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夜幕降臨,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載著無數回家的喜悅。大兔子慶幸自己在家裡,不用去聞那汽車尾氣,可是腳上的傷也讓他出不去門。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著,誠如他的狀態,把天看亮,再把天看黑。用這段時間,大兔子一直在思考兔生的意義。
大兔子並不覺得孤獨,小兔子會經常來看他。那短暫相處的時刻是大兔子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候。
「有我吶。」這是小兔子經常說的一句話。
大兔子很感激小兔子。
兔生的意義是什麼呢?大兔子陷入沉思,是有吃不完的青草,還是啃不完的胡蘿蔔,或者是處處有窩?甚至是成為人類盤中的兔排兔頭?大兔子搖了搖頭,自我否定著。
「幹嘛呢?大兔子。」小兔子突然出現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都沒有注意到你。」大兔子高興的說道。
「早就來了。」小兔子說,「我帶你出去看看。」
「不去,腳還沒好呢。」大兔子說。
「出去轉轉對傷恢復有利。」小兔子說。
「我怕摔了。」大兔子說。
「我背你。」小兔子認真的說。
這一瞬間,大兔子找到了兔生的意義。有難不拋棄,有福一塊享,雖不是人類,卻也擁有兔類最完美的感情。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