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在維也納會議時給高卡的信中說:「我不和你談我們的君王和王國,在我看來思想之國是一切國家最可愛的:那是此世和彼世的一切王國中的第一個。」
「我的王國在天空,」他說。
我常常在想,靈魂什麼時候和肉體分離,是在人亡故後?思想的時候,靈魂附著在肉體。如果靈魂單獨存在,不知道空中漂浮著多少的靈魂在看著芸芸眾生。也許那些智慧的靈魂正在嘲笑人類的愚蠢,因為它們自由,而人類受著無數的約束。
據說量子理論已經讓人類相信靈魂的存在。那麼無數先賢的靈魂,無數君王的靈魂,無數平凡人的靈魂都在雲中漫步?它們互相問好嗎?它們真像人類說的那樣實現了量子糾纏嗎?它們還能分出高低貴賤嗎?
我想一個個靈魂,特別是一個個有思想的量子一定會睥睨那些昏庸的君王的量子,正如天空中的恆星,要想它們之間實現碰撞,那是無比的艱難的。所以最好的結果便是,有思想的靈魂無視王公貴族的靈魂的存在,因為那些存在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
而羅曼羅蘭在《貝多芬傳》裡有幾句給予貝多芬的評價讓人印象極為深刻:
「在此悲苦的深淵裡,貝多芬從事於謳歌歡樂。」
「這個不幸的人永遠受著憂患折磨,永遠想謳歌『歡樂』之美」
「用痛苦換來的歡樂」
這個用痛苦來寫歡樂的「聾子」,他頭腦裡的內宇宙是完全摒棄了那些王公貴族,因為那裡面裝的是他孤獨的思想。因為他說:「頭顱在熔巖內燃燒,拼命巴望掙扎出來?」
倒不如說,思想在他頭顱裡燃燒,拼命想竄出來,讓世人看看靈魂的自由漫步。
歌德曾經站在路邊,把帽子拿在手裡,深深地向親王和近臣彎腰致敬。而貝多芬卻大大的教訓了他一頓。
我在詩歌《浮塵與浮城裡》寫道:人生天地間,恍惚一浮塵;倘若隨風轉,不過一孤魂。
在《歲月 枕著一顆頭顱的重量》寫道:歲月枕著一顆頭顱的重量/時光把頭顱熔煉靈光/太古/了無人跡/未來/期待認知的光芒 為君立黃昏/為伊唱斜陽/不息歲月/枕下一顆頭顱/卻分明無眠/因為思維的分量。
想起,射電望遠鏡肯定帶去了思想的量子,但每個望遠鏡背後都站著帶有功利的人們。那麼那些功利的思想已經穿越了好多光年。什麼時候這些「靈魂」的量子能夠自由在雲中漫步呢?
所以,不如讓那些孤魂逍遙,自由的思想的靈魂也許是太空中最高貴的量子!
(特約作者:楊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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