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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五子命案是2006年發生在臺灣花蓮市的一起滅門血案,也是轟動了全臺乃至世界的一起驚人案件。兇手作案手法之殘忍,行兇過程之曲折,在臺灣的歷史上都稱得上屈指可數。而案件真相大白的一天,留給人們的卻是一個更加無法解開的謎團。
2006年9月,此時的臺灣仍處於夏日的餘蔭之中。這幾天居住在這裡的街坊鄰居普遍都聞到了一陣異味。比如街道的排水口裡,散發著與往日不同的惡臭,又比如從外走進巷子裡,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難聞的怪味。眼看著這陣惡臭不但沒有隨著時間散去,反而還有愈演愈烈之勢,街坊鄰居們只好通知了花蓮縣吉安分局。警察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鄰裡間發生的矛盾,就順便聯繫了當時時任吉安村村長的鄧雙奎。一行人於9月8日的下午時分來到了258巷,開始追蹤臭氣的來源。巷子裡的多數居民都表示這股異味很可能就是從居住在25號的劉家宅子裡散播出來的,畢竟這幾天都沒有人見到他們家人的行蹤,而且越靠近他們家臭味就越濃。鄧雙奎就帶著幾個員警徑直來到劉家敲門,結果沒有任何回應。鄧雙奎村長在是村子裡德高望重的長者,當地居民的許多紅白大事都會找他主持,所以當他隔著門聞到那陣強烈的腐臭味時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不是屍體腐爛的味道麼?覺得情況不妙的村長立即聯繫了村裡的鎖匠,在警察的監督下一行人打算直接破門而入。在鎖匠開鎖的過程中鄧雙奎還嘗試著透過緊閉的窗戶往房子裡看,結果發現裡面飛舞著許多蒼蠅。種種跡象都表明劉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此刻還沒有人往最壞的情況去考慮。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之後,一行人終於連撬帶砸地把防盜鐵門弄開了。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昏暗的夜色籠罩之下,漆黑的房間散發著刺鼻的惡臭,讓每一個走進的人都有些惴惴不安。村長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處,發現臭味的源頭似乎來自於樓上,而且二樓的蒼蠅數量明顯又要多出不少。一個膽大的員警來到二樓打開電燈,在燈光的照耀下認真檢查了這一層的幾個臥室,依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時候一行人終於把目光放向了三樓,難道那裡才是臭味的源頭?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鄧雙奎和一個警察來到了三樓。這裡的氣味愈發濃烈,鄧雙奎找了一會兒沒有發現電燈的開關,卻意外的發現了一扇虛掩著的房門。他試圖推開這扇門,卻發現推了不到三十公分就卡住了,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頂著門。在他推開門的瞬間,一陣濃烈的惡臭撲面而來,差點沒把在場的幾個人燻得當場暈倒。鄧雙奎捂著鼻子關上房門,然後告訴警察裡面可能有些古怪,但是現在門打不開。員警連忙四下尋找三樓的電燈開關,在燈光的照亮之下,他們才發現剛剛那扇門通向的居然是浴室。裡面到底藏了什麼?鄧雙奎好奇地用力一推,結果開門之後見到的景象成為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噩夢,連經驗豐富的警察也嚇得面無人色。在僅有六平方米的狹小浴室裡,五具腐爛的屍體躺在裡面,他們裹著厚厚的棉被,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腐爛的屍體滲出了顏色渾濁的液體,透過棉絮不斷流淌在浴室的地板之上。五具屍體的身上被層層的鐵絲、圍巾以及塑膠袋捆綁著,無數的蒼蠅和蛆蟲在這滿目的蒼夷之上盡情狂歡。從身形和體貌來判斷,這五具屍體都還只是孩子。看到這種慘狀,現場的警察立即通知了局長。刑偵支隊隊長駱貞輝連忙攜大量警力前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五具爛的不成人形的屍體送回警局進行屍檢。深夜寂靜的巷弄裡湧入了大量的警車,也讓街坊鄰居們人心惶惶。在初步檢查了屍體之後,駱貞輝確認了這五人應該就是劉家的五個孩子,他們分別是長子劉昱辰、次子劉昕辰、長女劉其臻、次女劉其恩及么子劉北辰。這五個孩子,最大的已經十八歲,剛剛跨入大學的校園即將迎來人生的新章;最小的年僅十歲,還在小學唱著童真的歌謠。他們的人生才剛剛起步,卻被冰冷的鐵絲和膠帶緊緊纏繞,再也無法見到世間的美好。
法醫在對屍體進行解剖後,確認了五個人均死於窒息。兇手的作案手法十分殘忍,即使是面對年紀最小的孩子依然毫不手軟,銳利的鐵絲從他的下顎直接穿入口中綁上了死結,以至於法醫在取下鐵絲的時候差點把屍體的下顎骨都弄脫落。大的孩子則被用膠帶封住了眼部,法醫一撕就把眼皮連帶著扯了下來,露出兩顆碩大而失去光澤的眼球。屍體的慘狀讓殯葬業者都難以忍受,甚至有員工在見到屍體後當即辭職不乾花蓮這個小城鎮一下子爆出如此恐怖的血案,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警方絲毫不敢怠慢,立即動員了大量警力開始了案件的偵破。然而這個時候,一個更大的疑問浮現在了警方的眼前——孩子的父母去哪了?警方立即發布了尋人啟事,意圖找到孩子的父親劉志勤與母親林真米。畢竟一家五口的滅門血案,兇手很可能與劉家結下了血海深仇,才會用如此惡劣的手法進行報復。現場的一些證據也間接證明了這種猜測,首先是客廳和房間裡散落著許多鈔票和金銀首飾,這意味著闖入的兇手並不貪圖錢財,應該不是普通的搶劫殺人案件。劉志勤夫婦的證件、手機和各類隨身物品都擺放在了電視柜上面,警方還在一樓的客廳茶几上發現了一張求救的字條,上面寫著「25號遭控制中 孩子危急 請速報警SOS」。門縫上有一張貼紙,加上客廳裡一張千元的臺幣鈔票,上面寫著「258巷25號 遭綁控制 危急 請快報警」。而根據字跡鑑定專家的鑑定,這些字條都是劉志勤親筆寫下的。但奇怪的是,這些求救的字條為什麼會放在家中?畢竟從常理來說寫字條求救肯定是希望能送給其他人,難道是劉志勤在寫字條的時候不幸被兇手發現,沒能送出去?警方還在浴室的門口前發現了三根吸完的菸蒂,香菸牌子和劉志勤平時愛抽的煙並不相同。根據法醫鑑定,三根香菸的唾液DNA屬於同一個男人,但是和劉志勤的DNA不符合——這說明兇案現場確實曾有第三者進入過。從菸蒂發現的位置來看,很可能是兇手行兇時留下來的,畢竟一般人怎麼會刻意跑到頂樓去吸菸呢。警方立即全力開始搜查菸蒂的主人。與此同時,警方也開始清查劉志勤夫婦的背景,從而找到究竟是誰有動機殘害這一家人。由於受害者父親劉志勤與母親林真米不知去向,案情調查首先從他們開始,發現他們有重大犯案嫌疑。父親劉志勤有過兩段婚姻,林真米是他第二任妻子。五名孩子,前三個是與前妻所生,後兩個是林真米所生。劉志勤以攝影為業,並和朋友林暻勝合夥開設「魔幻家族計算機合成印刷公司」,且已擴展為三家分店。專門提供遊客將照片轉印至馬克杯或鑰匙圈做為紀念品。五個孩子雖然分屬不同母親,但劉家相處融洽。劉志勤事業表面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但事後經過檢警清查,劉志勤夫妻擁有17張信用卡,從6月份起繳款即不正常,8月份全無繳款紀錄,劉志勤所欠債務高達一千六百萬元(約340萬人民幣)。且林真米哥哥曾透露案發前林真米打過電話向他借過幾次錢,但金額不高,且都有借有還。警方表示,劉志勤與親友少有往來,十多年前父親過世也未返家奔喪,個性陰沉,但脾氣爆發時,卻會出現摔東西、捶牆、歇斯底裡等情況。案發後鑑識人員僅從綁在死者臉上的膠帶上採獲纖維,疑兇手戴手套行兇,但警方在浴室門外用剩的米色膠帶中採獲一枚指紋,比對後證實和劉志勤的指紋相符。警方也在命案現場找到3個非劉家人所有的菸蒂,比對DNA後,發現是劉志勤的蕭先生所有,蕭先生表示,自己只是在案發前的9月1日去過一次劉家,此後就再也沒出現在案發現場了。警方核實了他的不在場證明,判斷蕭先生確實與此案無關。但是,蕭先生提到了一個奇怪的線索,他說當時他只在一樓客廳和劉志勤閒談,抽的菸頭自然也是放在了客廳的菸灰缸裡。究竟是誰把這三根菸頭帶到了三樓浴室門口?他的目的是為了擾亂警方的調查嗎?隨著菸頭的線索陷入死局,警方只能再重頭走街串巷,探訪街坊們的見聞。鄰居說起了一件怪事,劉家平時都是小孩子晚上出來倒垃圾,但是從9月5日開始他們就沒有看到孩子了,那天出來倒垃圾的人是劉志勤的太太林真米。當時街坊還隨口問道:「哎呀,劉太太怎麼是你出來倒垃圾啊?」林真米神色古怪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當時街坊心裡雖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也沒有細想。警方以此推測,9月5日就是劉家人遇害的時間,但是無論怎麼找,都沒有目擊者看到陌生人進出的身影——要知道這條巷子的鄰居大多熟悉,加上巷子道路狹窄,想要悄無聲息潛入劉家大開殺戒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兇手還悠哉地布置了兇案現場,如此長時間不被任何人注意到動靜,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而且,劉氏夫妻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兇手一個接著一個殺死自己的孩子,他們勢必會反抗和呼救——要知道,除了劉氏夫妻兩個成年人,遇害的孩子裡最大的也已經有十七八歲,在體力上不會輸給成年人,除非是職業殺手或者集團犯罪,不然很難想像兇手獨自一人能如此輕易殺死一家五口,還將夫婦擄走。這個時候警方就認為兇手可能是熟人,或者對這家人下了藥。再加上兇手提前準備好的鐵絲、膠帶等物,可以想像這絕對不是一次衝突犯罪,而是精心策劃多時的殘忍案件。警方對屍體進行了詳盡的藥檢,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安眠藥或者毒藥的成分。但是,警方卻在劉家搜出了魚藤。這是一種麻醉性的植物,是臺灣原住民捕魚時常用的一種道具。他們將魚藤的枝葉碾壓成樹汁,然後將這些樹汁導入水中,魚不慎吸入就會當場麻痺。人食用後會出現陣發性的噁心嘔吐痙攣,若大量攝入甚至可能會導致窒息。魚藤毒性最強的部分是它的根部,而劉家發現的這些魚藤恰恰就缺少了根部。從這個角度來看,兇手很可能就是用了魚藤這種天然的毒藥讓劉家人喪失了反抗的能力,然後再將小孩子一個個活活勒死。不過魚藤這種植物並不是市場上隨處可以買到的,如果能順著毒藥的源頭追查,說不定就能鎖定疑兇了。然而,警方卻驚訝的發現,劉家的這些魚藤居然是劉志勤主動向他的朋友要來的。根據這個朋友的說法,劉志勤當時聲稱自己有一個朋友的兒子,在醫學研究所撰寫麻痺類藥物的論文,需要用到魚藤來進行實驗。於是他也沒做過多細想,就幫劉志勤搞來了一袋。這類天然毒素進入人體幾天後就會隨著血液循環自動分解成無害的物質,所以沒有辦法再去驗證兇手究竟用什麼方法控制住了這家人。大兒子劉昱辰最先死亡,因為他9月4日就要去臺北的大學念書了,但學校方面從來沒有人見到過他。
第二個死去的是小兒子劉北辰,就在同日中午,他被迷暈後殺害。第三個死的是讀高中的老二劉昕辰,9月4日晚上放學回家後遇害。當時高中裡的老師見他沒來上學,還特地打電話到劉家詢問情況,接電話的是他的媽媽林真米,她說兒子生病臥床在家,需要請假一段時間。孩子的家長都這樣說了,高中老師當然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剩下的兩個女孩,在兄弟們慘死之後的第二天9月5日還去上了學,小女兒甚至還幫弟弟向老師請了假,殊不知自己的弟弟早已魂歸天國。晚上她們倆放學回家後遇害。這個時候,警方已經對劉志勤夫婦起了疑心。因為他們在案發前的一系列表現實在太過於反常,不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反倒像是在刻意隱瞞什麼。此時,警方在吉安火車站找到了劉志勤的汽車,調用附近的監視攝像頭發現,夫妻兩人將車開到火車站以後就棄車離開了,並沒有第三者控制或跟隨他們。兩人不但行動自由,甚至還走進附近便利商店購買咖啡和肉包等食物。隨著越來越多的證據被發現,劉志勤夫婦的嫌疑也變得越來越大:他們對浴室膠帶上一個殘缺的指紋在經過重建後進行了比對工作,發現它屬於失蹤的劉志勤。走訪花蓮各大超市,警方也確認了,捆綁孩子使用的膠布、剪刀、繩子、尖嘴鉗、鐵絲等物,都是林真米親自採購回來的。這個時候,警方才如夢初醒——這起兇殘的五人連環滅門案,難道從頭到尾就沒有第三者的參與?根據現場探查,除了那三個菸蒂,也沒有其他人存在或進入過的痕跡。這個時候,尋人啟事變成了通緝令,警方開始全省追捕涉案的劉氏夫婦二人。而此時,在劉志勤公司裡發現的一部手持DV,成為了破解此次懸案的關鍵鑰匙。早在案發發生前一個禮拜,劉志勤在一次和街坊的閒談中曾不動聲色地提到:「這條街道最近可能會不太平。」當時大家都以為他在開玩笑,並沒有當回事,現在回想起來,他很可能早就預謀要動手殺人了。
警方在清點物證的時候,發現劉志勤工作室裡的一臺數位相機最近有使用痕跡,但是裡面的SD卡已經不翼而飛,機身存儲的照片也已經被清空。花蓮警方通過還原技術恢復了曾經存儲在機內空間裡的數張照片,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相機裡記錄的是劉志勤怎樣親自殺死自己五個親生孩子的過程。相片裡的劉志勤穿著短褲,親自用繩子綁起了大女兒,並且打上了死結。警方雖然沒有從相片裡發現林真米的身影,但是通過相機的拍攝高度以及林真米此前一系列的怪異舉動來看,幾乎可以判斷拍照人就是她。
畫面中的受害者是長女劉其臻,警方根據她緊扣的十指和腿部的彎曲判斷此時她仍在生,而正在動手殺人的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劉志勤。但是警方還是無法理解,劉志勤和林真米究竟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此毒手?甚至還通過相機的方式記錄下照片,而且拍下來又刪除掉,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倆人現在到底在哪裡?這對夫妻最後一次出現在公眾視線是開車前往吉安火車站。車子停放在火車站以後,兩人就徹底失去了蹤跡。警方調用了附近所有的攝像頭,但是始終無法確認他們究竟朝哪個方向逃跑了。調查了火車站內的記錄,也沒有找到兩人坐車前往外地的記錄。但很快,相關的目擊線索一條接著一條湧入了警方的接線中心。有的人說曾在知本溫泉見過劉志勤,也有人說他們一起逃到了光復,還有人說看過他們開著一輛貨車。更有便利店員在花蓮市吉安分局旁的便利店見到過疑似劉志勤的男子前來購物。但是臺灣警方無論怎麼追查這些線索,最終都一無所獲。為了實現這個目標,臺灣的警方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搬出了怪力亂神的手段,就是為了早日給世人一個交代。時任花蓮縣警察局長的耿繼文在2008年3月親自住進了案發現場的兇宅,遍布汙漬的浴室此時還殘留著兇案的痕跡。他一方面想重回現場尋找更多的線索,另一方面,他表示想和遇害的五個孩子的鬼魂做一次對話,因為臺灣民間傳說:若是枉死,怨氣甚重則冤魂不散。即使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他也希望能找到此次命案的真相。
然而耿局長非但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反而在住進一個禮拜後大病一場,讓冤魂索命的傳聞愈發可怕起來。另一方面,刑偵隊長駱貞輝到平時常去的宮廟裡參拜時,宮廟裡的一位道長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有一個女人的鬼魂一直跟在他身後,那個女人個子不高,戴著眼鏡,很客氣的站在宮廟外。駱貞輝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這難道是林真米?連忙拿出林真米的照片給那位道長看,對方表示正是此人。林真米已經死了?駱貞輝連忙請宮廟裡的法師做法,向林真米的鬼魂詢問命案的情況。鬼魂表示,在丈夫劉志勤動手殺人時,輪到自己親生骨肉,兩個人發生了爭執,劉志勤表示做事要做絕斬草要除根,所以才會出現第一天死了三個孩子,兩個林真米親生的孩子第二天才死的怪事。或許,讓自己親生的孩子能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天,已經是這個柔弱而愚昧的女人能給她們最後的母愛了吧。駱貞輝連忙問她此時身在何處。結果對方表示自己死在了公墓附近。花蓮五子命案專案組的三位警官韓修愛、駱貞輝及鍾子毅要說臺灣警方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就憑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證詞他們把整個花蓮市的公墓區都挖了個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就連求神拜佛也得不到答案,這起世紀懸案究竟還有沒有偵破的一天呢?2015年6月10日,在吉安鄉公所上班的林俊雄約上了好友一同來到慈雲山狩獵。他循著產業道路旁的一條山路進入山中密林,這裡平常幾乎沒有人會來。正當他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的時候,他的腳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
林俊雄定睛一看,他的腳下有一個白色的堅硬物體。他好奇地俯下身去,發現這似乎是什麼動物的骨頭,被厚厚的塵土掩蓋了起來。林先生就試圖挖了一下,結果骨頭上兩個碩大的空洞讓他嚇得當場癱倒在地上——這居然是一個人類的頭骨。驚慌失措的林先生立即通知了警方。警方在現場進行了大規模的挖掘,發現了兩具完整的屍骨。除此之外,警方還在現場找到了散落的幾雙鞋子、一些破碎的衣物、幾個農藥罐子和一些食用的罐頭。根據法醫初步判斷,現場的屍骨屬於一男一女,死亡時間起碼在五年以上。現場發現的物品,大多已經隨著年月流逝磨損的無法識別出原本的樣子了這個重大發現讓警方絲毫不敢疏忽大意,他們連忙對屍骨的DNA進行了鑑定,確認了這兩句屍骨正是失蹤多年的劉志勤和林真米夫婦。
由於死亡年代過於久遠,法醫已經無法考證他們的真正死因,但是根據警方在現場發現的幾個打開的農藥罐來判斷,他們很可能是服毒自盡的。他們伏屍的地方,距離那個曾經溫暖的家直線距離只有短短兩公裡,站在稍高一點地方就能直接看到家裡的房子。他們是否還對自己的孩子抱有一絲歉意?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2015年9月11日,就在劉氏夫婦的遺體被發現三個月以後,花蓮地方檢察署宣布「花蓮五子命案」正式結案,根據案件主要證物證明,殺死五個孩子的真兇正是劉志勤和林真米夫婦,兩人在犯下命案後選擇了自我了斷。現場留下的字條、朋友的菸蒂,以及緊閉的房門都是為了誤導警方設置的。
在主要嫌疑人已死的情況下,檢方決定對二人做出不起訴決定。而位于吉昌一街258巷的劉家宅院,也於2017年初轉手出售,圍繞著這起驚天血案的悲傷與怨念,也總算劃上了一道休止符。
其實,對於一個性格偏執的人來說,做一件事情不存在合不合理,只看他想不想做。壓垮他人性底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可能是金錢欠債,可能是對人情冷暖的厭倦,甚至可能只是毫無理由地單純不想活下去了。
警方在劉志勤的電腦裡發現了他曾瀏覽過「洪若潭滅門案」的記錄,選擇9月4日動手殺子也很可能是受了這起案件的影響。對於劉來說,連自殺都做到滴水不露的洪若潭明顯是他動手殺人的導師,怎樣才能轟轟烈烈的走完人生最後一程,他需要精心策劃一番。
五具屍體上發現的鐵絲、腳步、塑膠袋等物,無一不透露出劉志勤的殘忍和冷血。之所以要做到這種程度,主要還是為了拖延時間吧,畢竟從劉離家後的行動來看,他並沒有打算直接就走上絕路,而是帶著林真米在花蓮各地四處遊蕩。
2006年10月28日上午7時,就在命案發生近兩個月後,花蓮靈骨塔有人目擊到林真米前來祭拜五個孩子,當時她戴著墨鏡,臉上還有瘀傷,謊稱自己是來祭拜母親的,卻只身前往五個孩子的塔位前徘徊,隨後迅速離去。從這點來看,劉志勤的計劃應該是殺死五個孩子以後帶著妻子遊山玩水,在踏上末路前享受一次最後的快樂。但對於人性尚存的林真米來說,五個孩子的死讓她無法釋懷,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也要拋頭露面看他們一眼。
至於劉志勤為什麼會留下那麼多證據,可能也是從洪若潭那裡學來的一條原則:死就死,別給其他人添亂。布置兇殺現場擾亂視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從容赴死。而拍照也好,直接去超市購買兇器也好,也是為了讓警方能夠掌握真兇,而不會把偵察的重點放在無關人等的身上。
從最終的結果來看,劉志勤的目的其實是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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