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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旅行的意義》讓我從此對旅行充滿憧憬。
我愛旅行,更曾經幻想自己是一個帥氣的旅者,背上行囊不管三七二十一流浪去。
無論是絲綢之路、歐洲大陸、亦或是中東國家,我都希望留下自己的足跡。然而,出走往往總需要勇氣伴隨衝動才能成事的。年紀愈大,肩上的負擔也隨著加重,更不自覺地會想得愈多,出走的願望也只能擱置。偶爾,為了慰籍心靈,在錢財不多的前提下,只能選擇鄰近的國度。相較於香港、臺灣、韓國這些熱門國家,讓我更印象深刻的旅程,我想非萬象之國- 寮國莫屬。
金碧輝煌的塔鑾寺靜靜地杵立在萬榮市中心,多少年來默默保佑著寮國子民。
寮國,別稱寮國,又叫做萬象之國,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神秘的國度吧!這古老的國度之所以被稱為萬象之國,是因為它緊緊地與大象系在一起。無論在山林、峻岭、溝壑、河谷、曠野、崎嶇丘陵,甚至每一個村莊與城市,都有大象,或是大象的靈魂,大象是大山的一種給予與饋贈。因此寮國的人們世代奉大象為神。大象的圖騰,鍥入寮國人們的思想與精神,融入一代代的智慧。
雖然目前亞航直飛寮國首都萬象(Vientiane),但我覺得到寮國,不能錯過的是它的故都,龍坡邦(Luang Prabang)。龍坡邦,又名琅勃拉邦,是位於寮國北中部高原的第二大城市,歷史悠久顯赫,是一個建於650年前的古城,加上法國殖民地時期染上的西式建築色彩,因此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於1995年將其列入世界文化遺產之中。
曾是法國殖民地的寮國有著濃濃的古式法國味,除了一些西式建築,就連法國人的獨有生活方式也被延續了下去。怎麼說?看法國麵包是當地的主食之一就知道啦!在遊寮國時,耳邊還不時傳來法語,想必這裡也成了法國人度假的國度之一吧!這讓一直以來對法國都情有獨鐘的我,心裡更是加分不少。
寮國子民深信「施比受更有福」,每天清晨都會準備好糯米、糕點等待布施予僧人們。
龍坡邦靜謐安詳、淳樸自然,那裡的車子並不多,騎著腳踏車緩緩地環繞市區比坐車來得更寫意,而那迎面而來的微風也讓人格外放鬆。雖然當地人英語能力不太好,與他們的交流只是淺淺的點頭問好、比手劃腳,但是掛在臉上的笑容卻一點也不少,習慣了城市的冷漠,來到這裡會讓你不自覺放下偽裝的面具,對上他們的眼神,下一步的就是咧嘴地笑,這是我在當地的感受。就算生活環境不太富裕,他們仍非常知足開心地活著,不需要物質享受、不需要華麗的裝飾,幸福原來就那麼簡單。然後你會驚覺,原本簡單的笑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複雜了?是城市的生活、工作的壓力、還是感情的煩惱讓你將最基本的笑容給忘記了,這些笑容讓我省思了好久。你呢?你有多久沒有開懷放肆盡情笑了?
普西山是龍坡邦市區的最高點,在山頂上可以看到整個龍坡邦古城360度的絕佳景色。儘管抵達普西山山頂只不過328級臺階,但攻頂讓運動量原本就不多的我幾乎上氣接不到下氣,然後看見旅人席地而坐,等待著太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的景色。這時我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問題:日出與日落,你更愛哪一個?我愛日落,更愛日出,日落的確很浪漫,不過日出給我的感覺更有朝氣,仿佛一切又是一個開始,充滿希望。日出日落是一種循環,人亦如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想過自己追求的是什麼嗎?Hmm…這又是另一個值得省思的問題,不過當下還是先享受眼前的風景好了,其他的往後再想吧!
當然,吃當地著名食物、逛當地夜市也是行程不能少的活動。夜幕低垂,河邊各式半露天的餐廳一家挨一家,坐在那裡點份晚餐、配上啤酒,與旅伴不需多餘的言語,靜靜地看路上行人也是一種享受。我想,這與在巴黎左岸品咖啡看路上行人的感覺類似吧!關於這點,我暫時還不知道,或許等有一天我到了巴黎左岸後才告訴你。
龍坡邦最著名的清晨布施,場面非常壯觀。
噢!對了,來到龍坡邦不能錯過的還有和尚化緣的情景。於是我起了個大早,就為了體驗龍坡邦最著名的清晨布施。寮國男人一生至少一次削髮為僧,因此龍坡邦僧人眾多,城內有30多間大大小小的廟宇。每天早晨,廟宇的和尚會出來沿街化緣,而虔誠的信眾則會逐一向和尚們布施食物,場面非常壯觀,這應該是龍坡邦獨有的吧!結束了清晨布施,時間允許的話,不妨到當地菜市場打個卡,感受當地人的日常生活,也是了解一個國家風土民情的最佳地方。
這座改良版的「小凱旋門」不僅是萬象的地標,更充斥許多佛像雕刻,是東西藝術交匯的結晶。
結束龍坡邦的行程,我搭乘飛機回到寮國首都萬象(Vientien)。萬象比龍坡邦多了點繁榮,不及龍坡邦恬靜,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古式建築,不過也有自己專屬的味道。搭乘旅行社準備的車子往市區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類似巴黎凱旋門的「小凱旋門」,這水泥砌成,號稱「小凱旋門」的建築上有著許多佛像的雕刻,獨具特色。當然,萬象還有其他值得一看的景點,譬如被寮國子民視為國寶的塔鑾寺,佛塔被黃金包裹著,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
香昆寺裡的「大南瓜」雕塑,內部共分成天堂、地獄、人間。
還有,在郊區的香昆寺,又稱佛像公園,聳立著許多雕像形狀各異的佛像,以及有天堂、人間、地獄之分的「大南瓜」雕塑。內部共有三層,從一層到三層分別代表著地獄、人間和天堂,而且每層牆壁上都有一些雕刻畫像,象徵著該層所代表的地方,最上層還有一座金佛坐鎮意味著來到天堂。不管是站在塔鑾寺的塔下,或香昆寺塔頂俯瞰整個公園,都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震撼!那種自己忽然變得好渺小、好渺小,原本對我而言的大問題也突然變得好小好小,小得你會不自覺地笑著罵自己笨蛋,因為那些問題而讓自己糾結那麼久,想想也覺得可笑。
三毛說過:「旅行真正的快樂不在於目的地,而在於它的過程。遇見不同的人,遭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克服種種的困難,聽聽不同的語言,在我都是很大的快樂。雖說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更何況世界不止一沙一花,世界是多少多少其妙的現象累積起來的。我看,我聽,我的閱歷就更豐富了。」
這趟寮國行,我滿載而歸。這一次,歸的不像以往到香港、臺灣、韓國的購物戰利品,而是心中滿滿的收穫。在這裡閒閒逛逛,坐坐咖啡廳的當兒,讓我悟出些「道理」。
坐在半露天的餐廳,點份晚餐搭配一杯啤酒,看著路上的行人也是一大享受。
我很隨和,也很固執,對於我不太在乎的事,我隨便得可以,但是對於我在乎的事,那手可是說什麼都握緊不放,那腳是說什麼也不會後退。但是,另一方面,我卻一點也不勇敢。所以,我是矛盾的,我的固執只是心理層面的,不太表現出來。媽媽說,我從小就如此,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事,說什麼我都不會接受,會倔強地拗到得到為止,其實我也不曉得這種所謂的「性格」是不是好事,只是有時候放不下心中的固執,還真的挺累的。
在偶然的機會下看到一個句子:「人生不過三萬天」,這句子震撼了我。想想自己鑽的牛角尖,固執得可以,還真不必要!人生啊,也才不過三萬天,減去目前的歲數,幸運的話,或許還剩下兩萬天。所以怎麼不將這兩萬天開開心心地過?隨心、隨意,只要自己開心不就得了。
知足,感恩、正能量。以前,我非常在乎為什麼他人不付出?我十分執著於為什麼這、為什麼那、為什麼…然後,日子更難過。轉個念頭,他人不付出,那自己先付出吧!就像吸引力法則所說的,你給予什麼就會得到什麼。我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以前的情緒低落,是因為自己給予的負能量,所以得到的當然是負面的。於是,我學會了多難過的事,儘量不要帶到明天,太陽升起,就是全新的開始,自己依然活著,那不是比什麼都還重要嗎?寮國子民教會我,珍惜自己擁有的,簡單的幸福才最幸福,開心地笑原來簡單極了!
如果你覺得自己好久沒發自內心地笑了,那麼來到這裡,你或許可以打從心底地笑出來。暫時放下壓力,出走尋找自己的笑魘去吧!
作者:Yow Chor Wei 尤祖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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