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逛商場,看到體育器材處有賣彈弓的,做工精緻,造型奇特,乍看之下還以為是鍛鍊手指力道的器材,看到商品名是彈弓,也就將信將疑地以為然了。看到擺設的四五款完全不同的彈弓,差點就忘了小時候每天都玩的彈弓的模樣了。
其實,小時候玩的彈弓也有很多種,只木頭的就有很多,比如有槐木、柳木、槤木,楊木的,其中又有大口的,小口的,頭重腳輕的,頭短腿長的,或者一邊粗一邊細的,不盡相同。做木頭彈弓,最關鍵的就是找一個勻稱,大小合適的樹杈。做一個趁手的彈弓,是要花上半天或者幾天在村莊的樹林子裡尋上幾天的,其間可以看到各種鳥類,聽到各色叫聲,看到各種花草,聞到種種芳香,幾天下來,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了。
至於彈弓的力道,精準度如何,就要靠兩條彈力繩了。小時候做彈弓,最多的是用自行車內胎,剪成寬窄長短相同的兩條皮帶,幫上去,一頭紮好一個子彈包,如此就可以說大功告成了。但是這樣的彈弓力道小,精度差。再到後來,商店裡有賣五毛錢兩根的皮筋的,這種皮筋粗且彈力好,打進樹叢裡,可以聽到簌簌的彈道聲,應聲而落的樹葉緩緩飄下來時,鳥兒也噤了聲,箭似的一鬨而散了。
我前後用這許多種彈弓,只打到過一隻麻雀,然而當它暈落在地上,被我撿在手裡時,我抓著它的尾巴,不小心被它逃走了,以後再也沒有打中過小鳥,這算是一大憾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