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連載古風腐文 水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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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急匆匆地趕到孫璟雲的房間。
孫璟雲此刻昏迷不醒，呼吸微弱，額頭上布滿了細汗，面色蒼白如紙，其實孫璟雲此時正在做噩夢。
十五年前，他剛十歲，初來府上，因為是私生子的緣故，被大哥各種欺辱，連自己的娘親在府裡也是抬不起頭來。他心中充滿了恨意，卻告訴自己必須得忍耐，等自己長大了，定會帶著娘親離開這個地方。
那日，大哥又藉故辱罵他，所言之詞不堪入耳，他實在忍無可忍，與大哥在路上大吵一架。
他一生氣，推了大哥一把，卻不想這一把便把大哥推下了池塘，他本想大聲求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瞧了瞧四周，並沒有人經過，鬆了口氣，心中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暢快。
他站在岸上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池裡掙扎著沉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見，他方出聲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大哥……大哥……掉池裡了。」
語氣裡滿是哭腔，嘴角卻掛著一抹冷笑。
可想而知，大哥自是沒有救回來。
可他從那時起一直被夢魘纏身，身體愈加虛弱，病根也是從那時起就落下了，父親給他找了個道士驅邪，醒來後他卻把這些事忘得乾乾淨淨。
孫璟雲強撐著睜開眼睛，阿水見他醒來，激動的拉住他的手，「你……你可算是醒了。」
孫璟雲望著面前的阿水，卻不禁打了個寒顫。
「對不起……阿水……對不起……」
阿水愣了，「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阿水聞言，收起了關切的目光，嘲諷的笑了，整張臉也變得冷冽陌生。
「看來你都想起來了。」
「是我對不起你……」
「你以為你說對不起有用嗎？」
「你還在恨我？」
「你讓我如何不恨你！」
「我不懂，既然你如此恨我，當初又為何要救我？」
「你以為我是真的要救你嗎？我誘你下水，將你拖入水中，本想讓你嘗嘗我受的苦，要不是下人們來得及時，你早就死了。」
「可是你明明有那麼多機會殺我的……」
「我原本是想殺了你，可是那太便宜你了，我親愛的弟弟，愛上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感受如何？我倒不知道，原來我的弟弟喜歡男子，還是自己的親哥哥……」
孫景雲瞬間煞白了臉，「你……不要再說了……阿水……反正我也活不長了，我來陪你吧，我用今後的日子一直陪在你身邊如何？」
「好啊，既然你這麼想留在我身邊，那就下來陪我吧。」
孫璟雲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知覺。
他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容，面容安詳。
阿水的手顫抖的撫摸上他的臉龐，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臉上，「真是個傻瓜，我說什麼你都信……公子……你早就不記得阿水了吧，也對，阿水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僕人，你又怎會記得呢？這樣也好，公子，以後也將阿水忘了吧……只要公子能幸福的活著，阿水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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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