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期
帶著民謠去旅行
一段墾丁的旅途 · 一首墾丁的歌
海角七號原聲·《國境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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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才剛剛去完臺中,現在我又再次踏上墾丁。有人問我,為何總去臺灣,說同一座城市去過再去,不無聊麼?旅行,是否就一定要去不同的城市才算旅行呢?
我認為不完全如此。只要我們有著發現美的心,即使去同一座城市,又有何不可呢?既然她叫寶島,那尋寶遊戲就不會停止。
墾丁這個名字,早在《海角七號》前就被人熟知。不過,白沙灘卻因為這部電影跟少年派再度成為遊客的熱選。
高雄的天空飄著細雨,我懷著一絲憂心,害怕到墾丁看不到那個覬覦已久的藍天。從高雄到墾丁最快也要兩半個小時,空蕩蕩的車廂顯得有些孤獨。我找了一個後座的角落,頭依靠在車窗上,看著前座的大叔,咀嚼著檳榔。
約3個小時後,傍晚。
住進預先訂的青旅,卻發現現在是淡季,四人房裡竟只有我一個人。想到沒機會跟其他驢友交流,有點失落。匆匆整理一番,漫步在墾丁大街。才發現,兩旁的旅館異常的多,根本不需要在網上先預定。其實達到墾丁再慢慢挑選,也不遲。
點了一份大腸包小腸,跟其他夜市沒什麼差別,或者應該說墾丁大街就是一個小型夜市。在墾丁遊玩,交通不算方便。雖說可以搭班車到固定的景點,但班次不多,另一種選擇就是自己租車,但考慮到安全問題,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旅館報名包車一日遊。收費才700臺幣,算是良心價格。
翌日,在約定的早9時,抵達集合點。可他們卻漏接了我。無奈只得與另一撥人重新拼車。許久,一個染了發的毛頭司機,讓我們上車了。我跟一個女生和一個胖子坐在後座。
一整車裡,有來自於西安的胖子超哥,來自上海的姑娘,來自廣州的畢業生,以及福建的姐妹花。在交換情報之後,司機勇哥還讓我們開一個群,方便交換照片,群的名字就叫「墾丁一日遊」,嗯,很土。
上海姑娘跟超哥都是因為侶伴的臨時爽約而變成了獨自旅行,上海姑娘感慨的告訴我們,她本來以為這次旅程應不會留下什麼照片。但沒想到遇到了我們。超哥湊了過來,調侃道,即便一個人在路上你也永遠不是一個人。來自五湖四海的我們,從陌生人突然建立起一種關係。一起漫步在鵝巒鼻公園,侃侃工作上的事,也聊聊生活說說未來。
當福建姐妹花問我們當中是否還有學生時,超哥竟然舉手了,此一舉動震驚了我們。廣州畢業生毫不留面的拋出了一句,我們還以為你有30了呢!引得我們哄堂大笑。可憐的90後超哥也只能表示無奈,另一個讓我們驚訝的就是,福建姐妹花公布了她們兩人真的是親姐妹。起初我們還以為她們只是閨蜜而已。
我們一行7人在燈塔下瘋狂蹦跳,拍攝漂移照;在白沙灣看海,對著清澈見底的海水感嘆沒有帶泳衣;躺著墾丁的大馬路上擺出各種奇葩造型,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拼,但一有車來就得連滾帶爬地趕緊離開大馬路。那條馬路,大概都被我們玩壞了吧。各種又二又傻的動作都被我們做完了。
下一站,是《海角七號》拍攝地,抵達後我才想起那一句「留下來,或者我們跟你走」的臺詞。小夥伴們紛紛在這裡寫下了帶有臺灣語言風格的明信片,這封跨海的明信片又會否真的帶上了一種小清新的韻味呢?
最後一程是關山賞夕陽,伴隨著黃昏,我們又再一次的不顧形象的擺著超二的動作。曾經我一度以為,畢業後我們已經無法再二了,那些「再不二就老了」的日子早認為是過去式了。可原來,在旅途中那個可以二的我們,一直在路上等著我們。有人跟我說,自從工作後就沒有青春了,有人教導我說,成為社會人後,你原有的個性將會被磨得蕩然無存。還有人告訴我說,人在江湖就得圓滑,就得學會假笑。生活原先的面貌,早已被強加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假面具。面對著那些所謂的熟人,我們反而少了表露出真實的自己。
也許在路上的我們都知道,這個一日遊的關係,保質期也只有今天而已。所以,反倒面對著陌生人,我們更容易放得開。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真心笑過的我們,就像畢業旅行的學生一樣,笑得那麼燦爛。就在早上我被漏接的那一刻起,陌生人與陌生人間的緣分,也就建立了。事後,我一直感謝這次漏接,讓我遇上了一次特別的旅程。
看著夕陽西下的寶島,這片土地顯得分外動人,只不過隔了一片海域,大家也照樣說著國語,可是我們卻還是那麼近,又那麼遠。
晴天下的墾丁,天空顯得如此藍。最後,我們都忍不住對著天空吶喊:
「我在墾丁,天氣晴!」
在跟大夥一一告別後,我們都知道我們會回歸到各自的生活,也許將來,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但,在路上的我們,也還是互相地道謝了每一個人。感謝每一個曾經出現在我們生命中的人,即便我們在往後的日子裡未必會成為生活中的友人,但這種相遇與緣分,真的很美好。就算,是如此的短暫。
回到青旅站在陽臺上,看到遠處在放煙火,嗖的一聲絢爛了整個夜空,就像短暫出現在彼此生命中的我們,也曾燦爛過。抬頭一看,原來我們都活在同一片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