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第四季新年開播,期待了整整三年的粉絲卻表示略微失望:這部昔日「神劇」收視已經風光不再。自第四季元旦開播以來,《神探夏洛克》明顯陷入人氣下滑的泥潭。時隔兩年回歸的第一集在英國的收視成績為810萬觀眾,比上季回歸首集的917萬收視下跌近12%。1月8日播出的第二集收視人數繼續跳水到600萬,第三集更跌至510萬。雖然官方稱是因為有俄羅斯版資源被提前洩露,對收視數據難免造成一定影響,但無法否認的是,這部劇集進入播出的第七年,已經越來越多地展露疲態。
人設突變,一旦高冷主角變得暖萌
在第四集中,夏洛克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犀利,卻多了讓人厭煩的「精英式的傲慢」和莫名其妙的「暖萌」感,這與此前邏輯分明、智商碾壓的夏洛克人設不太一樣,例如第一集一開始,夏洛克談著談著案件,看見了桌上的薑餅,眼睛放光地撲過去,不管不顧地開心大叫「我愛死薑餅了。」與夏洛克此前的高冷、對外物的疏離形象太不一樣了,這一集的夏洛克像一個容易被收買的孩童。
對於夏洛克第四季中的性格轉變,評論一直呈兩極分化的趨勢。有死忠粉覺得通過「黑暗」風格的轉變,這一季塑造了更加完整的夏洛克形象,觀眾看到了他不同於以往的脆弱一面,有改變與救贖的意;批評者則認為,推理探案的丟失、「原著梗」徹底淪為裝飾,主創費盡心機融入各種刺激元素,第一集的諜戰風亂入,第三集混搭《電鋸驚魂》,早已經失去原有的劇集趣味。
雖然夏洛克的人設則一直糾結在理性與情感之間,但原著並沒有過多地對夏洛克的情緒進行渲染。原著中的夏洛克認為愛情是最不能理解、最無用的情緒,即使艾琳·阿德勒是他口中的「那個女人」,這也不意味著他愛上了她。而在第四季,神夏愛上了艾琳。第3集給夏洛克賦予了更多真實的人性,即使他的智商已經像個神棍,但在福爾摩斯家族的密室逃脫遊戲中,夏洛克也有被他人感情所動搖的時刻。
本集結尾,有位警察稱福爾摩斯「是個偉人」,對此雷斯垂德回復到:「他比這還要好,他是個好人」。結束的畫面中,他一臉慈愛的抱住華生的寶寶,沒有生理厭惡,甚至還有微笑,最後,他還記住了雷斯垂德的全名。
這些改變都讓觀眾產生輕微的不適感,因為破案、推理、夏洛克無與倫比的智商和極致細膩的推導過程,已經不復存在,大面積去探求夏洛克的過去,展示他的情緒,展示他變得溫暖的一面,只能說已經弱化了他的天才形象。
從現象級推理劇跌落為情感大戲
英國《衛報》評價其是「從現象級劇集變成令人厭煩的自我模仿」,可能神夏真的已經一去不復返。
第四季第一集主要是在處理前面留下的各種轉折,加之對華生妻子瑪麗的特工身份的揭露,穿插的幾段推理頗有填時間的感覺;第二集故事水準有所回升,雖不高深但算完整,而且對情節也有所推動,福爾摩斯妹妹的出現震驚了不少觀眾;原來歐洛斯(Eurus)自小展露出超越兄長的高智商以及危險性,為避免她對家人和外界造成更大傷害,麥考夫將她關於一個荒島上,第三集自然就成了福爾摩斯一家(外加華生)的內部大鬥法。
這本該是考驗智商的絕佳時刻,不過,在這場荒島監獄裡的「電鋸驚魂」式遊戲中,也許是為了烘託妹妹的高智商,夏洛克跟麥考夫兩人的智商被編劇強行拉低,編劇用他們行動中的破綻百出,來烘託歐洛斯的危險與強大,實在讓人目瞪口呆。在揭開歐洛斯對夏洛克造成的童年創傷後,最後竟用「親情」這個萬能梗終結問題,這濃濃的好萊塢溫情大片口感是怎麼回事?
從2010年開播起,編劇一直將夏洛克塑造為一個現代的反社會人格者,並讓觀眾認為他的孤癖性格拜高智商所賜。但在第四季中,角色形象偏離了原有路線,越來越過渡到傳統的福爾摩斯形象上,在劇集播畢之後,「魔法特」接受採訪時也承認,「我不確定這是我們的初衷,但最後的確變成了『福爾摩斯起源』,他現在所處的背景和人設,都更像我們最熟悉的樣子」。
第四季最大的意義在於揭示了莫娘的死
魔法特稱:「這確實是我們第一次,在一季結束的時候覺得,如果不再繼續拍下去,這樣收尾也挺好。至於這個結局,它只表達了一個意思,『於是他們繼續在貝克街探案,直到永遠』。如果我們想回來接著拍,再解決些案子,我們完全可以這樣做,沒問題。誰都不能擅自完結夏洛克·福爾摩斯系列,就像瑪麗說的那樣,他們永遠都會在那間公寓,解決謎題,偵破案件,所以唯一的結束方式就是,『於是傳奇繼續,直到永遠……』」
所以,第四季留下是一個可以是完結、也可以是重啟的結局,這或多或少也與演員身上的不確定性有關。因為「卷福」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潮爺」馬丁·弗瑞曼實在太忙。尤其是「卷福」,他去年8月還在紐約補拍《奇異博士》,戲份一結束立刻搭飛機去拍《神夏》,之後又馬上飛回洛杉磯,忙得不可開交。
而吊了粉絲三年胃口的問題「莫娘到底死沒死」,在第四季中或許可以窺出端倪。首先是最後一集名為《The Final Problem》,可能暗示著真的不會有第五季;而莫娘在第四集中僅僅有五分鐘的回憶鏡頭,且第四季中出現了一個新的反派——託比·瓊斯所飾演的庫爾沃頓·史密斯,他的能量甚至比莫娘更為強大,更為黑暗,不僅會威脅到夏洛克身邊人的安全,還會揭露他最不為人知的秘密。種種跡象表明,莫娘應該是死得透透的了。而這,或許是第四季最大的意義吧。
雖然《神探夏洛克》承載了一代人的回憶,也是一個經久不衰的大IP,但面對觀眾逐漸升級的胃口和層出不窮的新劇,導演想要觀眾一直為續集買單,似乎就要一直「超越之前的自己」,而這真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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