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
回顧中國數千年的歷史,在近代之前,女子的地位一直非常低。在男尊女卑的封建傳統思想影響下,女子不僅不能在外拋頭露面,甚至成為了男性的附屬品,有時還會出於某種目的,女子還會被當成工具被利用,可見其命運的悲慘。
到了民國時期,由於時局動蕩不安、軍閥割據,為了獲取到軍事情報,掌握主動,當權者們都成立有各自的情報機構,培養了許多從事情報工作的間諜人員。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美女特工就成為了特務機構的重要組成部分,今天要說的張春蓮就是其中之一。
條件出眾,進入軍統
在抗日戰爭時期,由於日本間諜以及漢奸活動日益猖獗,國民政府為了做出應對,於是在1937年底成立了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它是國民黨的兩個主要特務組織之一,由戴笠負責,專門從事情報工作。
戴笠為了更好地完成情報任務,於是選擇用女性來作為手中的王牌,所以後來軍統中走出了不少女特務,比如大家比較熟悉的姜毅英和向影心等,還有被稱為軍統四大美女之一的張春蓮。
張春蓮出身於最底層,但她相貌出眾,而且天生聰穎,這樣的條件如果放在現在就是個當明星的好苗子。可惜的是張春蓮出生在一個動蕩的混亂年代裡,不過她並不安於平凡,於是報考了國民政府的警務學校。進入學校之後,被前來挑選預備特工的毛人鳳一眼相中,稱讚張春蓮天生是一個當特工的料子。就這樣,張春蓮進入了軍統,成為了一名美女特工。
為了能在亂世之中掌握自己的命運,張春蓮非常刻苦地訓練,毛人鳳也對其進行了細心的培養,將她打造成了美貌和才華兼備的完美特工。而且由於相貌出眾,張春蓮還成為了毛人鳳的情人,同時還是他的秘書。但張春蓮知道這不過是毛人鳳和她逢場作戲,所以她並沒有陷入其中。
心存善念,受到刁難
隨著形勢的變化,軍統也變天了,毛人鳳被戴笠取代,不再是軍統的一把手。為了討好戴笠,毛人鳳還將張春蓮舉薦給了戴笠,而戴笠也對張春蓮十分喜愛,對她很是看重。就這樣,張春蓮成了雙面特工,在服務戴笠的同時,還為毛人鳳傳遞消息。
抗戰結束後,國民黨撕毀"雙十協定",發動了內戰。但張春蓮此時的內心卻發生了動搖,她做不到對自己的同胞痛下毒手,於是在被派去竊取情報時,張春蓮只是應付了事,並沒有給戴笠提供真正的核心機密,甚至還偷偷放走被國民黨抓獲的共產黨員。
但張春蓮的種種違背自己本職工作的行為畢竟不可能滴水不漏,也瞞不了戴笠多長時間。不過還沒等戴笠處理掉張春蓮這個"叛徒",他就遇到了意外,死於飛機失事。
戴笠死後,毛人鳳又重新上位,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肆清洗原本是戴笠一系的心腹,並且將自己的親信安插到軍統各個部門。至於張春蓮,雖然她曾得到毛人鳳的喜愛,但是因為後來又服侍戴笠的原因,毛人鳳自然不會再對她像以前那般。於是毛人鳳多次讓張春蓮去執行非常危險的任務,希望能擺脫她,但張春蓮並沒有像毛人鳳想像的那樣順理成章的消失,反而在執行任務後平安歸來。
淪為棄子,潛伏農村
沒過多久,國民政府的頹勢開始顯現,失敗的結局已經註定,高層開始計劃退守臺灣,很多軍統的人也跟著領導們去了臺灣。張春蓮本以為自己也會到臺灣去,不料蔣介石下令,讓毛人鳳留下一些特務在大陸,以便觀察大陸的局勢,為今後的反撲做準備,於是毛人鳳就將張春蓮派往陝西的農村。
在張春蓮準備動身前往陝西之前,毛人鳳還謊稱很快就會把她接走。但當張春蓮來到陝西之後,發現開展情報工作非常困難。初到農村時,張春蓮給自己偽造的身份是落難的寡婦,但出眾的外貌和獨特的氣質讓她在農民之中顯得有些突兀,當地的人對她議論紛紛。在被問起過往經歷時,張春蓮也只能含混過去。
為了更好地隱藏自己,張春蓮只好和當地的一個農民結了婚,過起了尋常百姓的日子。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嘗試和上級取得聯繫。但隨著國民黨的潰敗,原本的情報處也被連根拔除。等到國民黨全部撤往臺灣之後,張春蓮徹底失去了和上級的聯絡,她這才知道自己被人放棄了。
但事已至此,張春蓮只好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一心和自己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兩人還有了八個孩子,一家人的生活十分幸福。
但就當張春蓮都快忘記自己特務的身份時,國家發現了她的存在。好在經過調查,張春蓮在陝西的這些年並沒有向國民黨傳遞過任何消息,而且在當特務期間還多次幫助過共產黨員,國家決定對其寬大處理,判她無罪,讓她可以繼續在大陸生活。
在被釋放之後,張春蓮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光明正大地在農村生活,一直安穩地活到了八十多歲才去世,這樣的結局對她來說也算是非常圓滿了。
結語
作為一個女性,張春蓮的一生確實非常坎坷。她在成為特工之後多次出色地完成任務,還曾截獲過日軍偷襲珍珠港這一重要情報,為國民党進行抗日戰爭做出了不少的貢獻。更加難得的是,張春蓮心懷善念,在面對大是大非面前能夠堅守原則,不殘害同胞,這也是她日後能夠善終的重要原因。
在被放棄之後,張春蓮從一個出入險境的女特務變成了普通的農村婦女,從某些角度來看,她也是非常幸運的,雖然生活不像以前那樣優越,但她也享受到了子孫滿堂的幸福生活。能夠平靜地度過自己的餘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