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爺獨白第三十九彈~~我們陸大人終於失憶啦~~第一回合,失憶進度,30%,記憶停留在十五歲;對待媳婦的態度:暴力~~我說大人吶,等你醒了之後,是不是要跪搓衣板了?
(前情回顧 袁今夏獨白三十八:謝圓圓神助攻,今夏確定對陸繹心意(下))
01.
晚飯過後,我正在房間裡思考二胖的案子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細節,忽然聽到一聲悽厲的叫喊,聽聲音是個孩子,難道小新出事了?
我趕忙到了小新的房間,卻只在地上看到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整個房間裡,散發著和二胖出事那天相同的刺鼻腥臭味。
眼前的這一灘,到底是什麼?小新怎麼了?我儘量控制自己不朝壞的方向去想,可眼前看到的這一切,好像都在告訴我,事實並不容樂觀。
很快,丐叔和林姨也趕到了。丐叔蹲下查看了地下的那一灘血跡之後,臉上全是驚恐之情,緩緩地站起身,朝我們點了點頭。
這......真的是......小新?
我忽然覺得胸中一陣絞痛,這怎麼可能?小新他還那麼小,他只是個孩子,為什麼會有人要害他?
連我都覺得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小藍就更加接受不了了,「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小新呢?怎麼可能是小新!」
他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傷心,最後竟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元明大師也趕來了。小藍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拼命想讓大師告訴他,地下躺的,不是小新。
可是,大師並沒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自從認識藍青玄以來,在我眼裡,他一直都是一個開朗樂觀,沒心沒肺的人,我們有了什麼煩惱,都是他來替我們排解。
如今,看見他悲痛欲絕的模樣,我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能讓他稍微好過一些。
這兇手,竟然如此殘忍,小藍,你放心,夏爺一定早日幫你找到他,定要還小新一個公道,給你一個交代。
02.
第二天,待小藍的心情稍微平復一些後,我們陪他一起,去後面的墓園將小新安葬了。
小新的離去,對於小藍來說,真的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雖然經過一晚上的休整,他表面上看著已經波瀾不驚,但我知道,此刻他心裡,一定是心痛自責得要命。
祭拜過小新之後,我勸他節哀,因為小新在天上,一定也不想看到他的師父變成現在這樣。
小藍,小新要是看到你這麼傷心,他也一定會難過的。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想,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天上和自己的爹娘團聚了呢。
他沉默了片刻,好像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最後,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跟小新待一會兒。」
看見他如此落寞的樣子,我真是在心裡暗自替他捏了一把汗,怕他鑽牛角尖,走死胡同,沉浸在失去小新的傷痛中無法自拔。
不過,我也知道,許多事情,就算外人再勸,也始終無法感同身受,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留他和小新一個人獨處一會兒,有些事情,他慢慢能夠釋懷吧。
我和大人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悄悄地走開了。
03.
想到大人最近幾日因為案子勞心費神,晚上,我便親自做了些宵夜給大人送過去。
哪成想,我推開他的房門,卻看見大人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我正要上前去查看,忽然看見窗扇一動,有個人影從窗前閃過,飛快地逃了出去。
我想要去追,可打開窗戶,卻發現賊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這邊大人到底是何狀況,我還不知道,為今之計,還是先救人要緊。
於是我大聲呼救,岑福聞聲立即趕到,我讓他趕快去追那個逃跑的人,大人這邊,我來照應。
岑福追出去後,謝霄和小藍馬上也到了,我摸了摸大人的臉,非常燙,不知道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了。
小藍給大人搭了一下脈,說問題不大,只是暈過去了。
真的嗎?如果只是暈過去,那就太好了。大人,你可千萬不能再有什麼事情啊。我袁今夏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能每次都這麼幸運,能救得了你啊。
小藍說,先把大人抬到床上,讓他慢慢轉醒就好,於是,我們三人一起,把大人抬了上去。
以大人的武功,一般的賊人根本進不了身,他這次暈倒,肯定是被人偷襲了。難道是大人已經查到了什麼重要線索,所以才遭人暗算?我自言自語道。
可謝圓圓卻說:「什麼殺身之禍啊,我看就是技不如人。」
謝圓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我知道你嫉妒大人,但是也要分個時間場合吧?大人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看我不把你這張烏鴉嘴給縫上。
正說著,岑福從外面進來了,可看他的樣子,剛剛的刺客,應該是沒有抓到。
小藍說,大人醒來之前,都要留個人在這裡守著,免得刺客又折回來。岑福說他留在這裡,算了,還是我來吧,岑福一個大男人,照顧人哪能那麼細心,萬一大人半夜醒來,有什麼需要,還是我照顧起來比較方便。麻煩岑校尉,在門外守著就好。
謝圓圓卻不同意,說我們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裡,傳出去不好。
我說他這都是什麼腦迴路,大人都已經這樣了,他居然還想著什麼孤男寡女。我都不怕,你在這裡瞎擔心什麼。
謝圓圓,現在敵暗我明,你不想著抓兇手,想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還好小藍和岑福都同意我的方案,就算謝圓圓有一百個不願意,也把他拉了出去。
04.
他們走後,我幫大人脫下了外面的官服,換上了便服,就一直在床邊守著。一夜無事,大人的燒慢慢退下去了,但是並沒有醒。
早上,小藍又給大人把過脈後,說他脈象已經平穩,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醒,我才放心。
送小藍出門,再回到房中,聽見大人口中一直在叫「阿德,阿德。」大人這是又夢見什麼了嗎?阿德是誰呀?以前從未聽他提起過。
我輕喚了大人兩聲,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大人終於醒了,我還沒來得及高興,沒來得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其他人,他卻忽然翻身下床,一個反手就擒住了我。還極為兇狠地問我是誰。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我是今夏啊,你不認識了?怎麼明知故問呢。
「今夏,我根本不認識什麼今夏。」他仍然惡狠狠地說。
大人,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他卻一把將我拽到身前,一邊掐住我的喉嚨,一邊問我在這裡到底要幹嘛。
大......大人....你到底......怎麼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袁今夏......我是三法司派來協助你查案的......六扇門捕快......袁今夏啊。
他手掌的力度很大,掐得我差點就喘不上氣。可是我費勁氣力和他解釋了一番,他卻好像更加迷惑了。
「捕快?我從來不認識什麼捕快,說!」
大人,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你到底想要問什麼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今夏,袁今夏啊。
他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真的要背過氣去了。
還好這時,岑福趕了過來。岑福讓他冷靜,先把手鬆開。他卻譏諷道:「岑阿福,你這麼想當錦衣衛啊,連衣服都穿上了?讓我爹知道,你可死定了」
岑阿福?是岑福的小名兒嗎?他本來就是個錦衣衛啊,什麼叫想當錦衣衛。大人究竟是怎麼了?
雖然他嘴上在和岑福說話,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未減,不行,在這樣下去,小爺非得交待在他手上不可。
我想要反抗,這時岑福突然說,我是他的一個親戚。大人聽罷,手倒是鬆開了,還抱怨道:「你怎麼不早說啊。」
這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人不認識我了?他為什麼又放了我?我腦子中有無數個問號,但是卻被岑福拉著出了大人的房間。
05.
岑福跟我說,大人的樣子,好像回到了七年前。
他說大人剛剛叫他岑阿福,那是他成為錦衣衛之前的名字。
怪不得,怪不得大人剛剛還說岑福想當錦衣衛想瘋了,連衣服都穿上了。
可是,七年前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大人現在的記憶,停在了十五歲?所以十五歲以後,發生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
所以,他現在,不記得我是誰了?
想到他剛才對我出手毫不留情,一副把我當刺客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難過。袁今夏,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承認喜歡他了,可是,他現在把你忘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能在岑福面前表露出失望的情緒,我看見大人一直坐在床邊擦那把繡春刀,便問岑福這是怎麼回事。
岑福說,那把繡春刀不是大人的,它之前的主人,是大人最好的兄弟,阿德。他們曾經一同參加錦衣衛的選拔,一同訓練。
原來如此,剛剛大人在夢中叫的,就是這個人的名字吧。
我聽聞,要成為御前錦衣衛的最後一關,就是要斷情絕愛,親眼目睹兄弟離去。看大人的神情,如此的落寞傷心,那阿德當時到底是怎麼死的?
岑福說,在成為錦衣衛的最後一次考察任務中,大人和阿德被分在了兩組,等大人解決掉所有敵人,去找阿德時,發現他不幸中箭,已經奄奄一息,大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犧牲在自己面前。
從此以後,大人就一直留著那把繡春刀,時不時就拿出來擦一擦,看一看。
「皇上讓錦衣衛掌管刑獄,盡挑一些冷血之人傍身,為了試探他們是否真的無情,首先就要從殺害自己的同袍開始。」
岑福說的這些,我也早有聽聞,這也是我過去,為什麼那麼厭惡錦衣衛的原因。
但是,跟大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發現他雖然嚴苛,但是以身作則,從不推卸責任,遇事時也總是第一個衝到前面,甚至可以為了同袍戰友,不惜以性命相拼。
人終究是人,又豈會真正的冷血無情。
我忽然很慶幸自己有機會看到十五歲的大人,知道他從成為錦衣衛的那一天起,就從未甘願讓自己變得像其他人一樣冷情冷血。
外界只曉得他是詔獄裡手段殘暴,狠戾無情的「陸閻王」,可誰又曉得,他的那些狠戾,對的從來都只是敵人,而對待真正的朋友,親人,他始終都不曾涼了那顆溫熱的赤子之心呢?
二十二歲的陸大人他心思縝密,做事認真負責,為了他覺得值得的人和事情,不惜以命相搏,這一切,都還要感謝這個十五歲的小陸繹呀。
06.
不想打擾大人思念戰友,我和岑福便默默在門外站著。
可大人對著那把刀端詳了一陣,忽然就失手把刀扔到了桌上,接著捂住了自己的頭,看起來非常痛苦的樣子。
我和岑福馬上衝了進去,大人的頭痛卻愈發厲害,不斷地用手捶著自己的頭。
剛剛還好好的,大人這又是怎麼了?林姨?對,岑福,快去叫林姨。如今大人這樣的狀況,恐怕也只有林姨能救了。
岑福馬上起身去叫林姨,我則不斷地安撫著大人,用我的內力幫他推拿按摩。
大人,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07.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功夫,岑福就拉著林姨匆匆趕來了。此時,大人在我的按摩下,症狀已經緩解了不少,我讓他在床上躺下了。
林姨為大人把過脈後,說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任何的外傷,看脈象,倒像是癔症。
癔症?林姨的意思是,大人的精神出了問題?
不可能啊,大人昏迷之前,沒受過什麼刺激,也沒遭遇過什麼大的變故,可是醒來就變十五歲了,如今又無緣無故的頭疼,這是癔症?
林姨說,單看脈象,大人這病,真的就像是癔症。這不像是上回中毒,只要找到解藥就能治好,這癔症,原因頗為複雜,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
那可不行啊林姨,如果您這個神醫都救不了,那大人豈不是沒有救了?
我知道,您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您一定要救救大人啊。
她讓我放心,說只要有辦法,一定會全力救治大人,只是,需要讓她好好想一想。
好,林姨,我信你,你一定能讓大人好起來的。
可這時,岑福卻突然說道:「你不是神醫嗎?怎麼會沒有辦法,若是大人出了什麼問題,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我理解他看到大人如今這番情形,肯定是非常心急,估計剛剛林姨說沒有完全的把握後,是有點急了。
但是岑校尉,你這番話,說的確實不合時宜。如今只有林姨能救大人了,你這樣說,豈不是要把林姨推走?我趕忙使眼色讓他先不要說話。
可是,林姨聽了他的話,還是不高興了。說如果不相信她的醫術,可以另請高明。
我剛想要幫他跟林姨解釋。大人卻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在下的人失禮了,您就原諒他吧。」他看著林姨,誠懇地說道。
接著,又對岑福說,如果他真的生病了,一切全聽大夫的安排。
然後,他又對林姨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身體畢竟是自己的,我相信大夫。」
想不到,十五歲的大人,一點兒都不高冷,也沒有官架子,反倒是這麼善解人意,這麼會說話。
林姨聽了她的道歉,氣瞬時消了大半,和聲細語地對他說:「這段時間,我先開些活血化瘀的方子給你服用,看看能否緩解你的癔症。」
大人點頭同意,默許了林姨的安排。
太好了,那剛剛這誤會,算是解開了。對林姨的醫術,我還是有信心的,只要給她一些時間,她一定能找出醫好大人的方法。
事不宜遲,大人這裡如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那林姨我趕快送你回房吧,不要耽誤了您研究藥方。
臨走前,我又囑咐了大人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亂跑,才放心地送林姨離開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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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下》陸繹獨白三十九:袁今夏是誰,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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