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共有34個省級行政區,包括23個省,5個自治區,4個直轄市,2個特別行政區。綜合人口與影響力,取個整算30個主要地區沒問題。本文的強勢沿海省,就是全省有兩個以上的城市進入GDP30強的沿海省:
省會,一般來說,因為行政優勢,通常集中了全省的政策、資金乃至人才優勢,因此,省會發展的比省內其他城市好是正常情況。
但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沿海各省紛紛湧現逆襲省會的城市。這些城市,都是沿海港口城市,依託海貿,在經濟總量上將省會城市比了下去。
2017年後,深圳逆襲省會廣州,省會進入GDP30強的沿海城市,僅剩浙江杭州還守得住第一,我們來比較一下這五個強勢沿海省,看看浙江杭州為何能依舊強勢。
我們先來按GDP排名說說其他四個強勢省及其省會城市:
廣州
2019年,廣州GDP23628.6億元,排名全國第四,同年,深圳GDP26927億元,排名全國第三。
廣州在2000年兼併番禺之前,完全是個內河城市。
就在深圳逆襲廣州的2017年,全球100大貨櫃港口排名中,廣州排名第七,而深圳排名第三。而去年2019年,廣州排名第五,深圳排名第四。
雖然港口吞吐追了上去,但GDP總量反而落下深圳更遠了。這是因為,深圳已經超越進出口為主的階段,轉向新興製造業。
下圖數據顯示,第三產業中,北京、上海的產值遠超其餘城市,深圳和廣州在第三產業不分上下的情況下,誰在新興製造業中獲得更多比重,誰就能勝出。顯然,目前深圳第二產業遠勝廣州。
南京
見上圖,南京2019年GDP排名第11位,產值14030.15億元,而蘇州GDP排名第6位,產值19235.8億元。
蘇州和南京的情況與廣東類似,在第三產業GDP產值接近的情況下,2019年蘇州第二產業產值9130.2億元,遠超南京的5040.9億元。蘇州之於上海,相當於當年深圳之於香港,可以說蘇州近水樓臺加上自身足夠努力。
反觀南京,在地理位置方面,在江蘇省內實在太偏,完全是軍事方面產生的歷史遺留而成就的省會。南京對省內各市的輻射帶動實在有限,反而對安徽東部的城市吸引力十足,也落下了「徽京」的名號。
而太湖地區,有遠古的良渚,春秋的吳國國都。蘇州別稱吳中,已經將蘇州的局部地緣中心昭示得明明白白。地緣中心加背靠上海,只要正常發展,成績本就不差,何況某種程度被壓制的蘇州(無計劃單列、無副省級頭銜)。
濟南
濟南2019年GDP產值是9443.4億元,全國排名第20位,而青島同年GDP產值11741.3億元,排名全國14位。
濟南的情況跟南京有點相似,都是軍事方面產生的歷史遺留而成就的省會。當然,濟南的沒有南京那麼偏,不過也是遠離省內的人口中心(論人口密度,山東濟寧周邊才是最密集的)。
而青島自身就是良港,雖然沒有長江水道的便利更好的勾連內陸,但因為泰山的存在,火車線路自然的分成分叉向西。在航海風行的年代,擁有良港而又位置獨特的青島,自然成為泰山南北地區天然的海貿聚集點。
差距最大時,濟南GDP僅是青島的2/3,如今差距明顯縮小。
福州
福州2019年GDP產值是9392.3億元,全國排名第22位,而泉州同年GDP產值9946.66億元,排名全國18位。
同樣是沿海城市,為何福州加上省會加持還比不上泉州呢?筆者看來,雖然都是港口,但還要考慮周邊島嶼對航線的影響。福州的問題,完全就是海島的因素,導致航行成本略為上漲,同時導致航線變得曲折,兩相疊加下,對福建開展海貿多少存在影響。
上述航線因素在現代條件下,很容易被政策的因素抵消。但在古代,就不僅僅是一點成本的影響,還是風險因素的增加。因而,泉州號稱福建乃至全國的第一僑鄉,正是基於古代航海方面比福州優越。
也正是在眾多華僑的影響下,泉州的經濟市中心首位度偏弱:市中心的洛江、鯉城區,論經濟總量等,都不如泉州底下晉江、石獅、惠安等百強縣市。
但2008年之後,福州的GDP開始慢慢追趕泉州。因為我國整體的外貿佔比在下降,在內銷方面,擁有行政優勢的福州只要整合好資源,生產出來的產品質量相當的情況下,多數要比泉州在國內更容易佔領市場。
杭州
杭州2019年GDP產值是15373.1億元,全國排名第9位,而浙江第二的寧波同年GDP產值11985.1億元,排名全國12位。
因為浙江南部多山,所以位置雖然靠北,但杭州仍然是浙江省內的天然中心。雖然沒有海港,但依靠佔比2/3、佔比僅次於北上廣的第三產業,產值上反而比排名更高的武漢與蘇州都要多,
寧波也曾一度與杭州GDP產值相當接近,比如2013年,寧波產值為7129億元,而杭州才8344億元。但正如福建慢慢趕超泉州,在外貿出口方面逐漸衰落的情況下,寧波的GDP數據也日漸與杭州拉開距離。
總體來說,隨著外貿出口的比重下降,沿海省會的經濟狀況逐漸好轉,但要實現像浙江杭州這樣的強省會狀態,各個省會城市還需要多多苦練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