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最後的淨土」會黏人》:花蓮最後的淨土,有花有歌有人民

2020-12-11 黃山的日出

400多年前,葡萄牙水手幹裡迢迢航行到太平洋西岸,遠眺到一座翡翠般的島嶼,崇山峻岭,林木背翠,不由讚嘆道「 Ilha Formos!(葡語:美麗之島)。這就是臺灣別稱「福爾摩沙」的由來。「福爾摩沙」這個詞,近幾十年來在臺灣一些持「臺獨」分裂立場的政客和媒體的刻意操作下,沾上些許「臺獨」色彩。實際上,據考證,被葡萄牙水手譽為「福爾摩沙」的島嶼,並非只有臺灣一個況且,不同於中國人的字掛句的,西方人熱情奔放,從來不吝讚美Great"「 Perfect"之類的詞不可不信,不可全信。「臺獨」"人士自認「福爾摩沙」獨此一家別無分店,未免自作多情了。

花蓮縣政府和當地旅遊業者都告訴我說,當時葡萄牙水手看到的就是今天花蓮一帶的海岸。花蓮是臺灣地域最大的縣市,境內工業極少,好山好水好空氣,被譽為「臺灣最後的淨土」。好水浸透著花連這片富饒的土地,培育出地瓜、芋頭、花生、大米、蜂寶等有機農產品;而阿美、卑南、布農、排灣、太魯閣等多個世居少數民族,又讓花蓮有了繽紛多姿的山地風情和民族文化。十年來,我記不清去過幾次花蓮了,2011年5月,我又到花蓮進行深度遊,一路遊來,處處驚豔。倘若單就花蓮的景致而言,「福爾摩沙」絕非溢美之辭。

花蓮之行的第一站,自然是當地最負盛名的景點太魯閣公園。在臺灣八景」中,太魯閣就佔了兩景:「魯閣幽峽」和「清水斷崖」。「太魯閣」是臺灣世居少數民族的語言,意為「偉大的山脈」。太魯閣峽谷全長約20千米,主要是大理石巖層經千萬年地売降起、河流下切和沉積而形成,長春、燕子口、大斷、九曲洞和天祥等主要景點,大致分布在臺灣中部橫貫公路沿線乘車沿中橫公路蜿蜓而上,一側是鬼斧神工的峭壁,另一側是水流湖急、清見底的深溪谷,讓人看了驚心動。峽谷兩側山峰夾峙,最初不過二三十米,人在公路上仰視,只見一抹藍天。文人騷客喜歡將太魯閣峽谷與長江三峽相媲美,寫下這樣的詩句:「兩山聳峭接雲鄉,潤谷渾渾曲徑長。倘聽猿與虎謝,將疑行腳到塘。

行至燕子口,只見陡立的懸述上小洞累累,燕子以此為,盤旋空谷,呢響聲不絕於耳。在燕子口步道,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小心浪石」的警示牌。太魯閣公園管理處在這裡設立了多個監測點,工作人員每天都要嚴密監視地質變化,現在遊客到子口,都被要求上安全相。在最為社觀險的九曲洞景區,因2010年蘇花公路發生大陸遊客嚴重傷亡事件而被暫時關閉了。如果不穿越中橫公路(後文有專章介紹),太魯閣峽谷之行的終點是天祥村。這片開闊的谷地原為臺灣世居少數民族太魯閣人的住地,名為「太比多」,後為紀念南宋名臣文天祥而改名。這個密靜的小山村,現在是太魯閣公園管理處辦公地所在,並建有一家臺灣知名的峽谷酒店一一天樣品英酒店。入住的話,可以在酒店的天台遊泳池暢遊,仿佛遊弋在溪谷之中。不入住的話,遊人可在遠處仰文天祥的塑像,背一首《正氣歌》,也可以遊覽有經國為懷念母親而命名的嶽母橋和附近的寺廟、佛塔,暫時放鬆一下如山勢般嚴峻的心情。在中橫公路開通之前,太魯閣有一條穿越中央山脈的崎嶇小徑,其中一段現在被開闢為「綠水ー合流登山步道」。太魯閣人原先住在中部的南投縣,17世紀初期翻越奇萊北峰,東遷到立霧溪流域,目前入口約2萬餘入。族人蹺勇普戰不屈不撓,曾經用弓箭和長矛與日本侵略者整整對抗了18年。在這條步道的途中,就有一處墳基,裡面理葬著一名當年對太魯閣人犯下罪行的日本侵略者。當地人告訴我,縣政府之所以把墓地保留下來,就是為了讓後人記住這一頁可歌可花:「船後的淨土」會貼人69泣的抗日史詩。

由天祥再往裡深入到布洛灣臺地上,有一個群山環抱之中的度假飯店一一立德布落灣山月村。我是於黃昏時分,在常細雨(山月村似乎天天都會有)中抵達的。拿到太魯閣勇土彎刀形狀的房間鑰匙,穿過大堂,然開明,十幾深啡色小木屋星弧形分列於大山密林與菌菌草坪之間。我和可行者都不由發出驚嘆:這哪裡是一個飯店,簡直就是遺世而獨立的桃花源!晚餐是在一聲「開飯要ー」的吆喝中開始的,自任「村長」的經營者關年明網和十幾個太魯閣族服務員熱情而隱地招呼著客入。除了用剝皮辣椒、「過貓」等野菜、土雞等山地食材做成的原住民菜看外,飯店還在大堂門口現山豬肉和地瓜,臺河少數民族都喜歡喝的小米酒則要倒在小山豬造型的小酒杯中,只能與「山豬」親嘴才能暢飲。現烤的山豬肉香味撲鼻,而烤地瓜則最好連皮一起吃,軟糯甘甜,堪稱人間美味。

晚上8點20分,全「村」熄燈,一片淶黑,為的是「強迫」所有住客參與飯店的晚會。晚會平常在戶外表演區舉行,但我去的當晚下著雨,就改到活動中心裡舉行。在我應道點燃火把之後,晚會開始了,演員除了酒店的服務員,就是附近部落的村民和學生。太魯閣人能歌善舞。山月村的服務人員除了總經理鄭明岡是漢人,其他清一色是太魯閣人。不論是烤地瓜和山豬肉的青年、整理房間的大媽,還是洗碗工的女兒、收銀員的叔叔,個個都身懷絕技。剛才還在烤山豬的小弟說「我給大家唱首歌吧,反正唱什麼大家也聽不懂」,結果一張嘴就是天籟之音。我們在大笑之餘,不斷鼓掌叫好。臺灣少數民族有著天生的密默感和隨過而安的好性格,所以晚會的節目安得很隨興,哪個服務員忙完有空就那個上場,業餘演員也難免會出現舞步不致等狀況,但氣氛輕鬆而溫,正應了一句臺消著名的廣告語「天然的尚(國南話,意為「最」)好」。

晚會結東後,回到小木屋。房間裡的電視看不到幾個頻道,只能在蛙鳴雨聲中早早入眠。第二天早早醒來,推開房門,頓時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山密環抱,綠草如菌,潔白的雲霧中露出湛藍色的天空和青翠的山峰,在木屋的走忘裡邊喝著咖啡,邊看息萬變的山嵐緲於藍天與青山之間。山月村真是一個連發呆都很享受的地方。依依不含地離開時,我特意買了一本飯店擺賣的書籍《旅行到部落》,為山月村發起的"山月村原住民關懷基金」做點小小的貢獻。從峽谷中返回到中橫公路的花蓮入ロ,直棄清水斷崖。「過了清水崖,險處不須看」,此言不虛。遠遠望去,公路像盤在懸崖上的纖細腰帶,上摩危巖,下大海,令觀者不寒而果。長吻飛旋海豚例走,身形更龐大的瓶鼻海豚又米與我們親密接觸。瓶遊得離船體更近,一段時間裡,它們甚至緊貼在船的兩側,仿佛與我們並京行。大家隨著海豚的時隱時現,有節奏地歡呼著、尖叫著,就連剛剛景船吐得不行的人,也掙扎著站起來拿起相機一通猛拍。我的這行程沒有看到魚,但看到了形體碩大的曼波魚。為了避免大過海上的生靈,賞豚一般全程只有兩個小時。上岸之後,如果還意猶未盡,可以到臺灣第一座海洋主題公園一一遠雄海洋公國觀賞曼波魚、魚、海類、海星等生物和精彩的海豚表演,並與海豚親密合影。我儘管多次去過花,實際上還有很多的地方未曾涉足。每次旅程結東,又會許下再來的心願,這正印證了常常被用來描述花蓮的一句話:「花蓮的土是貼的,只要來過的終將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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