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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有些人的一生,從始至終,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嘴上說順其自然,實際上聽天由命,做什麼事都很被動,認為這就是命。
有些人的一生,從始至終,風風火火,敢愛敢恨,不想聽天由命,做什麼事都很主動,只想自己掌控人生。
還有些人的一生,前半程風風火火,後半程普普通通,曾經說過要逆天改變,最終卻選擇了認命,因為別人的一句「別瞎折騰了,你命不好,折騰也沒用」就丟掉了所有上進的初衷。
小楓曾經的同時賈女士,就屬於第三種人。
曾經的她,是第二種人,工作上很有幹勁,自己也有遠大的抱負,工作能力很強,很受領導賞識,而且步步晉升,堅持下去,必定會前途無量。
當時很多人都嫉妒她,唯獨小楓崇拜她,覺得她是離自己最近的偶像,如果能變成她那麼優秀的人,這一生就足夠了。
然而有一天,賈女士卻突然提出了離職,原因是:「我要回老家結婚了!」
02
小楓說她永遠忘不了那個雨夜,賈女士還把她當閨蜜,離開之前沒有請其他同事吃飯,唯獨請了她。
賈女士雖然笑著說自己要步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希望得到小楓的祝福,可是對小楓來說,祝福的話說不出口,因為她有預感,賈女士之後的生活不會好過。
『我不是要詛咒她,我不是不希望她幸福,只是,她所步入的人生下一個階段,不是上行,而是下行,看起來像下坡一樣很省心,但是,下到一定程度之後,再想上坡,就難了!再加上那天下著雨,天氣陰冷,我實在對她以後的生活沒有任何期盼。』
她不想打擊賈女士的積極性,只是含蓄地問她,「你確定要回老家結婚嗎?確定以後要留在老家嗎?確定你嫁的人值得你託付終身嗎?你確定你以後的日子會比現在幸福嗎?」
賈女士的回答,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激情,讓人感覺她是垂暮之人,只想回歸田園,不問世事,「結婚是女人的宿命,婚姻是女人的歸宿,女人早晚都要走這一步。我曾經跟你一樣,認為自己可以逆天改命,但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我覺得女人還是認命比較好。在自己最好的青春歲月裡折騰一下就夠了,一直折騰是不行的,否則到老了會後悔。」
她的話看似是說給小楓聽的,可在小楓聽來,她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她說得太多了,如果自己真的認命,只有一個微笑作答就可以了。之所以說那麼多,是因為她內心深處,並不認同婚姻是女人的歸宿。
03
在賈女士即將要結婚的時候,她邀請小楓去給她當伴娘,說想讓小楓送她最後一程,說等她結婚了,就徹底告別單身了,徹底告別青春了。
小楓重情重義,沒有拒絕她的邀請,但結果卻令她很失望。雖然她早就預料到會失望,可做了伴娘之後,更為失望。
小楓說她到賈女士家裡的時候,就感覺那個環境很不對勁,從賈女士的狀態就可以看出,她在那個環境裡沒有話語權,感覺一切都是被安排,她只是被動執行。
之後有關婚禮的一切都像是鬧劇,是喧鬧,不是熱鬧。新郎去接親時,現場亂成一鍋粥,之後在婚禮上,同樣亂成一鍋粥,最讓小楓受不了的是,新郎居然帶頭鬧婚禮,他的伴郎肆無忌憚,鬧得更兇。
小楓喝退了想要欺負她的伴郎之後,倚在一個角落靜靜地觀看眼前的鬧劇,心中不禁苦笑,不明白賈女士為何要嫁給一個不懂尊重她的男人,那個男人真的怎麼看都不像好人,她再一次想到賈女士在那個雨夜跟她說的話,她無法接受讓這樣的婚姻當成歸宿。
在小楓陷入沉思的過程中,賈女士因為受欺負而委屈地哭了,但她最終還是嫁了,讓人感覺她不得不走這條路一樣。
小楓問是不是父母要求她必須嫁,她矢口否認,說跟父母無關,是她自己的意願。由此,小楓明確了自己感受到的賈女士的無奈是什麼:她自己把自己推到一條自己並不喜歡的路上,不允許自己退縮,覺得既然要認命,就要忍氣吞聲。
04
小楓說她以後再也不會給任何人當伴娘了,因為她不想再看到新郎不尊重新娘,她覺得這會毀了婚姻在自己心中的美感。
雖然她對婚姻還有期待,但她並不認為婚姻是女人的歸宿:
『婚姻不是女人的歸宿,女人的歸宿應該是幸福,應該是心安,應該是自己做什麼都心甘情願,並且無怨無悔。對於女人來說,只有先滿足後者,才適合結婚。換言之,幸福的婚姻才是女人的歸宿,任何不存在幸福的婚姻都不是女人的歸宿,女人不如這樣的婚姻中,只會受苦。』
賈女士婚後的生活,讓小楓的婚姻觀更為堅定,她在感謝賈女士為她提供反面教材的同時,很是感慨,「以前她優秀的時候,我向她學習,覺得她是我想成為的人;現在她過得不好的時候,我還要向她學習,覺得她是我不想成為的人。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在成全別人,卻沒有成全自己!」
是啊!像賈女士這樣的女人有很多,雖然想過要做主自己的人生,但最終還是讓別人做了主,讓命運做了主,自己只是扮演了一個棋子。如果這顆棋子沒感受倒也罷了,關鍵是有感受,不幸福了會不甘心,不甘心又不敢改變,最終只能選擇認命。
或許有些女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肯定不是所有女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相較於賈女士而言,小楓的三觀更為合理。在這個浮躁的現實中,如果不把自己的感受看得重一點,如果不讓幸福至上,如果總是先盲目做事再去尋找幸福,你可能會找不到幸福,因為你的生活重心會偏移,偏移到離幸福越來越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