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洩》的開頭，黎耀輝和何寶榮在阿根廷開車尋找瀑布。那時候就想，有機會一定也要來一次公路旅行。
對於偽文青來說，一號公路這個名字本身就會讓人想把它記到本子裡。陽光、海浪、沙灘，這是加州的標籤。一下飛機，就感受到了LA的明媚，橘色的夕陽穿過落地窗，融化在諾大的機場裡。
見到國內來的朋友，三人開車向海邊住處駛去。不想這鮮亮的顏色褪去，只剩下西海岸清冷的海風了。
加州的日落之前和日落之後，怕是兩個世界吧。
轉天為了拍照特地穿了裙子去網紅牆，不想正午的陽光直射在粉紅色的牆壁和臉上，拍出來的人都眯著眼、臉上泛著油光。倒是不遠處有一家小店，門前零星的行人經過，淡藍色的牆壁襯的人白裡透紅，格外喜歡。
洛杉磯的蘆葦也是有所耳聞的，住宅區門前的小院裡多長著一人多高的蘆葦，隨風搖曳。午後的陽光稍顯溫柔了一點，輕薄的金色纏繞在大片的蘆葦之間，很有一種「風吹麥浪」的感覺。
在LA玩了兩天之後駕車前往三藩，對這個城市印象最深之處就是市區像過山車一樣起伏的街道，讓剛去過環球影城的我們又再次感受了失重的刺激。還好美國這邊都開自動擋，不然大概路上少不了熄火和溜車的景象。
寫這篇隨筆的時候才知道「加州落日」是一種多肉的名字。這個城市是多俏皮呀，路邊總是有一簇一簇小小的、胖胖的植物，淳樸可愛，和三藩這個名字很是相配。
難過的是在三藩的兩天又都是雨天，天氣就像南方城市的冬天一樣陰冷，連鮮亮的金門大橋都少了一絲豔麗，多了一抹肅穆。夕陽穿過厚厚的烏雲，映照在海上，整個海面都變成了紫色，天空也是粉色金色層層疊疊。
離開三藩之前沒有忘記去漁人碼頭吃加州的海鮮，在Crab House看到一份一份的龍蝦螃蟹，總覺得把我的蛙的朋友們端上了餐桌……不過是真的好吃呀！
Crab House
拋開晚上「凍人」的氣溫，一號公路上的海是我最喜歡的。途徑半月灣的時候，看到好多外國小哥哥開著皮卡帶著衝浪板在海邊衝浪，不知道誰家的邊牧一直望著遠處等它的主人衝浪回來，看樣子已經習以為常了。沙灘上有一家小孩子在堆沙堆，在海浪拍打岸邊的間隙傳來零星的打鬧聲。
沿線偶爾會見到「乞討」的海鷗松鼠，懶懶的海豹海象，或是海面上挽手漂過的海獺。實在讓人難以把諾大的太平洋和這些靈動的生命聯繫到一起。平靜又有活力，熱鬧又不聒噪。一眼望向遠處，總覺得可以看到緯度相仿的另一片大陸。
也許是因為旅途中所見風光大多相似，海浪也好，沙灘也好，小鎮也好，總會看厭。反倒是一路上遇到的人更容易留在記憶裡。三藩會說中文、送了一瓶紅酒的帥房東，蒙特雷加油站偶遇的、刷卡幫忙加油的老夫妻，夜晚大雨的山路上下車幫忙指路的司機大叔，偏僻小山莊裡熱情的客棧老闆娘……原來是有這麼多善良的人，才讓加州如此有生命力。
不過不得不說，十天的旅行已經足夠讓我覺得和日常生活有些脫節，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個漂泊不定的旅人。該回家啦，重新面對很多要面對的問題。
下次旅途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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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前歡愉
日落之後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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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 Prologu | 公路之歌
圖 | 阿九
p.s.特別鳴謝兩位老司機一路帶我飛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