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晚餐,更多的時候,吃的不是晚餐,是寂寞!是美麗的寂寞的心酸!——題記
人生最無奈的問題是什麼?是吃飯。從未想過,天天都是一個人吃晚餐該是什麼樣子。是其樂融融享受一個人的寂靜時光,大快朵頤品嘗著美味佳餚;還是孤孤單單的燈光下,獨自借酒澆愁?是獨倚殘陽,在落寞的陽臺品味苦澀的咖啡;還是靜對暗夜,又起絲絲縷縷的傷懷?
自從成年以來,一個人的晚餐,對於我而言,很少遇到。偶爾有之,其實是除了為了享受,就是快樂。讓我開心的是,這一天不必為菜餚而煞費苦心,不必將身子淹沒在油煙的氛圍中。我可以做一碗雞蛋面或肉絲炒飯,可以隨意地放上最愛吃的辣椒,也可以倒上喜歡的醬油。還可以在吃飯的同時,聽著自己喜愛的音樂,隨意舞動。我如一條在陽光下池塘裡嬉戲的魚,是那麼的歡快活躍。
可是,如果連著幾天吃一個人的晚餐,我也會感覺寂寞。懶惰的情緒也會油然而生,這時的我,會不失時機地給媽媽打上一個電話,隨後用鬱郁的口氣對她說:「老媽,我一個人吃飯沒有胃口,晚上想去你那吃飯,你看可以不?」真是多此一問,老人家巴不得你天天蹭飯。不去吃,她反而不開心了呢。當然,順著挾進碗中的菜,一定要違心地說菜做得好,並做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無論這菜淡了還是鹹了,生了還是熟了,絕不能皺一下眉頭。要不,還是留在家中,收起惰性,吃一個人的晚餐吧。
當然,我還可以在下班後,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商街中穿梭。直到頭也暈了,腳也累了,人也乏了。五臟六腑打起抗議的軍鼓,找一家乾淨整潔,顧客不多的小吃店,臨窗而坐。對著一臉媚笑的殷勤店員,木然地點著菜餚。再掃視一下相鄰情侶們曖昧的眼神,轉眼看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此時我儘可能慢慢地吃,不為別的,因為這樣就可以大把大把的將時間消磨掉。酒足飯飽後,我再一個人懶洋洋地走著回家。不是為了省下打車錢,而是縮短回家後一個人的孤單時間。
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我們總是在不懂寂寞的時候,說寂寞。也總是在擁有幸福的同時,說孤單」。真的是這樣,現實生活中,當有愛情時,我們變得脆弱,易喜易怒,可還是無限憧憬。可是,當人們在倡導自由時,我們又會感覺到了寂寞孤單。就比如一個人的晚餐,也許心平靜氣地去吃,何嘗這不是一種滿足?
其實,在我們的骨子裡,早己形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傳統認知:似乎生活如果不是風雨兼程、甘苦與共的走來,是不能安享如此靜謐的時刻。也似乎沒有這樣的經歷,難於品味出至善至純的人生。
這一刻,你是否明白了我的落寞與苦衷?其實,我什麼也不缺,缺少的是與親人愛人友人們圍坐飯桌溫馨的場景。難看到的,是灶臺邊為我而忙碌的身影。少卻的,是燈光下相視溫暖的目光。難聽到的是,枕頭邊柔情絮絮的軟語。缺少的是,喜悅時無人可分享,落寞時自己擔憂傷。一個人的晚餐,更多的時候,吃的不是晚餐,是寂寞!
然而,一個人的晚餐總有結束的時候。也許,波瀾不驚的生活,也是一種幸福。即使沒有親友在身邊相陪,我也一樣在正常的人生軌跡上,微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