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相怪傑》上映時間是1994年,《百變星君》上映時間是1995年
單從時間上來看,百變星君跟風變相怪傑已經是確鑿無誤的了。其中周星馳在球場空中畫心的場景,與金凱瑞在上怦然心動的一幕,確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契合。當然,無論怎樣都撐得上一句各有千秋吧。儘管兩人都是荒誕不經的形象,但對我而言觀影下來,還是感覺兩者差距很大,帶給人的感覺也是大不相同的。
你從山上來,我往山上去,一路風光相同,卻因起點不同,而感官相異
斯坦利,一個小小的銀行職員,本就生活疾苦,諸事不順,卻仍是扮演著自己老好人的角色。足夠善良,好像是發乎本心。即便歇斯底裡,卻仍然能一再克制,忍讓。無非是做不到,也不敢做罷了,心裡終究是藏著些可大可小的「惡」的欲望。
周星星呢,一時風光無量的富家子弟,對人對事,肆意妄為。看似無所畏懼,實則只是在用荒誕的行徑遮掩著什麼,或者逃避著什麼。其實他很在乎的,心裡也堅守著某種底線。
當然以上種種,無非就是一個看官的胡思亂想,也許人家壓根表露的就不是這些東西。看個電影還能看出這麼多門門道道,累也不累,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想到了什麼,也就說出了什麼,僅此而已。
斯坦利曾去詢問一位作家關於面具的事情,那位作家告訴他,這個面具裡可能隱藏著只在夜晚出現的荒誕之神-洛基。實際上,應該是他心裡本來就藏著一個洛基才對。
當他帶上面具後,那種肆無忌憚的癲狂狀態,對好人,對壞人,對路人,他始終是在遊戲人間。
近乎一種宣洩的玩樂。
也許每個生活在底層的人都在幻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有底氣有能力,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那會是怎樣的光景,一部分人應該就像斯坦利一樣,盡情的釋放內心的「惡」,也許是發洩,也許是報復,也許是順應本心,只是在做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管怎樣都是暢快淋漓的。
而對於周星星呢?這個從一開始就以荒誕的面目出現在大家視線中的「富家子弟」,這個本就人人痛惡的傢伙,在經歷了那麼多的起伏之後,又擁有了非人的能力之後,當他再次嬉戲人家會累嘛?還會那麼不知好歹,無所顧忌?
最起碼,在我看來,他是累的!整部電影的後半段,除了他在球場上與蟲蟲示愛,在空中拍打心形氣球的那一段,其他的時候他都是累的。
這就像周星馳的現實生活一樣,在無釐頭的歡樂之外,他更喜歡沉默。
這就像是那些東西都是他玩剩下的,難道當自己能力更大之後,再去玩一遍嘛?肯定是感到乏味的,我們每個人都想要回到過去,那是因為想要再經歷一遍「遺憾」,而不是再去體驗一遍那些讓你厭惡乏味的事情。
整體來看,變相怪傑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孩子,我就是要玩,無所顧忌的去玩,那種歡樂和荒誕都是真的。
百變星君給人的感覺則是一個,行之有趣,心之無趣的狀態,像是一個假裝自己還年輕的「老頑童」,做也做了,玩也玩了,只是找不到當年的感覺了。
兩者沒有高下之分,如果可以選擇,我更喜歡前者。
怪誕的表演是順其自然,沉默的態度是發乎本心。
我只說我看到的,主觀性很強。你可以評論或是抨擊我的看法是對是錯,也許我會聽,也許我會嘿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