傈僳族:是雲南唯一一個跨居中國、緬甸和泰國的少數民族
和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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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坪境內瀾滄江的峽谷風光雄壯而滄桑,它的美不像德宏一帶瀾滄江風光的溫柔。由於蘭坪氣候的乾燥,碧羅雪山的巍峨,加之生態惡劣,諸多因素就賦予了繁衍在它胸懷的傈僳族人民幾多雄性與粗獷!傈僳族人民基本上生活在生態惡劣的山區,長期以來,他們練就了飛走大山大箐的本領,也養成了豁達樂觀的性格,從來不向貧困與苦難低頭。每當與傈僳族群眾歡聚,高歌狂舞,喝大碗酒,就會忘記所有的不幸和憂愁,塵世的恩恩怨怨和庸俗就拋擲雲外,幸福瀰漫全身!
皚皚白雪的碧羅雪山,像一頭不近人情的猛虎,橫臥於怒江和瀾滄江之間,致使怒江和瀾滄江兩岸的傈僳族人民處在很近又很遠的兩邊。在怒江沿岸的傈僳族,是瀘水市、福貢縣、貢山縣的傈僳族,瀾滄江沿岸的傈僳族是蘭坪縣的傈僳族。由於大山雄峰阻隔、交通不便,兩邊的傈僳族雖然是同族,但長期以來交往困難,生產生活、風俗習慣、語言文化以及宗教信仰大致相似,卻有明顯的區別。
假如你到了蘭坪,不去看看瀾滄江峽谷風光,當然是一種遺憾。假如你到了瀾滄江峽谷,又不去傈僳族家坐坐,不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更是一種遺憾。因為傈僳族在遷徙中,蘭坪是傈僳族傳統文化的保留區。從傈僳族的遷徙中,就證明了這一點。傈僳族發源於青藏高原北部,是唯一一個跨居中國、緬甸和泰國等多國的少數民族。其先民早在8世紀以前便居住在四川雅礱江及四川與雲南交界地的金沙江兩岸廣大地區。16世紀中葉,到了明代,當地的木氏土司與吐蕃的戰爭波及傈僳族,迫使該民族整體遷徙到瀾滄江流域。清代,傈僳族備受欺壓,不得不向西遷徙到怒江流域。
傈僳族的族名系本民族的自稱,傈僳之名最早見於唐代史籍,稱之為「慄粟」,被認為是「烏蠻」的一個組成部分,與彝族、納西族在族源上關係密切。到明代,仍將傈僳族作為「羅羅」(彝族)的一支看待。新中國成立後,根據本民族人民意願,統一定名為傈僳族。
傈僳語屬於漢藏語系藏緬語支,有自己的文字,曾經使用中緬邊境傈僳族基督教會使用的變體羅馬字,也稱「老傈僳文」;現在統一使用新中國成立以後由中國科學院專家以拉丁字母形式創製的「新傈僳文」。
蘭坪的傈僳族人民是碧羅雪山的守護者,潔淨的雪水是奔湧在他們身上的血,朵朵白雲是他們日落而歸的炊煙,他們是大山深處的精靈。7萬多的人口,集中分布在兔峨、營盤、石登、中排、河西5個鄉鎮,佔全縣總人口的34%,是白族之後的第二大民族。長期以來,他們與周圍的白、漢、怒、彝、普米等兄弟民族生活在一起,在同一塊土地上繁衍生息。因此,他們的民居、服飾、飲食基本接近於白族那馬人。
蘭坪沒有像怒江沿岸傈僳族民居「幹欄式竹木建築」的「『千腳落地』竹樓」,這裡的竹蓬很少,這裡是一座山與一座山相連的翠綠松林。因此,他們就地取材,住房多為木楞房,四方形,四周用長圓木或方匹橫架而成,屋面覆蓋木板。現在,大多數農戶跟上了時代的步伐,建了土木結構的瓦房,或者磚木框架結構樓房。
傈僳族盛行萬物有靈的自然崇拜,信鬼神。在傈僳族的觀念中,幾乎一切自然現象都成了他們信仰和崇拜的對象,整個世界都由不同的精靈主宰著。上世紀初,基督教傳入我國德宏、怒江等地後,一部分傈僳族改信基督教。然而,由於碧羅雪山的阻擋和各種原因,原碧江縣的傳教士曾經翻碧羅雪山到蘭坪傳教,但時間不長,蘭坪傈僳族信教為數不多。
傈僳族性格豪放,非常喜歡唱歌對調,素有"鹽不吃不行,歌不唱不得"之說,在日常生活中往往以歌代言,以歌代答。木刮、優葉、擺時三大調是傈僳族傳統民歌主要代表作品。其中「擺時」在過去是傈僳族青年男女在野外談情說愛的一種情調。它以多聲部合唱形式演唱,能產生一種非常協調的和聲效果,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魅力。「擺時」多次在國家級文藝活動中,以多聲部的形式演出,驚豔國際國內藝術界,經國務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是傈僳族文藝花園裡芳香四溢的一朵奇葩。
豐富的傈僳族民歌為優秀的傈僳族民間文學整理和創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礎。2000年12月21日,在雲南昆明召開的第三屆雲南省文學藝術創作表彰大會上,施中林採錄的蘭坪傈僳族古民歌《追獵攆蜂調》,一舉躋身文藝群雄,榮獲三等獎。它標誌著蘭坪民間文學研究工作樹立了一個可喜的裡程碑。《追獵攆蜂調》系傈僳族「華劃別趕補」的漢語直譯,屬傈僳族傳統歌謠「木刮十二調」中的一個經典調。「木刮十二調」均為莊重、典雅、正宗的傈僳族傳統古民歌。《追獵攆蜂調》秉承了傈僳族傳統古民歌的「七言四句」一組的句子格式,使得演唱或朗誦時,可以依著固定的曲譜輪番填詞而高歌;傈僳族先民遷徙,成為雲南省跨國而居的少數民族之一。蘭坪屬瀾滄江流域地區,作為傈僳族向怒江和鄰國遷徙的第一站,民族民間歌謠的沉積量,也就自然地特別原始和豐厚。傈僳族古民歌有力地佐證了蘭坪歷史上,傈僳族先民們曾經有過的文化輝煌。
圖片:李松發 蔡武森 李紹智 網絡
編輯:和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