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冠疫情席捲全球之下,足球也未能倖免,儘管包括五大聯賽之內的所有賽事紛紛停賽,但仍有少數「勇士」仍然堅挺在病毒前,這就包括白俄羅斯聯賽,得益於白俄羅斯國內疫情並非嚴重,仍然堅持開賽的白俄羅斯聯賽被人調侃為「世界第一聯賽」,也吸引了諸多隔離在家無球可看的球迷了解白俄羅斯足球,之前無人問津的白俄羅斯足球才因此進入球迷的眼球。同作為現代足球的起源大洲,東歐與西歐的足球距離仿佛在現在越拉越遠,而包括白俄羅斯在內的東歐足球無不經歷了繁榮興衰的發展史,而東歐國家的分解也在一定程度上扭轉了足球的走勢。
蘇聯足球繁榮與蘇聯解體
俄羅斯是足壇競技體育強國之一,但與其他項目相比,俄羅斯的足球水平並沒有出類拔萃,儘管俄羅斯人剛剛在本土世界盃上令人耳目一新。俄羅斯足球的輝煌史,便不得不回溯到蘇聯時代,在20世紀60年代蘇聯足球迎來了他們的繁榮期:1956年的奧運會蘇聯足球一舉成名,1958年世界盃躋身八強,傳奇門將雅辛一戰成名,1962年世界盃再度晉級八強,甚至在1966年英格蘭世界盃闖入四強,多次在歐洲杯展現統治力。作為社會主義陣營的超級大國,蘇聯也一度將足球視為對抗資本主義的武器,而政治情懷再加上蘇聯人天生強壯、意志堅強,因而那時候隨著蘇聯國際地位提高,其足球也水漲船高。但隨著80年代後期的東歐劇變,1988年還闖入歐洲杯決賽的蘇聯足球在短短幾年後便沒有預料地發生動蕩,隨著東歐劇變到蘇聯解體,而1990年世界盃便成了蘇聯足球的絕響,那支以紀律和強壯聞名的,曾經坐擁雅辛、布洛欣、別拉諾夫等傳奇球星的蘇聯足球體制體系土崩瓦解,儘管地域遼闊的俄羅斯接過了蘇聯的衣缽,但也不可避免地使得俄羅斯等其他國家足球人才儲備捉襟見肘,直到現在都難見過去的繁榮,即便是東歐國家常有球星橫空出世。
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捷克斯洛伐克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大走社會主義道路的捷克斯洛伐克迎來了他們的足球鼎盛期:首屆歐洲杯闖入四強,1962年的智利世界盃奪得亞軍,在1976年歐洲杯更是擊敗了強大的西德奪冠,而那一屆屬於東歐國家的盛宴,最後由捷克斯洛伐克球星帕年卡創造的世界上第一粒勺子點球而載入史冊。隨著東歐國家劇變,捷克斯洛伐克也一分為二,成為我們如今熟知的捷克和斯洛伐克。儘管足球儲備更豐富的捷克足球,在解體後還擁有內德維德、波博斯基、羅西基、切赫、斯米切爾等黃金一代,甚至差一點染指歐洲杯冠軍,但隨著這一批人的老去,青黃不接的捷克足球輝煌不在。
南斯拉夫的不復存在讓人唏噓
南斯拉夫在鼎盛時期堪稱輝煌一時,在其相對有限的存在時間裡,七次闖入世界盃八強「巴爾幹雄鷹」甚至被廣泛看作是無冕之王,也曾多次奪得奧運會和世青賽冠軍,斯託伊科維奇、潘採夫、薩維切維奇、米賈託維奇、達沃蘇克等名將頻出,以其技巧出色又不懼對抗而被冠以「歐洲巴西隊」,即便是在世界盃歷史上,南斯拉夫面對巴西隊也保持了一勝兩平一負平分秋色。但南斯拉夫沒能延續足球上的輝煌,90年代的民族矛盾激化,使得昔日霸主南斯拉夫分裂成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斯洛維尼亞、黑山、波赫和馬其頓六個國家,而在這些國家身上,看到了不同的影子,繼承了南斯拉夫意志的塞爾維亞輝煌不在,克羅埃西亞憑藉著豐富的青年資源倒大有厚積薄發之勢,但無論如何南斯拉夫的足球夢碎都無不讓人嘆息。
社會主義佔據東歐的時代,東歐足球展現出了強勢的競爭力,體制下的東歐足球在兼具力量與技術的同時,具備著難以企及的執行力和紀律性,使得東歐足球在上世紀自成一派。但當足球中摻雜了太多的政治因素和民族矛盾,當政治坍塌後足球文化就顯得那麼脆弱不堪,而國家分離也伴隨著青年才俊的離析,化整為零意味著人才的流失,意味著選材面的縮小,這也使得東歐諸國多年成就付諸於流水。再加上經濟的相對薄弱,職業聯賽發展緩慢,甚至是足協的腐敗軟弱,這些都成了制約東歐足球發展的攔路石,即便是像俄羅斯過去一樣灌注資本刺激足球,可能也會適得其反,破壞足球的良性發展,東歐國家的破落和復興艱難,恰恰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想要振興足球,無論是足球聯賽,還是青訓,還是校園足球,甚至是足協,都離不開一套健康乾淨規律的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