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風的快馬加鞭下抵達:迷朦動人的月亮灣。
風是輕柔而帶著冷意的悽涼。一路狂奔,月亮灣如此遙遠。路過一條條道路,延續的光陰裡流動著歡喜的心情愛冒險的夢。生活如此深遠地演繹著詩意般的跳躍。黑色的屏幕似乎散發著光輝的韻味。如品茶,領悟出茶中的甘甜。
夜色繼續搖曳著。一種緬懷,如陽光的揮灑而匯聚成白紙下漂泊的雲。我們在風中一路有說有笑,終於抵達彼岸的斑駁之中。
月亮灣,不論春暖、夏熱、秋爽、冬寒,四季之中交雜著生活的旋律。
草葉、樹木在路的擴張中搖曳著夢囈的影子。奔波的淚水傾灑著夜的迷茫,洗滌著路燈的沉寂之影。
一顆心,在期盼中流淌著泉水。夜色漸深,我和朋友在時間的遞減中來到這座美麗的港灣。是什麼在吟誦悠悠歲月之煙的蕩漾?又是什麼使人在生活的旅程展開深沉的仰望?
是遼闊之中的荒島,佇立著峰巒的想念。是迴旋在耳邊的風聲鎖住大地的蒼涼。鬼魅的夜色,處處肆虐著星辰的痴狂……
歌聲瀰漫著回溯的風。燈火璀璨的月亮灣,締造著旅遊經濟的繁華。然而,繁華之樹在漫山遍野輝煌著愛冒險的夢昨日的沉思。古老的歡樂醞釀著生命的露水。我們聊天,帶著清醒的意識欣賞煙花爛漫的雲空。
月色張開睡眼。一種憧憬,讓大地蕩滌著靜默的光波。
希望的羽翼張揚著月亮灣的奔放。冥冥之中氤氳著神秘的力量。抬頭望向星空,彌足珍貴的璀璨步入我夢的王國。
往事的風,編織著思念的花朵。路兩旁的風景擴張著樹般的寂寥。
真實與虛無形成襯託,而追憶之手伸向影子的囈語。遼闊的橫流,讓回憶的波瀾交雜著獨特的美韻。趕,是個急促的名詞,帶著愛冒險的夢飛翔在遠處。在月亮灣的高處,懸掛著秘密的燈籠——照耀人們心中的惆悵。
一滴雨的喜悅比夜色更悲壯。我在誦讀的歌謠裡看破塵世的浮華。人群散漫。露天舞臺上,一首首歌曲時而悠揚地飛轉,時而平淡地氤氳著寂寞之光。星辰卻無語。歡樂的泉水奔湧在人們的雙眸裡。空曠的海岸線蔓延在薯花的夢境裡。連綿不絕的歌聲,瀰漫著我眉頭的思緒。
月亮灣,如一朵朵浪濤,演繹著時光的詩魂。那一刻,夜晚是微笑的波紋,掩映著月光的羞澀;那一刻,大地在嗚咽的風裡追逐著漁火與悲傷;那一刻,我的心情如海鳥奔騰著雲彩。
頹然而傾的現實如粉塵散發。戛然而止的夢囈,積澱著靈魂的力量,展開搏鬥。月亮灣,帶給我深沉的回憶。思緒上漲,而我的夢閃閃耀眼。
嘉州公園內,所以數百年來口口相傳,都稱老公園前面的區域為道門口。這道署在清乾隆(1736-1795)時遷往雅州,遺下一片房舍,未派用途。直到1805年,知府宋鳴琦報經監使批准,才將原舊署改建為試院。1905年科舉廢止,試院再改建嘉定府中學堂。1925年,駐軍師長陳洪範以學校應設在城外,遠離塵囂,擬以城內學校改作師部,允撥三萬元,命校方另覓校址,乃購地於北門城外徐家碥新建校舍。校舍未竣而陳師長已下野,師部不果遷,地方人士乃建議以原校址改建公園,因樂山古稱嘉州,即以嘉州命名。這便是樂山老公園的由來。屈指一算,迄今整90年矣。
我讀小學和初中時,因為家住公園附近,學校也在公園附近,故沒少往這兒走動。這公園由學校改建而來,所以四周有牆有門。前門與玉堂街連接處,是一個很宏大的敞地,人稱道門口,其中心位置,有一塊很大的花臺。從公園大門進入,左側是苗圃花樹,有涼亭坐落其間,右側為茶座。茶座後面有一小劇場,是曲藝團演出的地方。
1950年代至文革前,大門左側苗圃花樹的地方,有好幾對兩口子,專靠打槍為生,擺兩張桌子,擱數杆氣槍,再於離桌子十來米之處,扯一布幔,布幔前豎一木架,架上橫幾排木偶。那木偶人物,抗美援朝期間是杜魯門、艾森毫威爾、李承晚、蔣介石,後來增加了邱吉爾、吳庭豔、赫魯雪夫、甘迺迪,一概拿他們傻痴痴地站著,任人射擊。只要掏上一分錢便可過癮。槍法準的,三分錢可以將所有帝修反悉數打到。
自大門繼續前行不遠,有一個小花臺遮住視線,繞過去後面是一個開闊的壩子,壩子右邊有很大一塘荷花池,池邊遍植楊柳,其中有兩抱粗細者。壩子前方是樂山禮堂,形制方正端莊,氣象宏大穩重。正面為臺階,臺階兩側是石欄杆,一對石獅子分立兩旁,嚴肅而不兇狠。走禮堂右邊,上數步石階,是個草坪,再往右拐,有個單孔拱橋,橋頭建圓形涼亭,四周設迴廊座椅,正中塑假山。出此亭,迎面見一中門,周邊圍牆。門內有兩層白樓一座,樓前有地壩愛冒險的夢,甚寬敞,左側有一排平房。給人印象,總很安靜,應該就是文化館了。1977年恢復高考,這地方做過臨時的體檢場地,我就是在這兒參加的體檢。再沿右側圍牆後走,在公園盡頭,是閱覽室和圖書館。閱覽室是平房,圖書館則是磚木結構的兩層洋樓。
如果不去圖書館,而是想要鍛鍊,則要走禮堂左邊。也是先上幾步臺階,走過與禮堂縱深相等的草地,再登上兩層高高的臺階,那兒有塊平地,左邊是公廁,右邊是禮堂後面的輔房,但凡登臺演出,可在裡面化妝及陳放道具。從平地繼續登階而上,可進入壩壩球場。當年有一群中青年,不能參加正規比賽,只能散打,故謂之壩壩球。這夥人球癮很大,常聚在一起切磋球藝,指點疆場,意氣風發。得意洋洋之後,也自嘲一句,咱們就是打壩壩球的。而正規比賽愛冒險的夢
用的燈光球場,在壩壩球場前方,用高牆隔斷。高牆上用紅色油漆塗刷著一句繁體口號: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但高牆兩側的大門,不比賽時,照例總是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