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來自新冠肺炎的衝擊對汶萊旅遊業造成巨大的損失。在邊境尚未開放的情況下，汶萊選擇多樣化發展國內旅遊。在邊境逐漸開放後，汶萊亦可以選擇大力發展汶萊特色的清真旅遊。
【關鍵詞】旅遊業；新冠肺炎疫情；清真旅遊；
【Abstract】The impact of COVID-19 has caused huge losses to Brunei's tourism industry. With the border has remained closed, Brunei has chosen to diversify and develop domestic tourism. After the border gradually opens, Brunei can also choose to vigorously develop halal tourism with Brunei characteristics.
【Keywords】Tourism; COVID-19; Halal Tourism
一、疫情衝擊下汶萊旅遊業情況
自從汶萊3月9日出現首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以來，汶萊首先對來自部分新冠肺炎疫情嚴重的地區的人員實施限制入境汶萊的措施，暫時禁止來自歐洲（包括義大利、英國）、伊朗和中國湖北省或抵文前14天曾到訪上述國家或地區的各國旅客入境。隨著汶萊的新冠肺炎確診病例超過100例，汶萊政府宣布，3月15日起禁止汶萊公民、永久居民和持有效汶萊身份證的外籍人員離文。從3月24日起，所有外國公民禁止入境汶萊或自汶萊轉機，同時停止籤發旅遊、學生、陪讀、落地籤證。汶萊公民也需在抵達汶萊後隔離14天。同時，汶萊皇家航空於3月20日宣布，隨著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範圍內的暴發，以及各國政府的大量旅行限制，全球航空旅行需求大幅下降。汶萊皇家航空公司將實施一項經過修訂、大幅縮減的飛行計劃，將暫停婆羅洲各城市的RB航班。汶萊進入嚴格的「封鎖」狀態，運輸業、旅遊業等將受到極大的衝擊。
根據汶萊初級資源與旅遊部2019年旅遊行業簡報，2019年第一季度，汶萊入境遊客數量增長14.8%，有望達到2019年乘飛機入境遊客300273人次的8%增長目標。增長原因包括:來自遠東市場(如中國、香港、韓國和日本)的旅遊需求、遠東市場航班的航空連接改善、本地賽事和國際體育賽事增多。中國是汶萊首要的遊客來源國，汶萊期望隨著2019年10月北京與斯裡巴加灣市的通航，以及2020中國—汶萊旅遊年的啟動，中國促進汶萊旅遊業進一步發展。但是來自新冠肺炎的衝擊對汶萊旅遊業造成巨大的損失。在邊境尚未開放的情況下，汶萊選擇多樣化發展國內旅遊。在邊境逐漸開放後，汶萊亦可以選擇大力發展汶萊特色的清真旅遊。
二、邊境開放後汶萊旅遊業的恢復與面臨的挑戰
（一）多國與汶萊恢復往來
英國交通部宣布，在聯合生物安全中心對汶萊和馬來西亞的新冠肺炎感染風險級別評估為較低後，汶萊和馬來西亞已被加入英國的安全名單。從8月11日開始，從這些目的地抵達英國的乘客將不再需要自我隔離，只要他們在抵達前14天內沒有在任何其他非豁免國家停留或轉機。汶萊和馬來西亞已經不受英國外交部關於非必要旅行的全球警告的約束。
雖然汶萊尚未向中國開放邊境，但是中方決定自2020年8月22日0時起，持中方相關有效許可（工作類、私人事務類、團聚類居留許可）的汶萊公民或永久居民（汶萊身份證明書持有者）可向中國駐汶萊使館免費申辦來華籤證。汶萊皇家航空也在8月恢復與杭州的直航航班。
從9月1日起，汶萊與新加坡開通綠色通道，為兩國之間必要的公務和商務旅行提供便利。申請人員獲批入境後均需接受新冠肺炎檢測，陰性者首14天須嚴格遵守事先申報的行程，全程使用目的國追蹤軟體，且不得搭乘公共運輸工具。馬來西亞也希望與汶萊協商開通綠色互惠通道，但文方尚未對此進行明確的回覆。由此可見，多個國家開始對汶萊解除旅行限制，雖然汶萊仍保持邊境對非汶萊公民關閉，但是汶萊已經放寬對必要的旅行的邊境限制。
（二）汶萊確診病例數基本穩定
截止9月4日，汶萊累計確診病例145例，累計治癒出院139人，累計病亡3例。汶萊採取跟中國類似的嚴防嚴控的新冠肺炎防疫措施，目前汶萊的新冠肺炎疫情已經基本保持穩定。汶萊衛生部要求商業機構必須嚴格遵守政府有關防疫舉措，切實做到進出者必須掃Bruhealth健康碼、入口處必須測量體溫、切實做好消毒殺菌工作、保證社交距離等。汶萊國內已經逐步實施放寬新冠肺炎防疫措施，學校複課，餐廳、市場等可以全面開放運營，遊泳池可以允許總人數的80%進入，老年人活動中心全面開放，集會人數上限增至350人。
（三）汶萊旅遊業目前面臨的挑戰
首先，新冠肺炎疫情導致各國仍然實施旅行限制措施，不僅其他國家出入境受限，汶萊也尚未真正開放邊境。其次，從需求來看，出於對新冠肺炎疫情的擔憂，人們出境遊的需求大大降低。同時，會議、展會等相繼取消或者延期。但是，汶萊鼓勵民眾進行國內遊，以推動旅遊業恢復。再次，新冠肺炎疫情已經造成旅遊業供給端受到損害，航空、酒店、交通等遭遇暫停營業，收入受到重創，特別是中小型企業無法正常運轉。疫情的蔓延還導致旅遊業相關人員失業或者工資大幅縮減，比如導遊、旅行社工作人員等。汶萊旅遊業受到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衝擊仍未過去，預計在短期內汶萊旅遊業難以快速恢復。
在發展汶萊清真旅遊方面，汶萊的鄰國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也有大量的穆斯林人口，且其伊斯蘭經濟發展一直處於世界前列，清真旅遊業也一直位居世界首位。與之相比，汶萊清真旅遊業仍然微不足道。其次，相比於其他有大量穆斯林人口的國家，如馬來西亞，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亞，汶萊的航線較少，可能無法吸引更多來自其他地區的穆斯林旅遊者。
三、邊境開放後汶萊旅遊業發展路徑
（一）建立突發危機下的旅遊緊急應對措施
旅遊業的相關性使旅遊易受到外部環境影響。新冠肺炎的暴發屬於公共衛生危機，屬於旅遊系統外部發生的事情，與旅遊業並無關聯，但是對旅遊業造成了巨大衝擊，影響旅遊業的發展。在邊境開放後，旅遊業如何在疫情防控常態化下「重啟」呢？無論是對汶萊還是其他國家來說，建立多行業的協同機制，形成政府、社會、旅遊企業、遊客等多元協同機制，建立一個應急預案有助於旅遊相關方迅速採取應對措施。
應急預案措施包括：（1）加強對旅遊行業從業人員進行個人防護，保障從業人員安全，尤其在森林覆蓋的淡布隆區，醫療條件不如市區，遊客與工作人員更需要佩戴口罩等個人防護用品。（2）免費退票或者降低退票手續費。如遇到突發新冠肺炎病例，航空部門、公共運輸部門可實施免費退票及降低退票手續費措施。（3）從政策、資金、就業等方面給予旅遊產業扶持，對出席新冠肺炎病例的地區及時減少人口流動和聚集，遏制新冠肺炎的傳播和擴散。
（二）發展汶萊特色的清真旅遊
根據《2019/20年全球伊斯蘭經濟報告》，2018年穆斯林在旅遊上的花費為1890億美元，預計到2024年將增長到2740億美元。對穆斯林友好的旅遊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廣泛，提供的服務從海灘度假村到面向家庭的酒店，從旅行社到預訂和評定度假的應用程式。隔離遊泳池和清真餐館使穆斯林友好旅遊在許多市場得以發展。
萬事達和旅遊諮詢機構CrescentRating聯合發布的《2019年全球穆斯林旅遊指數》的報告顯示，在伊斯蘭會議組織成員國（OIC）中，汶萊在全球穆斯林旅遊指數的清真旅遊業排行榜上位列第十位，顯示出汶萊旅遊業對穆斯林旅遊市場提供的較好機遇。同時，新加坡在非伊斯蘭會議組織成員國中繼續保持領先地位。在該排名中，汶萊在易於交流、祈禱場所、機場、清真飲食方面得分較高。
由於汶萊實行馬來伊斯蘭君主制的政治體系，伊斯蘭教在汶萊的主導地位，穆斯林人口在汶萊佔大多數，汶萊的清真產業有良好的宗教和市場基礎。同時，汶萊也擁有較為嚴格標準的清真產品認證體系。總體來說，汶萊旅遊環境對穆斯林非常友好，在汶萊推行清真旅遊非常適合，雖然汶萊清真旅遊方面不如馬來西亞等國家，但是汶萊可以在體驗伊斯蘭藝術、博物館、歷史文化方面加強伊斯蘭文化休閒旅遊。
（三）科技助力旅遊業發展
利用科技創新手段，打造「智能+數字旅遊」模式。在汶萊各個景區設置智慧旅遊平臺，既可以在線預約參觀景點，掃描Bruhealth健康碼進入景區，又可以隨時獲取多種語言的「雲導遊」了解景區文化，避免無接觸、安全的遊覽模式。
還可以監測景區的遊客流量，及時向遊客提供安全、有效、實時的出遊信息，適當規避人群集聚性傳播風險。尤其在熱鬧的核心商圈以及各博物館和藝術館，「雲導遊」模式更有發展空間。運用VR技術、人工智慧等新興科技，豐富遊客體驗，推動旅遊產業不斷向數位化、智能化和非接觸式等方向轉型升級。
（四）加快發展國內旅遊
出境旅遊的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也是汶萊將出境旅遊轉變為國內旅遊的機會，並且，即使在出境旅遊恢復之後，國內旅遊也依然重要。汶萊也開始重視國內旅遊發展，開發高端旅遊，進一步加快發展國內旅遊。一方面，將出境旅遊消費、醫療消費等轉向在國內消費。汶萊在國內多個地點舉辦周末市場計劃，為當地企業家擴大其市場和商業網絡，尤其是農業和手工藝品，刺激消費者進行購買消費。
另一方面，開發新的國內旅遊路徑。汶萊政府企業達魯薩蘭控股公司旗下的旅行社發開人跡罕至的島嶼旅遊套餐，創造新的旅遊景點，度假者花一天的時間坐船探索汶萊河的島嶼的歷史奇觀。同時，汶萊皇家航空公司推出其最新產品「RB Dine and Fly-A Sightseeing Flight Experience（RB用餐和飛行—觀光體驗）」。通過85分鐘的飛行，乘客有機會從空中俯瞰汶萊和婆羅洲島的風景，這樣的飛行體驗是全新的，乘客可以在高空用餐，同時俯瞰美麗的景色。乘客們對汶萊皇家航空的這款旅遊產品反饋良好。
綜上所述，儘管現在汶萊疫情已經趨於穩定，但是由於旅遊業受到的衝擊仍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待汶萊採取分階段開放邊境的措施之後，汶萊可以選擇大力發展汶萊特色的清真旅遊，同時加快發展國內旅遊，並積極利用科技創新手段提高旅遊業競爭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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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人：汶萊輿情助理 李陽陽
封面圖片來源：Royal Brunei Airl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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