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規定男生只能背黑色的書包,女生只能背紅色的書包,你會選擇哪一種,相信大部分人都會直接給出選擇,但在這個社會上還有一小部分人無法做出他們的選擇,為此,他們可能選擇拒絕背書包。
東野圭吾的《單戀》就將目光瞄向了這一小部分人——性別認同障礙者。
書中的日浦美月在闊別多年後重新回到朋友身邊時,已然換了一副模樣,她的嗓音變得低沉沙啞,身上的肌肉結實發達,與此同時,她還帶來了讓人大跌眼鏡的消息——她殺人了。
她來到好友哲郎的家中,打算交代完事情就去自首,可哲郎的妻子也是美月好友的理沙子卻勸住了她。
哲郎和理沙子開始著手調查,發現美月的前男友同時也是大學同學中尾功輔也捲入其中……同時大學好友早田幸宏也在調查這個案件,一邊是友情,一邊是真相,他又該如何抉擇……
這是一場關於性別的辯論,我們口中的性別是僅由生理上的XX染色體和XY染色體來區分,但社會上遠不止這兩種,有著男人心的女人、有著女人心的男人以及兩性人。
他們受著更大的壓力以及困擾,就像書中的兩性人長跑運動員末永睦美,因為有睪丸,會分泌更多的雄性激素,她有著女孩子所沒有的激素,因此,她的記錄不斷被刷新,但她卻並不能參加正式比賽,因為特殊的身體原因。
這也使得她比別人有更清醒的性別觀念:「那些人(同性戀和性別認同障礙者)最終還是憑自己的喜好認為男人該怎樣,女人又該怎樣,然後與自己比較,因差異而痛苦。可事實上誰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是男人,什麼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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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男人,什麼是女人?誰能給出正確的答案呢?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義,書中用了麥比烏斯環來解釋,男人和女人就像麥比烏斯環的正面與反面,在環上,正面會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反面,正反面緊密相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處於麥比烏斯環上,不存在完全的女人,也不存在完全的男人。
性別認同障礙者都在用自己的努力去朝著自己想要的樣子發展,但這個社會給予了他們太多不公平,有太多異樣的目光,如果這個社會能夠認同他們的存在,或許激素注射和手術都沒有必要了。雖然這不太現實。
不管「性別認同障礙」這個詞變得多普及,偏見也不會隨之消失,從根本上來說,「障礙」這個詞本身就很荒謬。
我們敢確保自己內心完全沒有異性的部分嗎,答案是否定的。
近幾年「女漢子」「娘」等詞常出現在社交媒體上,對於「女漢子」大家還持認可態度,有很大的包容度,但對「娘」似乎就不那麼認同了,法律也並沒有規定男孩子就一定要有陽剛之氣,這都是自己的選擇,人們總是對自己不認為對的事情加以抨擊,躲在屏幕前肆意發表自己認為對的觀點,卻不知你的話可能是壓垮別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前段時間伊能靜兒子穿女裝的新聞引發熱議,網友們觀點大相逕庭,其中免不了接受不了的聲音。
在我看來,他能發表出來,這就值得稱讚,至少他有勇氣做自己,同時他很幸運,能有一個支持他的母親。
書中的所列舉的家庭沒有一個能支持孩子遵從內心去做自己的,這也就造成了他們家庭關係的破裂,在他們選擇交換戶籍頂替別人生活之後,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到自己的家了。
我們大多數人可能更像哲郎,自詡沒有性別偏見,但能說出「偏見」,就證明還沒有對男女的性別看法達到平等。
他因為虛榮心因為面子因為害怕失去「四分衛之王」的寶座,一直不敢吐露當年那場比賽失利的真相,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肯告訴。
他口口聲聲說支持妻子工作,卻又希望她能在家相夫教子。幸好,他改變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改變呢?
3
書中對於性別認同障礙者的心理轉變沒有過多涉及,對於美月來說,或許是作為女人太累了吧,所以她才能說出「只要能變成男人,我什麼都願意做,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我是在修正這個被造物主做壞了的身體」這樣決絕的話。
她因為想搞設計才進的公司,但她卻沒畫過一張圖,一直在幹些複印、文字錄入之類的雜活,她這才意識到,女人一直受壓制。
其實不止日浦美月,或許我們也深有體會,在進公司面試時會問到是否單身是否生子這樣的問題,因為公司想的是單身是不是要談戀愛,結了婚的是不是要備孕,要不要休產假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問題,他們考慮的是公司的效益。
書中的撞球運動員田倉昌子也是這樣,她很早進入公司,也開始帶實習生,但等到實習生都漸漸升職時,她還在原地踏步,只因為她是女性。
田倉昌子作為運動員所理解的男女平等「不是女人勝過男人的個別事件,而是當男人輸給女人也不覺得羞恥」,「女人也要改變,因為對方是男人就亂了陣腳可不行」。
男女平權的社會,我們一直在等待。
被稱為倫理的東西也未必能真正指引人們走上正確的道路。大多數情況下,那只是社會上的一般想法,沒什麼深刻道理。
每個人都只是在努力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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