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百川
海瑞,男,漢族,公元1514年生,壽命74歲。屬相狗,星座為水瓶座,海南海口人。「剛峰先生」是海瑞的自號,他剛正不阿,敢於直諫,上至皇帝、下至官吏,又都是怎麼對待他的呢?
《明史·海瑞傳》記載:「海瑞,字汝賢,瓊山人。舉鄉試。入都,即伏闕上《平黎策》……」海瑞是通過鄉試中舉,才到明朝首都北京當官的。海瑞到後,就跪在宮門處,寫了一篇為人民服務的《平黎策》。
海瑞在南平當教育局長的時候,紀委書記到學校視察。下屬官吏全都跪拜,只有海瑞作揖。並說:「這是老師教學生的地方,不宜有跪拜官員的媚上風氣。」
海瑞調任淳安當縣長,穿布袍吃粗米,讓老僕種蔬菜自給。母親過生日,買了兩斤肉,傳到總督胡宗憲的耳朵裡,他竟然都不相信,親自讓部下核實真假。
胡宗憲的兒子經過淳安,沒有招待好,這位「官二代」一怒之下,就把接待辦主任,倒吊起來打。海瑞聞訊,立即下令將其抓起來。並說:「以往胡公巡視,從不鋪張浪費。此人行裝華麗,必定是冒充的。」
海瑞還把胡公子,行李袋中發現的小金條數千個,沒收並上繳國庫。然後,海瑞派飛馬報告胡宗憲,胡宗憲沒有罪責他。原文為「馳告宗憲,宗憲無以罪。」有譯文說胡大人啞巴吃黃連,這是誣陷好人。
明嘉靖皇帝在位已久,不理朝政,深居西苑,專心致意於道教的「道場」儀式。督撫大吏爭相呈獻吉祥符瑞,禮官動輒上表祝賀。 1566年二月,海瑞單獨上書諫言。此上書是海瑞諍臣形象的代表作。
嘉靖皇帝接到奏章,非常惱怒,扔到地上,環視左右的人喊:「趕快抓住他,不要讓他逃跑了。」宦官黃錦在旁邊說:「此人素有清官大名。聽說他上奏章的時候,自知觸犯皇上該死,早買了一副棺材。」
嘉靖帝聽完沉默不語,過會兒又取過奏章閱讀,一天讀了幾遍,被它感動而嘆息地說:「此人可以與比幹相配,但是我不是商紂。」過了一陣,嘉靖帝病倒了,他覺得是海瑞氣的,就把海瑞投入監獄。
不久,海瑞被移交刑部,判處死罪。案宗上報後,仍被留在嘉靖帝的手中。民政部長何以尚,揣摸皇帝不殺海瑞,就上書請求釋放他。嘉靖大怒,命令錦衣衛將他棍打百次,關進大牢。
過了兩個月,嘉靖去世,明穆宗隆慶即位,兩人都被釋放。嘉靖剛駕崩,還是國家最高機密,監獄長就知道了。他猜測海瑞還會當官,就請他吃飯。
海瑞覺得自己可能要上斷頭臺了,就大吃二喝。監獄長偷偷地說:「皇帝去世了,先生即將出獄,大展宏圖了。」海瑞問:「真的?」隨即傷心慟哭,吃進的東西全吐了,倒在地上,整夜哭泣不停。
1568年夏天,海瑞以南京紀委書記的身份,巡視南京等十城市,下屬官吏害怕他的威嚴,有劣跡的人,嚇得大都自動辭職。有勢力的人家用朱丹漆門,聽說海瑞來了,又漆成黑色,說是避邪。
海瑞一貫痛恨,地主貪婪兼併農民土地,所到之處打壓土豪,安撫百姓。貧民的田地被富戶兼併,一概替他們奪回。就連原宰相徐階居住的家鄉,海瑞也一視同仁,嚴查其家裡的情況而不特別關照。
海瑞的命令雷霆萬鈞,有關部門惶恐奉行,有勢力的土豪,為了避風頭,逃往其他城市。這時,也發現有奸民趁火打劫,大戶人家時常也有遭誣告蒙冤屈的,海瑞又及時的撥亂反正。
不久,副部長戴鳳翔彈劾海瑞庇護奸民,魚肉官吏,沽名釣譽擾亂政事,於是調他督職南京糧儲。百姓聽說海瑞將離去,哭聲載道,畫他的肖像,掛在家中祭祀。
萬曆初年,張居正主持朝政,也不喜歡海瑞,指使紀委官員考察他的清廉。紀委官員到海瑞,居住的城市偏遠的山中住所察看,海瑞熱情地招待,兩人對坐用餐,房舍狹小,紀委官員嘆息著離去。
宰相張居正害怕海瑞的耿直,雖然朝廷內外很多人推薦,他始終不願召見海瑞。直到1587年冬天,張居正去世,萬曆皇帝很看重海瑞的名聲,改任其為南京市委組織部長。
海瑞當時已經七十二歲的高齡了,他上書陳述衰老將死,願意像古人以屍為諫的忠義。他還列舉了明太祖朱元璋,為了懲治貪官汙吏,使用的剝皮實草的酷刑。以及貪汙八千元錢處以絞刑的嚴厲法律。
海瑞其他方面,如時政等的謀劃,話語平實,主張適度。唯獨勸皇帝施行酷刑,當時輿論認為不妥。紀委官員梅昆祚彈劾他。萬曆皇帝雖然認為海瑞的言語過分,但察覺到他的忠誠,撤了梅昆祚的職。
1587年,海瑞死在職任上。海瑞沒有兒子。死的時候,紀委同事王用汲,進入到他的家中察看,發現他用的是窮寒的讀書人,都不能忍受的麻布帳和破竹箱,王用汲哭泣著退下,湊錢給他送葬。
國學名篇《千字文》有言「勒碑刻銘」,刻碑上石萬世銘。海瑞去世,百姓罷市。喪事在江上舉行,穿戴白衣帽的送葬人夾岸,哭著灑酒,祭奠的人百裡不絕。萬曆皇帝追封他為太子太保,諡號忠介。
海瑞生平學行,主要是剛強,因為他自號剛峰,天下人稱他為剛峰先生。蘇軾有一首佛性的名詩《題西林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