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是15至18世紀間迫害巫術最活躍的地區之一。在此期間,估計約有4000人在火刑柱上被燒死。然而,最激烈的迫害發生在十六世紀末十七世紀初。在這期間,任何巫術——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都變得不可接受。女巫是一個女巫;受一個契約的約束,要充當魔鬼的代理人——即使他們使用魔法來治癒而不是傷害。
不久,這種對巫術的強硬態度就傳到了英格蘭南部。這種觀點上的改變——及其傳播——可以歸結為一個人:蘇格蘭的詹姆斯六世,後來的英格蘭的詹姆斯一世。1589年,在丹麥的逗留使詹姆斯確信巫術是真的。這次在國外的逗留,以及國王的歸國之旅,標誌著一個長期的痴迷的開始,看到詹姆斯成為巫師國王,因為他對根除巫師有著積極的興趣,甚至寫了一本關於這個主題的手冊,被馬修霍普金斯,自稱巫師將軍使用。然而,激發詹姆斯對巫術恐懼的偏執和迷信早在丹麥之前就開始了,可以追溯到詹姆斯的早期青年時期。
蘇格蘭詹姆斯六世,20歲,未知藝術家
詹姆斯六世在1567年成為蘇格蘭國王,當時他還是個嬰兒。他的母親,蘇格蘭瑪麗女王,被迫放棄王位,所以當一系列攝政王統治蘇格蘭時,家教養育了這個幼小的國王。其中的首領是喬治布坎南,一個嚴格的長老會教徒。布坎南的目的是確保他的皇家指控沒有與天主教迷信卡車。他取得了部分成功。因為詹姆斯長大後是一個堅定的新教徒。然而,年輕的國王雖然也有學問和智慧,但他也有明顯的迷信傾向。
這種迷信傾向在詹姆斯的母親、蘇格蘭瑪麗女王去世時表現出來。此時,詹姆斯21歲,已經獨立統治蘇格蘭6年。許多年後,詹姆斯告訴約翰·哈靈頓爵士,他在英國法庭上信任的貴族之一,他認為瑪麗的死是「預兆」在這個時候。「殿下告訴我,瑪麗的死在真正發生之前就已經在蘇格蘭出現了,」哈靈頓說,「正如他所說,那些人秘密地說,他們的視力給了他們一個在空中跳舞的血腥的頭。然後,他對這份禮物做了很多評論,並說他從某些書籍中尋找了一種獲得未來機會知識的可靠途徑。」
因此,詹姆斯的迷信本性可能為人們對巫術的恐懼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然而,這種恐懼的根源並非來自蘇格蘭。對布坎南和其他當時的新教知識分子來說,可能是堅決反對天主教的,但對他們來說,巫術不是問題。相反,詹姆斯的巫術問題開始在1589年丹麥之行期間開花。那年八月,詹姆斯通過代理人與丹麥的安妮結婚。然而,當公主試圖啟航前往蘇格蘭正式結婚時,卻發現自己被狂風暴雨逼回了岸邊。於是,詹姆斯決定不等新娘來找他,而是啟航去丹麥。
丹麥安妮艾德裡安·萬森c 1595維基媒體公共領域
這對夫婦一直在丹麥呆到1590年5月。在此期間,詹姆斯會見了丹麥宮廷的許多知識分子和哲學家。蘇格蘭國王所學到的東西使他深思熟慮。因為詹姆斯意識到在丹麥,巫術的信仰很普遍。丹麥人堅信所有巫師都與魔鬼結盟,他們的力量來自一個惡魔的契約。巫師被認為是一種社會禍害,被廣泛獵殺。然而,最重要的是,詹姆斯得知法庭認為阻止他新妻子出海前往蘇格蘭的風暴是巫師的工作。
於是,隨著這些想法在他腦海中發酵,詹姆斯帶著他的新新娘踏上了返回蘇格蘭的航程。當皇家艦隊出海時,猛烈的風暴突然爆發了。暴風雨襲擊了蘇格蘭艦隊,一艘船喪生。在丹麥期間,詹姆斯被所發生的一切所震驚,也被他頭腦中灌輸的思想所困擾,他逐漸相信巫師們在起作用——不僅在丹麥,在蘇格蘭也是如此。
北伯威克女巫從當代的小冊子,新的蘇格蘭維基媒體公會
在1590年,詹姆斯被新發現的罪名所激勵,煽動了一場大規模的巫師清洗運動。他首先剷除了蘇格蘭的女巫,他認為這些女巫對5月可能致命的風暴負有責任,他相信這是一個大規模的陰謀的一部分,以結束他的生命。總共有70到100名來自蘇格蘭海濱小鎮北貝威克的「女巫」被圍捕,並被指控利用他們的惡魔藝術企圖殺害國王和他的新妻子。
大部分嫌疑犯都供認不諱——受到了嚴刑拷打。一些人承認試圖用蠟像殺死國王。另一些人則聲稱用一些奇怪的物品,如男性生殖器和斷肢,以及一隻死貓來施咒,並把它們獻給大海,從而激起了這場聲名狼藉的風暴。撒旦本人也參與了這場鬧劇,當時女巫們在一次黑色彌撒中召喚他來幫助他們在北貝裡克教堂墓地。女巫們很快就被處決了,詹姆斯毫無疑問地把審判的細節放在了一本小冊子裡,從蘇格蘭傳來的新消息,把女巫們留在了他們中間。
儘管巫術在蘇格蘭已經是一種刑事犯罪,但1563年法律宣布巫術為非法,北貝裡克的審判是獨一無二的。因為當局並不經常追捕女巫。詹姆斯堅信這種情況必須改變。因此,在1590年,他加強了巫術法,並盡最大努力確保法院貫徹執行。現在任何玩弄魔法的人,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都能把一個人帶到火裡。
1591年,詹姆斯特別感興趣地參加了一次審判。瑪麗·納皮爾的審判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法庭指控她諮詢一個有叛國意圖的女巫——而不是她自己。詹姆斯決心讓她死。因此,當納皮爾聲稱懷孕時,國王告訴法庭要查明她是否真的懷孕了——如果不是,就把她燒死。然而,當法庭宣判納皮爾無罪時,國王深感失望,不管納皮爾是否懷孕。
疑似女巫跪在國王詹姆斯面前;Daemonologie(1597)Wikimedia Commons公共領域
然而,這些審判和處決,使詹姆斯對自己的課題有了很好的熱情。所以他開始寫一本全面的書。1597年,詹姆斯出版了他的《惡魔科學》,成為歷史上唯一出版一本關於巫師和如何找到巫師的書的君主。這本八十頁的書是七年艱苦研究的結果。就像中世紀的馬勒烏斯·馬勒菲卡魯姆一樣,《天災學》的目的是讓讀者相信巫師的真正危險,並讓他們具備根除巫師的知識。
這本書成為巫師馬修·霍普金斯將軍的主要參考資料。同時,它為蘇格蘭的巫師提供了執行國王遺囑所需的資金。當詹姆斯離開蘇格蘭登上英格蘭王位時,半數被捕的蘇格蘭女巫被定罪並被燒死。
德林克沃特草地手繪版畫;約翰·霍華德·佩恩;喬治·約翰·貝內特在《麥克白》維基媒體公會中扮演女巫
1603年,詹姆士來到英國,發現自己是一個懷疑論國家的國王。雖然法律上有巫術的記載,但在伊莉莎白一世統治期間,審判的次數一直在穩步下降。詹姆士立即著手補救這一問題。《惡魔日記》被再版了兩次,1604年,法律被收緊,以反映蘇格蘭的情況。現在絞刑已成為犯罪的法定手段。結果是偏執狂激增。接踵而至的是《惡魔日記》的再版。一系列的審判也是如此,最著名的是1612年蘭開夏郡的吊墜女巫。
事實上,他的臣民非常清楚,他們的新君主的寵物主題是顯示在許多新的和流行的戲劇的時間。1604年,克里斯多福·馬洛(Christopher Marlow)於1588年首演的《浮士德博士生死悲劇史》(The more History of The Life and Death of Dr.Faustus)重新上映。本·詹森緊隨其後,創作了他的新女巫劇《皇后的面具》。然而,這一時期最著名的巫術劇是莎士比亞的《麥克白》,它借鑑了詹姆斯所鍾愛的許多巫術主題,並在1607年安妮女王的哥哥丹麥國王來訪時舉行了首演。
安斯沃思的小說《蘭開夏女巫》(the Lancashire witches)中安·雷德費恩(Ann Redferne)和查塔克斯(Chattox)的插圖,這兩位吊墜女巫出版於1849年維基媒體公會(Wikimedia Commons)
然而,隨著他在英國的統治的發展,詹姆斯變得不那麼熱情,更懷疑巫師。1616年,萊斯特鎮的一個地方巫術案件激起了國王對這個國家的興趣,當時國王正在為這個國家的王室進步而努力。它的中心是一個12歲的男孩,約翰·斯邁思,來自萊斯特郡一個名叫博斯沃思的村莊。那孩子指控一群婦女使他著迷。9名婦女被逮捕並在萊斯特法庭受審。
鎮上的官員告訴這位著迷的國王,在法庭上,約翰·斯邁思如何提供了大量證據,證明女巫的手藝引起了「奇怪的發作」。當被巫婆熟悉的動物靈魂附身時,他發出了有關動物的確切聲音,如吠叫、喵喵叫或咯咯叫(視情況而定)。法庭還見證了他是如何變得如此強壯,以至於兩個男人都抱不住他,他可以「在自己的胸口上打這樣的一拳……你可以聽到它的聲音,整個房間的長度……但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傷害他。」
這些證據使法官們信服,這些婦女被判有罪並被處以絞刑。詹姆斯聽了這件事的詳細情況,自己也僥倖逃脫了女巫的詭計,他急切地想見見一位倖存者。於是他要求見見約翰·斯邁思,以便詢問他的經歷。這孩子被介紹給國王。然而,會見他的君主的經歷一定是壓倒性的,因為斯邁思立即崩潰,承認他把整個故事都編出來了。不經意間,這位巫師之王為萊斯特女巫開脫了罪責,儘管為時已晚,無法挽救她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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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一世與巫術,C N Trueman,歷史學習網站,2015年3月17日
《月評》或《文學期刊》,拉爾夫·格裡菲斯和G.E.格裡菲斯著,《英語印記》,1822年
北伯威克女巫審判,特裡斯圖爾特,英國歷史,
莎士比亞的《麥克白與詹姆斯國王的政治迫害》,特蕾西·博曼,歷史特寫,2018年6月19日
萊斯特郡小書,娜塔莎·謝爾頓,歷史出版社,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