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喜歡結交三教九流,把兄弟遍及天下,很多都是出於政治需要,而王亞樵卻是他當年落難之際結下的兄弟,戴笠對王亞樵一直有感恩之情。在戴笠漸漸往上走發跡之後,兄弟再次會面,卻掀起了生死鬥爭。結果,戴笠為了主子的利益把這位結為生死的兄弟遞上了黃泉之路。 戴笠結識王亞樵正是他當年在江山縣尋覓前途屢屢碰壁不得志之時。 當年,在上海灘的交易所時蔣介石等人一走突然不見了,戴笠又被拋到了忍飢挨餓的苦海之中,失去了衣食靠山,百倍惆悵,痛苦之中,他天天泡在窯子裡,與風塵女子們交歡嬉戲,打發時光,排遣心中的苦惱。這樣弄了七八天,他呆不下了,因為沒有飯碗的日子使他更感恐慌! 因為在窯子裡七八天的生活把他的錢全部花光了,他只剩下身上穿著的一身衣服和帶著一張嘴巴的人。 一走出窯子,戴笠又像一個天不收,地不留的野遊神,在大街上遊蕩,藉以消愁解悶,暫時擺脫精神上的痛苦和生活的無情折磨。 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常;街道兩旁的商店裡,貨物滿架、多色多樣,應有盡有,琳琅滿目。但是,戴笠心緒不佳,無意觀賞大上海的各色景物。他無精打採,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漫步。 戴笠滿腹愁腸,行走在繁華的大街之上,他發現有好多人不僅衣著講究,坐在考究的小轎車裡。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有許多青年男女披紅掛綠,西裝革限,走起路來既瀟灑又神氣;還有一些青年男女手拉著手,臂挽著腰,或說說笑笑,或竊竊私語,生活在幸福和甜蜜之中! 所有這一切生活現象,都給戴笠以莫大的精神刺激!又引起他一陣暗言 確的性息。現能定也是堂覺的五丈漢子。優大的中國,優大的上海,為什度的悲後的要身之地門最籤,你什麼時候才能擺脫貧困? 你怎樣才能 像他們那樣,吃穿不愁,溫飽無憂啊!」 但是,沒步不知走了多長的路,也不知走過了多少條大街,戴笠調悵萬分,想不出一點辦法解決生計問題,也渺然看不到一點兒前程和希裡。他在大街上連了一夜直到天亮。第二天,他萬分沮喪地登上了回家的 路。
到家之後,他在鄉親們眼裡就成了個像他父親一樣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浪蕩子。 戴笠從小遊手好閒已經成了習慣,莊稼活懶得幹,狐朋狗友不能交,天天「憋」在家裡,實在窮極無聊,煩悶得發慌! 在這種情況之下,除了在他妻子身上尋求一點肉體上的歡樂之外別無他求,儼然一個大家閨秀,真是老實到了極點。其實,他的大腦一刻也沒有閒著,白天黑夜想心事。 這天晚上,戴笠又像往常一樣,把脊背給妻子,不言不語,悶頭悶腦的 不做聲。 毛秀叢是一個溫柔賢慧的妻子,見他整日悶悶不樂,生怕悶出病來,此刻,看著丈夫沉默不語的樣子,毛秀叢關切而又心疼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啦,成天悶著頭睡大覺?當心悶出病來!」然而,一連問了幾次,戴笠仍 是一直不哼不哈。 毛秀叢見他不吭聲,仍不停地問他。 我的事你不要管!」能放問急了,一行身子,擺脫了妻子,不耐煩地說「你們女人真煩!能幫你。我秀麼仍舊柔聲細語地說,「你心裡有事,說出來會好受點,我沒準還 「你少說話好不好? 全然沒有了往日歡女的興頭。快睡覺吧。」戴笠仍舊不耐煩地背對著妻子說道, 員,這次回保安完婚後便T1.日,滅大的小夥件,如今已從杭州商中,多年書,到現在還是原來,他今天參加了二姨看到昔日3的狐朋狗友是在家混飯的無用男人。,便要 帶著 妻子個個 比 自 己強, ,兒王秋蓮的婚宴,表妹劉甫林是自幼跟他子一起回上海。而他自己呢?讀了這麼戴笠對自己又氣又恨,鬱郁寡到了上海商務印書館當職 毛秀叢知道戴笠脾氣十分暴躁,看見丈夫心事重重,雖然自討了個沒趣,也就不敢再說什麼,翻了個身,各自睡了。但是,戴笠睡不著,睜著眼睛過夜。 「啊! 有了!」戴笠突然一聲叫喊,用手一拍,正好拍在妻子的小腹上。毛秀叢在半睡半醒中猛然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很快好像明白了,偷偷一笑:「沒有。」隨即拉住丈夫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調情道:「你每天三四次,哪裡有呀,我的肚皮還是空蕩的,要想生一個就先歇一兩天 吧。 戴笠把她的手一甩,說道:「不是這個。」 毛秀叢以為丈夫又想同她歡娛,撓了撓屁股靠近他,誰知戴笠卻推了一下,說:「你睡你的吧!」毛秀叢又自討了個沒趣兒再也沒什麼興趣了,於是沉沉地睡去了。 原來,戴笠正想著如何才能出人頭地。猛然間他想道:「人人都怕當兵的。每逢隊伍在村頭或附近過路時,不論男女老幼,聽說隊伍來了就跑,見了當兵的就藏。當兵去也許能有所作為。到那時,一定會受到村裡人的恭維和抬舉。」早幾天他正好聽說江山縣城來了很多部隊,於是還是決定去當兵。 原來,20年代軍閥混戰的中國,直系軍閥、江蘇督軍齊燮元報告直系軍閥的頭目曹錕,指責皖系軍閥盧永祥盤踞浙滬,圖謀不軌。曹錕正想逐步削弱皖系勢力,利用數省幾十萬大軍進攻浙江,徹底消滅盧永祥,以絕心腹大患。 這時與上海緊鄰的江浙兩省分別由直系軍閥齊燮元和皖系軍閥盧永祥控制。這兩個不可一世的軍閥對上海這塊近在咫尺的風水寶地更是垂涎欲滴,千方百計想要攫為己有。齊燮元將自己的親信徐國梁安插於上海,擔任淞滬警察廳廳長,而盧永祥派遣自己的妹夫何豐林擔任淞滬軍署護軍使一職。這樣,兩軍對壘,誰也不讓誰,於是演出了一幕幕廝殺「鬧劇」 這天,盧永祥正坐在他的公館為報復徐國梁的事情而犯難。 原來前幾天,也就是1923年5 月10 日,徐國梁派人暗殺何豐林,致使何豐林至今尚在醫院治療。「媽的,姓徐的小子這麼猖狂,我們得幹掉國買在淞滬的勢力一直視作勁敵,早有除去這個心股大他!」盧永祥對徐他們中成,特到辣夫的傷勢,更信裝成怒,領時下了殺給的決心。可是,兒您的重位,幫卻仍然沒有行動,一個人只是默就地坐在書房裡拼命地吸菸金錢扭曲著的胖臉,和那雙因酒色顯現出那張被權勢與金凝思,煙霧中依稀過度而略顯迷惘的眼睛...而能平掉徐因粱絕非一件易事,作為警察廳長,成備肯定十分森嚴, 又下手去行刺他呢?」盧永祥擰滅了菸蒂,喃喃自語有誰敢冒這麼大的風險,道。一個小個子青年慢慢走了進來,陽光被煙霧變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成了千絲萬縷,照在了盧永樣的臉上。「小川?」盧永祥眯著眼輕聲問了一句。「是我,爸!"盧小川掩上門,坐在了沙發上,一捋長發,道:「爸爸,您又在為刺殺徐國梁的事發愁?」「嗯。」「要殺徐國梁不難,只需說動一個人。」盧小川向父親獻計道。「誰?「王亞樵。』盧永祥無神的雙眼裡忽然露出了光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王亞樵的大名他早就有所耳聞,此人出身貧賤、地位低下,然而在上海卻打出了威名。王亞樵和他的「斧頭幫」更是在上海灘有著一股巨大的勢力,如果聯絡上這個人,在這上海灘多一個幫手,的確不失為一著妙棋。盧永祥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又問兒子道:「這主意不錯...過,如何才能說動他呢?」「這事我去辦!「盧小川自信地站起身向屋外走去,王亞樵,字九光,名王鼎,別名王擎字。1989 年生出安徽合肥。父親王蔭堂行醫兼開棺材店,一邊救人活,一邊盼人死,一生在矛盾的心理狀態中生活。王亞樵兄妹四人,亞樵為長,小弟述樵隨名律師沈釣倡學習法律。王亞樵早年攻經史,習書法。辛亥革命期間,積極參加反清泊動,在合肥組織軍政府宣布獨立。後與同盟會上海總部委任的合肥軍政分府總司令孫聘驗發生矛盾,被孫作為土匪受到通緝,亡命南京,米他又參加了江六虎的社會黨,並任安徽支部負責人15年,社會多安徽支部被安徽督辦倪嗣衝宣布為「亂黨」,受到鎮壓,王亞樵再次逃亡上海,加入無政府主義小組,立志打倒社會上一切強權。1915 年,王亞樵在上海用五十把利斧強行接管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專事接待旅滬的皖籍窮人,並積極在皖籍上海工人中開展幫派活動,由此而形成安徽幫,在上海灘上聲名鵲起,由此擁有形形色色的「學生」和「門徒」。在此基礎上,王亞樵組織了一支腰插利斧的敢死隊,凡有打架鬥毆之事,這幫人往往一擁而上,掄起利斧,橫劈豎砍,兇猛異常。不要說一般的地痞流氓不敢如此拼命,就是黃金榮、杜月笙等流氓大亨對之也懼怕幾分。於是,「斧頭黨」威名大震,王亞樵也成為上海灘上的聞人,手下門徒激增至數千人,他所控制的「上海勞工總會」會員有十萬之眾,不 可一世。
一個月之後,王亞樵及其門徒在上海溫泉浴室門外槍殺了剛剛洗完澡的徐國梁,盧永祥收到捷報喜出望外。他在杭州督軍府裡大擺宴席,像歡迎凱旋歸來的英雄一樣,盛情款待王亞樵。結果,王亞樵不但得到了一大筆賞金,還被委任為浙江別動隊司令。盧永祥還劃出湖州地區給王亞樵做據點,讓他在那裡招兵買馬,練兵備戰,迎接齊燮元和直系軍閥。 王亞樵感覺到一條陽光大道迎面展開,多少年來的抱負使他一直想在中國的政治舞臺上縱橫馳騁,建功立業,出人頭地,似乎以前的時運不濟、屢受挫折成了襯託今日光明的雲彩,畢竟這別動隊司令要比洪門幫首威風,他去了湖州,開始在那裡招兵買馬,擴充實力,決心大千一場,以展鴻圖。 早在上海打流時,戴笠曾聽到杜月笙和黃金榮的一次偶爾談話。黃金榮說:「在上海,其他幫會沒必要理睬,惟有王亞樵的人來,萬不可小視,你一定得好好招待,免費讓他們吃喝遊玩,並且挑最漂亮的女人供他們快活。」 當時,戴笠好生奇怪,王亞樵是什麼人,如此受到黃金榮和杜月笙的看重。當他向周圍的人打聽,終於知道了王亞樵是何許人之後,對王亞樵佩服得五體投地,便想投奔他。於是,戴笠不斷打聽,想與之結交。後來經同鄉介紹,認識了在王亞樵手下的江山同鄉胡抱一。當時胡抱一正主持王亞樵創辦的復炎小學。戴笠除與杜月笙等青紅幫廝混的同時,經常到復炎小學敘同鄉之誼,長此以往,無話不談,偶爾還一同到妓院玩耍,經過一段時間,彼此結下了深厚的私人友誼。 日,戴笠提到想到王亞樵門下拜訪,不料胡抱一說:「你與杜月笙等在一起,可能不大方便。 「為什麼呢? 但是胡抱一併沒有回答他。後來戴笠才得知王亞樵與杜月笙、黃金榮矛盾很深。 原來,在王亞樵來上海灘打天下時,黃金榮、杜月笙等對「斧頭黨」的「崛起」,心裡本能地存了幾分敵意。為了打打他的器張氣焰。他們伺機給過王亞樵一點上海濉殺人狂王亞樵。 顏色。 一次,王亞樵與得力助手洪耀鬥在法租界敏體尼蔭路看中了一套房子,擬用此處先開一家古玩店,由洪耀鬥出任經理。沒想到在開業大喜之日,來了一群荷槍實彈的法國警察,說法租界地盤不允許中國人擅自開店,任憑怎樣說理也毫無辦法。王亞樵萬沒料到第一步就受挫,心裡好個懊惱。後經多方盤查,得知此事果然系黃金榮所為。王亞樵肚子裡窩滿、氣,於是,發誓要報一箭之仇。雖然黃金榮、杜月笙看到了王亞樵的實力不敢怠懈他,但是結怨並沒有消解。
戴笠本來是個趨炎附勢之人,在王亞樵與杜月笙的天平上,最終他偏向了杜月笙,而與王亞樵失之交臂。 現在,戴笠聽說王亞樵招兵買馬,深感後悔,心想當初如果投了「斧頭黨」,現在可能就有一個排長、連長乾乾。然而,亡羊補牢猶未為晚,同鄉胡抱一是王亞樵的親信,必能一投就中,今後前景可想而知。他決定不讓機會再白白放過。 時不我待。戴笠想到這,推了推沉睡的妻子,毛秀叢以為他又要幹那事,馬上抱了過來,但是,這一次戴笠還是沒有上,把自己想去湖州當兵的想法說了出來。看到丈夫這樣認真,毛秀從也答應了。第二天,他又說服了 母親,趕往湖州,準備投奔王亞樵。 這時,王亞樵被委任為浙江別動隊司令,在湖州大肆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已經招攬了一大批人。他寫信給方振武等同鄉,讓他們幫忙訓練軍 士,同時讓助手胡抱一廣納賢才。 戴笠來到軍營,首先找到了胡抱一,彼此先是問長問短,然後,戴笠提出了投軍的願望,胡抱一聽後大喜,當即表示歡迎。 於是,胡抱一把戴笠引到王亞樵面前,介紹說:「這是我的好朋友戴笠,人稱江山才子,文武皆備,司令正是用人之際,我認為戴笠是可用之 材。」 王亞樵問道:「為什麼來投軍? 戴笠挺胸昂首答道:「當今曹、吳當道,奸臣橫行,戰亂不已,民不聊生,學生看先生執一利斧,剷除豪強,是大丈夫所為,所以我願意追隨先生效命疆場。」 王亞樵一聽,心中果然高興,當即任命戴笠為小隊長,撥給數十名新兵,交其訓練。自此,戴笠對王亞樵言必稱「先生」,執禮甚恭。於是,他也逐漸得到王亞樵的認可,引為心腹之人,王亞樵也因此叫他留心,舉薦些賢才來充實他的力量。 日,戴笠忽然記起在西湖奇遇的胡宗南,馬上舉薦道:「春風認得一位朋友,姓胡,名宗南,很有抱負,能力在我之上。」 王亞樵大喜,隨即要求戴笠立即聯繫。戴笠遵命,連夜給胡宗南去了一封信。 幾天後,胡宗南來到軍營,找到了戴笠。原來,胡宗南在孝豐任教,因學校紀律混亂,制度鬆散,上書自薦任校長。但做了校長之後,由於沒有真實才幹,校長位子又被剝奪了,一氣之下,他跑到了上海,在上海一朋友開的毛竹行混口飯吃。這時,適逢孫中山在廣州開辦了黃埔軍校,在上海秘密舉行了第一期考試,胡宗南參加了,然後回家,誰知路過孝豐學校時就收到了戴笠的來信,於是,也急急地跑到湖州來投軍。
當晚,戴笠、胡抱一把胡宗南引薦給王亞樵。 見了胡宗南,王亞樵很 是爽快,什麼也沒問就笑看說道:「諸位,宗南老弟以後就是我的中隊長了,咱們努力奮鬥。 「既然我們有緣,何不來個桃園「四結義」,不知司令意下如何?「胡物一道。 胡宗南戴笠二人更是喜出望外,和司令結拜豈不更是前途無量,二人當下點頭答應。 四人跪倒在香案之前,焚香歃血,王亞樵居長,其他三人為小弟。然而,好日子不長,沒幾日,胡宗南意外地接到家裡轉來上海寄來的信。原來胡宗南,投考黃埔軍校之事已來通知,通知說限速去廣州參加全國總複試,逾期不去者予以除名。胡宗南接信後,覺得機會難得。雖然在王亞樵手下覺得很開心,他考慮再三還是向王亞樵辭行。 戴笠淚流滿面,在分別的路上,兩人起誓,將來不論誰先得志,不可忘記昔日之交,一定要相互提攜。胡宗南走後,戴笠仍在王亞樵部下。 戴笠當分隊長後,練兵一絲不苟,極為嚴格,有時幾近殘忍暴戾的程度。訓練中,無論出操、射擊或戰術動作,只要動作稍慢或一個規定的動作沒有做好,他輕則破口大罵,重則拳打腳踢。一次,戴笠罰一個士兵在中午的烈日下暴曬,烈日炎炎,這個士兵因中暑而昏死過去。王亞樵聽到後,勃然大怒,命人把戴笠找來,訓斥道:「治兵之道,在於言傳身教。古人云,愛兵如愛子。上下一心,解衣推食,到了陣前,才能甘冒危險,衝鋒陷陣,為我所用。你用殘兵立威的辦法進行訓練,貌似從嚴,可是士兵心裡不服,甚至產生仇視心理,將來我們必受其害。以後再如此,我必請你滾蛋。
戴笠受到訓斥,「撲鼕」一聲跪下,痛哭流涕地說:「先生,我知道錯了。以後但有此事,任憑先生發落,絕無怨言。 」 然而,這件事使戴笠懂得了駕馭人不但要樹威懾服,而且要施惠恩服,同時,他也了解了王亞樵組織何以能在上海灘上橫行無忌、久摧不散的道理。自此,戴笠一改過去單純嚴厲冷酷的治兵方法,注意在生活上給以關心,施以小惠,果然贏得了士兵的心。戴笠還故意在與別人的言談中,推崇王亞樵是位關心部下、愛兵如子的好司令,追隨他做事是一個人最大的幸運。王亞樵性本剛烈豪爽,見到戴笠知過則改,倒認為這是個很有為的青年,也就更加信任他。
1924年9 月,江南之秋,爆發了齊盧戰爭。王亞樵、戴笠、胡抱一等人野心勃起,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想乘此機會打它幾個漂亮仗,在盧永祥面前露一手,以便戰爭以後加官晉爵、飛黃騰達。 戴笠春風得意,荷槍實彈直奔向前。不料戰爭打了四十天以後,形勢急轉,盧永祥的浙軍竟土崩瓦解,一敗塗地。 「大哥,這該怎麼辦呢?」胡抱一提著槍跑進了司令部。 王亞樵說道:「盧永祥一開始就估計錯了,他不知齊燮元背後還有個曹錕這個大軍閥。 」 此刻王亞樵部也陷入了四面重圍之中。這支浙江別動隊雖經胡、戴幾人的精心操練,作戰力較強。但是仍然抵抗不住強大兵力的攻勢。兵士傷亡過半、糧草彈藥奇缺。 「諸位老弟,如今兵臨城下,集體突圍已難以得逞,就是咱們僥倖突出去了,這麼多人又去哪裡安身呢?」王亞樵緊皺眉頭,提著把刀說道。 幾個縱隊長也已聚齊,戴笠聽了王亞樵的話後,小心翼翼地道:「這支隊伍不如不要了,咱們分頭突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對不對,大哥?』 「唉,只能如此! 來,兄弟們,端起這碗酒,就當是告別酒。」 眾人端起海碗,一飲而盡。然後走出了司令部,隱沒於漆黑的夜幕之中..... 結果,戴笠又趁亂逃回了家,戴笠去時帶著一陣春風,回到家中卻已是寒冬臘月,在仙霞鄉老家,他望著兒子發朵..從此他與王亞樵失去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