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社會中,說道西藏。人們就想到純淨、聖地、朝拜和洗禮,被人們譽為一生必須去一次的地方。而很多人因為家庭和生活的牽絆並無暇去過。當在社交或交友中,大家往往談到這個話題時,你只能一臉尷尬地坐著,成為一個冷清的旁觀者。現在這種情況解決了,只要繼續往下讀完我這篇文章,就算是沒去過的都能和那些偽小資們侃侃而談,讓別人投來羨慕的眼光。那麼我們接下來一起體驗這文海之旅吧!
300年前,耶穌會神父葉普裡圖從克什米爾出發,穿過藏西,於1716年來到拉薩並住了下來。他是第一個全面地報導拉薩地區的人,是西方研究藏學的開拓者。18世紀,西方人開始考慮與西藏進行通商和貿易。最早行動的是荷蘭的東印度公司,他們派了一個叫薩米埃爾·德·普特的荷蘭人於1728年從孟加拉赴拉薩。
隨後不久,英國人曼寧成功地抵達了拉薩。曼寧在1811年開始了西藏的探險,隨同前往的是一個叫趙金秀的廣東人,二人化妝為印度的香客,以「朝聖」為名進入邊境。英國政府還陸續派出英籍印人南辛格等,於1865年化裝為商人經日喀則、江孜到達拉薩。
這些外人進入西藏,通常都面臨著很大的風險,一旦被發現都難逃厄運。南辛格在拉薩逗留了兩個多月,不久便回到印度。南辛格被認為是最早隻身在冬天徒步橫穿喜瑪拉雅山的最偉大探險家之一。之後英國發動了企圖佔領西藏的戰爭,遭到了西藏軍民的頑強抵抗。電影《紅河谷》 就再現了那一段歷史。
E.B.懷特對紐約有過這樣的經典描述:「許多人定居這裡可能只是為了逃避而不是面對現實。」紐約的偉大之外在有許多外鄉人把這裡當作終極的目的地,而對於西藏來說,更多的外鄉人只是將這裡當作旅程中的一站,其停留時間的長短決定於感受的深淺,或自在融入,或淺嘗即離。
這一點,也許和中國人安土重遷的習性有關。中國的地域性優勢心理非常明顯,就拿上海來說,外地人到上海來遊玩被視為鄉下人;上海人到外地旅遊,則時刻不忘自己大上海的背景。不要嘲笑上海人,各地方人或許都有這樣的短視排外心理。網絡上曾流行一幅這樣的「中國式地圖」,北京人認為除了北京之外,其他都是鄉下;上海人認為除了上海之外,其他地方都是農村;廣州人認為,除了廣州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窮鄉僻壤。
在這樣的背景下,西藏成為旅遊熱點,它的經濟可以忽略不計,最主要的是它的文化,吸引了眾多的背包客。西藏的一切成了不可玩味的,難以消化的,備受尊崇的。似乎一個旅遊者沒有去過西藏,那就不足以樹立旅行達人的身份。
和很多風景區的旅遊人一樣,藝術家打頭陣、文藝青年推波助瀾,然後才是普通的熱愛旅遊的遊客。類似的地方有安徽歷史,當初是一些行為藝術家在那裡搞活動,結果推動了當地的旅遊熱。電影導演也是不可忽視的,《臥虎藏龍》裡的竹海、《非誠勿擾》裡的北海道、《阿凡達》裡的張家界,都在電影熱播之後,迎來了如潮的遊客。
西藏也是如此,不過和上述的浮光掠影不一樣,藝術家在西藏浸淫得更深,文藝青年對西藏的依戀更巨,而遊客對西藏的嚮往更持久。這和西藏的自然風景和人文積澱都大有關係。可以說,西藏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地方。而西藏作為旅遊勝地,撇開長遠的歷史不說,先鋒小說家馬原以及一些畫家們功不可沒。馬原的《虛構之刀》,讓很多文學青年對西藏的生活嚮往不已。而很多畫家的繪畫作品,則展現了西藏美麗的自然風光,吸引了遊客對西藏遊的憧憬。至於像鄭鈞、韓紅等歌手對西藏的謳歌,也在一定程度上加溫了旅遊熱。在2008年,一部《藏地密碼》橫空出世,不僅成為當年度的圖書銷售榜冠軍,也用奇崛的情節,再次讓眾多驢友激動不已。
所以,很多人會把簡單的一次旅行,上升為精神洗禮的高度。在拉薩,隨時都能夠看到各種樣式的遊客。對於旅遊者來說,西藏是一個適合靈魂棲息的中轉站,在這裡沒有人幹擾你,也沒有人對你好奇,這是一種令人著迷的文化習慣。拉薩是比較寬容的,所有到過西藏的遊客可能都有這樣的體會:這簡直是全世界最開放的地方。在去過和沒有去過的人心中,在匆匆遊客和土生藏民(中在淹留日久者和決意定居者看來,西藏, 擁有的是一種非凡的魔力,將這裡的天空、山水和大地,將這裡的生活和文化,籠罩上了神聖的色彩,就好像接受了大師的開光,獲得了解脫是的,每一個人都應該去西藏, 那裡承載著你的夢想和激情,渡你以平靜。 海子說,「西藏,一塊孤獨的石頭坐滿整個天空/沒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沒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來。」
解讀西藏元素
西藏的本質
博爾赫斯說過:「阿拉伯人不牽著駱駝也是阿拉伯人。」西藏也有其自身的外在特色和內在本質。西藏有很多外在的表象符號,非常吸引人。每當看到一幅由藍天白雲、雪山寺廟構成的「畫面」,看畫人就覺得「這是西藏」。
小說家扎西達娃認為,在20世紀80年代,以西藏為背景的文學作品所創造的一系列「詩化語言」,比如「淨土」、「靈魂」、「心靈」、「神奇」、「哭泣」、「聖潔」、「升華」、「信仰」等等,為西藏做了一次文化的定義,但並不能涉及西藏的本質。而小說家馬原也認為,「西藏的本質」 是很難用抽象來抵達的,這也是「西藏熱」始終未能深人的根本所在。「具象更適合西藏,」馬原說,「這是我與西藏28年緣分的經驗之談。」也許,只有切實走進西藏原汁原味的生活,我們才能充分享受到這裡的陽光、甜茶、啤酒和閒散。
如果說西藏是世界屋脊,那拉薩無疑是天空之城,是一座白雲之上的靜止的城市。當轉經人潮水般湧人,時間的指針仿佛像達利的名畫那樣,因過度稠密和擠壓而被彎曲延緩,這種「慢」的感覺,恰恰是最受遊客崇尚的。拉薩的「慢生活」,完全可以用大氣壓、含氧量、紫外線強度、血球數量、心肺承受值等醫學術語和數字來加以佐證。在深受佛教思想影響的西藏地區,沒有什麼是比精神愉悅更為重要的事情。由此帶來的時間觀、價值觀、幸福觀,影響並形成了當地人生活的節奏。拉薩的文化和生活, 由於慢,都充滿了儀式感。遊客可以和每個人聊天,也可以曬著太陽看書。在西藏,在拉薩,似乎唯一不缺的就是時間。這對厭倦了大城市交通堵塞的人來說、完全是一種奢侈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