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臺灣這些年》作者廖信忠:臺灣和大陸青年都在彼此想像

2020-12-12 澎湃新聞

       「雖然隨著自由行的開放,兩岸年輕人的走動越來越頻繁,但是中國臺灣和中國大陸的青年都在彼此想像對方,誤解還存在。」

       因為《我們臺灣這些年》而成為暢銷作家的臺灣青年廖信忠,在採訪中這麼說道。

       2009年,廖信忠因工作關係,被公司派到上海。閒得無聊,他就在天涯上寫自己在臺灣的成長史,結果寫出了《我們臺灣這些年》,暢銷百萬冊。那年,他剛好30歲。

       《我們臺灣這些年》的寫法很親切,從自身的成長經歷出發,以小見大扯到那些臺灣政治上風起雲湧的大事件。因為寫的都是身邊事,這本書的宣傳文案有一句神來之筆的概括:「一封臺灣青年寫給大陸的家書」。結果家書一版再版,這位普通的臺灣青年也因為寫作被大家記住,他辭掉工作,開始專職寫書。

       可五年過去了,《我們臺灣這些年2》才得以出版。廖信忠說,其間他保持每年寫一本新書的速度,但大概是因為《我們臺灣這些年》實在太火,每本書都要遭受重重審核,直到今年5月份,才有第一本新書面世。而《我們臺灣這些年2》的書稿早在2010年就已經完成,卻拖到今日才進入公共視野。

       沒有工作,沒有新書出版,這五年,廖信忠靠版稅在上海獨自生活,隔兩三個月回臺灣一次,比如回去參加選舉投票。從去年開始,他又在淘寶上賣自製的巧克力。

       新書《我們臺灣這些年2》保持了《我們臺灣這些年》的風格,通俗好讀,如同在聊家常,將《我們臺灣這些年》當中大家感興趣的話題挑出來重新成篇成章。

臺灣青年廖信忠。

Q&A

       澎湃新聞:

《我們臺灣這些年2》是什麼時候開始醞釀的?

       廖信忠:

因為《我們臺灣這些年》是當時我在網上寫著玩兒的,很不嚴謹,也不嚴肅。出版之後那麼轟動,我之前完全沒有料到,所以其實心裡是有點恐慌的——寫書不能這麼隨隨便便,應該可以寫得更好。所以就想重新好好寫一寫,有一些《我們臺灣這些年》裡面沒有寫完全、一筆帶過的東西,這一次重新查了資料。

       

       澎湃新聞:

《我們臺灣這些年》出版的時候,你應該收到很多反饋吧?大家都對哪些篇章感興趣?

       廖信忠:

那肯定啊,豆瓣上的書評有600多篇,我每天都偷偷跑上去看。看到有人點差評,我就很心碎,心想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比方我第一本裡寫到的外省老兵,當時只寫了1000多字,這一次搜集了資料,寫到三萬字。還有許多人感興趣蔣家三代在臺灣的故事,我都有仔細地寫。

       

       澎湃新聞:

最多的批評意見是什麼?

       廖信忠:

錯別字太多。在臺灣,初中叫「國民中學」、「國中」,後來出版的時候就把「國中」全部替換成「初中」,但是我書裡有寫到臺灣一個很有名的學校叫「建國中學」,就被電腦自動改成「建初中學」,很多讀者都來批評。

       

       澎湃新聞:

你身邊的臺灣人對這本書的反應怎樣?

       廖信忠:

臺灣的博客來網上書店有賣大陸版本,賣得也相當不錯。兩岸人看這本書完全不一樣,大陸的人更多是「哦,原來是這樣的啊」,臺灣的朋友則是覺得很親切,勾起了他們小時候共同的好或者不好的回憶。

       

       澎湃新聞:

現在兩岸的交流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多的人書寫臺灣。你在寫《我們臺灣這些年》的時候,應該肯定查過相關的書吧?沒有人跟你類似的角度嗎?

       廖信忠:

寫《我們臺灣這些年》的時候查得不多,第一本主要是我的成長經歷。這一本以一個一個的專題為主,就查過不少資料,同樣是大家感興趣的專題。很多讀者想知道臺灣在受什麼樣的教育,幾十年前臺灣是怎麼宣傳大陸的,現在臺灣人對於大陸的印象和看法。的確有很多寫臺灣的書,但那些都是很宏大的歷史,沒有小人物的視角,其實我個人感興趣的是小人物的身邊事。所以我的書裡,都是從一些民間傳聞、都市傳說、街頭巷尾的耳語之類的,去拼湊出整個時代氣氛的轉變。我們常常在那些寫臺灣的書上看到很多數據,一個數字就概括了那個年代發生了什麼事情,越久遠就越是一筆帶過,但數字不會產生共鳴,也不會有什麼感受。所以我寫這三十年的故事,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還是當下的身邊的事,我也只從平常人的角度去切入,講故事,這一類的書真的很少。

       

       澎湃新聞:

你很喜歡搜集故事嗎?

       廖信忠:

對,我對故事很感興趣。比如說外省老兵,他們1949年之後來到臺灣,一定會碰到許多事,裡面有殘酷、有溫情、有無奈,但都是活生生的。我想寫這些故事。

       龍應臺前不久辭去「文化部長」的職位,雖然她在職的時候我也沒有很喜歡她,但是去年她開始執行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覺得是她做得最有意義的事。她提出一個「臺灣故事島計劃」,想要啟動普通人的記憶庫。由「文化部」出資,改裝了400多輛麵包車,上面有專門的錄音設備,有工作人員。這些車開到臺灣各個鄉下角落,車上裝有電話——如果你有什麼特殊的經歷、故事,就請打電話。她想用這樣的方式搜集幾萬個民間的、普通老百姓的故事。搜集來的故事全部都可以上網共享,任何人都可以上線去看,可以取用這些故事,用來寫劇本、寫小說,全部免費。

       

       澎湃新聞:

為什麼覺得這是有意義的?

       廖信忠:

這些故事才是活的,無數的普通人的人生才會拼湊成一個大的歷史。歷史就是一個一個故事組成的嘛!這些是你坐在家裡怎麼想都想像不出的。我個人好像就是比較喜歡看這一類的書,比如十年砍柴寫的《進城走了十八年》,還有以前臺灣的齊邦媛、王德威編過一本講外省老兵的小說集。

       

       澎湃新聞:

《我們臺灣這些年》裡有刪節嗎?

       廖信忠:

有,但是我個人覺得這一本出版的意義就是在於刪掉的那五萬字,有時代意義。第一本出版之後,很快就有香港和臺灣的出版公司來找我,想出完整的繁體字版本,我想了想拒絕了——這本書本來就不是寫給臺灣人看的。另一方面網上可以看到完整版,再出也沒什麼意思。

新書《我們臺灣這些年2》。

       澎湃新聞:

從出版《我們臺灣這些年》到現在,你都在做什麼?

       廖信忠:

我一直都在寫書,但是一直到今年才開始出版。今年6月份有一本《我們臺灣這些年所知道的祖國》,其實是一本《我們臺灣這些年》的跟風書,裝幀什麼也很像,但是因為審查的問題,隔了這麼久,熱門話題變得不熱門了。本來今年還有一本關於臺灣的旅行書,因為一些個別語句的修訂,也要等到明年3月份才能出。

       

       澎湃新聞:

這兩年其實去臺灣旅行的人很多了,也有各種關於臺灣旅行的書,你的這本旅行書有什麼不一樣嗎?

       廖信忠:

我寫這本旅行書的時候,買了五十幾本已經出版的、能看到的臺灣旅遊書。我發現90%都是互相抄來抄去的資料,剩下10%又太注重純玩,我就在兩者之間做個平衡。我設計了一些路線,比如徒步的、騎車的、駕車的,然後寫了一些你到臺灣到處可以看到的現象、冷門熱門的景點,這些現象對臺灣人的意義,對臺灣社會和歷史的意義,怎麼通過這些現象,找到與臺灣人聊天、搭訕的話題。

       比如寫到高雄,臺灣歷來的發展都是重北輕南,高雄人也一直覺得被忽視。但這幾年高雄的建設突然發展起來,變得很漂亮,臺北人就有點酸酸的。所以博得高雄人好感的最快辦法,是在高雄人面前稱讚高雄的好,說:啊,你們高雄人真熱情陽光,你們城市建設那麼好,海景那麼美。高雄人往往對自己的發展很自豪,所以這一招真的很有效。

       我常常去逛網站的論壇,看一些網友的旅行攻略,比如很混亂的天涯臺灣版。有一些被網友反覆提到的小事,我就會去想背後的原因是什麼,然後寫到書裡去。

       

       澎湃新聞:

這一本書和上一本之間間隔了差不多五年,你覺得這五年有什麼變化嗎?

       廖信忠:

最大的變化就是五年前所有人都求著來採訪,現在是我到處問,要不要採訪我。沒有啦,最大的變化好像是網絡的力量太強大了,越來越多的人在網上看東西,我自己還不是很習慣。

       

       澎湃新聞:

現在兩岸的交流越來越多了,你會不會擔心你寫的內容會失去市場?

       廖信忠:

那倒沒有,因為我寫的是我的出發點啊,還有身邊的故事。只要故事好,永遠都會有人要看。

       《我們臺灣這些年》計劃還會有三四本的內容,全部寫完之後,我就再也不想寫臺灣這個話題了。

       

       澎湃新聞:

你覺得現在的臺灣年輕人跟你的父輩有什麼不一樣嗎?

       廖信忠:

如今很流行一個詞「小確幸」,所謂微小而確實的幸福,我覺得這個詞很好地概括了臺灣年輕人的狀態——他們不想掙很多錢,只要小小的滿足,就好像很冷的冬天走進咖啡館,老闆奉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2000年之後,臺灣的經濟發展速度沒有以前那麼快了,但是臺灣的青年人不太在乎,他們覺得自己也不會發財了,生活不會太大改善,也沒有什麼強烈想要改變的意願,他們在做許多自由的「微小」的事。

       如果我們的父輩看,大概會覺得——啊呀,怎麼那麼不思進取!

       

       澎湃新聞:

既然你一直都是待在家裡寫書,為什麼不回臺灣而堅持留在上海?

       廖信忠:

以前是因為大陸消費比較便宜,但這幾年大陸越來越貴了,我每年回臺灣都會感慨——啊真的便宜多了!所以我的確有想過是不是要回臺灣算了。讓我還繼續留在這裡的唯一理由是:可以近距離觀察大陸這塊土地,觀察巨大的變化。中國這三十年的變化,等於把西方近代一百多年的歷史發展中遇到的事情,都經歷了一遍。每一年都有匪夷所思的新事物、新變化。如果你喜歡歷史,你會看到這幾年一個國家劇烈變化,而且是在一個相對和平的時代中的如此巨變,這還是蠻幸運的。

       選擇上海的原因是因為上海人比較好相處,上海的社交習慣相對跟臺灣比較接近,人與人交往有分寸和規矩。

       

       澎湃新聞:

你覺得上海的年輕人對於臺灣最大的誤解是什麼?

       廖信忠:

其實,不僅僅是上海人,整個大陸的年輕人都喜歡用臺灣去投射大陸社會。比如前幾年說臺灣社會是溫良恭儉讓,繼承了中國的文化傳統。蔣方舟和韓寒去了臺灣,都會丟手機丟錢,然後又找到了,白巖松也在臺灣丟過東西,也找到了。很奇怪,我在臺北丟了手機,就從來沒有被人送回來。韓寒後來寫了一篇《太平洋的風》,我就寫了一篇文章來回應為什麼臺灣會變成這樣,反響也蠻大的。

       我覺得臺灣發展到現在,就是一個社會自然發展的樣子。臺灣人也會羨慕日本、歐美啊,也經常拿過去否定現在。

       

       澎湃新聞:

那麼臺灣年輕人對大陸的最大誤解是什麼?

       廖信忠:

現在,臺灣處於領導地位的都是「50後」、「60後」的那批人,他們是公司的老闆,掌握著財富。年輕人覺得自己很難出頭。所以,他們會想要微小而確實的幸福。曾經,馬雲來臺灣,很驚訝的是,飯桌上都是六十多歲的人在談創新。相反,大陸都是年輕人、「80後」整天在談創新,談創意。所以,臺灣的年輕人很羨慕大陸的年輕人,覺得他們有很多機會成功,時不時就會出現身價幾千萬甚至上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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