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嚮往。
沒有一個歌者會像許巍那樣如此熱衷秋天。「秋天」和「九月」無數次地湧現在許巍的歌詞中,成了一個揮之不去的意象。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於秋天的體驗會如此豐富,從對秋天的描述中,我們竟可以窺探到許巍音樂的鮮明軌跡,宛如從一個世界走向另一個世界。許巍,1968年7月21日出生於陝西省西安市。
1986年,18歲的許巍,在高考前離家出走,在這個「爸爸的理想是中科院」的知識分子家庭,少年許巍生活在分數決定前程的恐懼之中,「我記得小時候考試,88分回家都要挨揍,父母對我要求太嚴。」後來他迷上了彈吉他,伺機找一個機會逃跑,高考前跑出去,「直接就跑感覺太好了」。抱著吉他,許巍開始了走穴演出的生活,跟著當地的一個樂隊當吉他手,十幾歲,跑了湖北、四川、河南好幾個省,從一個縣城到另一個縣城,跟著搬運工人一起坐大卡車,又要幫著搬樂器,非常辛苦,當天演出完連夜拆臺,一拆就是到凌晨零點,然後再坐大卡車去下一個縣城搭臺。許巍把那些時光看成是動蕩的歲月。
知乎上有一個關於許巍的問題:「你們為什麼喜歡許巍?」
其中有一個高贊的回答:「一句話概括,他能用最簡單的歌詞和旋律刺中你心中最疼痛的那個地方,讓你哭泣,然後激勵你站起來,走在路上。 」有人說:「許巍讓我們收穫了一種夢想的實現。」每個豪情萬丈的少年,都曾單曲循環過許巍。在他的歌裡,有悲傷一樣的吶喊,有像風一樣的自由,是無數人低迷時刻的安慰劑。其實你我的青春就駐著一個許巍,「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其實你在生活裡也扮演著一個許巍,「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註定現在暫時漂泊。」他是千千萬萬個我們彼此的影子。有些人就是這樣:從來無需記起,因為未曾忘記。
《那一年》後來成為許多搖滾愛好者的心頭好,更是許多失意青年的必聽曲目,許巍在歌詞裡這樣唱著,「這麼多年你還在不停奔跑/眼看著明天依然虛無縹緲/在生存面前那純潔的理想/原來是那麼脆弱不堪……」,許多搖滾歌迷聽了,都會落淚。就是在錄《那一年》的時候,許巍得了抑鬱症。嚴重到必須回西安靜養,還必須得有人陪,不能一個人呆著。對於這段經歷,如今的許巍並不避諱,「我一聽音樂就興奮,一興奮渾身更難受,會加重病情,不能興奮,所以說我都不聽音樂,更別說彈琴,就得遠離這些事。」當時許巍想轉行,甚至是去開小賣部,只要不做音樂就ok。「他差點就跳下去了,差點就沒了,很嚴重」,虞潔說。她是許巍現在的演藝經紀人,從2008年跟著許巍一直到現在,她對許巍的過去自然是再了解不過。「他吃百憂解(一種抗抑鬱的藥物)」。現在大家都認為許巍第一、二張專輯有多牛氣,但當時許巍卻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虞潔仍替許巍的藝術生活鳴不平,「連生存都維持不下去,到處蹭飯吃,吃了中餐不知道晚餐在哪。
從1982年接觸音樂到現在,許巍走過了一段非常坎坷的道路,有過貧窮艱難,患過重度抑鬱症一蹶不振,醫學上說抑鬱症的源頭是源自自卑,許巍贊同這一點,「我一直在想我這些年成長的過程中,我怎麼了,我怎麼把自己生活過成這樣?因為之前我是個非常自信的人,結果回來的時候,我從北京錄兩張唱片就變成了一個特別自卑的人,一點自信都沒有。……而在他身後,有一位善良堅韌的女人,對他始終不離不棄。真正的愛,就是不離不棄。 經歷了眾多的波折磨難,總算是修成正果的許巍夫妻如今日子過得低調而甜蜜。什麼是愛情?真正的愛,就是不離不棄,就是患難日子裡的真情相依。
許巍變得溫暖,寧靜,平和,這讓那些將他視為撕裂搖滾歌手的樂迷不能接受,可是他們無法體會一個走在自殺邊緣的抑鬱症患者在重新感受到生命陽光之後的喜悅,他們所秉持的憤怒,嘶吼和吶喊在生命的重獲和光輝中都有些黯淡膚淺,許巍將再也回不去,因為他根本無需回去。許巍坦誠:自己的心在一瞬間,就敞開了。許巍的生活狀態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壓抑自己,多和朋友交流、遊玩,接觸更多生命中的美好,所以,他治癒了自己的抑鬱症,也治癒了我們全部。
許巍的歌,從來沒有變化過——一直在反應真實的自己,反應自己真實的生活狀態,「我把我自己,真誠簡單地告訴你們」。變化的只是許巍的生活狀態和心情。許巍的歌,像是一本歷經滄桑者的私密日記,不同的人翻閱,會有不同的感受,卻都會被那些故事輕輕觸碰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許巍的歌的動人之處,或者說獨特之處,我覺得是他的歌詞一直使用「第二人稱」的表達方式,所以在他的歌曲中,他反覆呼喚著 「你」 ,有點相似於泰戈爾的寫詩習慣。這個 「你」 可以是「心愛的戀人」,可以是「心中的眷戀」,也可以是「內心的自我」,這個「你」可以使一切純淨美好的彼岸,這也讓許巍的歌總有種宗教式的虔誠、嚮往和空靈感。無論一個人做得再好,也會有人發出質疑,可是現在的許巍已經不會去在乎這些了,他只做自己的音樂,這個事情上,那麼多年,他一直沒有變。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許巍的歌像極了現實生活中的我們。孤獨、苦悶,滿腔理想卻無人理解。大家喜歡許巍嗎 ?歡迎來留言區留言討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