,見林奚還安穩得躺在病床上。黎老堂主診脈後察覺,林奚的脈象和前廳的病人相比之下,不盡相同。

林奚的病情好轉明顯,這卻讓她和黎老堂主百思不得其解。蕭平旌趁機告訴兩人他曾經給林奚用一味藥材泡過水喝。黎老堂主見蕭平旌泡水之物,恍然大悟,之所以藥方先好轉後惡化,就是因為肺火未解,而蕭平旌誤打誤撞幫了大忙。

 

第22集 - 林奚病情總算痊癒 金陵疫情得到控制

黎老堂主施猛藥治療瘟疫,卻百密一疏漏了解除肺火導致新藥方不見效果。蕭平旌誤打誤撞的為了給林奚煮水止渴,用泡水的小紅果解了肺火,不但救下了林奚的性命,也使得新藥方終於完美無缺,以此抓藥,濟風堂內的病人紛紛好轉。太醫署聽得消息,連忙親自找到黎老堂主,老堂主以經驗判斷,新藥方效果顯著,除了體質過弱或者已經危重的患者,十之八九都可以痊癒。太醫激動不已,迅速將藥方帶走,推廣開來,一場差一點毀滅整個帝都的瘟疫危機,就此在蕭平旌的無心之舉有了轉機。

蕭元啟坐在自家的侯府中捏著她母親的遺書,他暗自發誓自己絕對不會被人當作一個棋子操控,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他決定要走上一條他母親連想都沒有想過的道路上去。所以先決定來找蕭平章。雖然疫情得到了控制,但蕭平章還是提醒巡防營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對京城之中的各個關鍵區域都要嚴加防範,他見的蕭元啟來找他頗為驚訝,知道蕭元啟定有什麼特別的事。蕭元啟則稱有一樣東西給蕭平章看。

林奚的身體一點點康復,令蕭平旌安心不少,不過他還是不想讓林奚太過操勞。林奚卻知道新藥方中最重要的一味藥是白茵草,她突然想起之前有人曾大量收購過白茵草,想必此時藥房醫館之中定還沒有補齊存貨。蕭平旌聽林奚介紹此藥草既不稀有,也不常用,沒有囤積價值,和林奚一同察覺到其中定有內情。

蕭元啟原來是給蕭平章看了她母親的遺書。他明言此遺書是由濮陽纓轉交,而他母親當年所做之事,背後都有著濮陽纓的慫恿和教唆。他哽咽著表示,若非濮陽纓的乾天院被查封,他直到此時都不敢登長林王府的大門。坦言濮陽纓之所以交給他這封遺書,就是希望可以像操縱他母親一樣,挑起他心中的仇恨而繼續操縱他。蕭平章看出蕭元啟給他看的遺書並不完整,而是截取的部分。蕭元啟稱他沒拿出來那些都是她母親的抱怨之詞,他不願再看第二遍,就都給燒了。他接著道今日並非用濮陽纓給他母親開脫,而是另有原因,並將他通過跟蹤,記住了濮陽纓幾個手下的事告訴了蕭平章,且其中兩人就在城中。此時,蕭平旌也報告給他哥白茵草的事,蕭平章先略略安排了一下處置方法之後,叫蕭平旌和蕭元啟一道去將濮陽纓的那兩個手下捉拿歸案。兩人來到那兩個濮陽纓手下的落腳點,前後堵住來去路。那兩名手下還想逃跑,被蕭平旌和蕭元啟輕鬆活捉。然而還未等他們審問幾句,那兩名手續下便自殺身亡了,不過蕭平旌卻敏銳的發現了兩人身上的秘密紋身。

太醫院經過試驗,證實了黎老堂主新藥方的效果,這才敢送到宮中。內廷官一路小跑的將方子送到了荀白水的手上,他和荀飛盞聽說太子有救了,俱是興奮異常。皇后坐在太子的床邊不知向哪路神仙禱告,但心意定然是虔誠無比,太子在新藥方的治療之下,終於有了好轉悠悠甦醒。

白茵草的事確實非常棘手,荀白水將太醫署和黎老堂主叫到一處商議,眾人算出白茵草存量只能維持控制瘟疫,若要根治瘟疫,還需要在半個月內籌措兩倍的白茵草進城才行。然而該怎麼向城外求救便成了問題,因為任何人都可能染有瘟疫尚未發作,一但出城將瘟疫帶到城外則前功盡棄。此時黎老堂主便推薦他的徒弟杜掌柜,並坦言得過此瘟疫並痊癒的人,便不會再得,更不會傳染,,而杜掌柜正是當年倖存下來的夜秦人之一。

蕭平旌越看濮陽纓手下的紋身越熟悉,想起他曾經在段桐舟的身上見過同樣的紋繡,立即找來荀飛盞和蕭平章商量。但蕭平章卻認為,並不能推斷濮陽纓的心腹手下都有這個紋身,不過也可以斷定,有這個紋身的人肯定和濮陽纓有所關聯。但紋繡在衣服之下,不好排查。荀飛盞和蕭平旌還一同覺得這個紋繡在段桐舟之前他們也隱約見過,卻想不起來。蕭平章勸兩人此時還是先以疫情為重,其他的事還沒有更多發現之前,就先記下來再說。

有人進入天牢刺殺京兆尹李固,荀飛盞也在此時來查探李固,刺殺者躲在了隔壁。荀飛盞雖然察覺到李固的表情很是怪異,但卻沒看出更多端倪。就在他思索間,卻聽到太子甦醒的消息,便匆匆趕回了皇宮。而李固就這樣被刺殺者活活勒死,並做成了他畏罪自殺,上吊身亡的樣子。

衛山羽林營副統領葛鵬押運五車藥草回金陵救濟,巡防營放下繩索將藥草拉入了城中,躲在山洞裡的濮陽纓因為自己的計劃失敗而惱怒不已。他本以為這個時候城中該時才發現白茵草不夠才對,奇怪為何第一批補給如此之快的就到了。他只能幻想著城裡的手下能聰明點,早點下手,卻不知那兩人已死去多時了。

補給藥草送到,城中瘟疫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所有的醫館都忙的焦頭爛額,濟風堂尤甚。蕭平旌對濮陽纓手下的紋身很感興趣,先讓林奚幫忙辨識一下。然而卻被對方以太過忙碌冷冷拒絕。蕭平章在書上查到那些紋秀原來是墨楨花圖案。

荀飛盞得到了李固身死的消息後,對此事深感懷疑,來到天牢詳查,卻也發現不了什麼蹤跡。第三批次藥草送到,但金陵城還是緊閉不開,濮陽纓的得不到任何消息,不過他現在最關心的卻是濟風堂裡的雲姐,並稱如果她沒有得手,下一步就不好走了。他回憶起小時候的事,原來那墨楨花紋繡正是夜凌學宮的標記。

 

第23集 - 雲姐刺殺蕭平旌 濮陽應回憶奪金令往事

萊陽侯府的管家阿泰一直跟隨蕭元啟長大,可以說是蕭元啟在這世上僅存的最親近之人。不過蕭元啟卻總是隱隱約約的感到阿泰雖然表面上對他恭敬,其實卻是在監視他。因為他跟蹤了濮陽纓留在金陵城中的兩人多日,從未被察覺,但濮陽纓還是清楚的知道他心思未定。於是他便設下計謀,假裝將一塊玉鐲掉入水中。阿泰果然如他所料,脫光了衣服跳入水中幫他撈起。蕭元啟本以為阿泰可以信任,然而當他把阿泰從水中拉起來時,還是發現了阿泰身上隱秘的墨楨花紋繡。他沒想到自己這多年來身邊的人都藏有如此之多的秘密,竟然沒有一個是他真正認識的,雖然難過的要死,卻還是狠下心拔出匕首刺入了阿泰的後背。

蕭平旌來找林奚,想讓她辨認濮陽纓手下死士的紋繡圖樣,剛巧林奚去了藥房取藥。此是雲姐叫住了蕭平旌稱有話要說,蕭平旌只得留下了紋繡圖樣。雲姐偷偷拿起濮陽纓給他的匕首,藏到了袖子裡,騙蕭平旌稱她在城裡見到了濮陽纓。蕭平旌不知有詐便跟著她一起趕去所謂的濮陽纓現身之處。林奚回來後見到了紋繡圖樣,稍一思索,立刻想起了雲姐,得知雲姐叫走了蕭平旌,暗道一聲糟了連忙追了上去。然而她已經晚了一步,蕭平旌跟著雲姐來到一處小巷,他心急尋找濮陽纓,一時分神警惕性不高。雲姐抓住時機,掏出匕首狠狠戳向了蕭平旌的背後。

然而雲姐千算萬算,卻不如天算。就在她刺向蕭平旌之時,蕭平章和蒙淺雪恰巧從此處經過。蕭平旌反應敏捷,閃身躲開了致命一擊,只劃傷了臂膀。蒙淺雪抬手一鏢打落了雲姐的匕首,隨後從馬上飛身而下,一腳便制服了雲姐。此時林奚才匆匆趕到,一把拉開雲姐的衣頸,那墨楨花的紋繡就紋在雲姐的頸部後面。她推測雲姐正是因為蕭平旌拿來了紋繡圖樣之後,林奚肯定會直接指認她,所以才會著急動手。她質問雲姐的目標到底是誰,雲姐宣稱夜凌子恩怨分明,醫家對她們有恩,絕對不會加害大夫。蕭平旌聽得雲姐自稱夜凌子,想起先前自殺的那兩個人也是如此自稱,不由得對夜凌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產生了疑問。

眾人將雲姐綁了起來押回了濟風堂給蕭平旌包紮傷口。黎老堂主質問雲姐無論她之前是什麼身份,但進了濟風堂這麼多年也該知道善惡是非,為何不肯回頭。雲姐卻稱只要身為夜凌子一天,就要侍奉君上,聽命於掌尊,是非善惡不是她該想的東西。蕭平章雖然查到紋繡是墨楨花的圖案,卻不知道具體有什麼含義。黎老堂主解釋道,每代夜秦王都會在皇宮裡開設一處別苑作為夜凌宮學的所在。每七年,夜秦都會挑選資質好的幼童,送入學宮中學習。而每人初入學宮時只汶一朵墨楨花,只有通過了層層篩選之後,留下來的人才會秀上雙花,不過這個通過率非常低。每一個紋上雙花的人就是夜凌子。如此再修習便可直接任職王族心腹親衛,這在夜秦國中是莫大的榮譽。

當年夜秦國那場瘟疫大災之時,剛好有一批新的夜凌子出師,可惜大災中皇室血脈斷絕。沒有了家國相依的夜凌子只能和普通倖存者一樣,無根無業,飄零各地。林奚覺得雖然家國失去,但夜凌子的資質和才能在任何地方都會如魚得水,為何還要做此等事。此時,雲姐卻正色道,君上雖死,大仇猶在。掌尊留下了復仇的金令。不過黎老堂主與當年的夜凌學宮掌尊相識已久,相信其絕對不會留下如此荒唐的命令。雲姐一聽卻激動的稱,當年夜秦亡國正是大梁重兵封境過。蕭平章推斷,金令應該就在濮陽纓的手中。黎老堂主提起當年的老掌尊睿智溫厚想不明白為何把金令交到太醫濮陽纓這樣又偏執又瘋狂的人手中。

此時的濮陽纓正躲在他的山洞裡出神,他用沾有藥水的布輕輕擦拭代表他夜凌子身份的雙花紋繡,竟然抹去了一半。原來當年他與弟弟同時被選入了學宮之中,然而因為掌尊的阻止,當年的濮陽纓並沒有資格成為夜凌子,所以他其實只有一朵墨楨而已。然而當大災降臨之時,他的父母爺被瘟疫奪走了性命,此時掌尊把金令交給了濮陽纓的弟弟,濮陽纓弟弟心性成熟,不願復仇大梁,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濮陽纓竟然狠心刺死了自己的弟弟,並奪走了掌尊金令,可惜是雲姐所信服的掌尊金令傳人濮陽纓卻是個冒牌貨。

太醫署的人找到黎老堂主和蕭平章,高興的稱此次疫情已經被控制住了,可以趁機撤銷金陵鎖城的命令。不過蕭平章卻覺得太子被精心呵護照管,為何會成為東宮第一個發病的人。蕭平旌通過查看雲姐的墨楨花紋繡,終於想起來,他曾在服侍太子的女官身上見過。雲姐卻稱她早就給那女官警告,那女官此時也該想盡辦法下手。

蕭平旌和蕭平章飛馬趕往皇宮,幸虧侍奉太子的人眾多,那女官一時尚未找到下手的機會。荀飛盞得知東宮有濮陽纓的人,立刻飛奔向太子所在之處。幸而那女官下手之際,有內官和宮女擋在了太子身前,用生命的代價給荀飛盞贏得了一點時間。荀飛盞騰空而起,於空中出劍,一氣呵成。將那女官刺死在了太子面前。

濮陽纓的手下從東宮和長林王府的動靜推斷出,他們的行動都沒有成功。濮陽纓卻稱雲姐的行動未必沒有成功,果然如其所料,蕭平旌暈倒在了長林王府。林奚和黎老堂主通過對那隻匕首檢驗,得知其中蘊含的是霜骨之毒。

 

第24集 - 蕭平旌身中霜骨命懸一線 蕭平章準備圍剿濮陽纓

蕭平旌被雲姐劃傷了一刀,由此中了霜骨之毒,而這種劇毒竟然會在人體中潛伏三日才會爆發出明顯的症狀。蕭平旌毒發在長林王府中,被連忙送到了濟風堂。黎老堂主親自上手也不過只能穩住毒性,他鄭重得告訴蕭平章,蕭平旌已經中毒三日,無藥可解了。林奚聽得此言,驚得身形一個踉蹌,站立不穩。

蕭平章更是被弟弟情形嚇得發愣,他求黎老堂主一定要救得蕭平旌的性命,然而黎老堂主卻告訴他,霜骨一旦發作,便已無解,這是事實,現在所能作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還讓蕭平章心中早做準備。

此時的濮陽纓正躲在他的山洞裡,準備藉助霜骨之毒水和玄螭之膽治療他的心脈之傷。原來在霜骨毒發之前,服用玄螭之膽七個周天便可以解毒。但也只是解毒而已,並不能直接給人增加功力。若要治療他的心脈之傷,必須由濮陽纓的徒弟服下霜骨之水,並用玄螭之膽解毒。隨後在徒弟體內的藥血融合成一處之後,再把血過給濮陽纓便可治好他的心脈損傷。但如此一來,濮陽纓的徒兒就會因為氣血敗壞而在幾個月內死去。濮陽纓徒兒還想求其放過自己,然而濮陽纓卻稱,他這個徒兒正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根骨最適合過血給他,本身就是治療他的病的容器而已。

林奚竟也知道濮陽纓所用的這一方法,但黎老堂主卻稱此種方法,強奪他人氣血,分明就是陰邪之術,醫家斷不能使用。林奚失望的回過頭來,卻見蕭平章正立在他身後,兩師徒的談話卻被蕭平章聽得真切。他質問林奚什麼是玄螭蛇膽,林奚便將整個這一流程的治療方法和後果詳細介紹給他。蕭平章聽的清楚,不由得倒退了兩步,隨後冷冷得對林奚保證,蕭平旌一定會好起來的並轉身離開。

濮陽纓犧牲了他的徒弟,順利治好了他多年的心脈之傷。他的手下詢問他那條備用的玄螭該怎麼辦。濮陽纓高興的稱對於長林世子來說最可怕的事就是蕭平章明明知道有解藥,但解藥卻在他濮陽纓的手裡。並陰笑著稱,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蕭平旌,而是長林世子蕭平章。此時的蕭平章正在天牢中冷冷的注視著雲姐。他判斷即使是段桐舟這樣的琅琊高手都會在被捕的第一時間自殺,而雲姐卻沒有,想必肯定是還有信息要告訴他,而雲姐確實如他所料,是濮陽纓故意留下,讓他得知全部治療細節的人,同時還告訴他蕭元啟知道濮陽纓所在的地方。催促蕭平章秘密去見濮陽纓一面。蕭平章一面將此事通告給了濟風堂,另一邊又去找蕭元啟了解情況。

蕭元啟告訴了蕭平章方向和大體位置,並提醒他稱,濮陽纓設下這麼大一個局,故意告訴蕭平章解藥之事,必然有所圖謀。蕭平章決定要帶上荀飛盞和禁軍一起回合前往。

三人一同來到城外山林之間。蕭元啟知道想找到玄靈洞並不難,但濮陽纓做事另有目的,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所以玄靈洞定有逃生之途。荀飛盞提議可以將山團團圍住。蕭平章稱,濮陽纓一定會對周圍的局勢環境有一定的監控能力,如果發現大軍圍山定然會在合圍之前逃之夭夭。那樣蕭平旌最後的一絲生存希望也就破滅了。所以絕對不能讓濮陽纓逃走,圍是一定要圍的,只是看得怎麼圍。為了不驚擾到濮陽纓,他們要在濮陽纓得視線範圍之外一倍距離,將其團團圍住。由於兵力不夠,所以蕭平章提起了翠豐羽林。荀飛盞提醒他翠豐羽林乃是皇家羽林營,如今聖駕在外,沒有御旨根本調動不了這隻兵馬。蕭平章先示意蕭元啟迴避,隨後對荀飛盞提起長林王府之中有一塊先帝御賜的令牌。提調羽林軍乃是先帝御賜的權柄。蕭平章準備連夜親自趕往翠豐率領皇家羽林營的兵馬前來圍山,便將城外的行動暫託付給了荀飛盞。

蕭平章回府取了先帝御賜的令牌,準備獨自一人動身,而另一邊荀飛盞如蕭平章所料,主動給皇帝寫了奏摺通報此事。他知道動用先帝令牌事關重大,必須先行通知皇帝一聲。臨行之前,蕭平章來看望弟弟平旌一眼。他與蒙淺雪依依惜別,保證這次一定會給京城和赤霞鎮遇難者一份公道,絕對不會再讓濮陽纓逃走了。不過他也判斷出,此次濮陽纓用盡了所有的棋子,強行將蕭平旌的生命掌控在他的手裡,肯定是另有圖謀,比如更大的利益,或者更重要的人。而蕭平章很可能就是濮陽纓的終極目標。兩人的宿命對決,正面對抗即將在京城外的山林間展開。

 

第25集 - 蕭平章火中取蛇膽中毒 濮陽纓密道逃跑被抓捕

蕭平旌身中霜骨之毒昏迷不醒,幸而有黎老堂主和林奚醫治才暫時穩住毒性。蒙淺雪憂心忡忡,荀飛盞前來探望平旌,見蒙淺雪面色憔悴,神情頹然,心中不忍勸其不要太過擔心,他定會和蕭平章一起活捉濮陽纓,救得蕭平旌得性命。他似不敢與蒙淺雪獨處,匆匆離開。蒙淺雪回到屋中,望向忙碌的林奚欲言又止。林奚察覺了她的異樣,蒙淺雪便急切的詢問玄螭蛇膽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救蕭平旌的性命。林奚神色堅定的保證只要能找到玄螭蛇膽,她一定能救下蕭平旌。然而蒙淺雪卻擔憂現在蕭平旌連水都喝不下,就算是找到玄螭蛇膽又該如何服用。林奚表示,辦法還是有的,但其實她的辦法和濮陽纓的一摸一樣,那就是讓另一個活人服下蛇膽,然後再將此人的血換給蕭平旌。當然結果也會一樣,換血之人必定氣絕身亡。

蒙淺雪得知此情,驚得坐到了地上,說道昨晚蕭平章告訴她要去找濮陽纓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蕭平章離她越來愈遠,仿佛隨時要失去一樣。林奚略一思索,震驚的猜測蕭平章是要自己服藥換血來救蕭平旌性命。黎老堂主訓斥林奚將玄螭之法告訴蕭平章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林奚轉了轉眼睛,隨即表示她一定會勸住蕭平章,並要自己為蕭平旌以命換命。蒙淺雪知其心意連忙阻止,她跪到黎老堂主面前哭求老堂主能再想想辦法,她心中是誰都不想失去。京城窸窸窣窣下起了綿綿細雨,蕭平旌的狀況還算穩定,林奚一刻不離得悉心照料在其身側。黎老堂主眼見林奚淚眼婆娑於心不忍,便忍痛道雖然他有自己的為醫原則,但世間對錯本就難下結論,如果林奚所做不違本心,他便不阻攔其行動。

皇帝本在野外休息,逍遙自在,卻忽然接到了荀飛盞的信件得知京城所發之事,立即決定全速趕回京城。然而皇帝距離京城還有兩日的路程,蕭平章卻已經開始了他的行動,正統帥協調大軍將濮陽纓所在之地整個封鎖起來。他和荀飛盞,蕭元啟回合,詳細制訂了封鎖得方案,蕭元啟主動請纓卻堵住一個缺口,蕭平章立刻同意下來。

濮陽纓倒是悠哉遊哉在山洞中呆的踏實,山下的動靜本在他的計劃之內。如今蕭平章已然上山,正中了他的圈套。他坦言在金陵城雖日久,卻是第一次與蕭平章正面交鋒,不過好在一切還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他的耳目都沒有傳來預警,讓他還以為自己判斷蕭平章不敢圍山是對的,卻不知蕭平章不只圍了山,而且還硬是把包圍圈擴到了許多,騙過了他的耳目。

金陵城中,杜大夫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霜骨之毒未發之前只需吃了玄螭蛇膽便可解毒,而毒發之後之所以需要他人換血,不過是因為患者本身昏迷無法催動藥力而已。霜骨之毒在於寒凝,雖然所有方法都無法催動全身氣血運轉,卻可以考慮只催動心脈四周的氣血消除心脈的寒凝。黎老堂主,林奚和杜大夫從藥理上討論起方法來,蒙淺雪自聽不懂這些,她不由得望向了昏迷不醒的蕭平旌,心下悽涼,忽然聽到三人似乎有了些許頭緒,只見林奚匆忙得搬出一本醫書翻找出什麼,黎老堂主激動得稱其完全合用大可一試,蒙淺雪心中略喜,忙問是不是有救了,然而一切的一切最重要得還是蕭平章能不能把玄螭蛇膽帶回來。

蕭平章順利找到了濮陽纓藏身的山洞,探查前洞後發現了為濮陽纓換血的藥童。藥童自知命不久矣,便直言濮陽纓想殺的人一直都是蕭平章。蕭平章早已猜到這些,通過藥童的遭遇也明白了濮陽纓就是想用蕭平旌的命來換他的命。這也正是濮陽纓的目的所在,他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在夜秦瘟疫時的遭遇,原來當年他患病之時,他母親卻因為擔憂他那個更優秀的弟弟,將他的最後一顆藥留給了他弟弟。正是這樣的遭遇在濮陽纓當時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所以今日他才給蕭平章設下這樣的兄弟爭命之局,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蕭平章轉身離去。蕭平章帶人衝入了濮陽纓所在之地,兩人終於開始了面對面的較量。

濮陽纓當著蕭平章的面取出蛇膽,放入了丹爐之中,丹爐中布滿利刃,並暗藏機關,利刃之上又塗滿了霜骨之毒。丹爐四周地面更留有凹槽,槽中滿是火油,火油一旦被點燃,便會將火焰漫延向丹爐,一旦丹爐下火起,玄螭蛇膽必然立刻焚為灰燼,而濮陽纓的手下就留在丹爐一側,若蕭平章有所異動,立刻就能燒了蛇膽。蕭平章明白濮陽纓的意思是讓他自己動手冒著中毒的危險去拿蛇膽,由於火油凹槽的存在,給他的考慮時間並不多。濮陽纓也不囉嗦,屈指一彈便將火油點燃。熊熊烈火瞬時暴起,沿著凹槽蔓延開來。蕭平章別無選擇,不顧護衛的阻攔,一步步向著丹爐走去。火焰在他的腳下燒過,他無畏的來到了丹爐之前,縱使濮陽纓在一旁百般用言語威逼引導,企圖誘他放棄,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將手伸入了丹爐之中,拿起了蛇膽,此時機關彈起,利刃刺入了蕭平章的手臂,他為救弟弟,已然身中霜骨之毒。濮陽纓見此情景,頗為震驚,連呼有意思,隨後從機關密道逃離了現場。然而荀飛盞立刻帶人卡死搜山,濮陽纓很快被發現,雖然他逃跑速度挺快,荀飛盞還是攔住了他。蕭平章快馬加鞭,帶著蛇膽回到了京城,蒙淺雪發現他也中了霜骨之毒,痛哭不止。

 

第26集 - 濮陽纓機關算盡倒在蕭元啟劍下 換血成功蕭平章趕赴前線

濮陽纓雖然被抓卻似乎早有準備,在押送他回京的路上設下了埋伏,並迅速解開了繩索逃向山林之中。蕭元啟眼見其逃離,孤身追了上去,在一片水窪旁截住了濮陽纓。兩人隔水而立,濮陽纓見只有蕭元啟一人,便又耍起了嘴皮子,宣稱要用一個天大秘密換取自己脫身,隨後告訴蕭元啟在製造金陵瘟疫這事上,他還有一個同謀。濮陽纓從懷中掏出一份供狀,送給蕭元啟,蕭元啟卻並不打算相信其上所寫的內容。濮陽纓便又將是皇后下旨讓他施法這件事說了出來。原來濮陽纓騙皇后稱要焚燒詔書祭天,所以皇后才誠惶誠恐的寫下了詔書。而濮陽纓也把詔書拿了出來。蕭元啟看了詔書之後卻稱皇后高高在上,又有荀白水這個首輔兄長,他拿了詔書也沒什麼用,聊勝於無。濮陽纓卻再次試探蕭元啟願不願意放了他,蕭元啟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濮陽纓自以為得逞,卻在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被蕭元啟突然刺入了背心。蕭元啟坦言,有弱點才會被擊潰,他對長林王府毫無隱瞞,唯一不能讓人得知的就是他和墨淄侯的約定,而這個約定的其他知情人只有濮陽纓,所以他絕不會放過濮陽纓。濮陽纓機關算盡,最終還是倒在了蕭元啟的劍下,他臨閉眼前告誡蕭元啟,要更壞,更狠,方能成就大業。

蕭平章此時也中了毒,玄螭蛇膽卻只有一枚。眾人陷入兩難之境,林奚靈機一動,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只用抗凝血的藥物和蛇膽同時服下,再輔以醫者行針封住其他經絡,只催動心脈,如此先行解開心脈之寒凝,並以其帶動全身,便可解除霜骨之毒。然而問題在於蕭平旌中毒日久,如此兩人服一枚蛇膽,蕭平章這邊的藥力便難免稍有不足。正當證眾人商討之時,一個黑色披風的人忽然來到了長林王府求見蕭平章,卻原來是北燕瀚海劍拓拔宇。北燕自惠王被殺之後,便由陳王主持朝政,面對叛軍是敗績連連。無奈之下,陳王竟然鼓動北燕皇帝和大渝定下了密約。大渝承諾將幫助北燕進攻叛軍並輸送物資,而其索要的條件乃是讓北燕開放陰山山口。蕭平章聽得此事大驚失色,他知道大渝此事必然準備良久,肯定會通過陰山山口進攻大梁,密約籤訂於上個月。而此時正在北境得長林王蕭庭生無疑已然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

大渝軍隊借道陰山山口南下,已成彎刀之勢,必將截斷蕭庭生的後路,而蕭庭生一旦被圍軍令定無法傳出,此時還能收攏眾軍,正面迎敵的只有蕭平章,他也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長林王陷入絕境危機而不救。他剛剛中毒尚未發作,此時若服下玄螭蛇膽立能痊癒,然而如此以來蕭平旌將斷無生還機會。面對如此兩難絕境,蕭平章想起了為濮陽纓換血的藥童,雖然身體有些虛弱,但神智卻很清醒。蒙淺雪知其又動了為蕭平旌換命的念頭,忍不住哭著跑出了門外。她跪在追出門的蕭平章面前,求其不要丟下她。蕭平章沒有辦法只得也跪了下來。蒙淺雪與蕭平章青梅竹馬,自然知道蕭平章的性格,今日縱然蕭平章答應她,日後也只會越來越會後悔,直到面對她和自己。蕭平章默然長揖到地,任由蒙淺雪捶打身體,他能說的也不過對不起三個字而已。

蕭平章心意已決,說服自己妻子後,便開始準備換血。他向林奚提起舊日婚約之事,坦言那不過是父母之命而已,而林奚和蕭平旌相識以來經歷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才是兩人真真切切緣分所在。林奚卻直言若蕭平旌知道她今日所為,大概永遠都不會原諒她。蕭平章告誡林奚,最好讓蕭平旌永遠不要知道此事。他隨即將蛇膽一口吞下,讓林奚給他和蕭平旌換血,以命換命。

荀飛盞得知之後來見蒙淺雪。責怪她任蕭平章放棄生命。他表示一定要阻止蕭平章,然而蒙淺雪卻突然對其拔刀相向,將其趕出了長林王府。皇帝回朝之後,換血成功卻命不久矣的蕭平章立刻上書奏報,要求率領大軍去營救他的父王。皇帝賜下金印玉符,給他隨機應變之權。不過皇帝提醒蕭平章,他所建議的奇襲反包圍是條妙計,卻非常兇險,希望蕭平章和長林王蕭庭生能一起平安歸來。蕭平章得了聖旨出徵,臨行前將先帝御令交給了荀飛盞讓其在他被帶回來的時候交給皇帝,卻見蒙淺雪一身鐵甲,環佩寶劍,英姿颯爽的立於大殿階下,她要和蕭平章同赴戰場。

大軍開拔,蕭平章拖著時日無多的身軀,與自己的妻子一道踏上了解救其父皇的漫漫徵途。蕭元啟立於城頭,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思緒萬千。而另一邊的蕭平旌經過換血之後,終於甦醒了過來。然而他睜眼就聽得長林王深陷絕境,蕭平章出徵救援的消息,及時身體因臥床多日而虛弱不堪,連行走都做不到,已然不顧林奚的阻攔要追隨蕭平章同去。幸而被趕到的荀飛盞及時攔了下來。

 

第27集 - 蕭平章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蕭平旌得知真相悲痛不已

大渝兵出陰山山口,三月彎刀之勢已成。長林王所在的寧州首當其衝被徹底包圍。城牆之上的梁軍只能苦苦固守。長林王聽得麾下報告所有後路都已斷絕,連調動援軍的軍令都送不出去,還以為是北燕有所動作,但麾下將軍卻稱出現在後方的正是大渝皇屬軍。長林王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其中關鍵,神情堅毅的決定縱然主營全體玉碎也絕不能讓大渝在北境重現當年的三月彎刀。

所謂三月彎刀的軍勢,乃是近百年前的一場戰例。當時大渝,北燕,東海三國聯軍意圖共犯大梁。大渝攻北線,北燕過陰山,戰線南北相連形如彎刀,又恰在早春時節,因而得到三月彎刀之名。而當年的戰果是大梁的北部防線被完全粉碎,戰火直入腹地逼近帝都,幸得當年朝廷派出的使節隻身入敵營,智勇過人,利用本就以利益為先的聯軍內部矛盾相分化,憑三寸舌退百萬兵,才得最終讓大梁得以各個擊破敵軍。可縱然如此,彎刀攻勢之下所造成的一片焦土,還是用了大梁整整十年才得以平復。荀飛盞聽得蕭平旌如上的講解,雖然時隔百年之久仍然感到不寒而慄。不過蕭平旌卻判斷三月彎刀固然犀利,然而其中的攻勢,節奏,配合非天縱奇才難以統御,且同時需要燕渝兩國均有良將參與方可形成。因此那一戰已是絕唱,再不可能重現。蕭平旌判斷出大渝自以為圍住了寧州,卻想不到蕭平章的援軍會如此之快,所以此戰的關鍵應是蘆塞,他痊癒之後,便立刻帶著林奚奔赴前線,蕭元啟追上來表示願一同前往,蕭平旌欣然同意,三人縱馬狂奔,直撲大梁北境。

蕭平章所率大軍已然出發,他判斷雖然如今北燕朝廷與虎謀皮,給了大渝重現彎刀攻勢的機會,然而大渝皇屬軍獨力揮刀,其形雖像,其勢不足。長林王的主營戰力該能再堅持一個月。他同樣覺得既然已經判定了敵軍之意圖,便不能直撲寧州而是該兵臨蘆塞。。

長空之下,鐵騎似海,槍鋒成林。蕭平章縱馬軍前高呼此役勝負在此一戰。長林騎兵狂呼不止,殺聲震天,群馬衝鋒奔騰間揚塵遮日。於此同時寧州守軍亦如血色洪水般衝出城門,兩相合擊。長林王端坐高處眺望戰場,大渝皇屬軍戰力不凡,槍盾之陣訓練純熟,令梁軍大受損失。一時間殺得難解難分,戰場之上屍橫遍野。此時長林軍旗忽然從側面升起,正是蕭平章所率精騎殺至,整齊的騎陣衝入大渝軍陣所向睥睨,如血紅利刃般刺入大渝軍的背後。蕭平章金甲銀槍,催胯下寶馬左右衝突,斬將殺敵如探囊取物。只槍單騎殺穿了大渝軍陣,直到長林王的正面不遠處。然而這一番拼殺也耗盡了他換血後所剩無幾的全部力量,他在馬背上遙望了父王一眼,最終支撐不住跌落馬下。

在荒野中露宿的蕭平旌忽然從噩夢中驚醒,總覺得心神不寧,便獨自遠望。蕭元啟醒來後走到他身邊,安慰他不要太過擔憂,不久前他們曾遇到金將軍奉命清剿被截斷的大渝前鋒殘餘,想必寧州戰事並沒有想像中糟糕。三人趕到了戰場,入目的卻只有大戰過後的遍地屍骸。

大梁軍營中,蕭平章平躺中軍帳內生命垂危,長林王不明白當年甘州之戰,蕭平章的傷比現在重數倍卻也沒有現在這般絕望。蕭平章暫時醒來,向他的父王和妻子永別。蒙淺雪淚如雨下,抱住蕭平章久久不願撒手。蕭平章在妻子的懷抱中離世,他為了父王和弟弟,終於獻出了所有,直到此時生命燃盡方止,為國為家死得其所。

蕭平旌終於趕到了軍營,見到的卻是滿營哀兵,他質問東青為何泣不成聲,其實心中早知道了答案,蕭平章的屍身列在中軍帳內,長林王坐在一旁,目光呆滯,悲痛不語。蕭平旌抱起他哥哥的屍身,腦中回想起的是蕭平章往日裡的音容笑貌,埋頭痛哭,那種刺痛直入心底,如同將他的心也挖去,林奚知道事情真相,淚水更是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悲傷並非永恆,傷痛會在心中醞釀,最終化作無邊的動力。蕭平旌接過了他哥哥的槍,率領著披戴孝的全體長林軍將士高呼噫興為哥哥送行,萬人齊呼,聲震四野。這一刻蕭平旌的身軀與蕭平章重合在一處,傷痛令其成長,令其追隨上了哥哥的腳步,令其接下了哥哥肩上的重擔。帝都之中,皇帝得到了蕭平章戰死的奏報顫巍巍接到手裡,失聲痛哭不止。荀飛盞依蕭平章身前所託將先帝御令送回了皇帝手中。

荀皇后與荀白水見面,荀白水讓皇后把瘟疫之事忘掉,卻見太子穿著大紅的袍服在哭著為蕭平章抄寫唁文,便提醒皇后為太子換一件素一點的常服。然而皇后卻不情不願,荀白水責怪皇后為何一定在長林世子新故的時候惹得聖心不悅。皇后不情不願的依言行事。

蕭平章的靈柩在長林軍的護送下,回到金陵下葬。蕭平旌在落葬之後又守了七天七夜,人瘦了一大圈。蕭元啟主動等在他回京的路上見他,問起長林王的情況,說道蕭平章戰死沙場,只是一個令長林王更能接受的說法而已。蕭平旌聞言登時大怒,指著蕭元啟讓他解釋清楚,否則和他沒完。蕭元啟支支吾吾的說起蕭平章圍山和玄螭蛇膽的事,還故意說林奚能知道更多。蕭平旌立刻調轉馬頭來找林奚。林奚早已等他多時,雖然蕭平章不讓說,但林奚還是決定將實情告訴蕭平旌。蕭平旌得知真相,責備林奚只要什麼都不做蕭平章可能就不會死,林奚猜到蕭平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第28集 - 大梁皇帝病重駕崩 鄭重託孤長林王

陰雨悽悽,蒙淺雪一身素縞手按腹部,蕭平章的離世讓她落下了無盡的淚水,然而可喜的是她終究還是懷上了蕭平章的骨血,保住了他的血脈。獨坐房中,她只能靠著擁抱蕭平章的衣物來舒緩哀思。

長林王和皇帝商定要送蒙淺雪離府靜養,思來想去也只有琅琊閣最為安全。而蒙淺雪自己倒也願意。荀飛盞來到長林王府,想和蕭平旌一起送她們母子離開。蕭平旌卻見同樣一身素衣的林奚打點好了行囊,手提藥箱等在府門外。他思索了一瞬還是走向了林奚。林奚要陪蒙淺雪一起去琅琊閣,蒙淺雪的身體一直都是她調理的。蕭平旌臉色沉重,一言不發,直到林奚和他擦肩而過後,才吐出心聲,他知道林奚沒有做錯什麼,可每次一見林奚就忍不住去想事情還會有另外一個結局,所以他們沒辦法再面對林奚。林奚早已猜到他的心緒,悠悠輕嘆了一聲緩步離開。蒙淺雪辭別了荀飛盞與林奚一起踏上了去往琅琊山的路途。她勸解林奚道,蕭平旌從小就是這樣,不能接受的時候就把頭埋起來,躲著不肯面對,讓林奚不要怪他。林奚問起蒙淺雪是否也想過會不會又另一個結局,蒙淺雪坦言雖然在她心底也如此期盼,但歸根到底是蕭平章自己的選擇。

煙花燁空爆竹喧,又是一年新歲來,然而今年長林王父子拜祭無字牌位的時候,卻缺少了蕭平章,此情此景令人悲從中來。蕭平旌向長林王請命,前往北境前線接起蕭平章一直抗在肩上的重擔。長林王面色沉重,將其派往了甘州營中歷練。

蕭平旌在大殿之外拜別皇帝聖駕,神情堅毅的大踏步離開大殿,徑直前往北境,蕭元啟卻追上了他,要和他同去北境。蕭平旌勸蕭元啟考慮清楚,他與自己不同,並非將門之後。邊境苦寒,蕭元啟未必能受得了。蕭元啟笑稱就算他臨時當了逃兵,想必蕭平旌也不會派人捉拿他,這讓蕭平旌最近一直繃緊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笑容。他欣然帶著蕭元啟一起同往甘州。琅琊之地,漫山碧葉,林奚靜立與山林之間,如工筆般精緻婉約,又似水墨般飄逸非凡。只是她的面上表情卻有凝著說不出,化不開的哀愁。

蕭平旌在軍營中與士卒打成一片,深受兵卒愛戴。他接到琅琊閣發來的信鴿聯繫,卻發現其實是給他送來了兩個小腳印。蕭平旌高興不已,然而麾下卻突然告訴蕭平旌,這一隻信鴿身負傷患。找來杜大夫看看信鴿。

一年之後,太子逐漸長成越發懂事,已可替皇帝處理政務。然而皇帝的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了。長林王得到太醫署送來的皇帝最近的吃藥方子,請黎老堂主代為審查。黎老堂主詳細審過每一張方子認為太醫們已經盡了醫者之所能,即便是他也不能做得更好。長林王卻擔憂道皇帝吃了這麼藥卻為何不見好轉,黎老堂主沉吟良久,在長林王的逼視之下,只能稱未能面診,不敢妄下結論,但卻稱告訴長林王,皇帝大概只能撐到年後了。令長林王的心如墜冰窖。

荀白水截住被皇帝召見的晉大人,打探皇帝召他何事,晉大人直言皇帝冊封蕭平旌為三品懷化將軍之銜,兼領甘州營主將。長林王進宮面聖,怪皇帝冊封蕭平旌沒有事先通知他,認為即使對比蕭平章當年冊封都太冒進了一些。皇帝卻突然正色道蕭平章當年不一樣,當年正值他們君臣二人壯年之時,而如今皇帝自知時日無多,所以才不得不著急。

冊封的詔書很快就頒到了蕭平旌的手上,蕭平旌問起皇帝的情況,然而連頒旨的大人都告訴他,皇帝的身體尚可支撐,可見滿朝文武其實都已經猜到了皇帝每況愈下,生命垂危。

皇帝的病越發重了, 起身都難,此時諸事皆有長林王轉達,連皇后都很難見到皇帝。皇帝又召了寧王入宮,皇后心下猜疑這些皇親不知在商討著什麼。荀白水寬慰皇后稱,太子一直陪在皇帝身邊,然而皇后卻覺得太子尚小什麼都不懂。兩人將荀飛盞也叫了過來,荀白水直言,一旦皇帝撐不住了,拿幼主登基便是事實,主少國疑四個字可是史書上累累白骨堆砌出來的。前車之鑑,眼下不得不防備。於是打算讓長林王去衛山榮養。荀飛盞詢問要是長林王不願去呢,此時皇后插言道,荀白水執掌內閣,荀飛盞又控制禁軍,荀家實力雄厚,太子登基之後,讓長林王去榮養,長林王也不會不考慮的。荀飛盞知道皇后和荀白水的意思是為了獨霸朝政,所以向兩人乾脆的表示,他的職責是直接聽命與皇帝,其他任何人的意見一概不從。

皇帝之所以召見年老體弱的寧王入宮,其實是因為他放心不下的正是長林王。寧王勸皇帝長林王對皇帝和太子絕無二心,皇帝卻微微笑了起來。寧王這才相通,其實皇帝所擔憂的是長林王的安危,而不是他的威脅。皇帝明白長林王戎馬一生,身為武將也不能參政,所以對京城朝局其實了解不多。以前尚有蕭平章在朝,可如今長林王失去了最重要的臂膀,精神也日漸萎靡,而蕭平旌又遠在邊關,皇帝自知時日無多,以後太子的心性如何變化很難拿得準,少主臨朝,太子最該擔心,但皇帝知道長林王才是讓他最放心不下的那個。長林王所在位置極高,絕不能以為退讓,所以皇帝在寧王的耳邊下了一道密詔,算是他最後一筆安排。沒過太久,皇帝支撐不住,在滿朝文武和後宮嬪妃面前當眾託孤,將太子交給了長林王來輔政。隨後皇帝最終撒手人寰。

 

第29集 - 少年皇帝登基為帝 長林王受命輔政

巍峨的大殿之上,文武群臣分立兩側,少年皇帝神色莊嚴,穿著拖地的龍袍在長林王陪同下緩步走向那高高在上的御座,卻在御座前遲疑了片刻。他有些許惶恐得回望了一眼長林王,長林王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小小的動作似乎給了他無比的力量,他迴轉過身再無疑慮,昂首來到御座前坐下。群臣在長林王的帶領下跪在少年身前,山呼萬歲,一代新君正式登基,也宣告大梁王朝一個嶄新時代的來臨。

前日之陛下已成先帝,小皇帝登基的通報迅速發往了王朝各地,蕭平旌與蕭元啟同樣接到了通報。蕭元啟說起先帝託孤長林王是對長林王府的信任,但蕭平旌知道這其中更多的意味是想保護長林王府。他向蕭元啟解釋道,長林王對朝政知之不多,所以先帝並非真的想讓其輔政,只是以進為退,給了長林王一個託孤重臣,不可輕動的身份而已。蕭平旌感慨長林王年邁功高,卻只因為朝中沒有了哥哥蕭平章,竟連先帝都感到了不安。而他自己也覺得該找時間回趟京城,要早做些準備。

往返帝都金陵一次要四個多月,蕭平旌為回帝都準備抓緊時間把北境防線各地都巡視一圈。蕭元啟覺得整個北境如今非常安靜,蕭平旌不必如此操勞。然而蕭平旌卻提醒他說北境實在太安靜了,已經安靜得不太正常,他囑咐蕭元啟甘州營也該提高警惕,注意細節小事才是。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蕭平旌終於踏上了返回金陵的漫漫歸途。

荀白水被前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急切得召進後宮,卻半路上碰到了眉眼清秀,亭亭玉立的侄女荀安如。荀安如是荀太后在荀氏一族中最喜歡的孩子,所以此次才召其進宮小住,荀白水對這個侄女也頗為放心,只是囑咐其一切以太后為主。荀太后卻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原來小皇帝給她請安的時候提起了蕭平旌回京讓她心中抑鬱,便和荀白水商討其對付長林王府的事。荀白水坦言先帝給長林王託孤之名,確實打亂了他的計劃,要對付長林王最少要以皇帝的名義下一道聖旨,然而大梁以仁孝為本,剛登基就擅動託孤老臣實在不明智,勸太后顧及一下皇帝的名聲。

清溪碧山之間,兩位佳人徐徐下山,林奚終究要離開琅琊山了,蒙淺雪詢問林奚下山之後的打算,林奚卻說她自小有神農之志,打算遍走各國,嘗盡百草,編寫醫書藥典,暗示不願再談男女之事。蒙淺雪感嘆蕭平旌這等瀟逸灑脫之人原是林奚的良配,可惜世事無常,兩人已存了心結,此時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放林奚離去,她望著林奚蕭索孤寂的背影,心裡甚是哀憐。蕭平旌終於回到了帝都,可當他望向濟風堂的時候,裡面再沒了林奚的身影,他一擰鼻子,倔強的不再看過去。回京之後他尚有軍務處置,直到夜裡才回到王府叩見長林王。

千裡之外的北境甘州,蕭元啟趁著月色眺望黑洞洞的遠方,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正是神出鬼沒的天下第一墨淄侯。蕭元啟在邊境打拼一年有餘,收服幾名心腹,武藝也頗為精進,與墨淄侯過起手來,一出劍便快而多變,令人不由產生了劍光虛影之感,如夢似幻,然而這些進步在天下第一的眼中還是弱如兒戲,墨淄侯掌中劍光一閃便打飛了蕭元啟手中青鋒,還引其貼著臉頰釘入了蕭元啟身後的柱中,入木三分。蕭元啟並不罷休,墨淄侯便用出了他獨創武學之真諦,奔走間如分化數道身影,瞬間踏遍了整個城頭,隨後與蕭元啟貼身而過,奪得其手中利劍還入鞘中,這一切發生的時間裡,蕭元啟不過剛剛拔劍前刺一步而已,甚至不知見如何歸到鞘中。兩人之差距不足以道計。墨淄侯直言蕭元啟雖然努力,然其天賦與蕭平旌之間差距太大。蕭元啟也自知天賦不高,坦言所謂的復仇不過都是自己騙自己,然而墨淄侯卻表示他比蕭平旌強的地方很多,只是邊塞軍營之中沒有他該有的前途,勸其找機會回金陵,新帝登基,金陵如今遍地都是機會。蕭元啟卻不願就此無聲無息的回去,蕭平旌臨行前判斷北境並不太平,他決定留在邊關等機會。墨淄侯便表示可以再看看。蕭元啟驚訝與他竟然想要留下。

北境到底會發生什麼,這也是蕭平旌和長林王父子正在考慮的事情。新君登基,大渝方面卻一次試探都沒有,著實令人驚訝。蕭平旌提起當今的大渝也陷入了內鬥之中,康王覃凌碩新近拿下了大渝皇屬軍統帥之職,他生性好鬥,又是新任主帥,所以推測其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定然會在北境出兵。所以他才急著在狼煙四起之前,回來再看看他的父王。

小皇帝正聽荀白水奏報內閣決議聽的發懵,恰聽得蕭平旌求見立刻高興得把他召了進來。蕭平旌見皇帝煩悶,便帶著他去花園玩樂。

荀白水見到蕭平旌忽然想起了當年蕭平章在京城四周隨意調動大軍之事,便與晉大人商議該重組皇家羽林營,畢竟有一隻兵馬抓在自己手裡終究是會踏實些。他於是向太后提起了此事,並稱首先要做的便是清除長林王府在金陵周圍的影響。所以他需要建立一直完全聽命於皇家的新軍。然而此時並非小事,需要皇帝親自向長林王開口。於是太后和荀白水便分別用盡了各種說辭,騙取小皇帝開口。另一方面,長林王因為身體原因,便提前將長林軍的軍令交給了蕭平旌,令其擔起了長林副帥的職責。

 

第30集 - 皇帝年少大梁朝局風起雲湧 康王出兵北部邊境醞釀大戰

蕭平旌回府時日不長便又要返回邊境,長林王心中其實不舍,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並與蕭平旌一同上朝。朝堂之上,長林王對內閣要撤銷衛山,翠豐兩營的決議很不滿,詢問皇帝為何要徹底重編。皇帝見長林王氣惱,心下有緊張,詢問長林王是不是不同意。荀白水連忙站出來宣稱,新君登基撤銷舊營早有先例,不值得駁回。然而長林王哪裡看不出貓膩,那決議上分明是要撤銷所有的高階武臣,重分軍戶,整合兵員。與舊營換營號完全不同。荀白水隨即發難稱皇帝對長林王言聽計從,如今不過是組建一隻小小的羽林軍而已。質問長林王有何不滿。荀太后聽建軍之事已然開始商議,便從後殿進入朝陽大殿。長林王與荀白水各執一詞在大殿之上相互駁斥,皇帝年幼,見自己的兩位長輩爭辯,不免有些慌張。此時太后來到了大殿之上,駁斥長林王。長林王淡然道後宮人員不該幹政,但太后卻有恃無恐指責長林王獨斷專行。皇帝年幼,都是長輩讓他很是為難,而荀白水又趁機在一旁煽風點火,與太后一唱一和。太后故意怒道既然朝廷事事都聽長林王的,就不必皇帝上朝了,群臣大可去長林王府議政。蕭平旌聽聞此言,怒不可遏,衝了上來質問太后朝堂本就該是暢所欲言之地,他這一衝出來可把太后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了皇帝身後。幸而長林王制止了蕭平旌,以退為進,用了招緩兵之計,直言太后在大殿,便不適合議政,要帶領群臣告退。太后見此情景,連忙裝出一副可憐模樣,離開了大殿。

下朝之後,荀飛盞來到長林王府,長林王怒氣未消,荀飛盞勸長林王保重身體。不用把太后的話放在心上。他直言無端搬弄這些是非,其實根本就不是小皇帝的注意,皇帝年幼哪有什麼主見,不過是太后和荀白水在針對長林王府而已。而另一邊太后回到宮中,故意對皇帝曲解長林王的話語,稱長林王意思是指皇帝沒有決斷的權力,還稱長林王多說幾次就會從奉旨輔政變成奉旨主政。此言一出,小皇帝立刻驚道此言太過誅心,他絕不相信。太后見此情景,便又擺出了一副可憐模樣。讓小皇帝一時生不起氣來。

蕭平旌離開京城回邊境的路上繞路來了琅琊閣探望蒙淺雪和他新生的侄子。他問起林奚,蒙淺雪告訴他,林奚為出藥典早早已經下山了。這會都不知道走到哪去了。蕭平旌說起了心裡話,當年蕭平章在時他格外依靠大哥,如今他獨自扛起了家國重擔,難免身心疲憊,每當此時便分外想念蕭平章。蒙淺雪告訴蕭平旌,他大哥捨命救他只因兄弟情分,絕不是為了讓他變成另一個蕭平章,

長林王還在為新編皇家羽林營的事憂心,其實新編舊編對他而言並無差別,而細節自有兵部中他信得過的人把關,他最擔憂的是,那些數代恩養,把一個忠字刻在心底的老軍戶全部遣散,新募的兵再怎麼訓練又如何會把皇帝放在心裡,畢竟羽林營要守衛的是帝都的大門。然而最終他還是同意了此事,撤銷了衛山和翠豐兩營,新編了東湖羽林,權當給皇帝練手。白水和太后志得意滿,心情大好。荀白水說起荀飛盞雖然性格桀驁,但掌管禁軍倒是可以放心。如今金陵守衛剔除了長林王府的影響,他自以為雖不能稱高枕無憂卻也在皇帝完全掌握朝堂之前穩住了京城的局面。但太后卻並不滿意,而是提起了蕭平旌在北境軍中的影響力,荀白水倒不在意,畢竟蕭平旌目前的威望還差得太遠。

蕭平旌在琅琊閣中呆了數日,正要走時卻收到了老閣主的錦囊,讓他到了甘州再打開看內容。蕭平旌回到北境,北境還算安穩,但大渝皇屬軍有一隻三百人的隊伍襲擊了大梁邊境莫南哨。梁軍逐個反圍,還生擒了一名參將。大渝參將六品,官階不低,蕭平旌來了興趣,但其實梁軍並沒有審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這反常舉動還是讓蕭平旌有所警惕。他和蕭元啟談論起大渝皇屬軍新任統帥康王行動的目的,感覺到大渝近期將有大動作。明天他還是要去莫山看看。入夜,蕭平旌打開琅琊閣主的錦囊,原來老閣主給他錦囊上記載著十月初一在北境即將發生一場日食。蕭元啟獨自來到城牆之上,然而這一次墨淄侯卻並沒有再出現,蕭平旌回邊境之日,便是他離開之時。

帝都,小皇帝在荀飛盞的陪同下站了良久,卻遲遲不動,原來他不想上朝,他不想夾在太后和長林王之間,詢問荀飛盞太后為何總是對東湖羽林之事心懷芥蒂,明明長林王已經放手了,她還是說個不停,惹得小皇帝心煩不已。荀飛盞讓小皇帝回想先帝讓他聽長林王伯父教導的遺言,催促其上朝。小皇帝有了注意,便快步走向了朝堂。

蕭平旌正帶隊巡視邊防,卻忽然聽聞大渝使節的來訪,便匆匆趕回了府衙,原來大渝康王覃凌碩提出了換俘虜的要求,還約他三日後相見。蕭平旌得知此前曾有過這中先例,便決定欣然赴約,會一會大渝康王。

 

第31集 - 蕭平旌潛入大渝境內 偶遇林奚暗探軍營

茫茫荒原之上,大渝皇屬軍與大梁長林軍的鐵騎迎面對立,獵獵軍旗之下,蕭平旌與覃凌碩相互審視。蕭平旌率先自報姓名,但大渝康王覃凌碩卻看他不起,直言大渝軍中只知長林世子蕭平章,讓長林軍換個能說話算數的來。蕭平旌告訴覃凌碩自己已接了長林軍令,統轄北境防務。覃凌碩笑稱長林王府後繼無人。蕭平旌也不惱怒,只是警告覃凌碩不要再命令大渝軍侵犯邊境,燒殺搶掠。誰知覃凌碩個性囂張跋扈,根本不把大梁放在眼裡,宣稱世間自古勝者王,敗者寇,哪有什麼道義可言。更嘲笑蕭平旌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他隨後要求蕭平旌釋放之前被長林軍抓獲的大渝軍官。這軍官原來正是覃凌碩的侄子,讓長林眾人都略略一驚,豈料康王的反應更在眾人的意料之外,康王覃凌碩竟然從屬下手上接過弓箭,當著所有人的面一箭射死了他的侄子,讓長林軍眾將士頓時吃驚不小。覃凌碩隨後大喝,皇屬男兒只可玉碎,不可苟全,大梁必亡,此次大梁朝堂為先帝服喪,正可謂天助他也,引得大渝皇屬軍的眾多騎兵高呼附和,他隨即狂傲得領兵離去,留下長林眾將士面面相覷。

回到府中,蕭平旌不顧眾將反對,執意帶著東青,魯昭隨他一同潛入大渝打探虛實,他通過康王覃凌碩的表現知其乃是狠辣好戰之人,如今覃凌碩執掌大渝皇屬軍帥印,兩國之間必有一戰。當務之急便是弄清楚覃凌碩的準備和主攻方向,眾將勸阻不住只得同意。

金陵城還是一番祥和景象,長林王蕭庭生拿起當年梅長蘇和飛流送給他的金絲軟甲,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如今他年歲已高,身體也是每況愈下,便自嘲如今對當年甚是想念,大概是要去見這些故人了。此話可嚇壞了元叔,蕭庭生連忙笑道,當前蕭平章和先帝離世,就算了為了蕭平旌他也會再多撐一陣,隨即一口飲盡了藥湯。此時的蕭平旌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大渝之行。杜大夫卻突然來到蕭平旌的房裡,詢問其是不是要潛入大渝,他藉機告訴蕭平旌,林奚此時也恰好來到了大渝境內,提醒蕭平旌此次可能會碰面。蕭平旌心中暗驚,沉吟不語。

潛入大渝境內之後,蕭平旌在磐城內密會了長林在大渝內的各路諜探,並得知覃凌碩之所以如此忙著想立下軍功,正是為了能壓住他在大渝國內誓不兩立的主要對手陽王阮英。如今大渝兵力逐漸向磐城靠攏,而覃凌碩正也坐鎮此處。蕭平旌立刻決定在磐城多呆些時日。

只是這磐城乃是軍事要塞,城中多半都是軍戶,很不易隱藏,於是東青便假扮成樓漠來的酒商,以此接近大渝軍人。蕭平旌在街上閒逛之際,果然碰到了許久不見的林奚,林奚一直穿行於山林之間,採藥識性,編纂醫典,只為見一味藥材才來到城中,剛好被蕭平旌捕捉到了她那熟悉的倩影。可惜蕭平旌只是感覺大概是他自己恍惚了,並沒有追上去。

內應胡松給蕭平旌送來了大渝軍營的地圖,蕭平旌自語稱想混進去一探究竟,立刻引起了眾人的驚恐,紛紛建議他不要再以身涉險。然而蕭平旌心意已決,大渝軍營正是建在佘山之中,而林奚為了找那一味藥材,也向著佘山出發了,命運令蕭平旌和林奚兩人註定了要相遇在一起。

佘山險峻,絕壁如鏡。蕭平旌等人感到異常難行,便詢問一位獵戶老伯是否還有路上山。老伯告訴他今天早上還有一位姑娘爬上了山峰。蕭平旌立刻判斷出此女孩子很可能就是林奚,他連忙衝上了山峰頂。林奚正通過繩索努力得爬上山峰,卻見蕭平旌已然在等著她了,兩人四目相對,情愫暗湧,然而因為蕭平章之事,蕭平旌和林奚心中還是有解不開的心結,兩人背向而坐,互訴心緒。蕭平旌最後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帶林奚回去。林奚望著蕭平旌,感到越來越不一樣,感嘆兩人不見的時日裡,蕭平旌變了很多。她知道蕭平旌為了不讓父王和長林軍將士失望,便一直以蕭平章的言行來要求他自己,蕭平旌坦言,他終於明白了當年蕭平章與長林王總是不苟言笑,因為他已經深深體會到,當把家國這一副重擔扛在肩上,確實是高興不起來的。不過今日見到林奚卻讓蕭平旌找回了些許曾經的感覺。正當兩人談心之時,蕭平旌屬下忽然從林中竄出,見到林奚後立刻說起了蕭平旌平日裡如何在口中念叨她的名字,蕭平旌連忙用眼神制止了他。

蕭平旌帶著林奚回到城中,正當與屬下商討戰事之時,猛地發現大渝陽王阮英也來到了磐城,蕭平旌反倒覺得這是個機會,決定聯絡臥底胡松,潛入大渝軍營。他安排林奚先行離開在驛站等候,林奚含情脈脈得望著他,痴情表示無論多久她都會等著蕭平旌一起走。

阮英來到大渝軍營的中軍帳內,與覃凌碩互不相容,針鋒相對,為了要不要與大梁開戰而吵得不可開交。阮英提醒覃凌碩,動用主力入侵大梁,是賭上大渝國運的一戰。他推斷出覃凌碩主攻方向肯定是長林軍的漠南營,此處為長林北部防線的漏洞。這倒便宜了一直扮成小兵在一旁偷聽的蕭平旌。

 

第32集 - 蕭平旌給大渝軍設下生死局,蕭元啟藉機送信回金陵

蕭平旌離開之後,大渝軍帳中的兩人依然爭執不下,阮英據理力爭勸覃凌碩放棄進攻的計劃不要堵上大渝全部的兵力,然而覃凌碩生性跋扈,心意已決任誰也攔他不住,還要趕阮英離開。阮英氣憤不已,轉身離去,半路上卻又迴轉,退而求其次,勸覃凌碩不要因一時之氣而激憤,重要的是保住大渝的軍力,屆時即使打了敗仗他也絕不會說半句諷刺挖苦之言。但覃凌碩卻嫌棄阮英廢話太多,咒他兵敗,阮英苦勸無效,長嘆不止。

蕭平旌逃離大渝軍營,眼看就要離開時卻忽然受到盤查,他只得猝然發難,擊倒數人,然而其他大渝軍聽得聲音,立刻衝了過來,危急時刻,臥底胡松捨身留了下來,為蕭平旌迅速撤離爭取時間。另一邊,林奚坐立不安得等在驛站門口。直到眼見蕭平旌從道路盡頭騎馬而來,才落下了心中的擔憂。

蕭平旌準備藉助琅琊閣主所告訴他的日食天象,給大渝皇屬軍設下殺局,絕不會讓二十萬主力輕易回去。林奚見他模樣,悠悠說道他越來越像蕭平章了。此語戳中了蕭平旌的痛處,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林奚卻不放過,而是主動稱此事不可能永遠躲避,想讓蕭平旌和她好好談談。蕭平旌推脫回甘州再說,林奚表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她都願意聽。

蕭平旌請林奚畫下不少畫像,隨後命令東青召集大渝境內的所有人手,大肆散播謠言,宣稱覃凌碩殘虐好殺,惹下天罰,將引發白晝吞日之異像,異象發生時,若不誠心跪拜祈禱,上天必會降罰於大渝。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在覃凌碩和整個大渝軍中,種下一顆不安的種子。處理完了大渝境內的事後,蕭平旌一行帶著林奚快馬奔回了大梁甘州。

蕭平旌一回到甘州,便立刻召集屬下各營主將商討與大渝作戰之事,散會之後,蕭平旌趕走所有人獨自給長林王寫了一封信。不過蕭元啟卻一直等在門外,他見蕭平旌出門來,便主動地提出要為蕭平旌送信。蕭平旌欣然同意,蕭元啟便帶著他在邊城收服的幾名心腹快馬加鞭,跑的比輕騎兵還快。蕭元啟到了金陵之後,並沒有先回家, 而是直接來到了長林王府裡給長林王送去了蕭平旌的家書,隨後他回到了自己的萊陽侯府,他雖然離開了侯府兩年時間,不過在幾個老僕人的保護下,收拾的還算能住人。蕭元啟誇獎下人一番,隨後又厲聲呵斥到從今往後,不允許再在侯爺面前加上一個「小」字。經歷了這許多事後,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侯爺,而是希冀一展宏圖的萊陽侯。他掃視了一眼自己的侯府,心中說不出的感慨。

入夜,長林王詳細讀了蕭平旌發給他的信件。蕭平旌在信中宣稱打算圍殲大渝主力。然而長林王擔心的正是此事,依照禮制,如今先帝病逝,國孝未滿年,只能自我防守,國門禦敵,不可主動出擊。所以擋住大渝進攻是一回事,圍殲大渝主力卻是另一回事了,怕有人會給蕭平旌扣上國孝期間擅動刀兵的大帽子。元叔請長林王勸說蕭平旌收手。長林王猶豫良久,最後說起了長林王府的地位,長林之重在於保境安民,而不是個人權利和勢力,打算支持蕭平旌

蕭元啟主動來找荀白水,讓荀白水略為驚訝。蕭元啟和荀白水談起朝中大局,故意誇張長林王府的威脅,不過他也知道目前的蕭平旌根子太薄。可如果蕭平旌突然間立下了不世奇功肯定會提高很多聲望,並將蕭平旌的計劃告訴了荀白水,這讓荀白水陷入了沉思,蕭元啟見好就收,準備起身離開,荀白水叫住他詢問,今日之事蕭元啟是不是有投誠之意。蕭元啟笑道他有身份有爵位,如今還有軍功,為何要投誠。這讓荀白水徹底摸不到頭腦,認為他是嫉妒蕭平旌,但是蕭元啟卻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表示他是看不慣當年先帝如此疼愛照顧蕭平旌,今日之蕭平旌卻為了他自己的軍功而將先帝的國禮擱置一邊。不過他也坦言,他自己一直嫉妒著蕭平旌。

次日,荀白水將他得知的消息告訴了太后,太后異常震怒,大罵蕭平旌根本沒把陛下和先帝放在眼裡,讓荀白水將此事稟告小皇帝,然而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僅憑蕭元啟一人之詞尚不足夠稟告皇帝,他勸太后再等幾日,蕭平旌之所以寫信回來就是為了讓長林王在朝堂上他再為攢點力量,讓太后靜觀其變。

蕭元啟來到長林王府,裝模做樣的化身成乖孩子模樣,想離開北境前線,長林王打算在兵部給他安排職務。並對其推心置腹的勸說了一番。蕭元啟表面上答應,但他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制不住自己。不出他所料,荀白水果然主動找他了。

 

第33集 - 荀白水親往北境頒旨 蕭元啟偶遇荀安如

夜深人靜,古案青燈,長林王蕭庭生奮筆疾書,他忽然一頓眉頭深鎖,隨後長嘆一聲把剛寫的扔了,換了紙重寫。元叔不解他的用意,還以為他寫錯了字。長林王解釋道蕭平旌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細,自己剛才寫的字碗力有些懸浮,害怕蕭平旌見了會多想。由此可見這對父子之間的相互了解。

荀白水立在萊陽侯府的廳中,蕭元啟從容為其準備著新茶,但荀白水卻並沒有那個雅興,此時他更關心蕭元啟本人。他質疑蕭元啟告訴他消息到底是效忠皇帝的誠意還是為長林王府來探尋朝臣的態度。蕭元啟反而笑著說,如果長林王府真的有二心,那麼真的會為皇帝而不顧一切的人,只有太后和荀白水而已。荀白水不想與他拐彎抹角,質問他到底想說什麼。蕭元啟便拿了一個黑漆木盒出來。荀白水打開木盒一看,其中放的正是濮陽纓指認太后參與瘟疫事件的狀紙以及太后當年自己下的懿旨。荀白水心中大驚,忙問蕭元啟如何得到這些東西。蕭元啟趁機說道,如果他真的對太后和荀白水有惡意,只需將這些東西交給先帝,結果可想而知。他之所以把這些東西保留下來,就是以此表明自己絕對不是和長林王府一夥。荀白水凝視蕭元啟片刻,隨後不動聲色地將那幾件東西收好,蕭元啟將茶水推到荀白水身邊,他二人一個從容淡定,一個將信將疑,卻同飲了茶水,算是相互認可。

蕭元啟在街上碰到了舊日友人,友人請其小酌,然而蕭元啟卻有事在身,正當他推脫時忽然見到一輛並非皇家所有的馬車由禁軍護衛著從一旁路過令他頗為詫異。友人告訴他這正是隔三差五就被接進宮裡的荀家姑娘,蕭元啟聽得此話,正向馬車張望,車中的少女也剛巧在此時掀開帘子透氣,蕭元啟與荀安如就這樣碰巧見到了對方第一面,隨著馬車漸行漸遠,蕭元啟不得不移回了追著馬車的目光。他今日本是要拜訪長林王,便匆匆趕到了王府。

長林王將他給蕭平旌的回信交給了蕭元啟,令其代為轉遞,蕭元啟拿到書信回家後立刻烤化了信封的封蠟,取出了信件詳讀。他隨後便將書信交給了荀白水查看。荀白水憤怒得將書信扔到了地上,他從信中得知了蕭平旌正準備殲滅大渝皇屬軍主力的行動,並想要長林王在朝中配合,這正是荀白水最擔憂的事情,由於蕭平章去世,長林王對朝政之事並不在行,同時蕭平旌執掌長林軍令之後,軍功有限,威望不及其父兄,所以荀白水認為雖然長林王父子看似一內一外軍政聯合,但其實做不到內外呼應。但如若蕭平旌這次所籌劃的行動成功,不僅殲滅了大渝皇屬軍主力,還能讓長林軍全身而退的話,那麼這一戰的聲望加於蕭平旌的名下,將讓長林王父子真正可以做到內外合璧,把持朝政,軍政。這正是荀白水最不願看到的結果。他認為屆時整個朝野上下都要看長林王府的臉色,而蕭元啟則在一旁推波助瀾的說到不單是朝野,怕是連皇帝到時候都要看長林王府的臉色,這正戳中了荀白水的要害。於是荀白水想到要讓皇帝下旨,令四境守軍,只許守,不許出城,尋釁,擴大戰事。

荀飛盞本來給荀白水請安,卻發現了獨自望月而嘆的荀安如,荀安如一直裝病不願入宮,荀飛盞令其聽話,不要任性而為,同時他從荀安如那裡聽說了荀白水正在會客,略為震驚,想不到這麼晚來訪的會是什麼人。他連忙趕去荀白水的書房,荀白水正和蕭元啟談得投機,忽然聽得下人阻攔荀飛盞得聲音,便立刻讓蕭元啟躲了出去。荀飛盞衝入書房,卻只見了荀白水一個人,荀白水謊稱並沒有什麼客人。荀飛盞沒抓到人,雖然心中有萬分懷疑,還是只得稱是自己多疑告辭離開。

荀白水將長林王府正準備在北境有大行動的事稟告給皇帝,皇帝對長林王很是信任,有些將信將疑。荀白水建議皇帝可以旁敲側擊地問一問便知真假,於是皇帝便趁著練習騎射的機會詢問長林王為何對北境的補給糧草比平日裡多了三成。長林王解釋稱,先帝駕崩,皇帝年少,對於外邦而言是侵犯大梁的機會,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防備。皇帝回到宮中,荀白水和太后又在其兩旁一唱一和的說起長林王的不是,質疑其為何不能將北境之事放到朝堂上讓群臣商議。太后還稱,權臣獨大就是這樣的局面。皇帝沉思良久,終於決定要擺出一副皇帝的威嚴來,詢問就此事內閣有何建議。

另一邊長林王將他的打算告訴了荀飛盞,荀飛盞擔憂長林軍為國禦敵,最終卻會反受牽連。長林王稱,內閣朝臣根本無從理解邊境兵禍之苦,只會互不相讓,相互扯皮,然而戰機稍縱即逝,根本等不及朝臣商議出的結果。一面是國之祭禮,一面是天賜戰機,本就是兩難決定,而皇帝不過剛剛年滿十四,初登皇位,根本承擔不住如此兩難之事。

荀白水給皇帝的建議正是他和蕭元啟商定的,瞞著長林王下一道聖旨讓四境只得守御,不得出兵。小皇帝本有疑慮,然而畢竟年幼,在他舅舅荀白水和太后母親的教唆下,最終決定下旨。

蕭元啟日夜兼程趕到了甘州,然而雖然他手法高超,蕭平旌還是在接到信的第一時間就看出了信已經被打開看過,蕭元啟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矇混過去。蕭平旌相通對方可能會從朝廷發出聖旨,讓人沿途監視,發現朝廷使臣便飛鴿傳書,而荀白水也知此道聖旨非常關鍵,決定親自入北境頒旨。

 

第34集 - 荀白水親自前往北境戒指, 日食到來大渝軍陷入人間煉獄。

長林軍在北境已然做好了準備,不但在蕭平旌判斷大渝進攻的方向上加強了巡邏,三十萬枚火把也在加緊趕製。另一邊,荀白水坐上了去往北境的馬車,對朝內則宣稱染病。長林王見其多日不曾上朝,心中疑慮,荀飛盞知長林王心意,於是硬闖入荀白水的家中,發現了其並不在家的秘密。

大渝皇屬軍主力二十萬人在主帥康王覃凌碩的率領下浩浩蕩蕩一路向南,殺向了長林軍莫南營,廣闊的草場竟被皇屬軍的浩大陣容所填滿。不過他們的所有行動早已在蕭平旌的計算之下,莫南營佯敗之後,隱蔽入谷中,準備隨時切斷大渝皇屬軍的後路。而皇屬軍全軍已經越過了莫山,日食之期將至,一切盡在蕭平旌的掌握之中,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然而就在此時他卻得知一隊京城來到宣旨使者已經到了邊南驛站住下。

蕭平旌屏退各營主將,宣稱京城來的使節舟車勞頓,邊城之路又難走,肯定會不停的遇到類似車軸斷裂之事,暗示魯昭以此種方式阻擋住京城使者的行動。荀白水果然中招,不是車軸斷裂,就是馬病了卻沒有可以替換的馬匹,他明知此事定是蕭平旌派人所為卻無可奈何。他見車隊如此受困,便決定只帶幾個隨從,輕裝簡行前去阻止蕭平旌。

此時的長林大軍已然開拔,只是蕭元啟主動留在了城裡負責接應。蕭平旌一馬當先,率領大軍趕往預定設伏地點,一路上戰報不斷,他命令麾下大軍加速前進搶佔先機,而另一邊,迎接荀白水的只有主動留下的蕭元啟和魯昭兩人。在魯昭的面前,蕭元啟裝出一副敷衍荀白水的樣子。但當他把魯昭遣走之後,荀白水便責備他沒攔住蕭平旌。不過蕭元啟還是告訴荀白水,此時的蕭平旌該是正在寧關城西,並坦言蕭平旌的大動作就在這幾日,如果荀白水第二天很早出發應該就趕的上。

寧關之前,蕭平旌給大渝皇屬軍設下的口袋終於成型,並隨著前方各營一路佯敗勾引,正將大渝的二十萬主力一步一步誘導至口袋包圍圈裡。隨後他命令梅嶺和寧州的兩個營聯合出擊給了大渝皇屬軍一個下下的挫敗,一方面阻斷了大渝軍選擇梅嶺方向南下的選擇,把其主力逼向寧關,另一方面在日食天象即將到來之前,先給大渝軍一點心理打擊,以便配合過幾日就將出現的日食天象對大渝軍士卒心理的影響。如今隨著大渝軍隊的步步逼近,時間也越來越接近日食時刻,當覃凌碩那面銀龍王旗進入蕭平旌的視野時,就是最終大戰打響的終極時刻。覃凌碩率領主力雖然小有失敗,但總體上一直在輕鬆的衝向大梁國土。他志得意滿的走在隊伍最前指點江山,身後跟隨的是他自認為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大渝鐵騎。

荀白水終於和他的儀仗部隊會和了,他命令下屬撐起皇帝的儀仗,儘量抖擻了下自己的精神。並希望在氣勢上壓住蕭平旌。蕭元啟為防止蕭平旌對他起疑心,便飛馬趕到了蕭平旌的軍營中,通告其荀白水親自來到了北境,然而明日就是蕭平旌計算的決戰之日。此時的荀白水終於風塵僕僕的來到了蕭平旌的營帳前,他手握尚方寶劍立於轅門之外,蕭平旌沒有辦法只得放他進來。荀白水在天子儀仗的護衛下,高舉尚方寶劍要求懷化將軍蕭平旌出帳外接旨。蕭平旌想請荀白水到帳內商議延緩一日再宣旨,然而荀白水卻直言蕭平旌是為了貪圖軍功,放任邊境戰事,衝撞先帝英靈。蕭平旌怒道,邊境將士護衛江山,不畏沙場浴血,不畏馬革裹屍,莫非在荀白水的眼裡就只有軍功二字,天道之機,百年難遇,求荀白水退讓一步。此時天象驟變,日食將近,天地逐漸昏暗。荀白水眼見日食,卻認為是大兇之兆,立刻抖開聖旨就要頒布宣讀。眼見天賜良機,轉瞬將至,戰機稍縱即逝,再不可能複製,蕭平旌退後兩步,思量片刻,看著漸漸昏暗的天地,終於下定決心。他接過其兄蕭平章之長槍,率領眾將越過荀白水和他手中的聖旨,大聲宣布長林上下屆是聽他的號令行事,此戰過後,所有罪責將由他蕭平旌一人承擔,天機已到,命全軍隨他出戰。長林軍上下在他的感召之下,喊殺之聲震耳欲聾,隨即大軍出徵,此時天色昏暗,大渝皇屬軍中亂作一團,眾士卒都聽說過蕭平旌先前命人散步的關於日食的謠言,就連康王覃凌碩本人也被那些謠言所影響,見到日食天象時驚慌地高呼不可能。他尚且如此,其他士卒更是驚慌失措,正當大渝全軍都陷入一片驚恐之中時,長林軍的攻擊卻恰在此時來到,巨大投石機的牽引下,裹挾著熊熊烈焰的火彈若流星般落下,火箭更如烈焰之雨傾斜而下。大渝軍營立刻陷入了一片焰山火海之中。如若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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