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1917》,講述了兩位年輕的英國士兵在一戰期間,為拯救1600名士兵性命,穿越敵境至前線,傳達停止進攻消息的故事。
影片已獲金球獎最佳劇情片獎,同時也獲得了頒獎季多個獎項和提名,是即將到來的奧斯卡頒獎禮中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
一戰題材影片原本就相對較少,長鏡頭拍攝又比較困難,反戰題材的影片又具有世界性意義,如此種種造就了屬於《1917》的頒獎季。
影片不僅講述了這一發生在戰場上的故事,也呈現了複雜的價值觀。
Blake和Schofield關於作戰勳章有沒有用的探討,挑戰著已有的價值觀,也溯源著人性的本質,到底是活著重要,還是榮譽重要?
Blake對於敵軍飛行員的表現是人之本性,不論其他,先救人性命。只是在戰場上,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Blake為了堅持自己的本性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Schofield從一開始就同Blake商議晚些再去送信,不是害怕,是理性多思,這一點,從他總是以年長為由走在前面、從他要殺敵軍飛行員、從他堅守軍規都可看出。
途中偶遇的軍官告誡Schofield傳信時務必有他人在旁,因為:「有些人就想打仗。」淺以為是因為好戰。
可當Schofield傳完信後,聽了長官一段話,才深感戰爭之複雜。今天不打,明天還要打,「讓結束戰爭的唯一辦法,是戰鬥到只剩最後一口氣」。人都沒了,戰爭也就不復存在,那是一種極致的絕望。
沒有人想打仗,我們看到的英國士兵中,比如,最開始送他們倆出去的中衛,抱怨著「還要守到什麼時候」;偶遇的士兵們,在車上評論著戰爭的殘酷及無意義;終於到了前線,士兵們唱著想要回家的歌謠。
包括Schofield差點被地雷炸死後,對Blake的憤怒:「為什麼要叫我來這?」其實Blake以為是讓他帶一個人一起回家,或者給他們吃的。這樣的「好事」,一定要叫自己最好的朋友。
英國士兵如此,德國士兵也是這樣,在德軍修建的地下休息室中,一張床頭上也貼著照片。
而且,那張照片沒被拿走,意味著那個士兵或許已戰死。
最開始時,Blake說他下周的假期被取消了,Schofield卻說不回家挺好。
後來明白,Schofield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每次回家後,依然要再回到戰場,卻不知道那是離開還是永別。
結尾和開場一樣,綠綠的草地,藍藍的天空,還有一顆大樹,和淡淡的風。
只是當初一起的好朋友,不在了。
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呢?
再睡一覺,再次醒來,一切還能否重來?
任務終於完成了,影片也要結束了,曾經發生的一切變成了故事,變成了電影。
那長鏡頭,和大提琴聲,是如此悠揚,又如此哀傷。
公眾號:行走的影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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