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時冷,有時涼,穿少憂冷,穿多嫌熱,翻衣倒櫃,顧不上麻煩,衣衫也折騰得褶皺,連出門也變得病態起來。幻想過去,大學也才畢業,經隔也不過數月,最怕事多麻煩,瑣碎細雜,能不管的自然扔一邊,更從無所謂如何搭配衣衫,也不過有女朋友時,偶爾掙點面子,為了在大街上襯託的和單身狗與眾不同。想想都能樂呵一陣子。可是這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傻笑的經年,何時我也如此屌絲,如此憂傷,不曾仰望的天空,溫情起來又會何去何從。
自從一個人,習慣在不同視角,去審視這個時空帶給心裡的滿足感。沒有天台,沒有草原,在自己的出租屋裡。虛榮也不過階梯的高度,樓高越顯的優越。也習慣在最高處,仰望繁星滿滿,再酌一杯米酒,告訴這悽涼躁動的世界,曾經的荒誕無言也曾如日中天的輝煌,從來不需過多言語,也無欲華麗辭藻的堆砌,在同一片天空,伴隨著閃爍,有你有我有划過的流星,在心裡默默的誠心禱告,也不過最平凡熟悉的夜景。
書籍的墨跡最能排解孤獨的情緒,看著憂人擾人的瓊瑤劇,不免多愁善感的對這個充滿溫情的世界有兩三分敵意。倘若此時的咖啡與茶,便是餓過頭的心靈雞湯;北島的詩,便是催人奮進的勵志銘。顧城的「黑夜給了我雙黑夜的眼睛,我卻用來尋找光明」,一口肺腑,兩句吶喊,祭奠了我三世荒涼。可能如我一樣的孤獨者,正像在黑夜的茫海裡,躊躇不定的丟失了最低的信心。像一個守夜的行者,彳亍在路邊的燒烤店,看著一桌子的肉與菜,再望去成對的行人,天冷不透風的衣襟,冷縮的著腦袋,三兩成群的嬉笑,煙味席捲而來,口紅和胭脂,於風中煙消雲散。在如此般溫情的樹下,明燈裡,一瞅腦袋背後的光亮,身邊的寂寞不在那麼寒冷,單調的燒烤和孤單的身影,也不是那麼的黯淡無光。
也許天空不那麼明朗,但是錯過的仰望,就像遙不可及的燈塔,忽有忽滅;你作別迷了歸途的帆船,不在高處仰望,終究到達不了該去的地方。
以前仰望青春的時候,總覺得時間是那麼悠遠;可青春走了的時候,我還在等待燈光灑下的屋簷;等待屋簷下共同的天空,看同一片荒涼,燃盡歲月之光,仰望孤獨一角。當仰望成了墓志銘,靈魂也當是羞恥。不復返的,自然在印記中消磨;能夠呼喚的,留戀成了仰望。寄託相思與明月,醉在溫柔故鄉死。幾許柔情,對歌幾何,月有情愫。
傻笑的經年仍在,眺望曾經仰望的對白,興許溫情的歲月會燃燒起來。不怕瑣事作祟心間,最喜打扮著乾淨出門,哪能過得再像屌絲般的病態,樂呵的樣子也要像王者的面癱。回眸凝視繁星,對月當歌,原來時間仰望了我,我在仰望著心中對白。
天黑,有人叫你吃飯。天冷,有人幫你添衣。天上下雨,有人替你送傘。天空作晴,有人陪你旅行。仰望,如是簡單的相依,從無作別相離。一個人,對著孤獨的鏡,遙望兩個人的椅。兩個人的仰望,也就成了愛情。這麼作變的天空,反覆的不過衣衫;這麼矯情的人生,嘮叨的不過家常。形影相弔的,也不過歲月的心。在深夜,在冬裡,孤獨惆悵等待的仰望,也許不過愛情。仰望的高處,除了撿起最低的信心,也有抹滅不了的過去。
在仰望,從未曾去告白。
在仰望,唯獨歲月流轉星來。
在仰望,賜我一生疼愛。