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是一種天然的高檔香料,對於沉香的等級劃分,一直都沒有明確的標準,除了沉水級,一般沉香的種類分為倒架、水沉、土沉、蟻沉、活沉、白木這六類。
一、倒架:
倒架沉香的定義:沉香木材由於時間和相關外界因素,比如暴風驟雨,倒後埋在土壤中或者水中,大部分的香木會被腐化侵蝕,小部分結油脂的香木不會腐化,剩下的少數結油的沉香稱為倒架。
倒架在沉香中屬高級別,是最好的種類之一,它的味道十分的奇妙,有它自己的變現方式,很有特點,遠處聞,香氣甜美,濃鬱且純正,近處聞濃鬱的香氣中帶點微苦。
據說倒架還有認主人的說法,認了主人後,生人就聞不到味道了,能聞到倒架味道之人定是有緣之人,其味道很有層次感,通常會發生三到五種變化,這也是倒架的奇妙之處。
倒架的顏色分布很均勻,油脂部分呈淡黑色,木質部分呈黃色,沒有紅色。
二、水沉:
水沉的定義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專業人士的說法,香材在外力作用下,倒後埋在沼澤中,發生化學變化,生物分解腐蝕後,沼澤中剩下的,撈出來的就是水沉沉香。
另一種說法就是沉香的含油脂量的比重大於水,可以沉入到水中,則稱之為水沉。
關於鑑別水沉的方法,首先要清楚水沉有下面這幾大特點:
水沉的體積一般較小,寬度不超過10釐米,長度不會超過50釐米;水沉的密度很高,質地比較硬,有的甚至堅硬如石,表面不是很光滑平整;它的顏色種類較多,看上去是各種顏色混合成各種各樣的線條花紋,主要有黃色,褐色,綠色,深綠色,或者黑色,油脂部分呈現的是深色,木質部分顏色較淺,一般是黃白色;水沉含油脂量越多,顏色越深,並且質地滋潤不乾枯,燃點較低,易點燃,燃燒的時候可以在沉香表面看到沸騰的油脂。
三、土沉:
土沉沉香的形成過程和水沉比較相似,區別就是前者埋在乾燥的土壤中,後者在水中。土沉和水沉並沒有明顯的分界標準,他們的差異主要表現在功效和味道的差異。
土沉的形成過程在土壤中,屬陽性,熱燥,可以溫和中氣,降氣降火,水沉是常年浸泡在水中,屬陰性,較溫和,有暖腎保腎的功效。
土沉的香氣比水沉更醇正濃鬱。同一個沉香,有可能同時含有水沉和土沉,關於兩者價值,不能單方面說哪個價值更高,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四、蟻沉:
蟻沉的定義很簡單,就是沉香樹還具有生命力的時候,由於外界原因,比如人為砍伐,倒地後經白蟻的蛀食腐蝕後,剩下的部分就是蟻沉。
還有種說法就是蟻沉不是白蟻侵蝕導致的,而是蟲子咬食後的沉香樹被人類砍伐,沉香樹依然活著,有生命力,就會分泌出癒合傷口樹脂,這些樹脂與蟲子的分泌物結合在一起產生真菌而後感染形成的沉香。
五、活沉:
沉香樹還沒自然死亡,還是活株的時候,人類通過人工方式結香開採而得的,樹木仍然有生命力,此類沉香就是活沉。
一般沉香的形成時間最少是十年,那麼由於活沉的結香時間不足,含油脂量較少,在自然狀態下沒有味道,只有在燻燃是才可以聞到淡淡的原木氣味。(活沉香原料)
六、白木:
樹齡不到十年且稍具有香氣的沉香樹,稱之為白木。另一種說法是沒有結香的沉香樹,都稱為白木。相對於其他沉香來說,白木的價值較低。
七、奇楠:
「奇楠」這個名字是從外文梵語翻譯來的,唐朝的佛經中也有記載,常常寫作「多伽羅」,後來還有「伽藍」,「伽南」等名稱。
奇楠原料展示圖倒架、水沉、土沉,這三種沉香屬於死沉香,簡稱「死沉」,不需要加熱點燃,在自然狀態下就可以散發出不同的香氣。
大道至簡,是宇宙萬物發展之規律,是中華文化之精髓,是中華道家哲學,是大道理極其簡單,簡單到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萬物之始,大道至簡,衍化至繁」出自老子的《道德經》。大道至簡,不僅被哲學流派道家、儒家等所重視,也是人生在世的生活境界。
大道至簡,大道無形,大道無法,這是一種大道自然、返樸歸真的高級功態。在這種清淨無為、忘我無私、天人合一的狀態中,不求長功,功力自然上長;不求治病,身心自然調整;不求功能,功能自然顯現;你不求大小周天,百脈自然暢通,最深刻的真理是最簡單最普通的真理。把最複雜的變成最簡單的,才是最高明的。最偉大的人僅僅因為簡單才顯得崇高。
大道至簡,人生亦簡。開悟,深奧了就簡單,簡單了才深奧,從看山是山,到看山是山,境界不一樣,從簡單到複雜,再從複雜到簡單,就是升華。生活的意義在於簡單,人修煉到一定程度,會淡泊一些事,會簡單,你可以理解別人,但別人不一定理解你,其實人不在理解,在認同。
精於心,簡於形。拷問靈魂這是人的終極問題,簡不僅是一種至美,也是一種能力、一種境界。看透了不說透,高境界;朦朧地看,心透 ;透非透、 知未知 ,故意不看透,才是透徹;知道世事看不透,就是透,透徹後的不透徹,明白後的不明白,難得糊塗是真境界。
「大道至簡」是做人的智慧,做人做事要將一件複雜的事情化為簡單,那是需要智慧的。將繁雜的事情回歸到簡單,要有智慧、能力,也要有決心。有智慧的人都喜歡大道至簡,因此,功和利,不可趨之若鶩;名和財,不可為之所累。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我們要簡簡單單的做人,踏踏實實的做事,用智慧化難為簡。
為名利盡拋寵辱,清純似兒時天真的童貞,樸實如父輩耕耘的沃土,只有心情平靜的人方能視見「斜陽照墟落,窮巷牛羊歸」的悠閒,聽聞「荷風送秋氣,竹露滴清響」的天籟,感受那「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的空曠。陶淵明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能夠吟出「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絕句;歐陽修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他在謫居時仍能悠然自得的寫出《醉翁亭記》。
大道至簡,人生亦簡。簡不是物質的貧乏,而是精神的自在;簡不是生命的空虛,而是心靈的單純。大道至簡是最高的道理往往是最簡明的,人要學會簡單、簡樸生活、簡捷行事,放下自己的私心雜念,當超出自我欲望的牢籠,當真正忘記自己的思想,忘記自己的意識,進入忘我忘物的狀態。
人生的繁出於惑,以「仁」抗拒誘惑,以「智」解除困惑。不惑,才是人生由繁入簡的標誌。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人生百態,須當從一而終。樂以忘憂,簡以存真,才是人生的「大道至簡」。
有個大道至簡、平常心是道的故事:一個行者問老道長:「您得道前,做什麼?」老道長:「砍柴擔水做飯。」行者問:「那得道後呢?」老道長:「砍柴擔水做飯。」行者又問:「那何謂得道?」老道長:「得道前,砍柴時惦記著挑水,挑水時惦記著做飯;得道後,砍柴即砍柴,擔水即擔水,做飯即做飯。」老道長和行者的對話讓我們開悟,許多至高至深的道理都是含蘊在一些極其簡單的思想中。
大道至簡,人生易簡。一千個人有一千種生存方式和生活道路,走過歲月、走過生活,心裡有許多的感慨,一切放下,一切自在;當下放下,當下自在,生活中的很多問題並不需要放在心裡,人生的很多負擔並不需要挑在肩上。一念放下,才能感受到簡單生活的樂趣,才能感受到心靈飛翔的快感。要想改變一些事情,首先得把自己給找回來。我們都有潛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習慣所掩蓋,被時間所迷離,被惰性所消磨。我們應該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我們要用最少的悔恨面對過去,用最少的浪費面對現在,用最多的夢面對未來。
天地之道,簡易而已。人生苦短,諸事不想太複雜,簡單生活。人生這部大戲一旦拉開序幕,不管你如何怯場,都得演到戲的結尾。成長過程中最大的挑戰在於有些路段,只能自己寂靜地走,快樂工作、簡單生活才是幸福生活,人要懂得知足常樂,所有的哀傷、痛楚,所有不能放棄的事情,不過是生命裡的一個過渡,你跳過了就可以變得更精彩。
最好的生活就是簡單生活,一盞茶,一張桌,一處清幽,日子平淡,心無雜念。可是簡單的生活卻需要百般的努力,這樣才會無憂無慮欣然享受生活。生活總的來說是完美的,不完美的是心態,不懂得欣賞的人,就會用挑剔把一切變得有殘缺。簡單做人,率性而為,把握分寸,隨遇而安,坦然接受現實;簡單做事,不惹事、不生事、不怕事,不悔、不怨、不惜自己所做的事。
人生就是一場漫長對抗,有些人笑在開始,有些人卻贏在最終。試著微笑,試著回眸,放鬆自己,不強求、不萎靡、不浮躁。簡單生活,隨心、隨性、隨緣,做最好的自己,知足、微笑、淡然,即使再苦再累,只要堅持往前走,屬於自己的風景終會出現。
生活容不容易,關鍵看你怎麼活。處境在於心境,心境改變了,處境也會改變。你向生活要得越多,你就會變得越緊張、越複雜,生活也就越不容易。反之,你對生活要求的越少,就越容易滿足,越容易快樂。江山明月,本無常主,得閒便是主人;大道至簡,活在當下,知足便能常樂。
悟入無懷之靜境,一輪之心月獨明,盡顯心靜之境界;心靜自然從容灑脫,持心若水笑面人生,更現心靜之魅力。人生在世,平淡才是最真,靜默才是最美,生命裡最持久的不是繁華,而是平淡,不是熱鬧而是清歡。保持一顆童心,不開心的時候,心無遮攔地向朋友傾訴煩惱,開心的時候,肆無忌憚地開懷大笑,也許所有的憂愁會在傾訴中流走,所有的緊張會在大笑中釋放。像孩子一樣,簡單生活,快樂生活,保持心靈原生態,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裡總有一個故事,想講述卻難以開口,就這樣在心底,漸漸譜成了曲。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嚮往,失去了的,才會覺到珍貴。所謂的,得失、情緣、風景、驛站,都在時光的塵煙中,慢慢淡散。雖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難,但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會走遠。
人的一生,註定要經歷很多。紅塵路上,有朗朗的笑聲,有委屈的淚水,懵懂的堅持著,有成功的自信,有失敗的警醒,每一段經歷註定珍貴。生命的豐盈緣於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緣於擁有一顆平常心,生活簡單讓人輕鬆快樂,想法簡單讓人平和寧靜。因為簡單,才深悟生命之輕,因為簡單,才洞悉心靈之靜。
寫完這篇文章,到現在差不多有兩年了。我對於探訪民間巫術的興趣至今未減,探訪的結果之一是我還想就此說一些話。可以說,這是一些多餘的話。
巫術之與民間信仰有著無法界定和釐清的關係。我在這裡沒有用「宗教信仰」這樣的短語,因為這樣的信仰源於對現實生活的渴求、祈訴,目的是趨利避害、求取現實生活的平安和富足,究其來源,乃是對現實中可以預見的風險的規避,對未來不可預見的風險及可預見的利好的預防和訴求。從這樣的認識出發來探究巫術,我認為生活中的巫術是一個極其寬泛的概念,除了一般的「巫術」定義之外,似乎至少還可以理解為「對於人、事、物及其與生活的關係的一種特殊認識和理解及因此而形成的觀念、意識、心理和言行表現」。還是舉例來說明吧:
民間對於建房中舉凡與大門有關的事情甚為關注和謹慎。其心理因素,除了門神、四靈等迷信因素之外,最為主要的認識就是大門是房屋的象徵,具有等同於房屋的意義,而房屋與人一樣也是有靈的。所以,其一、立大門、封大門是要舉行相關的儀式,其「主打節目」就是用大門的製作尺寸來祈求福祉,用匠人的祝、贊預示吉利,以雞頭的朝向預卜吉兇。熟知魯班行工匠的人都知道木匠、磚匠會使用一種叫「魯班尺」的尺子。魯班尺的主要功能不在於丈量,而在於依據特定的尺碼卜定吉兇。依據磚匠、木匠行的成規,大門的不同高度、寬度依次應驗「財」、「病」、「離」、「義」、「官」、「劫」、「害」、「本」等八種不同的吉兇情況。9尺9寸高、5尺4寸寬,這個尺碼與「本」相應,預示平安。其餘的依此類推。這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不同的建築又要求與尺碼相應以達到最理想的利好效果:一般地說,藥鋪(即現在所說的醫院)的大門要與「病」這個字相應的尺碼一致,學校、官衙的大門要與「官」這個字相應的尺碼一致,店鋪、祠廟的大門要與「財」這個字相應的尺碼一致。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其二,幾乎是一個古往今來始終未變的通例:同一排建房左鄰右舍,大門的尺寸大小要一致。它的簡化形式就是彼此的大門必須一樣高。否則,即有人強我弱、強者凌弱、遭遇門高者打壓的風險。其三、木匠做門窗時,講究木料的處置要與「根在下枝在上」這樣的樹木生長之理一致,反之,做出來的門窗枝端在上則認為是不吉利的。但是,在製作家廟這樣攸關一族榮興衰敗的建築時,木匠往往會應主人之請,特意將大門門框中的一根木料按「枝端在下、根端在上」的方式來處置,此舉寓意為「樹倒樹倒,代代溫飽」。
基於萬物有靈的認識,民間歷來都很注重安置棟梁,除了此前介紹的封棟儀式之外,民間還從其它三個方面予以重視:其一,材料的選擇,講究用「雙椏樹」做棟梁,講究棟梁從採伐下山到安放到屋梁上,這期間材料不沾地。所謂雙椏樹,就是由同一個樹根發出的芽長成的兩棵樹中的一棵。所謂不沾地,就是材料不要與地面接觸,而讓板凳等把木材架起來。其二,鎮的放置。在這裡,放置鎮的目的在於使其具有神奇的功能,這與佛、道及民間廟宇裡的神像必須放鎮一樣,不過,那不叫做鎮,而叫做「髒」。棟梁中的鎮放在主梁正中的暗格中:中間鑿空,外面以木板覆蓋,幾乎就看不出鑿空的痕跡。鎮包括安梁文書、曆書(民間稱之為「皇曆」)、錢幣、摺扇(一般兩把)、筆(一般兩支)、墨(一般兩塊)等物品,其它還可能有米谷豆鹽茶。最有意思的是,與神像裡面的「髒」一樣,有些鎮中還有海馬、海龍、石燕。這可能與佛教有一定的關係。其三,棟梁的位置。概括地說就是主梁處於正中位置:處於前後左右這四個方位的正中位置,這就是人們平常所說的屋脊正中位置。主梁之外,一般還有兩根陪梁。陪梁置於主梁之下兩三路磚處,與主梁成三角形,一般漆成朱紅色。
屠夫的禁忌。舊時,屠夫行對於所謂的「怪氣豬」有一種特殊的敬畏感,一是除非有相應的、足以使自己能制服怪氣豬的本領,否則,絕對不敢動刀宰殺。因為有一種觀念認為這樣的豬是鬼怪投胎,具有特別的神通,沒有本領的人,或者本領勝不過豬的屠夫會招致報復:最嚴重的情況是喪命。二是依規矩,殺豬的屠夫可以無償的得到一半的豬肉。所謂 「怪氣豬」,包括以下幾種:五爪豬,這種豬在兩個蹄子之外,還在腿上長有三個小蹄子或近似小蹄子的贅生物;半邊瓢,這種豬頭部的毛色明顯分為兩種,看上去一白一黑,彼此對稱,如同兩隻不同顏色的瓢合在一起一樣;叫花子圍腰,又叫叫花子背袋,這種豬通身一種毛色,而腹部、背部有另外一種顏色的毛上下左右彼此貫通,看上去就像豬身上圍了一根帶子一樣;雙蛇出洞,這種豬看上去與普通的豬一模一樣,只是當它吃飽了躺下的時候,鼻孔裡會伸出兩股濃濃的鼻毛,一伸一縮,就像兩根蛇信子一樣;木馬豬,這種豬的蹄子長在一起,看不出有兩個,把它稱之為「駢枝豬」似乎更為合適一些;小結豬,就是豬蹄子上長出一個小結節,結節翻轉向上的豬。這實際上是人對於稀奇事物敬畏心理的外在反應和表現,多少帶有一些古代動物圖騰的遺蹟。
幾個鄉下人在一起閒聊,不禁意間就聊起了官場上的事情。
老頭說:某年某年,鄉鎮領導換屆選舉前恰好有個節日,甲乙丙三個鄉幹部去給某縣領導送節禮,這是三個沒有寫上姓名的大紅包,一個六萬,一個八萬,一個十萬。幾天後,甲乙丙三個中有兩個人如願以償的提升了,只有一個人還在原來的位子上。這個人很不高興:嘿,我不也是給你意思意思了嗎?憑什麼呀!於是就找領導,暗示領導是這麼這麼一回事,我想不明白。領導說:都定盤了,還關照個屁!去,把你的紅包拿走!一甩手就是個十萬的大紅包。鄉幹部一看,這哪是我的呀?我的才六萬。又一想:提升個球!不就是幾天的時間嗎!老子白得了四萬。
老太婆說:我說這當官的就是賤,別看他人前人後威風凜凜的,背後拿了人家的就得給人家做孫子。我就瞧不起這些人。
中年人說:如今這社會,誰不要給人當孫子?你得去求人家,你就得做孫子。老百姓要給人去做孫子,當官的也得給人去做孫子:小官給大官做孫子,大官給更大的官做孫子。
這是鄉間隨時隨地可以聽到的毫無意義的閒聊,沒有人去關心計較這樣的閒聊。
也許你會說,這老太婆純粹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清高什麼呀?但是,這世界上確實有不想當官的人。不僅不想當官,還不想做自己不想做、不喜歡做的事情。有時,這是某種惰性使然,有時是建立在對自己理性認識基礎上做出的明智決定,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個人意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願,缺少的只是對個人意願的尊重:有時是別人不尊重你的意願,有時是自己不尊重自己的意願。假如一個人連這點意願都沒有的話,假如一個人連自己也不能尊重自己的意願的話,這個人就活得太累了。
也許你會說,這中年人說的也太絕對了,與廢話有什麼差別?不,他說的只有緣於偏激的誇張,誇張包裝著的東西卻沒有完全違背事實。生活中有太多的無奈,你必須面對。是跨過去還是繞過去?這是你面對無奈的時候必須做出的選擇。當這種無奈只是你可以克服而沒有去克服的困難時,你當然會選擇「跨過去」,這是勇敢地面對挑戰。當這種無奈是你無法克服而不能去嘗試著克服的困難時,甚至是你無須觸及的困難時,你當然應該選擇「繞過去」,這是理智的放棄。
也許你會說,真有如你所說的「無須觸及的困難」嗎?這就要講到老頭說到的事例了。按老聃的說法,一個人面臨的最大禍患莫過於貪婪的欲望。人們常說貪慾是一個無底洞,永遠也滿足不了。要滿足個人的貪慾常常意味著風險:或者是別人的付出、犧牲、損害、毀滅,或者是自己的墮落、扭曲、異化、毀滅,更多的是既損害了別人,又毀滅了自己。不是嗎?錢是好東西,假如要用風險去為之買單的話,你何必自尋煩惱呢?當官是風光榮耀的事情,假如要用風險去為之買單的話,你何必自討苦吃呢?
我們平常看到的盛酒器具,一是酒罈,二是酒壺,三是酒瓶。在鄉下,喝酒的時候,主婦從酒罈裡把酒舀出來,倒進酒壺或者酒瓶裡,再端上桌,再篩進酒盅酒碗裡,喝酒的人這才「舉杯邀明月」,或者「把酒話桑麻」。這似乎是鄉下人飲酒的基本程序。
我是鄉下人,這三種盛酒器具乃是我習見習聞的東西。鄉下人的酒罈是清一色的陶製作品,細口深腹,外飾斑駁的土釉,樸拙,卻極顯粗重,尤其是裝滿一壇酒的時候。那酒壺呢,多半是錫匠手裡出來的東西,一律圓口鼓腹,配以厚實的底,高高的提梁。倘若你手裡有一把這樣的酒壺,你看吧,那提梁實在是太誇張了:又粗又大,像一張拉滿的弓,向上,向外弓起,竟然比壺身要高出許多。你再看看吧,同時用手拈一拈,也許就會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說不定哪一天這提梁一斷,不把壺身砸一個稀爛才怪呢!我不喜歡酒壺,不僅僅是因為酒壺有這麼一根粗大的提梁。我有一種印象:舉凡叫壺的器具,都是要用手提的,讓人離不開沉重的感覺。我喜歡酒瓶。淺淺的抿一口,再慢慢的咽下去,長長的嘖嘖嘴,得美酒的香醇,喝酒的愜意,酒酣的餘味,這就是喝酒。想像一下吧,這樣喝著酒,再有人一手扶著瓶口,一手輕輕託著瓶底,緩緩的倒一碗酒給你喝,這將是一種什麼滋味?這個時候,我常常想:如果不是酒瓶,用的是別的盛酒器具,是否也有這樣的韻味?你看看吧,酒瓶造型各異,又飾以文字圖案,圖文並茂,喝酒之前可以先飽眼福,玻璃質地的酒瓶,透明通亮,喝酒之前可以先來享受酒的色澤之美,陶瓷質地的酒瓶,或輕巧細膩,或厚重穩實,搖一搖,裡面的酒,聲輕悅耳,喝酒之前可以先存一番有關酒的想像……諸如此類,以瓶盛酒,盡得喝酒的妙處。
我有一隻陶瓷質地的酒瓶,樣子是一隻小小的酒罈子,它的口極細,頸極短,足極淺,圓圓的瓶腹,則顯得高之又高,有酒罈的樸拙。它的胎質極薄,拿在手裡,輕輕巧巧的如同無物,輕輕一彈,聲響清脆,經久方散,有樂曲一樣的餘韻。我看過作為文物收藏的酒瓶圖片,仿佛就有這樣一種款式。有雅興的人,或許會認為它不失古樸之美吧。它的釉質細膩,均勻,光滑,亮澤,有玉質的溫韻感。瓶身釉色奇巧,它的腹部呈淡淡的芽黃色,上面分散著一片片棗紅色的暈斑,有鱔魚黃的韻味,它的足部卻是短短的一圈深黑色,厚實,穩重,要推倒這樣一隻酒瓶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兩種釉色自然融合,找不到一點拼接的痕跡,這實在是行家裡手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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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三種沉香屬於生沉香,自然狀態是聞不到味道的,只有在點燃加熱到一定的溫度才會散發出香味,生沉香也有利用價值,一般用作製造高級香料的重要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