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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的《樂夏2》,達達樂隊和木馬樂隊兩次pk。
最終,達達的《song F》以幾票的優勢險勝木馬,成為了最後一支晉級《樂隊的夏天2》十強的樂隊。
在錄製現場的我和大張偉的心情一樣:誰互相pk不好?非得這倆pk,還兩次?走了誰都不好受。
但就像達達和木馬各自的態度一樣,無論pk幾次還是會互相選擇。後來我採訪了達達樂隊,了解到他們內心的想法,只想說:達達,你太任性了!
01.愛你就是要「折磨」你
雖然達達和木馬的pk看得讓人揪心,但誰又能否認,這不是樂隊少年間的惺惺相惜呢?
選人環節的彭坦,聽了木瑪說「我們是和規則競賽,不是和樂隊」,當下衝過去跳起來抱住他。
今年42歲的彭坦,表達愛的方式依舊像個少年。擁有最赤誠的熱情,最純粹的肯定。
當天在舞臺上演了兩次,彭坦把這種感受稱為「重生」:「那天覺得特別激蕩,好幾次好像又重生了一樣。」
《樂夏》的舞臺總是有點不一樣。你很少在這裡看見「野心」,幾乎沒有人時刻強調「我要贏」。
經常出現的,反而是樂隊之間互為「迷弟」/ 「迷妹」。大家舉著杯唱著最真誠的歌,來去自由,自在如風。
《再見》輸了以後,達達已經做好離開《樂夏2》的準備。即使後來又被call out回去,《song F》在成員心中也被視為這個舞臺的最後一首歌。
排練時,魏飛的情緒突然湧上來。彭坦直到那一刻才意識到,這首《song F》和平時唱的《song F》,有點不一樣了。
「回到舞臺演最後一次,當時大家都覺得這肯定是最後一場了,所以每個人都很平靜,我也覺得是很漂亮的一場。」
然而最難忘的還是木瑪在臺上說的那番話。直至距離木馬淘汰半月有餘的採訪當天,彭坦依然毫不掩飾地說:
「此時此刻我還是非常想念木馬,在這個舞臺上。」
02.20年後的「老少年」
達達樂隊今年第一次在《樂夏》亮相時唱的是《南方》。
屏幕升起,彭坦用武漢話說:我們是20年前來自武漢的達達樂隊。
達達樂隊成立於1996年,至今已經24年了。很多人看了達達的表演忍不住感慨:這麼多年過去了,達達為什麼依舊「少年」?
舞臺上,我們看到的達達沉浸在演出中,彭坦一直和樂迷眼神交流。
唱《再見》最後一個音落下,彭坦模仿超級斬,用手比出了一個「L」的手勢貼在額頭,擺出了一個pose,嘴裡還發出「噗呲」的聲音。
樂隊永遠是少年,有人用這句話形容達達。但對於達達來說,現在的自己已經「成熟」很多。
曾經的達達在彭坦看來過於「用力」:事無巨細,全力以赴。少年時期的搖擺和掙扎,達達通通都有。
甚至因為「年少輕狂」,忘了大部分音樂以外的事,忘了感激一些重要的人。彭坦回憶當年的狀態說:
「除了關起門來做音樂,其他的事並不知道如何做自己。」
如今的達達更加享受生活和工作的本身。除了音樂,達達意識到和音樂以外的團隊的「配合」「支撐」其實也很有意思。
就像這次來《樂夏》,彭坦坦言,20年前的達達如果收到節目組的邀請,也許也會在公司的敦促下參加節目。但姿態大概是磨磨唧唧、不太高興。
這次參加《樂夏》,演出時樂隊四人達到了一種心如止水的狀態,大家的氣息非常平穩,仿佛進入了同一個脈搏。
像這樣的時刻在達達過往的經歷中少之又少,但彭坦從沒想過會在一個綜藝節目錄製的過程中實現。
03.達達,真的很清醒
翻看樂迷對達達的印象,有一段高贊點評得到很多人的認可:
我把這段評價念給達達,彭坦說的第一句話是:
「這是一段寫的很好的文學。但我不覺得這是生活的真實,我並不覺得音樂可以讓你擺脫生活的無常,或者是拯救生活的失敗。」
「文學」是虛構,達達很清醒。人人都認為達達「歸來仍是少年」,但也許那只是樂迷們美好的想像。
更為珍貴的,也許是從少年的軀殼中,從時間的沉澱裡,長出了普通人的冷靜。
我身邊有達達的鐵粉,一聽達達的歌就會激動到落淚。問他為什麼哭,他們只會說「沒什麼,都過去了」。就像彭坦所說:
「音樂有療愈和陪伴的作用,但真正讓你走出困境的,是你自己原生的生命力。」
寫在最後:
這次採訪發生在某次彩排後,屬於達達當天最後一個工作。採訪結束,當得知自己可以「下班」,達達樂隊的成員們長舒一口氣,露出了輕鬆的神態。
走出採訪間,彭坦轉頭問我們:「你們也可以下班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時,彭坦雙手握拳說:「耶!那太好了」。看起來,比我們自己還開心。
達達身上有那種簡單純粹的質樸,往往這樣的人善良、有共情力。
在眾多對達達的評價中,達達自己最喜歡的是「天真」,並且理解為「天然的真誠」:
「達達有某種簡單。不管是音樂還是幾個人的個性,不是那麼難懂,在音樂上沒有刻意追求風格;生活中也比較內向,不是那種特別善於社交的,尤其是在排練和創作當中,大家的狀態是很簡單很天真的,做出來的音樂也不是很好「貼標籤」。」
玩樂隊的人形形色色,音樂風格也和樂手性格緊密相連。
在紛繁複雜的世界裡,我們慶幸永遠有一支20年前來自武漢的樂隊,像少年般葆有簡單的力量。
「達達樂隊,謝謝你們帶來這個星光燦爛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