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張潔,75歲的她一直流連於旅途中,張潔說自己旅行沒有特別清晰的目的,只定出一個大方向,然後走哪兒算哪兒。所以她幽默地自稱為「流浪的老狗」,甚至將自己的新書也以此為名。
張潔(圖片來自網絡)
《流浪的老狗》書封
還記得《愛,是不能忘記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無字》中那些在愛情和命運中掙扎的女人嗎?這些作品至今還深入人心,而其作者、著名女作家張潔最近幾年卻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鮮有作品面世。直到今年10月,由譯林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旅行隨筆《流浪的老狗》,才讓更多的人發現,原來張潔是個愛旅行、愛流浪的人,這些年一直「在路上」。
《無字》之後 返璞歸真
張潔認為,「我的靈魂是用來流浪的」。因此這些年,75歲的她一直流連於旅途中,幽默地自稱為「流浪的老狗」,甚至將自己的新書也以此為名。
不同於《無字》時期的痛徹心扉,從《流浪的老狗》中可以看出,張潔的心境明顯已經淡然許多。《流浪的老狗》記錄了張潔一個人背著行囊遊歷世界的獨特感悟,她隨身帶著相機,一路拍拍走走,記錄了一個個精彩的瞬間,既拍自己乘坐過的大巴和火車,也拍下了歌劇院、石磨坊、靜謐的湖泊、迷人的小咖啡館……正如書中所說「誰能說攝影不是另一種形態的小說?很多時候,一幅攝影作品就是一篇言之不盡的小說」。
七十高齡 獨遊歐洲
老年人出境遊大多選擇跟旅行團或由子女隨行,但張潔卻喜歡一個人乘坐大巴,不但因為大巴便宜,更因為它通常都會繞停靠的小鎮一周。張潔說自己旅行沒有特別清晰的目的,只定出一個大方向,然後走哪兒算哪兒,如果對某個地方第一感覺不錯,她就會下車待一宿。
在住宿上,她從來不住五星級飯店,也「無法像年輕人那樣,落腳在幾個人一間的青年旅社,任憑四周吵鬧也能安然入睡」,所以75歲的張潔只能「背個背包邊走邊選,見到可意的旅店就停下」,這為旅途增加了不少樂趣。如,某個小旅店中貌不驚人的俄羅斯女人,曾祖父竟和屠格涅夫是朋友,而她本人也對文學頗有見解。
略顯諷刺的是,在異國很多地方遇到同胞,本來應該覺得很親切,但張潔卻無奈地寫下:「如今比薩到處是高腔大嗓、驚得雞飛狗跳、惹人頻頻側目的某國人——哪國人?你懂的。」
總想再次上路
旅行成為張潔理解和介入這個世界的方式,「只有在行走中,在用自己的腳步叩擊大地,就像地質流浪的老狗隊員用手中的小鐵錘,探聽地下寶藏那樣,去探聽大地的耳語、呼吸、隱秘的時候,或將自己的瞳孔聚焦於天宇,並力圖穿越天宇,去閱讀天宇後面那本天書的時候,他的心才會安靜下來」。
多年來的「在路上」帶給張潔兩個副作用,一個是令她「午夜夢回,常常有幾秒鐘時間,不知身在何處。再一個副作用就是「跑野了,總想再次上路」。
所以,當有外國朋友問她是喜歡北京的家還是紐約的家時,張潔回答的卻是:我喜歡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